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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得玉无双取蛊,你的九如神功都算半途而废,即便活着,没多久也会像为娘这般老态龙钟,还是趁着风华正茂,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罢,晚了,后悔莫及。”
司徒雅心中一凛:“娘,玉无双要我扶持大哥当武林盟主,我是听从你的吩咐,从小挑衅三弟,再暗中出手帮衬,最终将他送上盟主之位……”
玉芙蓉怜悯道:“你假死之后,为娘一定会据实告知锋儿,让他明白,你始终是为他着想。”
司徒雅气笑了:“何必。我想说的是,该让的我让,不该让的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相让。”
玉芙蓉不温不火道:“无论暗卫九变成什么模样?”
司徒雅道:“那是我的事。”
玉芙蓉又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司徒雅道:“那也是我的事。”
玉芙蓉笑出声,讽刺道:“看来我们魔教,倒养出你这样一个痴情的好男人。”
司徒雅针锋相对:“是娘你不相信爹会好好待你。何必推己及人。”
玉芙蓉闻话沉默片刻:“我已将你爹还给殷无恨。他老了,不适合再做武林盟主。”
司徒雅警觉:“怎么还,父亲如何接受得了?”他本想抹杀了张鹤心,回益州,再妥善解决殷无恨和司徒庆的恩怨。孰料玉芙蓉和玉无双,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你很快就会知道,”玉芙蓉慢吞吞起身,“在锋儿出关挑战你之前,你行走江湖,最好遮住你的脸。”说罢,旁立的白衣女子,奉上一顶白纱斗笠。司徒雅接过白纱斗笠,调头离去。
忽兴万分同情地目送司徒雅,转向玉芙蓉:“往后,要在巴蜀扎根,和贵教合作,找你?”
……
回到益州新成立的九如神教分坛,司徒雅才知道,在他离开的十来天,江湖已掀起惊涛骇浪——就在三日前,司徒庆毫无预兆,死于丧心病狂的魔教细作,‘司徒雅’之手。王府中人颇觉晦气,将尸骸连带棺木,抬至新竣工的司徒府邸。而大公子司徒嵩吓得席卷家当,逃之夭夭。
金不换目光闪烁,禀道:“是老教主的命令——教主对司徒家心存眷恋,要对我教不利,还要害教中兄弟。属下情非得已,易容成教主,杀司徒庆以断教主后路。教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徒雅心平气和:“你这夯货,跟了本教主多少年,有几斤几两,本教主还不清楚。你也就有点易容的本事,杀得了武林盟主司徒庆?”他曾夜探司徒府,开棺验尸,那尸骸戴着一层人皮面具,哪里是他父亲司徒庆。
金不换窘迫道:“咳,老教主本来是这么命令的。属下一听,就向点绛派玉老掌门通风报信……哪知道玉老掌门不救司徒庆,反要属下下毒。余的,依旧按老教主的吩咐,栽赃给教主你。”
司徒雅道:“你下的什么毒?”
金不换忐忑道:“是点绛派的‘天人五衰’,服用后五感衰退,无药可医。玉老掌门好似和殷无恨有约在先,司徒庆中毒之后,殷无恨就抱着他离开了……那情深似海的模样,属下看着就不寒而栗。临走殷无恨还说,他这一生让九如神教毁了,此仇不能不报,因此想给教主一个惊喜。”
司徒雅语无波折:“什么惊喜?”
金不换困惑道:“说是教主去小剑山便知。”
司徒雅不得不承认,玉芙蓉处事是十分妥善的,也算给了殷无恨一个交代,剩下的除了向血衣教追回玄默神功,再没有什么大事。而追回玄默神功,靠司徒锋的剑法,铲除血衣教,也就足够了。大致和他的计划无不同……可他想不明白,殷无恨报仇,为何向他报,给他‘惊喜’。
两人心急火燎赶往小剑山,半途司徒雅随意问:“那殷无恨长什么模样?”
金不换道:“一身暗卫装扮,就是常站在司徒嵩身旁那暗卫。结果人皮面具一撕,缩骨功一收,竟是个眉目清秀的中年男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论丰神俊朗,不及教主万一。”
司徒雅怔了怔:“当真是暗卫八。他一面在血衣教当细作,一面在司徒府当暗卫,倒也辛苦。只是他二十年前中了千欢断绝散,按理一动用内功,淫毒就会发作,怎能伪装成暗卫?”
金不换勉强跟上他的身步,气喘吁吁道:“属下听老辈讲过,中了千欢断绝散,行欢做乐出了阳精,有片刻能用内功。周而复始,行欢的次数越多,离死期越近,能用内功的时限越长。”
一日至于剑门关脚下,两人远远看见一袭撑着纸伞的身影。纸伞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你也来了’。金不换招呼道:“左使好久不见。”谢必安略一点头,向司徒雅抱拳行礼,将剑山一战讲罢。原来,殷无恨将暗卫九丢下山崖后,就引着玉无双等人向南面逃去。玉无双百忙之中,留下他守在此处,要他见机铲除司徒锋和暗卫九。
“属下曾进洞看过,“谢必安七上八下道,“那岩洞中空空如也,再无两人踪迹。也不知我们未来的教主夫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了。”
司徒雅动用九如神功,凝神谛听片刻,神情放松几分,“本教主知道即可,”又打趣道,“现下四面楚歌,本教主很快就要被武林正道群起而攻之,继而一命呜呼。平常无比奸猾的左使,却还是忠心耿耿,真让人刮目相看。”
谢必安听得别扭,转头望天道:“属下愧不敢当,只是放任老教主杀害暗卫九,右使又会毛遂自荐要替教主暖床,属下好歹也和右使日久生情,侍奉了教主十余年,会很难堪。”
金不换没听明白:“说清楚了,你是和教主生情,还是和右使?”
谢必安怒目而视:“倒是金堂主,见钱眼开,何必陪教主往死胡同里钻?”
金不换理所当然道:“教主英明神武,胸有成竹。那些人没眼色押错宝,以后都是要倒霉的。何况我们还有三公主,和她在云南召集的那帮苗人……”
司徒雅觑着他:“金堂主逢赌必输,此番押本教主赢,实在晦气得很。”
三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攀至后山。金不换一个不注意,竟踩中林间套索,让压弯的竹枝吊在半空中,挣脱之余,直骂谁干的缺德事。谢必安哈哈大笑。司徒雅抬头瞻仰一番,这绳结打的极为巧妙,不必在原地等候,也可以捕捉到林间猎物。三人又行半里,一股肉香隐隐传来。
金不换垂涎道:“烤山鸡。”
三人悄无声息近前窥探,只见一名黑衣男子,正背对他们仨立在搭好的木架前。那木架上不但有整只腹下塞满野菜的烤山鸡,还有薄薄的石片。男人先用烤肉的油汁,淋好滚烫的石片,再用竹筷挑起剔了刺的鲫鱼肉,放在石片上煎炸。动作利落非常,又赏心悦目。
司徒雅旋即认出,这是暗卫九的背影,欣慰之余,不禁心跳加速。他本以为殷无恨的‘惊喜’,是对暗卫九下手,如此看来又好像另有文章。当下按捺不住,悄然上前,攫住暗卫九的腰身。
“……”暗卫九浑身猛震,当机立断旋踵扭身,将他狠狠撂进火势正旺的木架。
金不换和谢必安见状,齐齐掠出,一个抢烤山鸡,一个忍烫救出烤鱼的石片,如获至宝捧一边。
司徒雅翻腕一弹,一道琴丝梭进不远处的树枝,竟让他得以半空转身,将暗卫九带离火势。
暗卫九不依不饶,出指如电,拿司徒雅颈间人迎穴。
司徒雅侧头,擢住他的手腕,往后一剪,隔着斗笠面纱压低声道:“继续!”
暗卫九总算认出他这身行头,满眼戒备,喘息道:“玉教主?”
司徒雅有些不是滋味,心道,你也知道我是教主。本教主不过与你见了一面,你就将我那二公子的身份抛在脑后,一副欲拒还迎的架势不知天高地厚和我动手。你动手就动手,才过两招居然敢面色潮红喘上了!你以为一个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魔教教主,会因此中美男计,亲你不成……
暗卫九很是尴尬,本想搏命,孰料内力牵动体内毒性,邪火大作,奇经八脉剧痛难忍。这般让司徒雅紧搂在怀,嗅见一股莫名熟悉的檀香味,又是一阵眩晕,勉强道:“教主…为何在此?”
司徒雅正要答话,突然眉头一皱,阴森森道:“你怎么回事,顶着本教主了。”
暗卫九万没料到他会直白说破,轰地脸颊滚烫,无地自容凛然扭头:“……摆柳再战。”
☆、78第七十八章
暗卫九憋出句摆柳;司徒雅忍不住诡笑一声,心情转好。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某件事来。暗卫九脸色一变;义正词严改口道:“不必摆柳。你我不用内功;重新比过。”
“内功;”司徒雅很是轻巧,“本教主对付你;就不曾用。你用也没用。”
暗卫九只怕这魔教教主,要对闭关的司徒锋不利。正欲出言周旋,忽地瞥见举着烤山鸡的谢必安。他目光一寒;记起这是‘殷无恨’的手下——龙泉镇那夜;正是此人堵住内屋帘栊;为难司徒雅。谢必安识趣道:“教主忙着,属下和金堂主四处查探一番。”料想也要不了半盏茶工夫。
司徒雅提醒道:“左侧是剑门禁地,有个内家高手。离司徒锋也很近。你虎口夺食,仔细他出关拿你试剑。”说罢,抱起暗卫九,掠至半里外的湖边。
惊蛰过后,湖边浅泥滩上冒起蒹葭尖芽,丛丛嫩绿,点缀在苍穹的倒影里,十分喜人。
“听那司徒锋的内息,似乎内功心法即将大成,”司徒雅放下暗卫九,又起了玩兴,“你猜,本教主现在闯进去,他会不会功亏一篑走火入魔?”
暗卫九道:“教主神功盖世,决不会忌惮一个无名后辈,干那贻笑大方的勾当。”
这抬举毫无诚意。司徒雅难得糊涂,挑拣了个干净的地方一坐,远眺湖对岸光秃秃的桃枝,似有些遗憾:“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本教主却从未见过桃花。”
暗卫九紧盯着他斗笠下微微浮动的白纱。像是要努力辨认出模糊的轮廓。
司徒雅不再摆教主的架子:“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