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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识做出的行动,并不让人深思,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其结果于是,高川同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然而,虽然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是,他仍旧无法在这种状态下,对任何东西进行干涉。他就像是一个幽灵,没有什么可以接触他,没有什么可以摧毁他,但相应的,他除了可以观测之外,也无法对他物进行任何干涉,乃至于,他无法对自己做任何事情因为,他在这个意识态世界里没有身体,而仅仅是一个概念,一个自我的认知。
他甚至无法透过这浓郁而不知道有多么深邃的黄色现象,以及蜂拥而至的手臂,去看到黄色现象之外的人类集体潜意识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这片黄色和噩梦般的手臂,竟然不仅仅是侵蚀了物质世界,制造出了临时数据对冲空间,而是更进一步深入到人类集体潜意识中。从这个角度来说,这种怪异现象是从末日幻境最根本的意识态,去制造种种神秘的外在表象。
它所侵蚀的,不是“末日幻境中以物质态呈现的部分”这么表象化的东西,而是末日症候群患者的意识本身。若是站在病院现实的立场上,去看待这样的变化,那么,它也许还不能视为“病毒”本体的呈现,但却一定属于末日症候群的某种突发性病变。
从病院现实中,或许找不到这种突发性病变的病因,但是,在末日幻境中,却会很轻易就给出“这是末日真理教刻意制造的灾难”这个结论。
在意识到这些事情的时候,高川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三仙岛会提前与自己汇合。因为,此时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状态,完全是由三仙岛推动的这意味着,无论这种黄色现象是在物质态的世界里呈现,还是深入到人类集体潜意识的世界,三仙岛都能对其产生影响。
在三仙岛面前,黄色现象那一度让人无能为力的特性,无法再成为它克敌制胜的利器。
高川目前为止所观测到的事实也是如此,黄色现象和那些诡异的手臂,无论多么招摇而狰狞,仿佛下一刻就会击溃阻碍,猛扑上来,却由始至终都被隔离在一段距离之外,无法再对他产生直接影响。
高川的自我认知开始上浮,仿佛穿过了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海洋,从另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回归到自己的身体中。他只觉得自己的身躯,变得无比的庞大而雄壮,这个身体并不是人形,也不是什么具体的形状,虽然感觉上庞大,却又不具备可以具体测算的体积。
这不是义体,也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三仙岛本身。
当他认知到这一点时,三仙岛就成为了他的身躯,而他的人格和自我意识,也就成为了统御整个三仙岛的人格和自我意识。
此时此刻的高川,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一个巨大体积的怪物。他原本所依赖的武器脑硬体和义体其性能和神秘性,对比他此时所拥有的神秘性和性能,根本不值一提。这不仅仅是数量上的差距,也是质量上的差距,是一个算盘和一台超巨型计算机的差距。
三仙岛,就如同超规格的义体和脑硬体的结合体。巨大的信息量在三仙岛中汹涌奔流,三仙岛的本体既是肌肉也是大脑。
以三仙岛为身体,去观测外界的环境,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景象是的,高川一点都不觉得美妙,也许在没有成为这样的形态前,会有种种美好的幻想,觉得自己会看到更本质更瑰丽的东西,但是,高川如今所观测到的世界,是如此的错乱,复杂,让人晕眩,没有规律,更无法描述出一个可以进行审美认知的形象。观测这个世界所得到的资讯,根本不可能被人所理解,若非是三仙岛负责处理这些信息,高川觉得自己的人格意识会在一瞬间如同烟花一样燃烧殆尽。
如此强烈的死亡感和异常感伴随着高川的观测,时刻缠绕在他的感受中,而且所占据的比例是如此之大,以至于那些更加正面的,例如“好奇”这里的心理,每时每刻都在被排挤。高川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早已经适应了类似的恐惧,一定会被这种无法理解所带来的恐惧感击溃,继而连行动的指令都无法发出吧。
三仙岛分析资讯,最终处理得到的结果,也不是高川可以理解的这些结果无法用正常的文字和数值进行表述,在高川的眼中,就是一团又一团的乱码,然而,虽然无法从字面意义解读,却可以感受到这些乱码一样的表述所涵盖的信息。
那是一种十分笼统的感觉,高川决定按照这个感觉采取行动,但却因此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变成了三仙岛的“人格”,而是变成了它的“本能”三仙岛原本是不是死物,也许没有办法确认,但是,在融合了高川之后,它的确已经不再是死物,无论意识还是本能,都不是死物拥有的东西。
高川无法从如此错乱的观测景象中确定一个清晰的目标轮廓,但是,当他遵从本能发出行动指令的时候,三仙岛便完成了攻击前的所有前置工作就如同要打人,并不需要操纵每一个细胞,每一条神经,每一根骨骼,只需要有这样的意识,让手臂抡出去。
高川“抡”了出去。(。)
1646 二轮击()
义体就在三仙岛的“内部”,这个“内部”到底是何处,高川仍旧无从知晓。頂,。他可以感觉到义体的存在,然而,此时此刻,三仙岛的存在感是如此的强烈,巨大的膨胀感几乎占据了高川对自己身体的认知——假若把三仙岛视为完全意义上的身躯,那么埋藏在“内部”的义体就只是类似于心脏的器官。
变成三仙岛的感觉到底如何?高川也很难形容,这并非是好或不好可以区分的变化,只是,当他开始驱动三仙岛的时候,便有一种极为强烈的非人感席卷而来。哪怕在心里默念自己是人类,也无法动摇这种非人感,这个感觉是如此的强硬,庞大,就如同狂暴的大海,而任何坚持自身仍旧是人类的观念,都如同在暴风雨中瑟瑟发抖的小舟。在高川的自我认知中,自己不是坐在小舟内的人,也不是小舟,他就是这片狂暴的大海,无法抑制那汹涌的浪潮,只能仍由脆弱孤独的小舟在风浪中摇摆,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正因为他就是这片狂暴的大海,所以,他哪怕不知道这片海有多大,有多深,有多么奇妙——正如同一个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细胞,多少条神经和血管,而这些由碳基构成的物质,又会在交互作用中产生多么神奇的变化——但是,他仍旧可以直观地感受到,这个非人之躯整体所蕴藏着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在无法理解自身的情况下,遵循本能去呈现出来的这部分力量,就已经足以对抗这片黄色的侵蚀现象。
黄色现象贯穿了物质态的世界和意识态的世界,既是物质态世界中的一个广阔的临时数据对冲空间,也同时是人类集体潜意识世界里的一种侵蚀意识的现象。三仙岛对它可以做到更为深入的观测和解析,然而,这个过程和所得到的结果,却无法用高川可以理解的简单方式呈现出来,高川也怀疑,这些资讯已经超过了目前人智所能认知的极限,而令得它在任何人类面前都是一团乱麻,只有从认知能力和理解能力上,脱离人类范畴之后,才能够阅读这部分信息。
虽然高川无法理解,但是,他只要自己该如何做就行了——在战斗和冒险的生涯中,他所经历的,类似这种必须在无知的黑暗中开辟出一条道路的情况,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了。
对其他人而言,未知的恐怖,自身无知的无力感,都是让人沮丧的,也会让人不知如何是好,可是,高川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他能够活下来,不是因为自己有多聪明,亦或者比其他人都知道得更多,若非有种种偶然或必然的奇迹,早就尸骨无存,但反过来说,在这些奇迹的背后,定然有着超越他的能力和智慧的物事存在,他和这些物事打交道的时间,比正常人撒尿的时间都长。
所以,他知道自己可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就如同过去他做过了无数次,成功过无数次,也吃过的无数次的苦头一样。只要他开始去做了,那么,他自身就不再是决定成功和失败的唯一因素。
正如现在,他“抡起”了什么——三仙岛不是人体,所以也谈不上挥动手脚——他觉得自己是在“抡起”,但是,具体的动作却不是他可以观测到的,哪怕这个力量施展过程,已经明明白白“写入”了他的认知中,但却仍旧是那种庞大又无法理解的方式。
高川十分清楚,决定这个“抡起”是否有效,如何生效的,不是自己的人格、能力和认知,而就是三仙岛本身——在它尚未和高川结合之前,就已经具备的力量。义体作为核心被融合进来,起到的作用,并不是让它变得更加强大,而是让它终于可以发挥出既定的标准力量。
黄色现象被撕裂了。虽然高川看不到,但他可以感觉到。以三仙岛的视角去观测周遭,全都是复杂和混乱的,每时每刻都在变幻的模样,而之前作为“黄色现象”被他所观测到的形态,已经被彻底覆盖了,正如当人们从原子层面去看待一件事物时,所看到的东西,绝对不会是这个事物整体轮廓的模样。
黄色现象的撕裂,大致也可以理解为,从最基本构成上的撕裂,这个基本构成横跨物质态和意识态,因而,这个撕裂是同时在物质现象上和人类集体潜意识中产生的。能量、物质和意识,宏观和微观,这些在常识中严格区分的东西,在三仙岛的攻击中被统一起来,亦或者说,三仙岛是基于一种能够统一这些东西的理论而进行运作的。
高川从中看到了大一统理论的雏形,这并不意味着他可以理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