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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非要逼着我去做,那我也却之不恭,他懂的,我这辈子,最受不得半点委屈。”
“奴才……奴才知道了。”
“一字不差,语气不变,传回去。”
“是,是。”
其实,这是郑凡现在的心里话。
皇帝猜忌下面手握重兵的王爷,
王爷自己本人,其实也对上头有顾忌;
可偏偏现在,
郑凡最想做的,还是早早地能够出兵,将乾楚给彻底灭了。
毕竟,还有八千枚腰牌,等着自己来挖呢。
“行了,本王明日就启程回晋东。”
“王爷,这么急?”
“原本打算今夜就走的。”
郑凡看向俩孩子,道:“你们也去收拾收拾,今儿个早点休息,弟弟妹妹快出生了。”
“是,父亲。”
“是,干爹。”
黄公公离开了,俩孩子也下去收拾行囊了。
郑凡走出来时,恰好看见剑圣站在那里,斜靠在柱子上。
“这种对皇帝传话的语气,这辈子,我还是第一次见,怕是当初的田无镜,也不会无礼到这种地步。”
很显然,先前里面的对话,剑圣听到了,他不是故意在听,而是这种层次的人,听觉实在是过于灵敏了一些。
“所以,我和老田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我要真是老田,反而不用说这些话了,上头也更放心。”
“那你觉得皇帝,是如何看待你的?”
“当我们彼此都袒露心迹时,其他人,就没机会挑拨了,姬老六习惯会算账,但他最擅长的,不是算小账,而是人情账。”
说到这儿,
郑凡自己笑了起来:
“呵呵,也就是得亏了上头那位是姬老六,换其他人,咱家有个瞎子,说不得咱早就扯旗造反了。”
“你真的对当皇帝,没有兴趣么?”剑圣问道。
郑凡摇摇头,道:“怎可能没兴趣呢,但我更着眼于眼前,等回去后,我过的日子,比皇帝其实差不了。
主要看他,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时,阿铭走了过来,问道:
“主上,是明早就动身么?”
“对,带一路人马护送即可。”
听到这话,剑圣跳了跳眉毛。
上次郑凡就是因为他急着回去陪媳妇儿生孩子,所以才遇了刺,这一次,很显然这位王爷不会再给他自己的安全容任何的纰漏。
“留瞎子在这里,把事情做个交接吧。”
和各路将主的碰头,拉关系,政治默契,军事默契,人情往来,等等这些,还是得由瞎子去弄,瞎子也喜欢做这些。
“是,我这就去通知他。刚才主要是来帮阿力和三儿来问的,他们都想媳妇儿了。”
“三儿就算了,阿力媳妇儿……那家伙没这么禽兽吧?”
“谁知道呢。”阿铭调侃道。
等阿铭走后,剑圣又道:“一边说着自己无意去夺什么皇位,一边又让自己最得力的手下和那些将领们打好关系。”
郑凡“嗯”了一声,很理所应当道:
“我从来都不否认一条,那就是我能和他君臣相得的基础就是,当他怀疑你能掀翻他的江山社稷时,你最好真有这个能力。”
“这也算肝胆相照?”
“这叫实际。”
……
瑞王,携带家财,离开驻地,来到上京,王府家财以充国库,王府田产以归皇庄,为宗室,尽了真正的表率;
而瑞王本人,在和官家一同参加了修复后太庙的首场祭奠后,身子骨终于支撑不下去了,病故。
当瑞王病故的消息传来后,
瑞王世子赵牧勾,一病不起。
要知道,这位世子不仅劝降了自立的太子归来请罪,还在燕虏军营之中大骂那位平西王,保全了乾人的气节,还将被掳掠走的权贵带了回来。
总之,这对父子,在国难之际,可谓表现得无可挑剔,让人无比敬佩,太祖一脉的遗风,哪怕坎坷至今,也依旧是让人缅怀。
朝野之间,其实已经逐渐流传出一个说法。
这大乾天下,本就是太宗一脉从太祖一脉那里抢过来的。
先有百年前太宗北伐,精锐尽丧;再有当下,上京城破。
此乃太宗一脉得位不正,故而国家祸事不断。
…
赵牧勾缓缓苏醒,睁开眼时,看见韩亗就坐在他的床榻边。
“你不该在此时昏倒的,等于是给外头的传闻推波助澜,过犹不及了。”
“我不是装的……”赵牧勾有些无奈。
韩亗叹了口气,
道;
“那就好好将养身子,身子,最重要了。”
“是……爷爷。”
韩亗点点头,站起身,提醒道:“这阵子,注意茶水饮食。”
“我明白。”
韩亗离开了。
赵牧勾看着韩亗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他本想喊一声他,让他停下来;
因为在这两天的昏迷之中,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
他看见燕人的铁骑,覆灭了上京;
但这个梦,有所不同,这不是先前发生的,不是现实……
因为在梦里,被燕人掳走的,不仅仅是那些权贵和皇后,还有官家以及太子。
在燕人破国都前,官家马上传位给了太子以避祸,但最后,官家和太子,都被燕人抓回去了。
而他,
数次出使燕国军营,希望燕人将官家和太子放回来。
那位燕人的主将,似乎不是那位平西王爷,而是另一个人,总之,面相很模糊。
燕人大掠而归,
整个大乾北方疆域,泰半沦陷;
他一个人,组织了义军,被燕人击溃,不得已难逃。
然后,在宗室基本都被掳掠走的前提下,韩亗,站了出来,以还位太祖皇帝一脉,正肃国本的名义,号召流亡的官员们立他为新官家。
他,就成了新的国家,在乾江以南,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朝廷。
对了,
在梦里,
在梦里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很漂亮,很美很美;
在自己的义军被击溃,被迫难逃时,是她,从燕人的铁蹄下,救出了自己。
是她,陪着自己一路向南,护送着自己这个赵家血脉,得以来到韩亗身边。
自己最后,立了她,为皇后。
她擅长用剑,她的剑,很快很犀利。
不仅仅是一开始的那些如狼似虎的燕人,在她的剑下,一个个含恨死去,后来,在他面对各种刺杀时,也是她这个皇后,一次次地保护了自己。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赵牧勾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他很愤怒,
愤怒于他忘记了一个梦中女子的名字。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将她记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梦中的那段经历,本该真实发生的才是。
忽然间,
他记起来了,
在梦中,
她第一次从燕人追捕下救下自己时,很骄傲地说过:
“她是乾国第二剑。”
他还傻乎乎地回应道:“那乾国第一剑,是百里剑么?”
她不屑道:
“百里剑算个屁,乾国第一剑,是我师傅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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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 天天的梦
滴答,
滴答,
滴答;
唔……
天天揉了揉眼,
水声,
是太子弟弟尿炕了么?
天天爬起来,
却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床上。
哦,自己现在应该睡在帐篷里,待得视线习惯了这种黑暗后,他确实在自己身边发现了帐篷的轮廓。
“弟弟,弟弟……”
太子别看像个小大人一样,心思也很深沉,但在某些生活方面,一开始时还真有些……低能得可爱。
以前在宫内,身边有太监服侍,晚上起夜时也都是有人帮持;
可住进平西王府后,太子和天天住一个小院,而这个小院里,是没仆人的。
所以,天天作为哥哥,晚上自己起夜时,一开始会拿着痰盂去找太子弟弟;
不过太子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也不用天天帮忙了,晚上天天要起夜时,就一起喊着去。
只是,这次天天喊了好几次,
却一直没人回应。
天天有些奇怪地向外走去,手在前摸索着,摸索到了帘子,掀开帘子,他走了出来。
忽然间,
寒风吹拂而过,
饶是天天这种自幼火气旺身子结实的,在此时也难免一个哆嗦。
帐篷外,竟然不是平地,而是在一座山上。
“咔嚓……咔嚓……咔嚓……”
前方,传来了声响,似是有人在走上来。
渐渐的,人影清晰了起来,天天看见了一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女人捂着肚子,步履蹒跚,从沉闷短促的呼吸声中,似乎能感知到她此时的痛苦。
不知怎么的,在看见这个女人后,天天心里忽然揪了起来。
一瞬间,
仿佛对方压抑的呼吸声,似一记记重锤,直接砸在了他的心头。
女人并未向天天走来,而是向着另一个方向。
天天下意识地去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但他就是本能地想要追上去。
可是,二人之间的距离,开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天天慢慢地放缓了脚步,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看看脚下的山路,他有些茫然。
而当天天低下头时,天上的那一轮月亮里,似乎有一团黑色的阴影正在交织着和扭曲着,自外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进来,却一直被阻拦。
在下方,
天天的茫然并未持续太长时间。
“噗!”
一道器物刺入血肉的声音,让天天身体一瞬间颤栗。
他开始继续向前跑去,而伴随着他的奔跑,其前方的景物出现了落差,自己前方仿佛已经不再是山路,而是一处悬崖。
一个女人,自自己面前摔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