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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的话,去找肯尼迪或者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吧!他们需要投资。”司徒南想了想,又建议道。
“呃?嗯。”秦子山点点头。司徒南的话点醒了他,让他看到了电影业的钱景。
唐人街势力有大量的灰色收入,为了洗白这些非法收入,除了大量开设洗衣店,投资电影就是最好的洗钱手段。
这有个好处就是,原本在历史上,好莱坞的电影经常会丑化华人的形象,不过经过司徒南教训了一顿格里菲斯那种族者后,以威廉电影公司的影响力,也能遏制好莱坞电影丑化华人形象。
唐人街的渗透好莱坞也同样起到类似的效果。这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导演在拍华人的时候。心里会有忌惮,不敢胡作非为。
这点上,司徒南当时没有明言秦子山,但后来发展情况符合司徒南的计划。君不见,在后世的好莱坞,很少有电影公司敢拍电影丑化犹太人的。
直到多年后。秦子山才体会过来。
司徒南倒不是太看重唐人街那些别人看起来天文数字的收入,更多的是看重了这股庞大的势力。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若干年后,华人崛起成为一股强大的实力的话,唐人街也会成功漂白,光明正大地参与到美国的政治经济事务中去。
这是个很长远的期待,司徒南埋在心里,从来不跟旁人说。
秦子山离去后,司徒南心里松了口气,了结三k党后,唐人街、意大利裔、墨西哥裔三足鼎立,暂时处在微妙的平衡中。
“爸爸!我要骑马!”一个奶声将司徒南唤醒,他低头一样,小安迪正抓住自己的裤脚,看着司徒南圆碌碌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妈妈呢?”司徒南问道。笑着把小安迪抱了起来。
“在房间里陪妹妹!”小安迪有些不乐意道,小嘴微微撅起,自从爱丽丝出生后,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安迪,喜欢爱丽丝吗?”司徒南笑着问道。
“喜欢。”小安迪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犹豫不决的样子让司徒南有些好笑,心道:小小年纪就怎么敏感了?
“你是哥哥,哥哥要保护妹妹,就像爸爸保护你们和妈妈一样。这样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知道吗?”司徒南摸着儿子的头教育道。
“好!”小安迪点点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看着司徒南,若有所悟。
“这才是我的种!”司徒南亲了安迪一下,把儿子扶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们去骑马咯。”两父子笑呵呵地往爱丽丝的房间走去。
上海外滩。
司徒公馆坐落在公共租界最好的地段,这是吴曼丽的住宅,房子建成后,这个女人固执地把司徒公馆的牌匾挂在门口。
房子后面有一个宽大的花园,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正在草地上追着一个小彩球不断翻滚。
在他身后,一个的女人一脸幸福地看着这一切,名贵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
看见那小孩跌倒了,她一脸担心,身体微微前倾但又马上收了回来。
而在她旁边,一个样貌普通的白人看着这母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吴,看到你们这样,我想他也会很高兴的。”托马斯笑道。
“谢谢。我想他的儿子也会像他一样出色的。”吴曼丽一脸骄傲道。
“托马斯先生,还没恭喜你这次行动顺利呢。”吴曼丽笑道。
“呵呵。这趟可真不容易啊。还好我们的运气不错。”托马斯没说太多,不过想想那西伯利亚的冰冷,他心有余悸。
当时,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他们一面抢运黄金,一面要跟后面跟来的苏维埃军队作战。
幸运的是,托马斯他们准备充分,那些敌人数量不多,而且素质太差,回到中蒙边境的时候有苦艾的人接应,经过一场小规模的战斗后,终于摆脱了那些跗骨之疽。
吴曼丽看了看脸色平淡的托马斯,这位据说是威廉财团最神秘强大的黑暗天使,心里有些感慨:“要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个不搞不大,除了那总是带着一抹笑意的眼神外,好像没有任何特色的白人,竟然跑到千里之外的西伯利亚去寻挖黄金,而且让他成功了。”
“托马斯先生要回美国了吧?”吴曼丽关心道。
“嗯。”托马斯看了吴曼丽一眼,淡淡地点点头。从这些日子的接触里,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有热野心,也很有手段不过这跟自己没有关系。
托马斯的下一站是南洋,不过他不打算告诉吴曼丽。
过了一会儿,苦艾道长来了。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航了。”苦艾一见面就对托马斯道。
“嗯,我走了。”
托马斯带上帽子,点点头,飘然离去。
除了押送最后一批黄金外,他还准备参与到南洋的情报工作中。等南洋的事了,他再返回美国。
“真是特别的人。”吴曼丽看着托马斯飘然的身影道。
“是啊。这个人太奇怪了,你几乎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是如此,他才会让他参与到国际博弈中去吧。”苦艾有些提醒道。
这个女人最新的心思太急切了,像托马斯这种人不是她现在可以随便接触的。
不久前,黄金荣死了,至于这么死的不太清楚,反正就是死了。他死后,杜月笙和张啸林瓜分了青帮的势力,各自独立,不过经过分裂后,青帮的势力有所减弱。
反而是斧头帮的势力扩大了不少,不仅经营酒店夜总会,还插手码头航运,控制了大帮码头工人,以更大强大的姿态出现在上海滩上。
第四卷 繁荣 61 风气(一)()
上海的天还是那样带着病态的妖艳,中国的天还是一片灰蒙,让人郁顿。
夜已深深,人情寂寞,《上海时报》的总编办公室的灯火还亮着,陈友仁,一个西式打扮的男子正在伏案疾书,笔尖沙沙作响,在纸上留下一行优美的英文花体字。
海外出生长大,受过良好的教育,英文比中文要好,年轻的律师、富翁、报人,用英文写作,经常用辛辣的文笔批评北京政府,开办的报纸被查封,流落到上海,曾经代表南方政府参加巴黎和会
言辞犀利,胆识过人,这就是陈友仁,一个44岁忧国忧民的人。此刻,万马齐喑,他找不到出路,壮志难酬。
“借列强之手收回山东,却失去了南方的市场,上海的工商业自信交潮陷入困顿。
北方的吴张争权夺利,山海关陈兵数十万,硝烟重燃,干戈再起。
去了一个军阀,来的还是军阀,城头变幻大王旗,受伤的还是百姓,这个国家——难难难啊!”
或许觉得写得不好,陈友仁搁笔。有些赌气地把稿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文章写得再好也没有。书生只抓笔喊破喉咙也没人听。”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十年走来,有太多的辛酸感慨。当初在伦敦时,听到辛亥革命后,他、伍连德、陶飞力三位含有中国心的杰出人才兴冲冲地赶回中国,准备为建设新生的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今一晃十年,除了心里的一份信念在坚持着,往日的满腔热情逐渐被残酷的现实消磨殆尽。
陈友仁打开怀表,又慢慢合上。他在等人,等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在此之前,他还有时间去为这个时局感慨一番。
孙文无权无势,难成气候,北方军阀穷兵黩武。于国无益,南方的两广倒是做了些好事,但联省自治,格局太小。其他措施虽然进步,但终究没有大志。
“唉,这个国家就像上海一样,流氓当道”
“当”——
办公室的挂钟连续响了起来,清脆的金属敲击声让陈友仁回过神来。
不一会儿,一个西装男子走了进来,他脱下帽子。露出一张风尘仆仆而慈祥的脸。
“别来无恙吧?老伙计!”陈友仁上前握伍连德的手,一脸激动。今晚他下班后特意留下办公室,终于等到了老朋友了。
“挺好的,只是有些忙,有些日子没回上海了。”伍连德笑道,打量起面前脸带愁容的陈友仁。
“忙好啊,不像我现在除了写写文章,没事可做。闲得无聊。”陈友仁感慨道。
“听说你在南洋办学校?情况怎么样?我好几年没去南洋了。”陈友仁关心道。
“办了不少学校,广州、上海、新加坡、棉兰、滨城都有,也培养了不少医学人才。呵呵!”伍连德有些自得笑道。
他同时还在中国建立了防疫检疫系统。使中国政府从外国人把持的海关里收回防疫检疫权。特别是1905年的东北鼠疫和1919年的大流感,伍连德更是活人无数,被称谓活菩萨。
一个医务人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当得上“国士无双”。
听到伍连德办了那么多学校,陈友仁为老朋友的成就欣慰,同时暗暗诧异,医学院可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他有些好奇伍连德是怎样办到的。
“其实,没什么,只是遇见了一个富有的慈善家而已。我们还建设了一批医院诊所。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参观我们的医院,包你大吃一惊。”伍连德笑道。
陈友仁安静下来,打量起伍连德,几年没见,感觉这位老朋友变了不少。好像更自信,隐隐还有些成就感。
而且这次,伍连德来得比较突兀,几乎有些着急的样子。
见陈友仁有些怀疑的眼神,伍连德心道:自己终究不是政客,一点变化都逃不过陈友仁的眼睛。
“我是做说客来的,有人委托我,想见你一面,他们想用你。”伍连德直接道。
“什么人?广州政府吗?”陈友仁问道。
“差不多吧!”伍连德道。
“什么叫差不多?”陈友仁白了伍连德一眼,有些不悦对方玩神秘。
“总之见了面就清楚了。明天吧,时间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