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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立即附和道:“然也!然也!”
“李探花,如今你可推托不过去,我等洗耳恭听着。”
李昂一看这些家伙的热闹劲,心中暗暗好笑,曲江宴上,你们真的不知道我没有赋诗吗?宴席上不说,是怕俺抢了你们的风头吧。
李昂笑道:“诸位年兄,你们方才也看到了,在下一直应接不暇,那有闲余?”
“那现在李探花没话说了吧,还不快把佳作吟来。”
李昂潇洒地临风一展大袖,高吟道:“及第新春选胜游,杏园初宴曲江头。紫毫粉壁题仙籍,柳色箫声拂御楼。雾景露光明远岸,晚空山翠附芳洲。归时不省花间醉,绮阳香车似水流。”
“好诗,不愧是名满天下的李探花!”
好不好有什么关系,今日的荣耀,并不等于来日的坦途。考试之前,诗做得好,可能有点用处,以后呀,诗做得再好也没有屁用,该醒醒了。
至少李昂自己是有这种认为的,在官场上,没听说谁诗做得好就能升官发财的,从此之后,所谓的诗,可以扔一边去了。
夕阳西下,坊门快关了,欢闹的聚会也到了曲终人散的时候,围观的人群逐渐散去,李昂等人相互道过别,也各自打马回家去了。
闹腾了一天,有点累人。到家之后,李昂让人放好热水,在南宫紫烟侍候下,好好沐了个浴。
回到寝室,李昂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南宫紫烟坐在身边,帮他轻轻按摩着。
她低下头,在李昂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说道:“李郎,接下来该是跑跑吏部,争取尽早放官,谋个好点的官职的时候了。李郎与公孙靖宇是至交,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李郎是想留京,还是想外放呢?”
考上进士,只是取得了当官的资格,并不等于你就一定能当官了。有很多人中进士后,闲置多年,都没能得到实职,这也是有的。
李昂握住她柔软的手指,闭着眼睛说道:“接下来,恐怕还会有不少应酬,急也急不来。至于是留京还是外放,就我而言,还是倾向于外放。”
“啊?”南宫紫烟大为惊诧,要知道,别人都想方设法争取留京任职呢,要是外放,不仅远离权力中心,而且还不能带家眷去。
地方上的条件更没法与繁华的京城比,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着外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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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9章 幕僚()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后园里蝴蝶在夕阳双双起舞,一缕晚霞染红了半启的轩窗。
天气回暖,南宫紫烟身上穿着薄薄的春衫,美好的婉约有致,肌肤晶莹剔透;纤纤十指,温柔地帮李昂按着太阳穴。
李昂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徐徐说道:“紫烟有所不知,现在留京对我而言,未必是好事。现在对于我来说,最理想的去处是扬州。”
“李郎想去扬州?”
“扬州不好吗?天上三分明月,两分独照扬州,若能在这烟花三月扬州,岂不是美事?”
“扬州虽好,只是……”南宫紫烟按摩的动作慢了来,明眸如水般流淌在他身上,眸中有丝丝不舍。
按大唐的规定,外放官员不得携带家眷赴任,如果李昂真的外放,这就意味着刚刚相聚,又要别离了。
李昂将她抱到怀里,轻轻抚慰道:“紫烟放心吧,不管外放哪里,我都让你扮成书童陪在身边。诸子百家我尚有许多没有涉猎,以后还需要你来教我。我家紫烟是最好的老师,不到一年功夫,就教出了一个进士,了不起呢!”
南宫紫烟听他这么说,心里十分喜悦,受宠若惊地答道:“李郎今番能金榜题名,完全是因为李郎天资不凡,奴可不敢居功。李郎,你真的肯带着奴赴任吗?这能行吗,万一被人告发,岂不是误了李郎的前程?”
南宫紫烟玉臂紧紧地抱紧他,仿佛要把自己的身体揉进他的身体里,那种依恋之情,无须言语来表达。
李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了,笑道:“朝廷规定不准带家眷。可没有规定不准老师随行授课。”
南宫紫烟的身体往上挪了挪,用自己的脸颊轻轻厮磨着他的脸颊,柔声问道:“李郎。你为什么想要外放呢,留在京城不好吗?以李郎和公孙家的关系。这应该不是很难啊?”
“紫烟,像我这样的官场新丁,如果留京,往往只有得到一些闲职,难有作为。到了地方上,自主权会大得多,不是我自吹,如果给我一个县的话。我保证三年内能让它大变样,这样政绩就出来了。
有了地方上为官的资历以及能吏之名,将来回到长安,才有晋升的资本。再者,如今朝堂上暗流涌动,很不太平,留在这大漩涡里,一不小心就会被搅个粉身碎骨。所以,我偏向于暂时离开京城。”
这确实是李昂真实的想法,这个进士。他在李适之与李林甫的争斗中,基本上站在了李适之一边,虽然有公孙家的关系在。但这并不保险。
自己和杨男的婚约很快就会传开,到时更会变成李林甫的眼中钉,在京城只怕没什么好日子过。
如果远远地躲开京城,到地方上去为官两三年,到时政绩也出来了,杨钊应该也上位了,到时再与杨钊结盟,就可自保了。
前些天韦坚和皇甫惟明之事,几乎累及太子。南宫紫烟也听说一些,再听李昂这么说。她便释然了。
李昂轻抚的双手她的体温不断上升reads;。
绣着腊梅的诃子被轻轻拉。仿佛间,天边的晚霞染到了她的脸上,娇艳无比。
“李郎……。。”
一声喃喃的轻呼,一切尽在不言中。
***
曲江宴过后,新科进士们还有很多聚会,每天大宴小宴不断。同年之间相互往还唱和,看似风花雪月的事情,其实却是很必要的,同年之间,就是通过这样的交往,加深情谊,进而结为官场同盟。
毕竟大家都是官场新丁,彼此之间都需要建立人脉以为奥援,李昂也不例外,因此这些宴会他都参加了。
李侠子带入京的的货物,已经销售一空,李昂一直没有时间去过问。这天赴状元羊袭吉宴归来,看看时辰还早,才吩咐府上的王二,到东市去请李侠子过来。
李昂让十九娘准备了一些酒菜,在前堂款待他。
李侠子在王二的引领,李宅,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他游目四顾了,在长安城,这样的院落很平常,但李侠子却看到了不平常之处,他相信,这宅子一定会越变成大,终成长安名宅。
当初,他曾帮方同兴与李昂为敌。官司失败后,他毅然投奔了李昂,而李昂也欣然接纳了他。
当时的李昂,名不见经传,还是一个被火井县学的生员嘲弄的对象。
但通过那场官司,李侠子深刻地认识到了李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公孙宇靖这种谁也不服的权贵子弟,在李昂面前服服帖帖的;地方上的县令别驾皆为其所用。
**************,现在事实证明,他没有看错人。这才不到一年,李昂已经名满天,成为大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进士,加上他的精明强干,来日前途岂可限量?
在踏入这栋平凡的宅子一刻,李侠子就不禁心潮澎湃,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期待。
李昂在堂前的阶上候着他,李侠子急步上前,于阶长身拜道:“恭喜李探花,贺喜李探花!”
现在,李昂在长安已经有了一个新的名,走到哪儿,别人都会尊称一声李探花。
他朗笑着,步台阶扶起李侠子道:“先生辛苦了,不必多礼,快请进!”
李昂一声先生,叫得李侠子心头一暖,也更为踏实了。
两人进厅之后分主宾落座,酒菜上来,李昂频频劝饮,等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昂才停箸说道:“这次多亏有先生筹办,五万贯财物才能如此顺利抵达京城,先生辛苦了。”
“卑实不敢当探花郎先生之称,能为探花郎出点力,是卑的荣幸。托探花郎的福,一路上没有出什么差错。这次从剑南带来的货品,已发卖完毕,共盈利六千四百二十一贯,已如数存入汇丰柜坊。”
“好,此次出力多者,便由先生作主,赏赐去。我年少识浅,不懂人情世故,先生虑事周详,谋事高远,若蒙不弃,今后先生便留在我身边,以便我能早晚请益,不知先生可愿屈才?”
“探花郎看得起卑,是卑的福分,岂有不愿之理,只怕卑所学粗浅,有负探花郎一番信赖reads;。”
“先生不必自谦,得先生相助,是我之幸。”
“恩主在上受卑一拜。”李侠子改了称呼,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算是“宣誓就职”了。
“哈哈哈,先生请起,来满饮此杯。”
李侠子满心喜悦,他曾是剑南最有名的讼师,为人机警,精于算计,对官场上的道道门清。但讼师虽然赚钱不少,名声却不好,不仅为官府厌恶,走在街上,也时常被百姓戳脊梁骨。
他料定李昂前途无量,能跟在身边做幕僚,将来的身份地位,岂是一个讼师所能比拟?
唐代诸使虽然在用人行政上与魏晋南北朝时的地方长吏有所差异,比如幕府征辟幕僚要奏闻朝廷,但其用人的自主权基本上没有改变。
辟署作为一条入仕之途,虽然在地位上不如刚刚兴起的科举,但仍然是一条的途径。未能从科举之途发达的士子,还可以通过幕府的辟署仕途,并由此逐级进身。
换言之,在幕僚制,入幕就相当于入仕。
若是李昂将来能步步高升,主政一方,那么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便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李侠子急于体现自己的价值,随即问道:“恩主名满天,常为汝阳王以及当朝左相座上宾,私又与公孙家素有交情,要尽快谋求官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