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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我那多事的老爸,我同摩托车隔离三天之久了。我离开摩托车,就好象鱼儿离开了水,是不能独活的呀。”配合气氛哀怨地抽泣了一下,“怎么样,为我的不幸掬一把同情的泪水吧。”
吟雪不为所动地努努小嘴,“你呀,活该。人家出一次车祸就够了,而大小姐你呢?一点也不吸取教训,把医院当服装店,每隔几天就去报一次道。方伯伯说得对,你的确命大。换作其他人,摔个两次就摔死了。”
“我还交友不慎呢,居然倒戈相向……等等,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朱丽珍!”
从她这个位置看出去,位于正对面的精品店里款款步出一个身材一级棒的尤物,从头到脚充斥着一种由金钱堆彻而成叫做俗气的东西。只见她动作娴熟地取出钥匙,上了那辆摩托车,呼啸而去。
“我的野马……”小树不敢置信地低呼,“他居然叫那女人碰我的野马!”
“别激动,或许只是相似的一辆。你应该记得,由于你残酷的破坏,他们已经减少碰头的次数了。”吟雪适时安慰。小树喜欢的东西朱丽珍全都要尝试一遍,不管合不合适。想想看,摩托车耶,又不是每个人都能骑,且骑了好看的。哎,她该不该把朱朱小姐也归为小树的仰慕者呢?
“不错,只是‘减少’。”小树反应奇快地揪出吟雪话里的漏洞。“这个词用得真好。我们千万不要把它等同于结束。要知道这可是量同质的根本区别。”她说着,俏美可爱的容颜上忽然露出一抹眩目的甜笑,颇意味深长。
“……小树?”吟雪骇然地感觉脉搏开始加速。每当小树怒到极点时,就会反常的冷静,完全不像常人一样大吼大叫。瞧她现在笑得这么甜,不得不令她对朱女士的未来命运忧心忡忡起来。
小树从容地喝光最后一口咖啡,伸手在吟雪的香肩上用力拍了两下。“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顶多,剥下一张丑陋的皮作牛皮纸,顺便取出内脏里的血祭祀猪羊。如是而已。”轻描淡写地补完最后一笔,作为结束语。
如是……而已?!
吟雪完全挫败地掩住眼睛,拒绝接触对面那张野蛮兼邪气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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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就是你所谓的……美的小屋?”
“不错吧。”柳无颜热切地盯着“心有戚戚焉”的女孩。
“只能说——超乎想像。”哎唷喂,一间寒伧得连梁上老兄都不屑光顾的小屋,地方偏僻暂且不提,房间的摆设惟有一桌一椅一床而已。这也叫做“美”?师父的眼睛八成高度近视来着。
“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像在叙述她的心情似的替她说完,柳无颜看着一脸讶异的小树,嘻嘻一笑。伸手在床底一阵摸索,只听“轰隆”一声,一个黑乎乎的洞穴立时展现在小树眼前。
“这……这……”小树除了目瞪,还有口呆。
“跟我来吧。”柳无颜迈步先行,小树殿后。
哇……。哇……哇!
珠宝,全是珠宝。十几个平方大小的斗室里,密密麻麻地堆积着璀璨、明亮的翡翠、玛瑙、水晶、宝石……数也数不尽。阴暗的密室被这些耀眼过太阳的的珍宝映得亮堂堂。
“你都看见了,这只是‘陵墓’宝藏的一部分。巨大的财富堆积在一起极不安全,我的祖先们把财宝分散成几堆,遍布在整个江南。这些,”她指着满屋的珠光宝气对小树说,“就是你负责看守的。”
“好棒耶!”小树乐不可支地跳到珠宝堆里,随手抓起一把向上抛洒。“这里随便哪一颗,都能让人大发横财。师父呀,明朝那个老王爷有儿子接续香火吗?我们总得明白为谁辛苦为谁忙吧。”最好他已断子绝孙,那么这些珠宝都是她的了。
“不可能。”柳无颜朝吃惊地张大嘴的徒儿微微一笑,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从我懂事之日起,父亲就不断灌输我一个观念,这是朱家的东西,他们迟早要拿回去。况且,对不属于你的东西眼红是会遭天谴的。”
真是绝了。小树暗中嘀咕,师父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莫非世上真有透视眼这回事?
看来以后在师父面前动歪脑筋还是小心点为妙。
这时候柳无颜朝小树招招手,借以唤回小树的注意力,手中更不知何时多了一只锦盒。金黄色的盒面上镶着一条神采奕奕的龙,做势要飞。盒子不大,却极尽华丽之能事,想必盒内盛放着贵重已极的宝物。小树饶有兴味地等待师父说明。
“呕!这这这,这是什么?”
再也想不到,漂亮的盒子打开来,里面竟是一颗黑乎乎且发出一股刺鼻怪味的药丸。
师父让她看这玩意儿用意何在,难不成——
“吃了它。”
“吃……了它?”小树一阵反胃,双手不知不觉呈捧心状态。“我……我看还是算了,我可不想拉肚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要她吃下这种东西,办不到!
柳无颜也不勉强,只叹了一口气,就把药丸收起来了。小树见她的脸上仿佛带着强烈的遗憾,不觉起了好奇心,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叹气?这究竟是什么呀?”
“噢,对你来说可能不算什么。”柳无颜恍若不经心似地说道,“但在习武之人看来,它可是一颗集合天下至宝提炼而成的药丸,世上仅三颗。虽然味道是差了点,但全无功夫底子的人一旦吞服下去,至少平添二十年功力……”
她还未讲完,小树已经以赛过激光的速度,抢过药丸一把纳入口中。一时间辛辣的感觉有如吞了一粒火种,胃里蝴蝶翻飞。她抚摸着小肚皮,忽然涌上心头的荒缪感令她不自禁地微笑。就这样,二十年的功力尽在她身了?她真的很幸运不是吗?
*****
小树的头一点一点,几次亲吻上课桌。今日的阳光出奇的灿烂,在难得的好天气里,纵容自己打个盹吧。
“所以说,我们学习《孔雀东南飞》,纯粹是为了更进一步地了解古人的生活氛围,以及焦仲卿与刘兰芝不容于礼教的反抗精神。”语文老师刘萍无悔地制造着催眠剂。
嗯,反抗吗?只怕未必。一个默许母亲的专横,一个屈服在兄长的威逼利诱下,最终以死寻求解脱。这般的怯懦又如何担当“勇敢”之名?换成她方小树,历史早已改写。
“方小树!”刘老师忽然河东狮吼。“不许笑了!快住口!”
呦。原来她不自觉地露出了可疑的傻笑,刘老师则主动将它翻译为“轻视和嘲弄”。好玩。
“全年级就属你最不用功!满脑子坏主意。”她仿佛想将积蓄了三年的苦水一次性喷完,声色俱厉地数落下去。“须知没有文凭又没有本事,根本无法在社会上站住脚。我劝你及早回头,别再沉缅于玩闹中了!”
“好!说得好!”小树响亮地鼓掌,为老师精彩的演说喝采。现在的人哪,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个个精得冒油。没办法,市场经济的产物嘛,美其名曰为世故,其实都是披着人皮的狼,惯用甜言蜜语哄骗无知小儿。老师们当然不会害学生啦,可是在她看来,变着法儿要她们多做习题提高分数,差别再大也属有限。
“你——你竟敢——”领教过这个大胆狂徒逼人吐血的招数何止百回,不知为何吹胡子瞪眼睛外仍是干着急、闷生气。
小树不去操心老师的白发又多了几根,手抵着课桌把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用力往后翘,一支圆珠笔吊在嘴巴上无精打采地上下摇晃着。她是有理由烦恼的。初时还道自己身负二十年功力,轻功对她来说小蚂蚁般不值一晒。哪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光是基本的马步就够她受的了。几个月下努力下来,轻功和剑法总算有大幅度的进步,她兴冲冲地盘问有关那个负心男人的事,一心想同他的弟子比试比试,顺便替师父报一剑之仇,可是柳无颜的反应却象见了鬼,连呼“胡闹”。
“再过一段时间好不好?你此刻决非那小子的对手。”
小树抿起唇,只觉得师父不过是在敷衍她。既如此,她只好用自己的力量去挖掘真相了。
也许是小树不停转动的灵活大眼睛引起了柳无颜的戒心,她忽然说道,“这样好了,我们姑且把这当作一场小游戏。我给你点儿提示,那小子叫沈屏,沈阳的沈,屏风的屏。至于工作家庭什么的,你去查,查出来算你赢,我会包份礼物送你。”
“真的吗?”小树眼睛一亮,“什么奖品?绝世武功的秘笈?”
柳无颜又好气又好笑,已经不知道徒儿过于迷恋武功是否一件好事。“到时候再说。记住,找到他后先跟我打声招呼,我会告诉你下一步的行动。”
“成交!”小树以手代板,奋力一拍。
唉!世上或许有成千上万个沈屏,她怎么可能自茫茫大海里寻出绣花针?一个人身单力薄,须得借助外力。吟雪的一个表哥似乎致力于侦探行业,请他帮忙查找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短短几天时间,小树的手头上堆满了市内所有沈屏的资料,从小的到老的,应有尽有。小树去糟粕,取精华,将二十岁以下,三十岁以上的沈屏拒之门外。这一切全拜柳无颜含糊其辞的“小我十几岁”所赐。
“沈屏,二十七岁,已婚。”
高度机密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身边多个聒噪的老婆,就等于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死命这么一掐………………剔掉!
已婚的沈屏子弹般满天飞尽,单身贵族则继续在小树严苛的眼光下过滤。
“沈屏,二十三岁,室内装璜设计师,性喜渔色,风流潇洒。”
唷!众多沈屏里还有一号爱美女胜过江山的人物。根据多年积累的书本知识,偏好“色”的花花公子通常骄奢糜烂,不能吃苦不能受累,每天漂漂亮亮地幽会,全部的时间只出现两个字……………女人!
去他的。
她拿起另一份资料。
“沈屏,二十八岁。相貌英俊,为人谨慎小心,行事机密,商场上出了名的难缠……”
小树托起下颌深思着。这位沈屏很注重隐私,会是他吗?手头上有这个人的单位地址和家庭住址,只要逃两天课,在他门口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