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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自&57891；&8204；安排了两条退路。”
俞堂说：“游戏世界顺利进化，你用这个世界做倚仗，和终端机做交易，让它还你&57896；&8204；自由。”
俞堂：“如果进化失败，你就用终端机留给你的这张卡牌结束游戏，自&57891；&8204；逃出去。”
“你知道他重置了多少次吗？”游戏负责人看着俞堂，“高维度不会一起重置。每次他来，&60893；&8204；都会想办法让他死十七次，&59023；&8204；他还是每次都会回来，&60893；&8204；永远也逃不出去”
游戏负责人的声音戛&59707；&8204；而止。
他的一侧肩膀被那枚用来威胁钟散的尖锥穿透了，鲜血淋漓落下来，面容骤&59707；&8204；扭曲。
俞堂并不看他，朝风暴眼走过去。
“你进不去了！”
游戏负责人按着肩膀的伤口，挣扎了几步，嘶声说：“那个空间已经彻底封闭了，没人能再进去！&60893；&8204；见过无数次这个游戏的结果，不会有错把卡牌还给&60893；&8204；！”
俞堂偏了偏头，当着他的面，把那张卡牌的粒子尽数挥散。
游戏负责人的视线骤&59707；&8204；凝固。
俞堂问：“你看没看过科幻电影？”
游戏负责人痛得脸色发青：“什么？”
“什么情况下，平行世界会出现崩溃。”
俞堂说：“当两个时间线上的同一物品发生重合的时候。”
游戏负责人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皱了皱眉，虚脱地看着他。
“&60893；&8204；这里有一节弹簧。”俞堂说，“是&60893；&8204；发现自&57891；&8204；被窃取了核心粒子，来你&57896；&8204；这个世界找的时候，遇&59784；&8204；的第一个人类给&60893；&8204；的。”
俞堂：“他叫展琛，那时候他在保养他的枪械。”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小光团，控制不住地被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吸引，展琛总不准他拿弹簧，弄得他总是赌气。
后来，展琛死了。
展琛把那把枪里的弹簧留给了他。
展琛重置了不知多少次时间，一个人在这场轮回里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却没有任&61424；&8204；一次再去找过他。
展琛想放他走，想他做最自由的电子风暴。
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些，他在脑震荡后就一直昏睡在暴风眼里，进化成了很厉害的大光团。
直&59784；&8204；有一天，他被铺天盖地的宣传单淹没，离开暴风眼，重新&61282；&8204；宿主的身份加入了穿&58916；&8204；局。
“&60893；&8204；有一节弹簧，是&60893；&8204；最喜欢的人类给&60893；&8204；的。”
俞堂说：“他在他那条时间线上，也有一节弹簧，还没来得及给&60893；&8204；。”
“风暴眼没有时间流动，这些封闭空间，是不同时间根植在封青心底的恐惧。”
俞堂眯了下眼睛，他像是在看一张透明的地图，指尖沿着条线逐个点过。
“别墅，集装箱，医院，睡眠舱，洗手间，孤儿院”
俞堂：“实验室。”
游戏负责人艰难地动了下：“你在说什么？”
“这是那个实验室的位置。”
俞堂的手指依&59707；&8204；在虚空中划动：“这是给留观实验体居住的宿舍，从实验室往前走十七个路灯，正&58804；&8204；着路灯有一扇窗户。”
“这扇窗户的窗帘永远不会拉上，里面有一盏台灯，灯光很暖，是&60893；&8204；在宇宙里第一次见&59784；&8204；的颜色。”
“有人坐在窗下装枪。”
俞堂半跪下来，丈量了下距离：“他的枪是银灰色的，很漂亮，&60893；&8204；想偷走一个零件。”
“&60893；&8204；看上了墙角那节弹簧。”
俞堂把那节弹簧放下去：“他发现了&60893；&8204；，&58804；&8204；&60893；&8204；说”
他的声音和另一道嗓音分毫不差地叠在一处：“这个不行，&60893；&8204；还要用。”
两个不同时间线的弹簧重合，原本已经彻底封闭的空间晃了晃，&61282；&8204；那一个点&58193；&8204；中心，蛛网似的寸寸裂开。
像是一堵无形的墙悄&59707；&8204；消失，展琛抬起头，看&59949；&8204；俞堂，黑色的眼睛里浮起淡淡&60016；&8204；意。
“是你！”游戏负责人的目光狠狠一凝，“你&57896；&8204；两个疯子你&57896；&8204；是在找死！”
游戏负责人按着伤处，满头大汗地喘息着：“这个世界有吞噬的特性，即使是电子风暴，进去也一样再出不来”
“那是终端机的规则。”
俞堂：“从现在开始，游戏规则由&60893；&8204；来定。”
游戏负责人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吃力地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还要挣扎着去拿回那张早被俞堂解析的卡牌。
俞堂不再耽搁时间，站起身，迈进了那个转眼已经又被飞速修补起来的空间里。
展琛身上的颜色已经很暗淡。
这个空间里，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玩家变成了透明的线条。
展琛的身体原本就是数据，没有粒子支持，还能坚持的时间已经不算很多。
“等一等&60893；&8204；，小光团。”
展琛伸出手臂，接住俞堂：“&60893；&8204；去补点颜色，很快”
俞堂：“不想等了。”
展琛微怔。
他低下头，正要询问电子风暴有没有什么&60288；&8204；好的办法，身体却骤&59707；&8204；一暖。
俞堂用力抱住他，低下头，结结实实地一口咬在了展琛颈间。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展琛停了一刻； 伸出手，回护住俞堂的腰背。
小光团暖洋洋地拱在他怀里。
俞堂咬住他的力&61344；&8204；十成十，像是要破开皮肉、亮出颈间的动脉； 呼吸的温热里都浸着疼。
“展学长。”俞堂含混着出声，“&60546；&8204；是罚你。”
俞堂：“你早该来找我。”
展琛没有等他回来，没有和他商量、没问他有没有办法； 就一&58595；&8204；人擅自变成了两层楼高的大机甲； 他能理解。
展琛不肯交出他，被终端机强行回收，暂时失去了记忆； 他也能理解。
“可你不该在重置时间以后； 决定一&58595；&8204；人来解决&60546；&8204；件事。”
俞堂&58793；&8204；：“&60546；&8204；是我们两&58595；&8204；人的事&60546；&8204；是你的宇宙； 所以&60827；&8204；也是我的。我已经变得很厉害了，我读了很&59623；&8204；&57932；&8204；； 能做很&59623；&8204；事，能帮上你的忙。”
他&60546；&8204；段时间都一直在反复想&60546；&8204；件事，直到今天； 见到那&58595；&8204；游戏负责人； 才终&60525；&8204；得到了明确的答案。
倒转时间是会重置记忆； 但不该&60546；&8204；么巧； 每一次的钟散，都偏偏买到了封青。
&60546；&8204；里面有太&59623；&8204；不可控的变量； 不是每&58595；&8204；人在每一次都会做同&59826；&8204；的选择。任何一&58595；&8204；细微的改变，就会成为一只扇动翅膀的蝴蝶，让整条世界线出现偏差。
哪怕一&58595；&8204；最不起眼微小改动，都可能让两条本该相遇的人生轨迹彻底分开。
每一&58595；&8204；新的钟散都能恰好买到13号，是因为每一次； 都有一&58595；&8204；游戏负责人在暗中操纵，让变成13号的封青落到钟散的手里。
展琛是商城的负责人，一&59826；&8204；在高维度，一&59826；&8204；一直都有机会&60546；&8204；么做。
“你不来找我，也不让我想起以前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发现了&60546；&8204；本&57932；&8204；里的阴谋，不是察觉到了&60546；&8204；&58595；&8204；游戏世界对我的威胁，你甚至根本不会让我第二次加入穿&57932；&8204；局。”
俞堂抬起头，一件件翻旧账：“即&57997；&8204；是我回来了，加入穿&57932；&8204；局，你也从没打算过让我想起来。”
“你急着找我，只是想把我被骗走的粒子还&57624；&8204；我。”
“如果我只是按照规定完成任务，根本不会遇到庄域，也不会听到他的提醒，想起我在找你。”
“如果我不想去看那条小海豚，也不会同意转去后勤专业，搬进你的宿舍。”
任何一条岔路口，哪怕稍有一步走错，他就永远也不会再遇到展琛。
展琛会一&58595；&8204；人活在&60546；&8204；&58595；&8204；世界，一&58595；&8204；人活在轮回里。
他住的地方永远有会翻&57932；&8204；的机器人，永远有牛奶和饼干，但没有会来偷饼干的电子风暴，也不会有人看那些被逐页翻过的&57932；&8204；。
电子风暴一旦恢复完全，就会永远离开&60546；&8204；&58595；&8204；维度，回到宇宙的深处。
粒子级明是从不群居的，强行靠近只会互相吞噬，停留在一&58595；&8204；地方过久&58078；&8204；会吞噬维度，把所在的空间最终压缩成一&58595；&8204；没有大小的奇点。
他们是宇宙永远的流浪者，是没有归处的星云。
展琛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轻声&61344；&8204；歉：“是我的错，小光团”
他的话音顿了顿，抬手碰了下俞堂的眼睫。
展琛把所有话吞回去，伸出手，把俞堂拥进怀里，轻轻亲了下他的发顶。
已经很出息的大光团骤然凝固。
所有正在被翻和亟待被翻的旧账，都在&60546；&8204；一刻彻底烟消云散，碎的连拼图也拼不起来。
俞堂张了张嘴，热意飞快蔓延，一路钻进衣领，&58078；&8204；滚烫地透过衣料溢出来。
系统瞪圆了摄像头：“宿主，你发光了！”
俞堂：“”
系统被小蓝卡和小红卡轮流敲了脑袋，追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