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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晃好几天,高天骏仍然没来品魅,我忙着照顾精神大不如前的妈妈,根本没心思多想其他。
这天,妈妈不舒服我想请假在家陪她,可是唐姐说人手不够不批假,我只好喂妈妈吃了药睡下才急忙坐公交回品魅。
前脚刚进休息室,唐姐后脚跟进来对我说,“怎么这么迟才回来?快点换衣服去天贵房,客人点你和苏珊娜了。”
听说苏珊娜也在,我的心稍安了些,整好装容便赶去包房报到。
天贵房在天皇房的隔壁,档次稍低了半个级,但也是顶尖规格的,所以我一打开房门就看到长几上放了高档洋酒、果盘和各式精致小点,********是最红的头牌,连跪侍的服务生也是最漂亮那个,当然还有惯会以舞姿煽情点火的苏珊娜。
而让我吃惊的是客人居然是那个面容一向严肃的杜总!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他,隐隐中觉得他今晚跟以往不一样,眉眼间积了层戾气。
我没敢招惹他,向他行个礼,自行去弄台架和预点曲目。
瞅个空,我跟旁边跳着椅子舞的苏珊娜对对眼神,她忽然间向我飘个眼波暗示。
在场子里,同伴之间的默契很重要,尤其是在这种声色犬马却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混饭吃,随时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我接收到信号,马上竖起耳朵悄悄望过去沙发那边。
“爹地,您好久不来看我啦,是喜新厌旧了吗?”头牌小姐詹妮花捏着酒杯喂到杜总嘴边,嗲声嗲气的问。
爹地?呃,原来杜总好这口!
早就听小姐们说过,好些男人有这种癖好,但又不能对自家的亲女儿下手,便把这味口往小姐们身上转嫁,让她们喊他爹地爸爸的都有。
有个小姐还曾大喇喇在休息室讲起某大亨的床间糗事,说她一喊他爹地,他就高喷了。
大约是我盯着杜总看得太专注,杜总转过头来望向我们这边,吓得我赶紧的低下头,随音乐切换跳上钢管起舞。
旋转翻飞,跳了一会儿我再瞄去一眼,苏珊娜已经被杜总招过去跟詹妮花一左一右侍候着他老人家,可是,从他们的对话得知,要开始玩一种游戏了。
很快,苏珊娜把自己扒得只剩胸贴和热裤,笑晏晏躺在长几上,詹妮花把水果盘里的水果放到她身子每一处,然后杜总用嘴捡来吃。
天呐!这个大招我听过,就是俗称的水果盘嘛!
我跳完三分钟舞曲,赶紧快快下管行礼,打声招呼就想走人。
“你,过来!”杜总喊住我。
我的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了,却不得不转过身来。
“杜总,我们继续玩嘛。”苏珊娜嘟着唇抬起上半身,双手绕向杜总的脖子。
杜总烦躁粗鲁地一手摁下苏珊娜的身子,仍旧死盯着我这边说,“还不过来?”
包房里的气氛顿时僵住。
我在苏珊娜和詹妮花的眼色示意下,只得挤出笑容走过去,紧挨着跪侍的服务生身边半跪下来,手里接过酒杯敬给杜总,“您请喝。”
杜总低头瞥着我,伸手捏住我下巴,“喊我爹地。”
尼玛的,我紧抿嘴唇,我老爸只有一个,他刚过世尸骨还未寒!
詹妮花见我不肯开口喊爹地,马上笑嘻嘻的来救场,“哎呀爹地,我来侍候您好啦,她不过是个舞娘而已,平时就不太会说话。”
不料,杜总猛地手一甩,詹妮花被甩扑到沙发里。
“不肯喊是吧?那你给我喝,一直到我叫停为止!”杜总阴冷的命令我。
让我喊他爹地,我宁愿喝酒。
一仰脖子先喝干了手里那杯酒,然后我开始一杯接一杯的灌。
苏珊娜和詹妮花契约地出尽法宝挑引杜总说话,房里氛围才渐渐又嗨起来。
我一连喝下五杯酒后,头昏脑胀,胃里撑得鼓鼓的在搅呀搅,终于顶不住,趁着他们玩成一团的时候站起身来说,“我去下洗手间。”说完便跑去开门。
“******烦人就事多。”杜总骂了句,却没拦我离开。
出了包房,我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
上了趟洗手间很久才出来,实在不愿意再去天贵房,我溜回了舞蹈部的休息室,谁知道前脚刚进门,后脚跟来个模特部的妈咪。
“谁是齐黛?”妈咪叉起腰,斜睨着眼睛喝问。
我感觉大事不好了,自动上前去说我就是。
妈咪上下扫瞄我,然后挑起一边嘴角冷冷说,“杜总投诉你借尿遁呢,你赶快回去天贵房向他赔个不是!”
品魅的规矩我当然知道,被客人投诉是大事件,弄不好马上要被炒鱿鱼。
忙不迭的应了妈咪,我又硬着头皮上六楼去。
刚走出电梯,正好看见高天骏从专属电梯里出来,我和他目光对上的那一刹那,我心里动了一下。
第25章 祸不单行()
高天骏面无表情地从我身上移开了视线,伟岸身躯擦着我的肩越过,大步往走廊尽头的天皇房走去。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盯住他那道熟悉的背影,在他快要走进敞开的包房门的瞬间,忍不住轻声喊道,“骏少,请等一下。”
高天骏停住脚步,侧过头来看我,却没有开口说话。
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上前两步,低头对他说,“今晚您还要点我跳青花瓷吗?”
以前我是多么讨厌在他面前跳舞,但今晚为躲避变态的杜总,我情愿给他跳一整晚上。
“不要。”高天骏冷冷的说,声音低沉又笃定。
我怔了几秒后才晓得点点头转过身,心底里爬满了失望,是我太天真,竟对他偶尔表示的善意寄予了过高的期望,完全忘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忘了我和他又是怎样一种关系。
“喂。”高天骏喊住我,在我回过头的时候冷笑,“你现在是来求我买你吗?”
盯了一眼他嘴边那抹讽刺的笑容,我默默转回头去没有回答,走去拉开了天贵房的门进去。
杜总见我来了,便推开怀里的苏珊娜,站起身来指着大理石长几对我瞪眼说,“你躺下,陪我玩个新鲜游戏,否则有你好看!”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眼睛不断向苏珊娜和詹妮花发出救助信号,并且快快拿过整瓶洋酒和杯子,倒满一杯送到杜总的嘴边,“杜总,我不会玩什么游戏,我,我陪您喝酒好吗?”
杜总一听,紧绷的老脸突然就放出笑容来,抬手把面前的杯子推开,捏住我的手腕扯我进他怀里抱着,“我就是图你够鲜嫩,你不会玩更好,我来教你玩!”
说着的同时,他双手扯我身上的舞衣,“衣服全都脱了,躺好来。”
我这青花瓷舞衣是贴身一件套泳衣式的,他想脱掉不容易,但是衣料经不住他大力扯拉,咧!一下撕裂声,我的单边斜肩带被他生生扯裂了。
我吓个半死,死揪住破肩带不放手。
“亚马逊丛林大冒险,玩过的都说好。”杜总双眼发光的狞笑着,大手伸来掰我的手指。
“杜总,人家喜欢这个游戏啦,我来陪您玩好吗?”詹妮花攀到杜总身上,极力讨好的想拉住他为我解困。
“滚开!”杜总眉头一拧,厉声喝道。
詹妮花登时噤了声退到一边。
“伺候好了我自然有你的好处,喊我声爹地我包下你,一个月六万怎样?”杜总一边说,一边探手往我腰间那块镂空的地方钻去。
“不!杜总,不要!”我慌乱的推拒他,却已经听到又一下衣料撕裂的声音传来。
两耳一片嗡鸣,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涌动,就是去找件硬东西砸碎面前这张狰狞的面孔!!
“骏少。”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
我转眼看去,只见包房门开着,高天骏站在那里,他双手插兜,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杜总玩得好开心啊。”
“骏少,快进来坐。”杜总松开手,忙不迭地站起来招呼他。
我迅速坐起身来双手抱团揽紧自己。
“不了,我来是想跟你聊聊那个项目工程的。”高天骏说。
“好啊,那我跟您过去那边谈。”杜总赔着笑脸走过去。
他们一前一后去了隔壁的天皇房,苏珊娜悄然从门口进来对我说,“快跟我走。”
“哦哦。”我顾不得其他,和苏珊娜逃也似的下了楼回到舞蹈部休息室。
大脑乱七八糟的,还未从刚刚的场面中清醒过来。
“哎呀黛儿啊,今晚我们都被你吓死了,我偷跑出去搬救兵可是唐姐提前下班了,跑回去的时候看到天皇房里有动静就试着求骏少帮忙,还好他肯过来引开杜总。”苏珊娜表情夸张地挥着双只手说道。
啊?我还以为高天骏是刚巧来找杜总的。
消化着苏珊娜刚刚说的话,心里却疑团直打转,高天骏为什么肯来救我?
如果他想羞辱我,那么杜总要是在包房里强了我,他大可以在一旁看着我受罪,那样更能满足他的报复心才对。
不,也许是男人的自尊心和虚荣心作怪,他不想被别人抢走羞辱我的权利,他想彻底的将我踩在他脚底下。
“黛儿,那个杜总以后还会来找你咯,我觉得他不会放过你,吃不到嘴不会甘心。”苏珊娜抛来一记你自己小心了的眼神。
“谢谢你。”我苦笑着道谢。
带着忐忑的心熬完剩下的工时,我下班走出侧门,来到停车坪边。
正好看见十来米开外,秦光明拉开黑色商务车的后座车门伺候高天骏坐进里面。
我脚步慢下来,秦光明回过身朝我冷冷射来一眼,然后绕过另一边坐上驾驶座。
后座车窗降下来,飘出高天骏不高不低的冰冷声音,“过来。”
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不管他今晚救我的动机如何,遇见了他道声谢是必须要有的基本礼仪,我走过去车窗边弯下腰说,“骏少,今晚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