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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临-第16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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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吧,

    这天下事,

    已经和朕这个太上皇,没干系了。”

    官家的目光,落于钟天朗身后;

    骆明达与孙公公感知到来自官家的目光,纷纷低下了头。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安排朕?直接给朕一道三尺白绫呢,还是给朕圈禁起来?”

    “官家,我等今日行此之事,是为了大乾,而非篡位悖逆之事,官家就算是当了太上皇,也依旧是官家。”

    “哦,不杀朕,那打算把朕关哪里?”

    问安居士在此时开口道:

    “请官家,上后山。”

    ……

    一场虽然流了血,但相较于历朝历代先例而言,已然是很平和的一场政变,在一夜的时间里,就结束了。

    太子从玉虚宫出来,入上京进皇城,宣布登基为帝;

    清心阁的官家,以龙体欠安无法再应付国事为由,降下退位诏书,传位于太子。

    先后顺序,有差,但史书上会重新安排得顺眼过来。

    ……

    后山,

    山门。

    依旧是一身道袍的官家,自龙輦上走下。

    在其身边,站着一众甲士;

    后头,还跟着一些宫女宦官。

    “朕是愿意入上京亲自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告退位的,这样,岂不是更名正言顺一些?

    再者,父子俩皇帝,一同在场禅让给牧勾那小子,史书上,也能少些非议不是?”

    问安居士笑道;“官家到底是官家,一道诏书即可,真让官家在亲入上京,怕是事情会不好收场呢。”

    “上京城的官民,怕是早就因当年的事恨死朕了,怎么,你还担心他们会为了朕,揭竿而起匡扶正统么?”

    “说不准呢。”问安居士这般回答。

    毕竟,这位官家,虽说喜欢修道,不爱龙袍爱道袍,但亲近他的人都清楚,他其实不是一个昏君。

    不远处,停着两辆马车;还有一辆马车,被甲士拦截在外围,不准靠近。

    近前的两辆马车里,

    第一辆马车里的人是被人抬下来的,他躺在病榻上,一脸病容,正是韩相公。

    他不是装病,而是真的要不行了。

    另一辆马车里,走下来的,是姚子詹,这位大乾文圣,脸上挂着泪痕,无比悲怆;

    远处那辆马车旁,站着的是李寻道,这位大乾昔日的相公,现在,依旧是相公,大权在握的他,在那一夜,什么都没做。

    “官家,官家啊!”

    姚子詹跪伏下来,开始痛哭。

    “哈哈哈。”

    官家看着姚子詹,道:“此情此景,可给姚师以诗兴?日后回味,可当浮一大白?”

    姚子詹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官家倒也没难为他;

    大乾文圣,在政务上,本身就是个废物点心,这一点,他早就知道。

    他不认为这场政变他真的参与了什么,既然无法参与,肯定也无法更改。

    只不过,姚子詹的诗里,常常有浩然正气直冲云霄;

    想来,也是因为他本人太矮,所以显得那气柱更高吧。

    “官家……”

    躺在担架上的韩相公开口道。

    “韩亗。”

    官家喊出了韩相公的名字,也走了过来。

    没人阻拦官家;

    今日,本就是为了送别,不出意外的话,官家今日上山,这辈子,都下不来了。

    韩相公眼角有泪痕,他的泪,倒是比姚子詹要显得真挚多了。

    “官家,请恕罪,臣也是为了大乾着想。”

    “朕不怪你。”

    问安居士在此时开口道:“官家兴许不知道一件事,瑞亲王继承大统,是真的顺应天命,为今之计,唯有此法,才能正本清源,重塑格局以应气象。”

    官家扭头看向也跟着一起过来的童子,

    道:

    “瞧你这话说的,古往今来,每个篡位者都喜欢用这一套说辞。”

    “可问安这番话,是真的。”

    官家笑了,道:“再瞧你这话说的,古往今来,哪个篡位者坐上那张龙椅时,会觉得这是假的?”

    “问安这话,真的是真的。”

    童子有些急了。

    官家擦了擦眼角刚刚笑出的泪痕,

    道:

    “朕知,朕知,太祖皇帝从梁国孤儿寡母手里抢下龙袍时也是真的,太宗皇帝从太祖皇帝一脉手里夺下龙椅时,也是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

    “官家,问安所言,皆为……”

    “你眼里的真,就不能是别人眼里的假么?”

    “……”童子。

    韩相公开口道:“让官家受苦了。”

    “切莫这般说。”官家安慰道。

    “请官家放心,寻道他们还在,日后大乾的国事,会更好的。天下之事,当有一个交代,交代之后,就能齐心协力,以御燕狗了。”

    “朕信的。”

    “请官家……安心上山修道吧,不过,劳请官家这几日在山上修道时注意着点儿,说不得老臣也快去了,到时候,说不得亲自魂飞后山,再当面向官家跪下请罪。”

    “你何罪之有啊?你有功,有功于大乾啊。”

    “臣……惶恐。”

    官家弯下腰,将自己的嘴,凑到韩亗的耳边,

    轻声呼唤道:

    “爹……”

    韩亗猛地睁大了瞳孔;

    官家挺起身子,

    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官家……”

    “朕喊你,你不信,但若是朕一片病容,卧于病榻,奄奄一息时,再这样喊你一声,你是否……就信了呢?”

    “官家……”

    韩亗的身子,开始抽搐。

    “燕狗曾戏谑我大乾银甲卫别的不会,就会送媳妇儿,成吧。

    但你可知,百年来,这银甲卫送的最多的一个地方,是哪儿呢?”

    韩亗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手指伸出,指着官家。

    官家再度弯腰,看着韩亗:

    “牧勾,是个好孩子,多优秀的一个孩子啊,那是什么,是一条凤雏!

    民间有个故事,富贵之人,要认干儿子,抢着喊爹的,数不胜数;

    同样的,有凤雏要认爷爷;

    哈哈哈,

    你韩亗是否就马上认为,对,这就是我韩亗的种。

    哈哈哈哈哈哈!

    韩亗,

    你的脸呢?”

    “你……你……你……”

    “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牧勾,他不信韩,他,姓赵!

    那把椅子,

    朕就算不坐了,

    朕也不会让一个非赵氏之人坐上去!”

    官家脸上的嬉笑神色在此时尽数敛去,反而再度流露出九五至尊的威严;

    “朕自登基以来,朝堂上,处处受你韩亗这些仁宗老相公的掣肘。

    歌颂仁宗皇帝的,是你们这帮人;

    批判仁宗皇帝的,也是你们这帮人;

    你们,是无暇的,是洁白的,如风霜,如那傲梅。

    但仁宗就是个糊涂蛋,

    真正把大乾,给弄得奄奄一息的,不正是你们,你们这一群么!”

    姚子詹听愣了,忙道:

    “官家……您……”

    “也就是那年,燕人入境,朝野震动,朕才寻到了机会,将你们这些老东西清出了朝堂。

    朕变法,图新图强;

    朕改重文抑武之策,提拔武将,荣其地位,再养武人效死之心!

    朕编练新军,朕向江南征税,朕要充实我大乾北疆!

    朕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一边做,还得面对你们这些致仕在家也不得安生的老东西,以及朝堂下面你们留下来的那群百无一用还喜欢扯后腿的徒子徒孙!

    朕佩服姬润豪,可惜朕没有田无镜与李梁亭;

    否则,

    朕定然也要将大乾上下这些血明明蠢虫却自认道德栋梁的东西,畅快血洗个一遍!”

    问安居士在此时开口道:

    “官家……早就知道了?”

    官家看着面前的童子,

    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真当大乾的银甲卫,是吃干饭的不成?”

    问安居士目露疑惑:

    “所以,官家是自行退位?”

    官家抬起头,发出一声长叹:

    “朕在清心阁,等了五年,朕,等了你们五年,你们,真是让朕好等啊!”

    官家一挥衣袖,

    转身,

    走向后山山门,

    同时大喝道:

    “那一场大战,本就是我乾楚对燕人的最后一次机会,却输了,上京,也被破了;

    自那一日起,朕就明白,燕人之势,已然大成!

    因为朕比谁都笃定,

    姬润豪选的新君,至少,得有他姬润豪七分根骨吧?

    朕也笃定,

    当年那个敢指着朕鼻子骂朕不知兵的燕人小子,是个很有趣的人。

    燕人之势,除非自己内崩,否则,谁又能挡?

    朕是真不想当这个亡国之君啊,

    做倒数第二,也比做倒数第一好些,留给倒数第二的,往往是惋惜,假如他能多活几年云云,哈哈哈哈。

    千百年后,读史之人只会记载朕在位时,清退所谓的众正盈朝,一改重文抑武之风,征大户富商海贸之税,编练新军,整顿防务!

    可惜,却被尔等宵小篡位推翻,最终使诗歌礼仪雍容华贵令后人迷之神往的大乾,沦丧于燕人马蹄之下!”

    问安居士严肃道:

    “官家,不会的,天命,我等已经扳回一城,一切都将归位……”

    已经走到台阶上的官家听到这话,

    忽然止步,

    转身,

    此时的他,站在台阶上,看着站在下面的童子,更加的小了。

    官家手指着他,

    道:

    “朕也修道,朕爱道袍,朕喜飘渺;

    朕敬重藏夫子,

    朕敬重李寻道,

    而他们,

    在你,在你们眼里,却是为俗世红尘迷了眼,放弃大道的蠢货。

    可笑,

    你们以为自己是对的,

    你们以为自己目光已经透过了虚无,看到了天上,看到了天命;

    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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