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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您放心,我留下的那批骄兵悍将,包括我那儿子,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儿,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与楚国,不死不休。
大燕或许不能一统诸夏了,
但楚国,
必须亡!
熊氏,
必须灭!”
郑凡回过头,看了楚皇一眼。
这是威胁,
明明白白的威胁,
建立在实力基础上的事实陈述。
“还记得当年,坐在马车上,你扮作那小苏先生,诵的那首《满江红》,你为了自保,还写成了‘燕虏’肉。
现在……
郑凡,你为何不生在我楚国而是生在燕国?”
王爷叹了口气,
道:
“我本以为天会知道。”
“本以为?”
“结果现在我发现,
天,
也是懵的。”
……
燕京城;
皇宫;
御书房;
黄公公跪伏在地上,旁边坐着的,分别是几位阁老;
皇帝,
则坐在龙椅上,看着黄公公带来的那封信。
看完后,
皇帝才留意到黄公公还跪在那儿。
不由骂道:
“魏忠河,眼力见儿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魏公公马上端来椅子,送到黄公公身边。
“谢陛下。”
黄公公爬起来,坐下;
皇帝问道:
“摄政王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的么?”
“回陛下的话,摄政王给奴才这封信时,还对奴才说了,说了……”
“说了什么。”皇帝催促道。
“说了魏公公,当年说他说话好听,是真有眼力见儿。”
“……”魏忠河。
皇帝看着黄公公,黄公公心里狂喜,但表情为极为尴尬道:
“陛下,奴才不敢欺君,摄政王爷,当时真的就是说的这个,还让奴才帮他找魏公公出出气。”
“……”魏忠河。
魏忠河心中此刻有一万具角先生奔腾而过,
这姓郑的怎心眼儿这般小,
当年的仇,
硬是被他记了足足十年!
但没办法,
魏忠河只能跪伏下来,自己给自己左右都抽了一巴掌,
道:
“陛下,奴才有罪。”
“呵呵呵。”
皇帝笑了起来,道:“行吧,咱摄政王爷打了胜仗,别无所求,就只求拿魏公公出出气,魏忠河,你就为国献身一下吧。
去浣衣局当差一个月,职务暂由张伴伴代。”
“奴才遵旨!”
皇帝放下手中的信,
对面前的一众阁老道:
“楚国,要低头了。”
所有阁老,包括黄公公魏公公全部跪伏下来:
“臣等(奴才)为陛下贺,为大燕贺!”
姬成玦点点头,
又道:
“毛明才。”
“臣在。”
“替朕拟旨:
乾国宵小,犯上作乱,囚杀帝君,纲常颠倒,人神共愤!
哦,对了,乾国那位谥号是什么来着?”
毛明才马上道:“正熙。”
“哦。”
皇帝点点头,
指示道:
“前头的,你自己写。”
“臣明白。”
皇帝说出个大概方向,他毛明才负责写出,同时得显示出皇帝很有文化的样子。
“但最后,记住给朕加上一句。”
毛明才拿着笔,看着皇帝;
其他阁老,都都将目光看向皇帝;
乾国在短时间内,连换两任皇帝,按照旧例,发向诸国以得认同,而燕国这里,可是一直都没回复呢。
“燕乾世代交好,同为诸夏之国,两国间,君臣子民,手足相亲,睦邻友好……”
毛明才一边记录一边微微颔首,
一众阁老们也很严肃地点头,
显然,
对自家皇帝给燕乾两国之间的关系所下的定义,那是深表同意;
皇帝话锋一转,
继续道:
“朕为皇子时,先帝曾将乾国正熙皇帝引以为朕之楷模,嘱朕学习,遥奉其为叔父。”
御书房内,
所有大臣都纷纷点头,表示确实有这件事,仿佛当年先帝与陛下说这些话时,他们就是在场的桌子椅子。
“乾国叛逆,行无道之举,若不自行匡正,则……”
皇帝站起身,
一巴掌拍在御案上,
沉声道:
“则朕,
将提我大燕铁骑,为我叔父正熙皇帝报仇!”
———
晚上还有一章,大概两点,我争取快点,抱紧大家!
第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摄政王
“心累了,是么?”
瞎子对着也蹲在小鱼池边的谢玉安问道。
谢玉安摇摇头,道:
“不累。”
“无力么?”
“呵呵。”
谢玉安笑了笑,伸手从鱼池里拘了一捧水扬起,
道:
“我放下过杂念,我放下过野心,我放下过隔阂;
我已经将自己手中能找到的,能看见的,能够得着的所有,都想方设法地拉上了赌桌;
我努力过了,而且是竭尽全力;
我没有早早地就躺平。”
说完,
谢玉安当着瞎子的面,
在鱼池边,躺平了下来。
“现在呢?”瞎子问道。
“大楚躺平了,陛下躺平了,我,也躺平了。”
“怎么讲?”
“我躺得心安理得,因为我曾经为自己,为这个国家,也算是拼过了命。”
“但都是躺平。”瞎子说道。
“不一样,不一样的。”
谢玉安摆摆手,
指了指自己视线上方的天空,
缓缓道:
“遇到点挫折就躺平,怨天尤人的,其实就如同这池子里的鱼,这辈子,也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了。
再哀嚎几声,自怨自艾几下,就跟那稚童躺地上哭泣,以求吸引大人注意过来拉你一把,再给你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般。
现在,
我的视线里,是这一片苍穹,我没能掌握住他,但我曾见证过他,也尝试想去捕捉过它。”
“你还年轻。”
谢玉安扭过头,看着瞎子,笑道:
“一般年长者对你说你还年轻时,下面,往往会跟着一些其他想法,比如,你还有一些价值可以再榨一下,为我所用?”
瞎子没说话,默默地从兜里又取出一个橘子。
“你兜里到底藏了多少?”
“比你兜里多一些。”
瞎子开始剥橘子。
“我不吃。”谢玉安强调道。
“你得吃。”瞎子很快剥好了一个橘子,再将其送到谢玉安面前;
谢玉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道:
“有件事,我相信你家主子,还不知道。”
“哦?”
“你家主子是个性情中人,真正的性情中人,以前,我还不相信,这次,我信了。”
“然后呢?”
“当年梁地,是你给我暗示的吧?”
“什么暗示?”
“你在装。”
“这是我和你,第一次见面,你为何要血口喷人污我?”
“就凭这个橘子,就足够了,你这喜欢喂人橘子的习惯,很不好。”
之前传话的那个商旅奸细,也是上来被喂了橘子。
瞎子笑了,
道:
“你继续说呀。”
“你说,如果你家主子知道,李富胜的战死,和你也有干系的话,你将如何自处?你家主子,可是把李富胜的坟,都迁到田家祖坟那里去了,交情,可不一般呐。”
“李富胜的战死,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只是想暗示你,在当时,可以在南门关外,搞点事情。”
“我知道,你这不是吃里爬外,甚至,你可以当得句忠心耿耿,不惜一切,为你家主子营造上位的机会。
那一场三国之战,可以说奠定了你家主子当日之基。
你很厉害,我很佩服你,真的。
在你面前,
我发现我自己,一无是处,包括这剥橘子的手速,也都比你差远了。”
谢玉安翻了个身,从躺平变成侧卧,继续道:
“我有一个谢家打底,你是跟着你家主子白手起家的,输给你,我是真没泡儿可以泛呐。”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哈哈哈哈哈,瞧瞧,瞧瞧,来了么不是。”
谢玉安坐起身子,看着瞎子,
道:
“我说什么来着,怎么,想替你家主子收狗了?”
瞎子将手收了回来,
默默地掰开一瓣,送到自己嘴里,边咀嚼边道:
“当狗,你还不配。”
“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一点儿吧。”谢玉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谢家军这一战,固然损失惨重,但在楚南,在山越人之中,我谢家的地位与影响力,可是不容忽视的。”
瞎子道:“刚才说自己守身如玉,现在就又开始介绍自己多骚。”
“一码归一码,我谢家,我谢玉安,对得起大楚了。”
“大楚这条船,搁浅了,想上来不?”
“价码。”谢玉安说道。
瞎子伸手指了指鱼池:“都快溺死在河里了,给你一道绳子,你不抓,还喊着要给银子,才能让你救,你脑子,进水啦。”
“体面!”谢玉安说道。
“给你机会挣,这次,就是机会。一旦这次伐乾功成,那诸夏格局,就基本上定了。”
“我可不觉得,燕国皇帝的心胸再宽大,也总有个度。”
“他肚子早破了。”瞎子很认真地说道,“你知道么,燕国皇帝陛下,比我认知中的,还不要脸。”
“哈哈哈。”谢玉安一边笑着一边站了起来。
“哟,支棱起来了,不躺了?”
“我那只是为了歇歇。”
瞎子将还剩下大半的橘子,递过去。
谢玉安嗫嚅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送入自己嘴里咀嚼。
“你本该死的。”
“……”谢玉安,“咳………”
“橘子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