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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之下,昏暗的烛光之中,一道道人影晃动,狞笑,传出老远,街上却静悄悄的,没有人点亮油灯,没有人开门出来喝问,唯有偶尔的狗叫声。
“打断了他们的脚。”张家的管家笑着道,“先把那丫头带回去。”
张家是讲律法的,怎么会做出当街杀人的事情?
孙家欠了钱,想要逃跑,张家派人拦住,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打逃债的人一顿,保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错?
欠债还钱,没钱就拿人抵,天经地义,说到天边都有理。
总之,张家依法办事,绝对不会杀了孙家的。
一切有官府做主,若是官府认为张家打人是错的,张家赔钱就是。
张家是守法的,是好人。
“我我我就是死,我也不会取张家!”孙曼丽悲声道,将手中的剪刀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清清白白的到这个世界,就清清白白的离开,绝不能被渣渣玷*污。
“我真是太失望了。”黑暗中,有个熟悉的女声说道。
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记住,当你觉得到了绝路,决定自杀逃避的时候,那就杀了把你逼到绝路的人。
哪怕没有力量杀他,哪怕只能砍伤他的一个手指甲,哪怕只能让他受惊,也要让他看到你的决绝!”
第148章 我可以翻盘,我可以打赢,我可以逃掉()
黑暗中;胡寒珊慢悠悠的走近烛光之中。
张家的管家立刻认了出来;果然是那个当保姆的女修真者。
对这种女修真者;张家的管家最头疼了。
别看这些这些修真者,不敢在穷山恶水和怪兽搏动厮杀,但是;杀起没有灵根的普通人来,个个利索的很。
身为修真者的骄傲;早已渗入他们的骨髓,以为再怎么菜;再怎么没有修道的心;他们身体内的灵根;决定了他们就是高高在上的非人类。
尽管俗世中;因为这灵根的比例实在太高;普通人早已自把修真当做一个铁饭碗,却挡不住这些修真者的自我感觉的良好。
“是胡小姐?老夫是张家的管家,在这里办事;若是有得罪胡小姐之处;还请多多包涵,改日一定亲自登门道歉。”张家的管家客客气气的拱手道。
“有救了,有救了!”孙大哥大喜,孙曼丽有个好东家啊;肯为打工的出头,和张家协商。
冲着胡寒珊也是修真者的面子,张家一定会退让一步的;虽然,张家再怎么退让,这孙家一定是要破产了,还要欠高利贷,但是,怎么也比被卖身为奴,死在张家的好。
“果然家里要有修真者啊!”孙家的人也看出了这点。
修真者和修真者都是自己人,一个体系之内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不会彻底撕破脸的。
绝处逢生的喜悦,浮现在孙家人的脸上。
胡寒珊脚下不停,慢慢的走向孙曼丽。
“东家!”孙曼丽喜极而泣。
“拿稳了剪刀,把你前面的那人杀了。”胡寒珊道,缓缓的走近。
孙曼丽看看眼前毫不在意的张家仆役,只觉手里的剪刀重如千斤。
“东家,我不敢,怎么能杀人呢?”孙曼丽哭着,杀人这种恐怖的事情,怎么能做?而且,看看双方的胳膊,就知道十来岁的小女生,怎么都不可能杀得了眼前的壮汉的。
多半会被打得很惨,死得更惨。
“有区别吗?”胡寒珊冷冷的道,脚步不停。
“杀人是错的,是要被官府砍头的;打不过,会被打得很惨,会被凌迟,会被凌*辱,又怎么样?大不了是一死,连命都不要了,还在意其他干嘛?”胡寒珊已经走进了张家仆役的包围圈。
孙曼丽目瞪口呆,只觉她认为比性命更重要的名誉,清白,痛苦等等东西,在胡寒珊的眼中,一文不值。
“东家!救我们!我们愿意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报答东家大恩大德!”孙大哥抓住机会,焦急的大吼。
胡寒珊认真的问:“下辈子报恩啊,那我下辈子救你行不行?”
张管家哈哈大笑,这种p民动不动就说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什么的,最不要脸了,感情是打算这辈子p个报答都没有,或者,给两个鸡蛋一只母鸡,就以为报答过了?
“胡小姐,张家在这里办些私事,若是胡小姐肯给面子,张家明日一定登门拜谢。”张管家微笑着道。
“可是,我看你们有些不顺眼啊。”胡寒珊皱眉。
“若是胡小姐执意要插手,张家倒也是可以卖胡小姐一个面子的。”张家的管家微笑着,看着已经处于胡寒珊背后的那个张家仆役,笑容灿烂。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炼气期的,修真界的逃兵废材垃圾,也敢到张家耀武耀威,要张家卖面子?
是了,这个逃兵女修,一定是以为做了全城有钱人家的老妈子,很有人脉,很有威望,从此进入了高层,可以入朝当官,下海经商,威风八面了。
这种以为给权贵打工,就沾了权贵的光,以为可以和权贵一样发达的diao丝心理实在太愚蠢了。
也不想想,皇帝都不敢惹的张家,是你丫一个老妈子惹得起的吗?
必须让你瞧瞧张家的厉害!
那个仆役见了张管家的微笑,会意的微微点头,手里的刀,猛然就向胡寒珊的背后砍了过去。
作为张家的人,非常的清楚,炼气期修真者攻高防低,法师遇到近战,照样被克制的死死的,就算胡寒珊是炼气期修真者,照样一刀两断。
一刀斩下,人影晃动。
“啊!”有人惨叫。
张管家微笑着,然后笑容凝固。
胡寒珊手中的发簪,从那个张家仆役的眼睛中刺入,直到大脑,用力的搅动着。
那个张家仆役手足乱动,慢慢的没了声息。
“你敢杀张家的人!”张家的管家惊愕的道,心里暗暗咒骂,蠢货,杀个炼气期的菜鸟都不会,这下要费一些手脚了。
胡寒珊松开发簪,伸手一推,那张家仆役眼睛中插着发簪,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却到了胡寒珊的手中。
胡寒珊将钢刀扛在肩膀上,斜着脑袋,没了发簪的束缚,发丝飘散到了胡寒珊的脸上,她用力的甩头,头发更加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轻蔑的道:“一起上,本魔赶时间。”
张家的管家笑了,也不再说什么你敢杀张家的人,你知道张家的人是谁之类的垃圾话,淡淡的道:“那就成全她。”
四周的张家仆役们轰然应着,兵刃出鞘之声大作。
炼气期6层能释放多少法术?能杀得了十个人,还是二十个人?他们有一百个!
“完了!她死定了!”孙大哥汗水湿透了衣服,声音嘶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家是修真者!”孙曼丽忍住呕吐,完全不信。
修真者杀人,就像杀一条狗一样,瞧,东家刚就杀了一个很凶的人,就像拍死苍蝇一样。
她不敢再去看地上的尸体,转过了头,直接还是一阵的恶心。
孙大哥顿足,道:“你不懂!不会飞的炼气期修真者,也就是一个武林高手而已!十个军中健士,披甲持刃,杀武林高手,如杀一鸡,可不死伤一个!”
这种论调实在是太流行了,随便在那个茶楼经过,都能听到一群少年闲着无聊,争辩着到底是赵云厉害,还是筑基修真者厉害,连孙大哥都听了好多。
炼气期修真者也就一个武林高手的杀伤力,打不过正经精锐士卒的说法,几乎是茶楼少男们的公论。
孙大哥只觉如同跌入了腊月的西湖,身上还没感到冰冷,心里却早已凉了。
胡寒珊怎么可能打得过张家的人呢?
虽然张家的人没有披甲,但是,胡寒珊也算不上武林高手,多半是连格斗经验都没有,只会藤蔓缠身,天降甘霖什么的修真菜鸟,在一百多个人的围攻之下,肯定是立马就挂了。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商量的?”孙大哥悲愤了,胡寒珊真是太不会办事了,那个张家的仆役偷袭她,既然没有伤到她,就不该杀死,杀了,就没有了谈判的退路。
换做他,肯定是装作没事一般,躲过了就算了。
当然,要是觉得态度不够真诚,那就认真的问那个偷袭的张家仆役:“手疼吗?没伤到腰?要不要请个跌打医生看看?我认识尖东的罗捷,治疗跌打手段一流。”
就算义正言辞的谴责,也比现在好!
总之,万万不该杀了那仆役的。
“完了,全完了!”孙大哥大哭,闹出了人命,孙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好好收场。
“东家,快逃!”孙曼丽大叫。
“杀!”张家的仆役们大叫,灯笼信手一抛,落在地上,燃烧着。
胡寒珊迎着人群,冲上几步,一挥刀,就砍翻了一个张家仆役,却有更多的人扑了上去。
“不要给她机会!”张家的仆役们大喊,傻瓜才会围成一圈打转,等着对方杀人呢,只要一拥而上,再牛逼的人也乱刀砍死。
刀光暴涨,立刻有几人被砍着倒飞了出去。
“硬点子,并肩上!”张家的仆役们大骂着,谁说这个女修是不敢见血的绿色和平人物来着,明明砍人熟练的很。
围在一起的人群不断地涌动,砍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要不要”张管家的嫡系手下,悄悄的耳语。
这个胡寒珊出人意料的能打,好像有点危险。
张管家沉吟,真有能够以一敌百的人?
“完了,全完了!”孙大哥闭上眼睛,清泪直流。
“修真者的体力再怎么比普通人强,也不可能以一敌百,修真者的最强之处,是惊天动地的法术啊,可她一直不用法术”孙大哥明白了。
胡寒珊不是那些一直躲在尘世,不敢吃苦,不能厮杀的胆小修真者,而是经历了万般厮杀,退隐尘世的前前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