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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点点头。
“睡够了就起来吃饭吧!”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嗯”了一声,从他怀里退出来,坐起身,见他还躺着不动,奇怪,“你不吃?”
秦铮眸光忽然幽幽。
谢芳华眨眨眼睛,“怎么了?”
秦铮不说话。
谢芳华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还保持着她睡着时的姿势,她枕着的那只胳膊平直地伸着,她忽然了然,笑着伸手给他揉按胳膊,“是不是被我压麻了?”
秦铮轻轻哼了一声。
谢芳华笑着俯下头,轻轻吻了他唇一下,然后又快速移开,伸手将他拽起,轻轻给他捶肩、捶腿、捶胳膊,他身子僵硬的地方,都给他捶了一通,才柔声问,“好了吗?”
“没好。”秦铮摇头。
谢芳华伸手推了他一把,“明明就好了,还耍赖。”
秦铮忽然一把将她拽进怀里,低头吻她,“是谁耍赖?天已经黑了,你说,我们是先吃饭,还是……”
“先吃饭,我饿了。”谢芳华立即用手挡住。
“就算吃饭前,也该先吃点甜点吧?”秦铮果断地拿开她的手,低头将她吻住。
谢芳华只能红着脸任他吻,想着他们两个人到底谁吃甜点啊。
片刻后,谢芳华浑身虚软,秦铮慢慢地放开她,将虚软的她拖下地,拖到了桌前坐好。对外面吩咐了一句。
侍画、侍墨早就等着二人醒来了,闻言立即应声,向小厨房跑去。
不多时,二人端着饭菜进了屋。
满桌子的荤素搭配,其中还有两大碗鸡汤。
谢芳华看到这些菜,偏头问侍画,“你们……”
“回小姐,我们都吃过了。这是王妃吩咐兰姨特意让大厨房给您和小王爷做的。”侍画抿着嘴笑。
谢芳华愣了一下,“可是我们哪里吃得了这么多?”
“王妃说您和小王爷要好好养身子。”侍画说完,笑着走了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谢芳华顿时哭笑不得,扭头看秦铮。
秦铮“唔”了一声,“是该多吃些,否则没力气。”
谢芳华伸手掐秦铮。
秦铮握住她的手,拿起筷子夹了菜递到她嘴边。
谢芳华红着脸看了他一眼,张嘴吃了,然后在秦铮的示意下,也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吃了半个时辰,谢芳华吃不动了,才摇头,“不吃了。”
秦铮放下筷子,拿过茶盏给她漱口,然后自己也漱了口,歪着头看她,眸光颇深,“如今吃完了,我们……”
“我们出去散步。”谢芳华立即拦住他的话,吃了这么多东西,怎么能继续上床睡觉。
秦铮轻笑,“好,去散步。”话落,伸手拉起了她,出了房门。
傍晚,微风轻拂,丝丝清爽,落梅居梅花淡淡清香。
谢芳华小声问,“去哪里散步?”
“围着院墙绕三圈吧!”秦铮说。
谢芳华默了一下,笑着点头,“好,听你的。”
秦铮拉着谢芳华,二人沿着房檐过去,走到最西边的院墙,开始沿着院墙下散步。
走着走着,谢芳华忽然主意到墙上似乎刻画着东西,她拽住秦铮,“这墙上画着东西了。”
秦铮看着她,“你想看?”
谢芳华看着那些划痕,在墙根下的部分,要想看清,必须得蹲下身子去看,她隐隐觉得划痕熟悉,点点头,“嗯,我想看看。”
秦铮慢慢地松开她的手。
谢芳华蹲下神,凑近了,这才看清墙上的划痕,似乎是拿匕首划的,堆砌的方石上,有小人像,有大人像,有老人像,还有字。
她看了片刻,好笑,“这是你画的。”
秦铮“嗯”了一声。
“这是你什么时候画的?像是小时候?”谢芳华觉得有意思,依照着刻画的言语意思,小人是他,大人是英亲王妃,老人应该是德慈太后。
“落梅居刚建成时,皇祖母来落梅居。”秦铮说。
谢芳华点点头,觉得有趣儿,又往前走了一步,前面还有图画,她问,“这呢?什么时候?”
“皇祖母寿辰,在德安宫。”秦铮道。
谢芳华又点点头,看了片刻,又往前走了一步,前面还有,她又问,秦铮又答。
就这样,她围着院墙走了大半,一直看得兴味盈然。
当看完一副,又往前走一步时,忽然看到了一行字,她笑容顿时僵在了嘴角,盯着那行字,许久不动。
秦铮抬眼去看,目光落在那行字上,抿起唇角,没说话。
谢芳华眼眶忽然湿润,伸手去摸那行字,手指碰到匕首划痕极深,写的是,“谢芳华,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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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结发夫妻()
“这是什么时候?”
谢芳华沉默了许久,才低声问秦铮。
秦铮声音也极低,“你走后的第三年。”
“那么久远啊……”谢芳华想着她离开京城去无名山的第三年在做什么?
那时候,她的确做了一件大事儿,和言宸达成了协议,在无名山发动了一场祸乱。言宸带了轻歌、七星等一批人离开了无名山,她则留了下来。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她受到了重用,从此在无名山横着走,打通了与外界的消息,才敢往忠勇侯府给爷爷和哥哥传递只言片语。
“是啊,那么久远。”秦铮目光飘远,看向西北方向。
谢芳华回头,便看到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落梅居的围墙,一下子望去了无名山。她心口揪得疼起来,在她不知道的那些年,他是否都如今日这般望着无名山的方向,在想着她?
谢芳华在原地蹲了片刻,站起身,向前走了一步,又蹲下身,墙跟下依旧有匕首划出的图。她看了半响,又向前一幅一幅地看下去。
这些幅图都记录着他经历的或重要或有趣的事儿。每隔几幅图后,都会有一行字。
“谢芳华,你不会死在了无名山吧?”
“谢芳华,你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
“谢芳华,你到底还回不回来?”
“谢芳华,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谢芳华,你说,你到底还要让我等多久?”
……
后面围墙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字迹,或深或浅。
最后是几行字迹排列在一处。
“谢芳华,八年了呢!”
“谢芳华,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忍不住去找你了。”
“谢芳华,你终于回来了。”
“谢芳华,你让我等这八年,等得好辛苦,你回来后,我一定,一定,一定……算了,只要你嫁给我就好了。”
……
谢芳华看到最后一行字,伸手捂住脸,在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崩塌,泪流满面。
秦铮!
秦铮!
秦铮!
在无名山那些年,她踩着鲜血白骨、挣扎求生的日子里,心里没有他的日子里,原来,他竟是这样,这样的念着她。可是,她都不知道。
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比爷爷和哥哥更盼着她回来。
随着无名山被她筹谋多年引天雷毁掉,她回京后,最不愿意回忆的便是那些每日里不见血不能活的日子。那些九死一生,从鬼门关里不知道踏进踏出几遭的日子。那些肩负着重任、辛苦、酸楚、执念等等,想来如一梦,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可是如今,看着这些,她忽然觉得,那八年轻若云烟,这里才藏着她的重中之重。
她虽然一直知道秦铮对她的心,可是到今日方才明白,他的心比她知道的深得多得多。
有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的一个人……
她何其有幸!
秦铮站在谢芳华身后,看着蹲在地上,捂着脸,哭得无声的人儿,并没有将她拉起来抱在怀里哄,也并没有让她不哭。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哭。
这一刻,她流出的每一滴眼泪都是为他流。
他八年日日夜夜的等待、煎熬、思念入骨、几番挣扎想离京去无名山,那些压抑的几乎发狂的日子。她这些眼泪,都全部地弥补了回来。
不,她义无反顾的嫁给她的那一刻,就已经让他觉得,这么多年是值得的。
谢芳华蹲在地上哭了许久,直到腿麻了,她蹲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时。秦铮才伸手拉起她,低声问,“哭够了?”
谢芳华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自己偎进他的怀里,哽咽地摇头,“还没有。”
“没有也不准再哭了。”秦铮伸手给她试眼泪,“你再哭下去,该把院墙哭塌了。”
谢芳华伸手捶他,哭得太久,嗓子哑,断断续续地哽咽,“我这么一点儿眼泪,怎么会哭塌院墙……”
秦铮叹了口气,“哭不塌院墙,也会哭塌我的心。”
谢芳华闻言眼泪又汹涌而出,尽数都蹭到他胸前,蹭到他衣服上。
“看来不能让你在这里待着了。”秦铮拦腰抱起她,抱着她向房间走去。
谢芳华拽住他衣襟,将头埋在他怀里,眼泪依旧止不住。
回到房间,秦铮将谢芳华放在床上,低头吻她的眼泪。
谢芳华伸手去挡。
秦铮拿掉她的手,直到将她的眼泪都吻干,她眼睛不再流泪,他才放开她,看着她,低声问,“不哭了?”
谢芳华伸手打他,“你这样还让我怎么哭?”
秦铮任她打,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按在床褥上。
谢芳华轻轻喘息,“我们都没好好散步……”
“明天一早起来再散步。”秦铮伸手解她衣服,“现在先做要紧的。”
谢芳华脸发红,抬眼,见天已经黑了,她小声说,“窗帘。”
秦铮挥手,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