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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叫了下,司徒南没有反应,又大声叫了下,司徒南会回过神来,脸色有些疲惫懒散。
格雷厄姆想起上次和司徒南的咖啡之约,他注意力回到和司徒南的谈话上,他顿了顿,深吸口气道:“我想我准备好了!”
“很好。”
司徒南点点头,欣赏地看了看格雷厄姆,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可以,司徒南希望培养格雷厄姆,有机一日接替托马斯成为威廉金控公司的掌舵者。
不一会儿,看着司徒南离开的背影,yes!格雷厄姆握着拳头,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走出咖啡厅时脚步轻盈了很多,脸色浮现出喜色。
汽车经过华道夫酒店门口时,司徒南看见一个高大颓废的身影从酒店里走出来,一手拿着酒瓶,耷拉着脑袋,趔趔趄趄地走着,撞到了几个路人,惹起路人咒骂,不过一看他是酒鬼,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就没和他计较。
“卡尔?”
司徒南从车里探出头一看,看到霍克大公子狼狈的样子,有些惊讶。
不久前还在摩根海盗船上见过面,没想到这又见面了。
“哦!是你啊!”卡尔打了个嗝,满嘴酒气,抬起惺忪的眼皮扫了司徒南一眼,慢慢地认出司徒南,嘴角裂开一丝笑容。
这是一抹痛苦的笑容,包含自嘲、悲伤、自卑、骄傲、怨毒……
昔日钢铁大亨的儿子,霍克家族的继承人竟然有落魄街头的一天?
是的,卡尔破产了!因为那该死的股灾!
美国钢铁公司、伯利恒钢铁公司股价暴跌,霍克家族的钢铁厂和造船厂也不例外。
原本就有财务问题的钢铁厂和造船厂轰然倒下,应了那句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倒是美国钢铁、伯利恒钢铁这种体量庞大的公司,虽元气大伤,却能熬过去,不至于破产。
司徒南和他的合伙人持有伯利恒钢铁公司大量股份,卡尔是知道的,甚至知道伯利恒钢铁公司在股灾前就减持套出一笔资金,而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司徒南的成功,更彰显自己的失败!尤其面对司徒南时,他更是不自在,感觉就像被上流社会用完抛弃的还残留着恶心气息的避孕套。
“你没事吧?”
卡尔趴在车窗,对司徒南喷了一口酒气,晃了晃空了的酒瓶:“我没醉,就是想要一瓶酒!”
被熏了一口酒气,司徒南皱了皱眉头,忍住反胃,冰冷地眼神刮了卡尔一眼,又平静下来,变成一声叹息。
除了女人,这位富家公子其他方面一直顺风顺水,如今突然遭遇这样的挫折,越是高位的人摔倒,越容易心态失衡。
卡尔似乎也感觉到司徒南眼神的变化,司徒南眼神里折射出来的一丝怜悯击中了他,他又生气又害怕,为了保留最后一点自尊不愿面对司徒南,只想逃离。
汽车启动,司徒南不由得回头看了身后那个落魄的身影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想起那个离开的女人,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波澜。
“混蛋!一瓶酒都不买给我!”
卡尔气得砸酒瓶,忘记了刚才是自己先逃跑的,他没有给司徒南请他喝酒的机会。
他就像一个精致的酒瓶,里面装满了昂贵的酒液,如今昂贵的酒液被人吸干,只剩下空瓶,砸到地上就粉碎,不堪一击!
地上的碎片就是他的心。
浑浑噩噩地回到华道夫酒店,像是被召唤似的,卡尔慢慢地爬上楼顶,摇摇晃晃地站在阳台上。
脚下就是呼呼的吹着的华尔街的寒风,头上是迷幻的太阳——真的好想纵身一跃,拥抱那微弱的阳光啊!
地狱里没有债主,也不用看到摩根那张阴沉的债主的脸!
卡尔踮起脚,慢慢地展开怀抱……(。)
445 收购花旗()
此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人要死的时候,大脑里会像电影一样飞速地闪过记忆片段。
人生就是那么一瞬间,又感觉人生是那么漫长,某些记忆碎片会在脑子里停留很久很久,时间定格在那些瞬间,似乎那就是你的一生。
你不妨去尝试一下!”
卡尔精神一松,刚才要跳楼的决心像是鼓满的皮球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一扎瞬间泄了气,回头一看,正是去而复返的司徒南。
司徒南双手抱于胸前,见卡尔回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却没有要上前劝阻的意思。
刚才分别后,司徒南起了个念头,回头找卡尔,就看到了上面的一幕。
“不妨去尝试一下?”
这算是劝人不要跳楼的话么?
卡尔恍惚中有些生气,看着司徒南那张此刻让他说不出感觉的脸,重新回到现实。
寻死的勇气被吹散在风中,不得不面对残酷的世界。
“说得像真的似的——你怎么知道?”卡尔下意识道,疑惑地看着司徒南,司徒南是个神秘的人,他从来都没看透过。
“因为我经历过。”司徒南道,一脸平静。
啊?
卡尔愣了,定定地看着司徒南数秒,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死过一回?
司徒南没有解释,眼神平静看着注意力已经被自己转移过来的“男二号”。
时间来到1929年冬,当初泰坦尼克号上的一个卑微的水手现在成了时代的主角,拥有那些主角们没有的气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司徒南跺了跺脚,又道:“当年jack对萝丝说,you/j /》
不过这句话不适用现在。我不想为你受冷风吹,你如果不想看人生最后的电影,那么就下来喝杯酒吧!”
说完不回头就走下楼顶。留给卡尔在寒风中。
卡尔眼神犹豫,嘴皮动了动。司徒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混蛋!
你总是这么自信么?
卡尔骂道,被司徒南这样一打扰,跳楼的心情已经没了,又不想屁颠屁颠地跟在司徒南身后,那会显得他无能,两人的谈话过程中都被司徒南牵着鼻子走。
事实也是如此,卡尔徘徊了一会。一阵寒风吹来,他脸上冷飕飕的,打了个冷颤。
且看他有什么阴谋,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呢?
他整理整理衣服,还是慢慢地走下楼顶。
卡尔一脸淡然地出现在司徒南面前,从司徒南手里接过一杯酒喝了下去,温暖重新回到他身上,冻成僵尸的脸恢复血色。
司徒南也不说话,看着卡尔大口大口的喝酒,这家伙酒量不错。小半瓶威士忌下肚后,目光还保持清醒。
卡尔也不想说话,免得弱了气势。这似乎是他保留自尊的方式,见司徒南看过来,他眼神依旧不示弱。
司徒南不在意这点小心思,不用自己出手对方卡尔,霍克家族就在股灾中损失惨重,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
“霍克家族失去了很多,你破产了,准确滴说,你就要破产了。所以你和外面那些失败者一样爬上楼顶——”
司徒南一针见血道,戳中了卡尔的心里防御。卡尔心中暗气,咬了咬牙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和我合作,也给你的家庭一个机会,免于霍克家族出现面临孤儿寡母流落街头,靠出卖皮肉或者给人做女佣为生,或者去地狱找你团聚。
你知道享受惯了的有钱人家的女人没有在社会生存的能力,偏偏架子又端着,如果年轻辈中颇有姿色,或许钓个金龟婿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初落魄的宣称不想去当女佣的布莱克夫人不就是异常热衷和霍克家族联姻么?那个老女人就是我说的寄生虫!”
司徒南语气平静温和,今日的霍克家族就像昨日的布莱克家族,司徒南一说,卡尔就明白了。
此刻,他脑子里闪过那个和自己订过婚却又异常任性的英国女人。
是的,她非常任性,像匹不被驯服的小野马,眼前的这个家伙不也是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吗?
——萝丝最终还是离开司徒南!
当初得知这个消息,卡尔心里高兴了好几天。
如果处境好些,还没有破产的时候,卡尔不介意以此来讽刺司徒南。
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想到家里那一堆“布莱克夫人”,正如司徒南所说,她们养尊处优惯了,一旦……那么,将来的命运……
卡尔心就发凉,脸色凝重下来。
我死了无所谓,但家人呢?
幸好,还来得及!
剪不断理还乱,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交织在一起,把每个人的思想都牵涉在一张巨大的无所不在的网里。
如果剪不断情思,人啊,连死都不自由!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的社会属性。
当然,对于司徒南的目的,卡尔清楚,不就是看中了霍克家族的产业吗?
司徒南不是第一个,华尔街盯着霍克家族的人可不少,他们都是一群秃鹰,盘旋在霍克家族尸体上方,随时飞扑下来咬一口。
给华尔街的银行接管或者卖给司徒南,有差别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想了一下,卡尔下了决心:“你和摩根那些人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一群吸食无数投资失败者尸体的秃鹰。
不过,我还是同意把霍克家族的钢铁厂和造船厂的股份卖给你,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今天恰好赶到了。”
司徒南点点头,没有解释什么,收购霍克家族的钢铁厂和造船厂不在自己的名单上。也可以放在名单上。
司徒南有信心重新控股,并且进一步控制伯利恒钢铁公司,卡尔拥有的东西。司徒南都拥有,而且更好。对霍克家族的产业自然谈不上垂涎。
况且钢铁业和造船业并不景气,这时候大规模在钢铁业进行并购要承担亏本的风险,和舆论的压力。
因为要大规模裁员!
在经济萧条的环境下裁员,相当于把那些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