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若是平西王失败了,甚至他自己也和虎威伯一样,那么,大燕将立刻……”
说到这里,年尧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说完了?”
“没有。”
“那快点,朕要走了。”
“臣很无奈的是,哪怕臣坚定地认为,甚至是笃定,平西王入乾真的只是头脑发热心血来潮不顾大局仓促冒进之举……
但,
臣觉得,平西王很可能能成。”
“哟?”姬成玦有些意外,“这又是什么道理?”
“因为臣输给他了。”
“你的意思是,他运势好?”
“不,臣并不会天真的觉得,臣的失败,仅仅是因为运气不好,而是因为,平西王本人,本就最擅长这种千里奔袭不顾大局火中取栗的战法。
当局面无法打开时,择一条自己最擅长的路走,说不定,就能撬开这裂缝。
臣以前一直认为,靖南王爷是那种能为人所不能为的人,其实,平西王,也是。”
“朕看到前方的折子,最先想到的是,那姓郑的又跑到上京城下,对那位乾国官家,耀武扬威一番。
等他回来,说不得还会亲自上个折子,对朕说,是替朕,向那位官家问了一声好……”
姬成玦身子微微前倾,
继续道;
“但朕敢保证,他肯定提都没提朕,只顾着他一个人尽情得瑟。”
很显然,
当年尧说出“吉利话”时,这位大燕的皇帝,情绪一下子好了很多。
年大将军附和着笑道:
“说不得平西王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替陛下您将上京城给攻破了呢。”
“年尧,你是在戏谑于朕么?”
“臣不敢。”
“行,借你吉言,要是那姓郑的真能将上京城给朕捅穿了,宫内九监,朕让你选一个当总管,哈哈哈。”
“奴才恭送陛下!”
说完,
皇帝起身,走出了这座偏殿。
年尧有些惆怅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想给自己轻轻地来俩嘴巴子,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这位燕国皇帝,骨子里的那种气魄和胆识,真的一点都不比主子差,可惜了,自己到底还是轻佻了一些,到最后,连晚上的荤腥都没落个实处,亏了啊。
“睡觉。”
年尧开始午睡,自打入燕国皇宫来,他其实就是个住在皇宫里的囚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战事开启后,才被送来了前方战况可以看看。
一个午觉,睡得挺好。
醒来后,
年大将军走到里头,将痰盂摆放好,解看开腰绳,将外衣脱下后,再叉开腿,蹲下解手。
活儿做得不精致,要想自己不被自己的尿骚味熏死,平日里方便时,就得格外的注意。
解决完了,省去了晃一晃的环节;
而是拿草纸仔细地擦了擦大腿两侧,这才晃悠悠地起身。
伸手一摸,
咦,
我的衣服呢?
年大将军正准备喊人,却一下子涌进来一众小宦官,手里拿着的是红袍太监总管服。
“奴才们给总管爷爷请安!”
“给总管爷爷请安!”
年大将军有些发懵,
而后猛地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脑门上,
“啊!啊!”
先是大声咆哮了两声,
随即,
一脚踹翻了痰盂,
顾不得脏,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手猛力地击打着地砖,
他哭了。
————
今天状态不好,写得晚了,下一章大家不要等,明早起来看,我争取多写一点,就先不求月票了,抱紧大家!
第六百七十五章 你害怕了
“他哭了?”
“是的,陛下。”
“呵呵。”
姬成玦放下手中的折子,笑了。
魏忠河也配合着一起笑着。
“陛下,奴才不知道,您为何要这般揉搓他?”
其实,上京城破的消息,打早上就到了,由密谍司传回的,比军报折子要快得多。
因为军报,得一级级地往上报,还得负责层层勘验;
再者,前线打仗的平西王,怕是也没那个心思早早地专程派人来燕京汇报这一则石破天惊的大捷。
毕竟早就不是以前没见过世面的郑校尉了,大捷横竖都在这里,又跑不掉,特意地去报捷,多跌份儿啊。
且那会儿平西王本人还在逃命着呢,也没这个心思。
密谍司的情报,是第一手的,但不见得真的准确,毕竟假借密谍司之名传回来一些利己的情报,这种事儿,皇帝还是皇子时,又不是没做过。
且这一则消息,还那么的……夸张。
可偏偏这般夸张的消息,再配合上当事人的身份,
皇帝,
看完后就直接笃定了,
他郑凡,
真的捅破了上京城!
所以说,皇帝去见年尧时,心里其实是知道大捷的消息了,但一直压抑着情绪,没流露出来。
面对魏忠河的询问,
皇帝笑了笑,
道;
“当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儿时,找人得瑟一下,会更开心;得瑟时,装作自己不知道,那更有意思。
思来想去,当需要有这样一个人时,似乎也就只有他了。”
“陛下,内阁那边来问话,上京城破的消息,是否需要传告京城内外,与民同乐。”
“姓郑的,还不晓得能否安全回来,先把消息压一压。”
“奴才明白。”
“姓郑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上京城就算是再被破十次,朕,也觉得自己亏大了。”
“陛下放心,平西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奴才认为,王爷定然会逢凶化吉的。”
“朕也觉得他不会死,这世上,似乎压根就没人能够杀死他。”
魏忠河闭嘴了,因为皇帝这句话里,将自己也包含了进去。
言外之意可能就是,连皇帝,都无法做到这件事。
甭管皇帝是否真这样想,身为贴身奴才,这话,不能接。
“可惜了,若是此时我大燕国力有储,配合着上京城破,乾人混乱之际,发大军,征民夫,再掀一场国战。
整个乾江以北,都能被我大燕,吞下去!
唉,
可惜啊。”
皇帝很是懊恼,因为家里,是真没余粮了。
他爹在位时,为了打仗,早早地将国内的刺头都拔了一遍,马踏门阀就是其中的标杆。
等到他继位后,一直过着的是节衣缩食的日子,偏偏乾楚还不安分;
皇帝倒是想宰肥羊,但奈何做老子的牙口太好,没留下可供他开刀的对象。
“陛下,乾国这花花江山,日后必然是我大燕的疆土,无非是让乾人,多替我大燕保管个几年罢了。”
“朕也是这般认为的,现在,就等着那姓郑的安全回来的消息了,只要他安全回来,往晋东一摆,楚国就闹腾不起来;
乾人经过这一遭,就像是被割了一样。”
魏忠河马上很配合地缩了缩身子。
“呵呵,乾楚都安分下来后,朕,就能让百姓,修生养息个几年了;
不过,魏忠河,你说年尧到底是真开个玩笑逗朕开心,还是他真的猜出来了?”
“回陛下的话,年尧虽然为平西王爷所擒,但到底也是曾和咱大燕两任王爷交过手的,奴才以为,对半对半吧。”
“嗯。”
皇帝点了点头。
“陛下是真准备用他么?”
“李良申朕都能继续用,他年尧,又有何不可?”
“陛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想说的是,年尧自打入宫以来,都会被奴才派人隔一段日子就强行服药和戳断筋脉;
若是陛下要用他,真让他当上那个总管,他年尧武夫体魄根基还是不俗的,奴才到底还……”
“这还需要问么?在这一点上,你得好好向那姓郑的学学。”
“奴才明白了。”
“嗯。”
“陛下。”
外头,有人通禀。
一般而言,有人求见,会有小宦官来禀告,但有些人的身份是特殊的,可以自己给自己通禀。
“进来。”
走进来的,是红袍小太监,他跪伏在了御案之前。
“何事?”
“禀告陛下,奴才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再得炉鼎之呼应,最后,以鼎下貔貅相沟联,确认了一件事。”
“这应该是,钦天监的差事才是。”皇帝说道。
这时,身旁的魏公公开口道;“陛下,早年太爷在时,曾监管过钦天监。”
魏忠河的意思是,太爷虽然早就不在了,但身为太爷的传人,也就是这位红袍小太监,是有那个资格管钦天监的差事的。
“哦。”皇帝点点头,伸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怎么了?”
红袍小太监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位天子,和上一任天子,脾性上,真的很像;
都一样的,对天机鬼神之事,不屑一顾。
有些时候,纯粹就是为了应付而应付一下。
但没办法,这件事,他不能隐瞒。
“回禀陛下,黑龙星阵再亮。”
“黑龙星阵?”姬成玦微微皱眉,身为姬家人,他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
当年,三侯开边,随着大夏崩塌,就变成三侯立国。
按照诸夏之传统,立国当“秉持天地之意志”,也就是所谓的天子。
同时,立国时,将引天象而入国瓮;
说白了,就是在星空里,自己挑选出一串来,宣布这是自己的星阵。
燕国的星阵,是一条龙形,称之为黑龙星阵。
“陛下,黑龙星阵在靖南王西行、镇北王病故之后,已呈黯淡之势,可就在前日夜里,星阵忽然大亮。
此乃凶器再握之象,主杀伐。”
“哦,朕知道了。”
皇帝的回应,很简单。
红袍小太监则又道:“陛下,凶器再握,主杀伐者,奴才认为现如今之大燕,唯有……”
“你想说的是,平西王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