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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眼儿,笑道:“我觉得,不若弄个凤卫出来,每天不管我到哪儿去,她们都跟在我后面。”
“凤卫?什么玩意儿?”蕙仙问道,可是她的心里却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是把阿谨手上的女兵全部编成凤卫,由她们,以三十六人为一组,每天轮流着跟在我身边,平日里,就还是继续操练。”
“什么?你知道我手上还有多少吗?”秋谨有些不愉地问道。
“多少?”
“只有六百人了。”
“咦?”我奇怪地问道:“怎么会?年初的时候,不是还有两千多人吗?”
“快别说了,嫁人有一批,一回家被父母关起来的,又是一批,然后这期间朝政时时变动。于是有些人心里没底儿,又陆陆续续走了一批,如今就剩六百了。”
“呵呵,没关系,六百就六百,如今这京城里说咱们三个是京城三妖,那咱们便妖孽到底吧,越张扬越好,总有一天,他们会习惯的。”我嘿嘿地笑了起来。
蕙仙和月欣,一脸的惊讶的,看着我,秋谨却极是期待地道:“咦,听着似乎是不错,虽然很嚣张,可是总要有人先开始嚣张才行,要不咱们女人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抬起头来做人了。”
蕙仙有些头疼,道:“你们想要京城的那些个言官儿跟王爷打架吗?”
“无妨了,由着他们,如今我们所要做的,便是越嚣张越好,女人如何了?那日,我闯宫就是为了今天,不管怎么样,这个事情,越快越好,如今女学在各地都开展的很不错,大家也已经慢慢的接受了女子可以上学的问题,也接受了女子可以打仗。可以参军,如今我们只是需要一个急先锋,下一剂猛药,来提高我们女人的地位。”
“你的意思是,你想当这个急先锋?”蕙仙问道。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既然我的身边必须要有人跟着,那就拉风一点好了。”
“不行,还是让我来吧。”秋谨忽然道:“若一定要有个先锋,那让我来如何?”
“你要嫁人了,而我正需要做这个急先锋,来躲掉婚事。”我无奈地道。
“子君,难道这么多年了,你就没看上一个合适的?”月欣有些担忧地问道。
“也许是我的缘份还没到吧。”我淡淡地道。
二十四岁,这在后世,也还是很年轻的,到了三十岁以后结婚的比皆是,可是在这个时代,却太过醒目,但是我很清楚,我虽然曾经心动过,可是却似乎总是能保持很理智的状态。也就是说,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全心去投入的决心。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也有些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当初的苏迪,虽然有心动的感觉,可是却没有能让我毫不犹豫的去打破满汉不能通婚这条规定的决心。
陈青云呢?我忽然愣住了,为什么突然想起他来了?在香港的那几天,的确是很惬意,也让我觉得很自然。可是若真的要我跟一个反贼在一起,我忽然狠狠地晃了一下脑袋,不可能的,就算是天地会被招安了,就算是他不再是反贼,我又能为了他做到什么地步?
蕙仙三人见我忽然发起呆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坐在我右手的月欣轻轻推了我一把,问道:“子君,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不如顺其自然了吧。”我的语气中有些无奈,也有一些,是对自己的疑惑。
秋谨皱了皱眉,道:“你真是想要躲掉婚事?”
我点了点头,道:“至少目前来说,我还不想成亲。”
“罢,我听你的,反正这么之年,你做的决定,几乎没怎么错过,我相信你。”秋谨忽然笑了。
“你不怕我拖累了你?”我忽然问道。
“不怕,反正我也有人要了,哈哈……”秋谨忽然很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道:“真该让罗胜来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
蕙仙跟月欣听我这样说,也闷声笑了起来,三人说了一会,又商量了如何整编凤卫的事情,而阿谨则是兴致高昂的连以后要进入凤卫所需要的程序都一一列了出来,不得不承认,在对于女人出风头的这个问题上,秋谨其实是我们几人中最积极的一个。
两天后
陈三立看着多年未曾回来的家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和激动,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再回不来了。他和父亲陈宝箴虽然都远在湖南,可是却也因为京城的几次朝政变动,而提心吊胆。
太后和皇上,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弄的各地官员,都不知道应该靠向哪一边才好,于是有些地方官便干脆两不管,谁下的命令,他们都听,但是却都不做,只是往后拖延时间,希望能通过拖延来给自己争取时间,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能管的长的。
如今好容易北京的局势的稳定了下来,而湖南的维新,也破有成效,皇上却突然召自己父子进京,让他有些摸不透皇上的意图,毕意,天下人都知道,自己是子君的老师,而皇上和子君他们兄妹,如今正是处于明争暗斗之中,谁也不肯让步。
陈三立皱着眉头,始终觉得这件事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的,按照自己这个学生以往的惯例,碰到皇上的问题,她一向都主张让步的,可是今年却似乎有些反常。
陈三立在台阶上,刘保早打着千儿迎了过来,道:“陈大人,您可回来了,您可是不知道,格格和王爷每日都要派人来问两次呢。”
陈三立看着刘保,笑了笑道:“刘管家,劳烦你了,这些年一直在京里帮本官看着宅子。”
“陈大人,您说的这叫什么话?这不是小的应当应份的吗?对了,陈老大人呢?可是在后面的车上?”刘保忙回道。
“正是,他的身子不太好,我叫了车驾慢些过来,夫人和少爷、小姐,也都在后面呢。”陈三立道。
刘保忙叫了丫环、仆妇们出来侯着,又叫了个小厮,往孚亲王府报信儿去了,便打算迎着陈三立进府,陈三立摆了摆手,道:“你尽管叫人先把行李搬进去,我带来的家仆自会告诉你们哪些是老爷的,哪些是东西是谁的?”
说到这儿,陈三立招过立在阶下的一个二十来岁的仆人,道:“这位是京里的刘管家,以后你就跟在他身边吧,好好跟着刘管家学着。”
“是,小的知道了。”那人向刘保行了一礼道:“刘管家好,小的是陈九。”
“哎哟,陈兄弟,客气了客气了,无需如此多礼,我也不过是个管事而已。”刘保忙上前扶了陈九起来。
正说着,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车马的声音,又有一队车马缓缓地驶了过来,刘保自然知道,这是老陈大人和小陈夫人,及各位小姐、少爷的车驾过来了。
早有机灵的,忙忙地迎了上去,搭凳的搭凳,扶人的扶人,陈三立亲自迎向了其中一辆马车,扶着陈宝箴下来了,刘保看到陈宝箴时,吃了一惊,脸上除了有疲态之外,还带着病容,头发已经变的雪白,不过身材倒是不瘦削,还有些发福。
可是刘保也明白,这位老大人,岁数不小了,只怕是在路上伤了身子,忙低声问着陈九,道:“老大人可是在路上受了风寒?”
“刘管家好厉害,老大人正是受了风寒,又一路上没个歇的地儿,如今北地的天气可比长沙冷多了。”
刘保忙又回身叫过一名小厮,低声道:“快去王府,跟格格回禀一声儿,老大人受了风寒,加之旅途劳顿,身子有些不好,请格格找太医来给看看。”
那小厮忙忙地去了,陈九却在心里暗地里咋舌,这位刘管事可真是精明,老爷这还没下车呢,他就看出是有病了,又马上叫人去找太医,以前听京城跟回湖南的下人们说起这位刘管事,极是有体面的人,是格格亲自拔过来的,看来是一点也不假了。
陈宝箴由着陈三立扶着他到了府门口,看着大门,点了点头,能看出来,这门脸都弄的很是精致,却一点也不张扬,忽然又看台阶的一边还有一个大约四尺宽的斜坡,斜坡两边还装有精铁的栅栏,有些不解,这斜坡若要过马车,可就显的太窄了吧?
陈三立看出陈宝箴的疑惑,忙道:“父亲,儿子身边曾有位学生是个残疾,他是坐轮椅的,儿子因为回了湖南,便仍让那位学生自行借用书房里的书,他却因为每次到了门口,都要人帮忙,极为不便,格格知道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怕每次他到了门口,都要叫人帮忙会有些不好意思,便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了,修了这个专用的通道,方便他自己到门口。”
“恩,很好,难为她能想到这个,倒也不像是外面所说的那样骄横。”陈宝箴点了点头。
陈三立却在心里苦笑,这几年,就因为自己这个爱徒和皇上的关系交恶,自己还真是没少在父亲和她之间当磨心,舒了一口气,道:“父亲,儿子先扶你进去歇着吧。”
刘保也上前来,打了一个千儿道:“小的刘保,给老爷请安,屋里早已经点了炉火和碳盆了,正暖和着呢,小的扶您?”
陈宝箴看了他一眼,伸出了左手,由他扶着,同时点了点头,道:“你就是刘保?听说你家大人出洋时,多亏了你照顾夫人和小少爷?”
“老爷见外了,这是小的应当应份的。”刘保忙极为恭敬的回道,同时小心的扶着陈宝箴往里走。
一行人直往里去,径直到了客厅,陈宝箴皱了皱眉头,看了看眼前的小洋楼,有些不悦,刘保忙道:“老爷,这里是前厅,陈大人和夫人以前都住在二楼,如今在后院,已经单修了一个院子,是给您老住的,您先歇会儿,待小的叫人把您的东西送过去了,再请您移驾?”
陈三立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趁父亲还未开口之前,便道:“父亲,刘保说的是,您还是在前面先歇歇。”
于是二人扶着陈宝箴进了客厅,陈宝箴看着这个极为西式化的房间,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