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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时再不敢妄论惊天事,他如何能报多年栽培?
脚步轻移,他负手而立于老人身侧,望向远方天穹,观这秀丽江山,气势沉稳若山岳!
身边老人对他此刻的变化,并不言语,但那浑浊的眼里,却终究多了一份期许。
高山为勇者方能攀爬,大海为智者方能远渡!
“战乱年代,中华大地千疮百孔,无数有志之士于国破家亡间挺身而出,迷茫中寻找救国之路。又有伟。人横空出世,一穷二白的于千难万险之际展露千古奇才,得群雄围聚左右,数年间屈外辱、平内乱,镇四方、经天略地。结束百年凄惨,开创千古未有之盛世,论功勋,纵观历史风流人物,罕有比肩!”
池塘边,郑一开口便是从未有过的敢问天下英雄功勋!
风飘过,声音厚重而沉稳,不散天际。
但,很明显他突然间的这段话,似乎和老人再次问他怎么看批准“军”方调查的事毫不相关。
可老人,却并不打断,反而那双浑浊的眼清明了几分。
郑一的声音继续:“过得数年,战乱已休,但局势已大变……长于混乱之际出山,于迷茫中指出方向,得万众支持,长本功勋震世,又谋略惊人,鼎定纷争,江山欲乱之际,群雄俯,开创今日盛世……”
老人依然云淡风轻的听着,并未因郑一这段对自己的评论而有丝毫动容,他继续等着郑一的后文。
不过眼中,却又多了几分赞许,不为这段褒奖,而是郑一这两段话,已证明其已了然他刚才的话中意思。
“两位长在往昔为难局面,均造就了旷世之功,无论战乱年代鼎定江山,抑或混乱年代收拾局面……在这辉煌的历史中,之所以两位长能够成功,都有着一个绝不能忽视的因素。”郑一缓缓转过身来,正视老人,面目异常严肃,稳重,声音更沉了几分:“枪是服从dang的。”
老人目光看向他,深邃至极。
郑一继续沉声道:“若没能保证这一条,那么两位长当初恐难以成功。”
这句话让老人点了点头,并不在意他大胆评论两人失败的可能性,继续听着。
“实践已经为我们证明,这至高铁律的正确性,是维护我国土不受纷争的最高准则,绝不可违犯!”郑一见老人点头,并没有激动之色,反而眼神越沉重:“但我们必须考虑一个问题,这条铁律是怎样达成的?”
“哦?那你说说?”老人竟开口了,而且声音竟然罕见的严肃了起来,那双望着郑一的目光,也仿佛突然之间重若千钧。
云淡风轻的他,刹那威严,纵使苍老,世间又有何人能真正在他面前从容?
郑一也不能,所以他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嘴里。
眼帘稍稍低垂,他沉默了下去。
老人却只是盯着他,压力持续。
半晌,郑一抬起了头,和老人对视,他咬紧牙关,终于还是沉声道:“那是因为两位长于战火中走来的功勋足以震世,威信更是早已重于泰山,可镇苍穹。一言出,便雷霆万钧,枪……岂能不服?又……何敢不服?”
老人眼中的压力越来越沉,郑一的声音也不得不顿,但他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若不服,则烟消云散!”
何为大胆?
敢问天下,谁有此刻的郑一之胆?
他的话看似敬仰赞叹,但对两位气吞日月的长来说,这可独断专行的评价,是何其的放肆?
此地无人能听到郑一这番话,否则真可吓死人!
所以说,郑一之前想到自己要说这番话,能不害怕?能不紧张?能不惶恐吗?
老人静静的望着他,看着他言毕便沉默下去的模样,好久才收回了目光,又望向远方已慢慢坠下的夕阳,却轻声道:“有点问题!”
有点问题!
郑一鼻息间微微一顿,直立老者面前,眼中微微晃动了一下,但稳住了。
“再说说看!”老人又点点头,并没有指出到底是哪儿有问题。
郑一微微点头,神情没有丝毫变化,但他鼻息间却有一道气流重重吐出。
随即强制自己将“有点问题”驱逐脑海,已经决定了接受考校,无论如何也必须将自己展现出来,是对是错,无需抱怨。
千斤重担不好背,老人不管如何决定,这都是最真实的他。
“转眼数年,天下承平已久,但无论太平与否,千年历史早已告诉我们,乱不可不防。枪是必须听话的,可两位老长能一言已定之,实际上却并不代表着还有其他人也能一言已定之!”
轰!
寂静的空间之内,犹如一道雷霆降落。
无声却火花四溅。
郑一今天的确吃了雄心豹子胆,论了两位不可论之辈,竟又直指当今恐无威信定局面。
他当着老人的面,指出了老人亲自培养的人恐有内忧……
老人这一次却没有再给他压力,反而轻声道:“为何枪会不听话了?”
然,郑一却摇头坚定道:“枪或许不敢不听话,但“或许”本身便是问题,这等兵戈之事,只要有丝毫问题,便是动乱之源,岂能有丝毫不确定?”
老人闻言,面上仍然没有波动,只是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小猫牌香烟,又在口袋里四处摸索一会,竟掏出一包火柴。
颤抖着手,已很难点烟。
但老人并不求人,他缓慢而又镇定的,慢慢划着火……
郑一目光微挑远方,只见目光尽头机要秘书正死死盯着这里,或者说盯着老人手中的烟。
郑一是想劝一句的,但最终没有出声,无论如何,人世更迭,夕阳已要落山……
老人坚强的狠,他点燃了烟。
“接着说!”老人轻声道。
“我们正处在一个极为复杂的年代,战乱没有过去多少年,和平又似乎时日已久。历史注定了在这段时期里的领导会很艰难,他需要在这战乱还未远去多久的年代,拥有不比两位长弱势的威信来镇压局面,却又根本没有可能在这和平时期去博取那莫大功勋来创造威信。这极其敏感又无奈……”郑一皱眉道。
老人瞥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浓烟道:“哦,敏感在哪?无奈又在哪?”
郑一又稍顿,他缓缓吐出一口气直言道:“战乱年代结束,但功勋之辈却存世众多,为人民所敬仰。值此战乱与和平交接之际,要镇局面,当镇权威!否则,分权而立,稳定何来?长威严震世,余者又何能比肩?”
一句话道尽所有不敢言!
老人在,则无忧!
不在,则根本无法预测!
枪要跟着走,实际上便是握枪的人要跟着老人走,握枪的人是谁?
从此次有关启动调查云易所部引的巨大争斗,就足可看出,枪依然在云老、王老等人手中!
他们手下曾有多少英雄,英雄虽已逝去,但子孙后代延绵,依然拿着枪,战争年代他们长辈生死相随云老等人,子孙后代又岂能断了联系?
而云老、王老等人,在中华大地何等威严?
长若不在,谁还能如长一般制约他们?若制约不了他们,便毫无疑问会有乱生!
这不是在故意揣摩,污蔑英雄们,而是帝王心术,本不可不谋!
值此,枪,到底是谁!
已无需再多做解释!
老人望着郑一,脸上依然带着淡笑,轻声问道:“哦,听起来倒是个问题!”(。)
第755章 因果()
一连多日,再没有人来提讯。
安静的拘押室里,云易坐在书桌前,缓缓提起了手中的笔。
将刚刚写满的一张文件纸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番,准备随手放入灯光旁那早已叠的老高的纸堆中去。
“哐当!”
门口突然一声脆响。
云易的动作顿时微微一顿,那双平和孤寂的眼里闪过一道情绪,缓缓回头。
门被打开,原先调查组的四个人,陈先生,和王先生两人都没来,是另外两人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龙先生和史先生倒是在的,只是此时他们望着云易的目光却是带着丝丝难堪。
云易目光在他们两人脸上扫过,又望向其他人。
是的,门口除了这四人,还多了一些人。
各种服饰都有,显然还有其他单位的人,也随同调查组而来。
仅凭这异常情况,就可知今天这场调查,将与众不同。
不过云易面色却并没有变化,他目光看向了站在最前面的一位西装男子。
云易认识他,正是老人身边的那位机要秘书。
男子并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平淡的静静望着他。
云易缓缓吐出一口气,率先开口:“稍等!”
随即,他站起身来,将桌上那灯光下,他亲手写满的一张张纸整理好,抱在胸前。
并没有马上出去。
云易站在原地,目光四望这已经住了不知多少时日的房间,嘴里吐出一道平和的声音:“一转眼就三个月了!”。
门口诸人听着这句话,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这间没有窗子的拘押室。
幽暗,孤寂!
恐怕谁在这儿住三个月,都不可能觉得是一转眼就过的。
众人脸上心思各异,但随即众人又望向那已打包好自己的手稿,明显已经算到自己不会再回来的云易,心里更是动容。
很明显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故意而为。
他用三个月的孤寂,隐忍,掀起了无边大浪……
云易略微佝偻的身躯,渐渐挺直,抬起了脚步,迎着门口走去。
一步,一步……
门口堵住门的人,看着他平淡而行的面孔,有第一个人让开了道路。
随即第二个。
随即,史先生,龙先生让开。
他淡然的走过人们让开的通道,看向迎面射来的阳光,轻声道:“还要审吗?”
龙先生和史先生四人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