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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忽然一折,转眼就飞到了他的面前。
“不好!”那筑基陡然明白了,那个女修不是要逃跑,而是要杀了他。
他急忙向地面飞去,一边急急忙忙的一口气向着火焰,射出了十几个火球水球。
眨眼间,火焰就追上了这个筑基,那个筑基瞬间化为火球。
火焰陡然转向,笔直的冲向地面,速度快的几乎看不清。
“不好!”老筑基猛然大喝。
下一瞬间,火焰在空中四处纵横,忽左忽右,眼睛根本无法追上火焰的轨迹,更完全掌握不住它的方向,只看见火凤凰跟在火焰的后面,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火光痕迹,宛如编制了上下左右诡异交错的巨网。
“太快了!法术追不上!”一连串的法术攻击,都落在了空处。
噗!
又是一个筑基被看成两截,然后烧成灰烬。
天荒坪的筑基们惊慌了,那个女修再追杀他们,他们却几乎看不见对方的动作!
“咻。”追赶着火焰的火凤凰终于消失。
“嗖!”老筑基瞄准火焰,再次射出了金色的箭矢。
火焰猛然又是诡异的一折,避开了激射的金色箭矢,在空中画出了数道诡异的路线。
老筑基冷笑,不管你怎么飞,想要杀我,都要飞到我的面前,一道金色的箭矢,慢慢的在手中的无弦小弓中形成,静静的等着。
果然,那火焰终于还是向着老筑基飞来。
老筑基计算着火焰的速度,稳稳的扣着箭矢。
只有在火焰靠的很近,来不及转向的时候,才能确保击中躲在火焰之后的女修。
老筑基有把握,只要中了金色的箭矢,那女修必然送命。
还有15丈。
老筑基默默地算着距离,再近些,再近些!
10丈。
老筑基笑了,可以射箭了。
那女修绝对躲不过去。
老筑基的笑容还在嘴角,陡然身上一凉,下一秒,火焰靠近,老筑基却依然只是扣着金色的箭矢,丝毫没有放射的举动。
“轰!”老筑基燃烧起来,化为两截,跌落尘埃。
“师叔!”吕修杰悲愤的大吼。
下一秒,火焰又陡然向他折了过来。
“火凤凰!”吕修杰自知无法幸免,咬牙再次施展大招。
“呼!”一个白色的火球迎面击中正在释放火凤凰的吕修杰。
吕修杰化为飞灰。
空中还未成型的火凤凰,消失不见。
火焰毫不停留的继续向前直飞,速度越来越慢,渐渐现出一把巨大的长剑,长剑靠近剑柄的地方,却燃烧着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球之后,是胡寒珊手握着剑柄。
“五个。”胡寒珊停下飞行,持剑而立,冷冷的道。
这片刻的时间,她一口气杀了埋伏她的五个筑基。
鲜血从她的额头流下,遮挡住了她的眼睛,流入她脸上深深的伤口,又汇合了更多的鲜血,流到了身上,直到和身上十几个深深的孔洞相遇,沿着胡寒珊的双脚,低落尘土。
偶尔有几条细细的血流,顺着肩膀,到了手腕,到了剑柄,又到了巨剑,在靠近剑柄的火焰处,呲呲的作响。
“敢杀我,就拿你的人头”
“噗。”
胡寒珊倒在了尘土中。
视线中,一个穿着白色的毛衣的中年女子,拿着手机,拼命的拨打120。
“妈妈,我还是太单纯啊。”胡寒珊笑了,然后昏迷了过去。
胡寒珊天真的以为,不过是抢一件法宝而已,修真界天天有这种事情发生,大家都是黑吃喝,抢到了是运气,躲一边偷笑去,抢不到挂了,那就认命。
被杀的那些夺宝者人的亲朋好友,只会哀叹死者运气不好,绝不至于这么一件谁都不占道理,谁都不是正义的事情,为了死者报仇什么的。
有这功夫,不如去找最终抢了宝物的人,再次夺宝厮杀。
因此胡寒珊认为,只要她放弃了杏黄旗,这事情就基本结束了。
别人打死打活,和她无关。
她可以高傲的在心里想,“你们以为的宝物,对我一文不值,你们以为的杀人灭口,对我一文不值”。
可惜,环境不同,收入不同,接触的人不同,导致了胡寒珊对事情的严重误判。
身为大门大派的弟子,灵气不愁,未来不愁,有师门看重,随便可以从金丹真人身上借点灵石做法器的胡寒珊,完全不理解灵石在穷逼修真门派眼中的重要性。
胡寒珊以为“不过是一两千块灵石,不过是一面产灵石的旗帜”,在天荒坪的筑基修真者的眼中,已经是一笔值得全派覆灭的超级巨款。
马鞍山潘仁美拿出1200块灵石,认为可以换取几条人命;天荒坪的筑基们认为年产值一两千块灵石的杏黄旗,值得不择手段,值得门派开战。
有钱人的眼中的金钱数字,和穷逼眼中的金钱数字,数字相同,概念却从来不同。
有钱人眼中不过是一顿饭而已的金额,在穷人的眼中,是一年的薪水。
生活在有钱的大门派中,享受丰厚物质待遇的胡寒珊,一直以为只有散修才会穷得要死,一直以为只要是个门派,就会相对有钱,就会给弟子们发灵石当工资。
她完全想不到,还有整个门派一个月只有3块灵石收入的穷逼门派存在,还有不顾一切的伏击“只是可能拥有杏黄旗”的修真者的门派存在。
第54章 黄粱一梦()
马鞍山。
十几个人站在山崖边;紧张的看着远处。
“不知道大师兄追上他们没有。”有人叹息着道。
有人咬牙切齿:“一定要追上那个贱人!”
“竟然敢盗窃本门至宝杏黄旗;必须把那两个贱人五马分尸!”有人拳头握得紧紧的。
“咦,宋立新呢?”有人忽然问道。
“我看他也追上去了。”有人道,言语中微微有些不屑。
宋立新不过是炼气期2层而已;连个正规的法术都没有,竟然也敢追下去?
“一定是想表现自己。”有人冷冷的揭穿真相。不能飞;没有飞行法宝,只能靠两条腿赶路的炼气期2层菜鸟;能追上一群飞行的筑基期高手?只怕连筑基期高手们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宋立新此举,不过是想表现忠心而已。
其余人冷笑,杏黄旗产出的灵石;都是按照人头平分的;再表现也没用。
“由得他去。”看在都是马鞍山后人的份上,爱怎么怎么去。
山谷中。
宋立新拼命的奔跑。
“潘仁美;你这个白痴;我决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宋立新恶狠狠的想着。
上一世,天荒坪和马鞍山血战一场,伤亡惨重,杏黄旗却被一个散修夺走,不知所踪;此后,马鞍山就走上了悲惨的道路。
没有了固定的灵石收入,马鞍山的人越来越穷困;人人节衣缩食,惨淡过日。
宋立新到了炼气期10层,却因为买不起拍卖场中的筑基丹,一生都耗在了炼气期10层,郁郁而终。
这一切,都要怪失去了杏黄旗的潘仁美!
要不是潘仁美色迷心窍,被文琪那个贱人偷了杏黄旗,他怎么会没有灵石买筑基丹,怎么会一生卡在炼气期10层?
宋立新怀着对潘仁美的怨恨,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却回答了文琪抢走杏黄旗的那一刻。
宋立新知道,这是老天爷给他机会,让他重新再来一次。
他要把握机会,一定不能丢失了杏黄旗!
不!他要独占杏黄旗!
宋立新冷冷的想着,在他没有灵石购买筑基丹的时候,那些同门,那些筑基期的师兄,还有大师兄,明明有灵石的,为什么不肯拿出来,给他买筑基丹?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宋立新看着地形,飞快的跑向一个山谷。别人不知道那些筑基会在哪里展开厮杀,他知道。
他曾经多少次到那个地方,痛恨的,心酸的看着那里的一草一木,幻想着要是当时没有被抢走杏黄旗,会是什么模样。
现在,他又机会了。
透过树木的缝隙,宋立新见到一个女修,飘在空中,低头不语。
四周,所有人都小心的提防着她,潘仁美正在那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废话。
宋立新懂了,这个女修,就是最后抢到了杏黄旗的散修。
他愤怒的死死的盯着女修,将她的身形牢牢的记在心里。
就是这个散修,抢了他的杏黄旗,让他不能筑基,让他郁郁而终。
然后,那个女修装模作样的假清高,竟然不要杏黄旗,嗖的飞走了。
宋立新手脚都在颤抖,没了最厉害的女修,剩下的人半斤八两,马鞍山未必会输的。
哦,马鞍山最后没有能抢回杏黄旗,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
那么,一定是开打后,某个贼子捡了便宜。
宋立新死死的盯着场中诸人,又仔细的打量地形,抢到杏黄旗的那个贼子,会从哪里逃跑?会不会受了重伤?
他的心砰砰的跳,机会终于来了。
只要他悄悄的跟上最后抢了杏黄旗的人,他就能瞅准机会,干掉那个贼子,独享杏黄旗的利益。
宋立新紧张的盯着场中。
“你们谁想要,就拿去。只是要记住,此旗不吉,得者”
宋立新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牙齿咯咯的想。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潘仁美这个假仁假义的贼子!
“苍天在上,我宋立新在此立誓,必杀潘仁美!”宋立新的嘴唇咬出了血,闭上眼睛,虔诚的对着苍天发誓。
树林中,随着潘仁美的离开,很快展开了厮杀,却没有如同宋立新所希望的,就在树林中搏杀。
一道人影卷着杏黄旗,飞向了远处。
“拦住他!”一个人大声喊着,跟着飞上了天空。
数道人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