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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大傻子。”
小剑童对樊力行礼道谢。
樊力有些憨憨的又摸了摸自己脑壳上的头盔,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小剑童的脑袋。
“主上,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瞎子说道。
小剑童闻言,愣了一下。
郑凡也有些意外道:“是个女娃娃?”
“嗯,是个丫头。”
瞎子说是丫头,那自然是丫头,这货虽然看不见,但精神力就跟X光一样,不管是女扮男装还是男装大佬,有些基本部件你掩盖不了的。
紧接着,
瞎子面向小剑童,道:
“你觉得,我会不会杀你?”
小剑童眼里露出了畏惧之色,
点点头,
道:
“你会。”
瞎子很满意地点点头,又道:
“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们吧。”
“交给四娘?”郑凡问道。
瞎子摇摇头,道:“到底是和咱们有仇的,交给四娘不合适,就先带在身边好了。天生剑胚,虽说属下不会练剑,但大概也懂得这个世界的一些道道,四娘那里的小娘子从小都得学会伪装,这容易让剑胚蒙尘,太可惜了。”
说着,
瞎子指了指樊力,
道:
“阿力,她跟着你。”
樊力点点头,
弯下腰,将小剑童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小剑童有些纳闷地喊道:
“你们是我的仇人,居然敢让我跟着你们?”
“少见多怪。”瞎子不屑地说道。
同时,樊力扭过头,对小剑童道:
“少见多怪。”
然后,
樊力又伸手,揉了揉小剑童的脑袋。
似乎从一开始,樊力就对这小丫头有一种看待妹妹的喜爱。
要知道别看这大汉平日里傻乎乎的,但最喜欢做的事儿,就是拿斧子去削人棍儿。
“………”小剑童。
“和你订个约定,二十年后,给你机会杀我们主上,但在这二十年间,你但凡敢动任何一点心思和手段,你就没机会长大了。”
小剑童抿了抿嘴唇,看着瞎子,道:
“原本我还以为是我师傅脑子进水了,原来你们脑子,居然也有点进水。”
“答不答应吧。”瞎子说道。
“答应,傻子才不答应,你们得管我吃,管我住!”
“不差这点钱。”郑凡无所谓地摆摆手。
反正翠柳堡里,大孝子都不止一个了,再塞个小丫头进来,也无妨。
讲真,要是这小丫头日后真能成长成一个大剑客,这种养成的感觉,还真不赖,而且还是个女剑仙。
想想看,
日后等自己年纪大了,头发半白,坐在太师椅上;
一个气质卓绝的女剑仙,一边叫着自己义父一边紧咬着嘴唇挣扎着要不要杀自己,
自己就坐在那儿,
看着她一步一步持剑走来,
看着她在哭泣,看着她眼眶里的泪花,
自己再一动不动,保持着威严,
对她低吼一声:
你还在犹豫什么,你不是说要杀老夫的么!
义父,
老贼,
你别逼我,你别逼我!
你杀啊,你快动手啊,快杀老夫啊!
你为什么不躲啊,为什么不躲啊!
嘿,
有内艺术范儿了。
就在这时,
一名哨骑疾驰而回,
喊道:
“南方二十里处发现乾军!”
这一声喊,将郑守备从导演情节中拽了出来,
他再度扫了一眼樊力肩膀上坐着的小剑童,
拔出自己的刀翻身上马,
喊道:
“迎敌!”
魔临
第五十章 不敢
其实,自打燕军渡河开始,这附近,就一直有乾军的身影在活跃,只是,让人诧异的是,这些乾军不像是游散出去的哨骑,有些,看起来应该是行伍中人,有些,也能瞧出有不俗的身手和马上功夫,但有一大半,其实没穿着乾军甲胄。
零零散散之间,还显得有些杂乱,似乎根本就不成体系,宛若是江湖中人。
用梁程的说法,就是打仗时的哨骑,其实就是一支军队的眼睛,和后世沙盘策略类游戏差不多,视野之中,其实一直存在着阴影部分,需要用哨骑去开视野。
至于派出多少,如何布置以及哨骑本身质量如何,其实都有着极大的讲究。
一般来说,一支军队中,个体和小分队作战能力最强的往往就是哨骑,后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没有特种部队的概念前,侦察兵和侦察连往往就承担着特种兵的作用,也曾因此涌现出过很多关于侦察兵和侦察连的电影电视作品,影响到了好几代小孩说自己以后的梦想就是当侦察兵。
翠柳堡基本是以蛮兵作为哨骑,且无论是翠柳堡的还是镇北军的哨骑,作为能够活跃在自然条件极为恶劣的广袤荒漠中的侦查力量,其素质,当属世间一流,也因此,这些乾国的哨骑在他们面前,就有些不够看了。
哪怕那些人身手不俗,但在几个哨骑合击之下,被斩杀甚至是被活捉都是太简单不过的事,从他们嘴里拷问得知,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乾国军队里的哨骑,而是各个家族从府里派出来打探情况的家丁。
如果说先前还仅仅是小打小闹的话,现在则是收到了哨骑反馈,有一支成建制的乾军正在向这里赶来。
人数,大概在两千多的样子。
是否成建制,是衡量一支人马能否具备战斗力的关键因素,也因此,先前大家你来我往玩儿个单对单地厮杀游戏等于是做做样子,谁都没当真,但当成建制的乾军出现后,那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变化。
燕军还在渡河,哪怕郑凡这种刚步入军事学堂的初学者也都知道“半渡而击”的故事,当此时,直接刀背一抽马臀,领着麾下近两千骑就直接冲杀了过去。
郑凡的戏份,暂时也就到这里了,接下来,郑守备很自觉地将指挥权交给了梁程。
没上战场之前,总觉得天地高阔可以任我遨游,真正见识了战场的残酷后,才晓得身为上位者心里必须要有着绝对的逼数,你的一个错误决策,很可能会使得麾下儿郎因此多送出不少性命。
不过,很快,郑守备就有些后悔了。
因为没有任何的试探,也没有重整军阵,更没有分梯次地布置,
梁程挥舞着手中的马刀,
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马蹄的频率,也因此加快,全体骑士,开始加速!
因为身在此山中,身前又有樊力这座高塔顶着,其余几个魔王更是寸步不离左右,外围还有自家的骑兵,所以郑守备还真没有切切实实地观察到对面的情况。
哦,对了,小剑童在郑凡下令出击时,就被樊力摸了摸头,放在了原地,并没有带着她一起上战场。
至于说她会不会溜掉逃跑,那是她自己的选择,随意了。
终于,
双方接触了。
一旦两军接阵,很多以往的秩序也就因此荡然无存了,大家的眼里,也就只剩下了眼前的对手,脑子里所剩下的,无非是“砍死他”三个字。
郑凡也是一刀砍翻了一个乾兵,只是,在砍翻他之后,郑凡有些愕然了,因为这已经不能算是乾兵了,这个人身上穿的衣服,更像是以前看戏时舞台上的人的穿着。
燕国尚黑,外加燕国的体制在很多时候,军政有点不分家的意思,换句话来说,燕人也确实没有多少“审美”和“阶级”上的艺术天分。
“主上,这是衙役。”
阿铭开口说道。
哦,是了。
郑凡恍然,怪不得这人衣服这般觉得眼熟,这也的确不是正规的乾军,应该是附近衙门里的捕快之流。
所以梁程直接下令冲锋了,一群衙役加着不知道什么其他成分的人马组成的军队,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面对一个根本就没有套路的对手,你再去讲究什么套路就是自己没事找事了,乌拉就行了。
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燕人的骑兵冲锋哪怕是乾国正规军在结阵的情况下想要抵抗都很勉强,更别提这群基本没有章法只是聚集在一起的人马了。
一遭冲锋之后,这支乾人兵马直接溃散,接下来,就是属于燕军的单方面屠戮时间。
不过,乾人军中有一个骑着毛驴的文官。
是的,骑着毛驴,白发苍苍,拖着一把剑,因为剑太重,他举不起来。
想来,这支乌合之众应该是由他号召起来的,精神可嘉,甚至有些让人觉得震撼,但战斗力上,唉,其实真的谈不上什么战斗力。
郑凡只是看了那个老头儿一眼,下一刻,老头儿的身影就看不见了,许是跌落下了毛驴,或者是被燕军一刀砍了下去。
总之,在大溃败面前,那个老头能活下来的概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了。
这是战场,容不得丝毫的尊老爱幼,就算是要感慨对手之中的英雄,也是把仗打完打扫战场之时的扩展活动。
对方,来得快,崩溃得也快,不过梁程并未下令进行穷追猛打,而是果断地下令收兵,他们这一部作为先头部队最要紧的还是将渡河口给护下来,要是因为贪功冒进出了什么意外,那是真的得不偿失。
哪怕再向南冲一阵兴许就能瞅见乾国的上京了,泼天的大功就在眼前,但依旧要克制住。
回军时,梁程来到了郑凡身边禀报道:
“主上,是当地的老县令组织的衙役溃军以及囚徒,外加一群本地游侠。”
郑凡闻言,点点头。
也没再说什么,更没去询问那老头的尸体被收殓了没有,一路南下,类似的事儿经历了不少,也确实是有些麻木了。
乾国这么大,有一些这样子的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但事实上,他们的出现,本身就意味着乾国国势之日薄西山。
不过,就在此时,一支镇北军从郑凡来的方向奔腾过来,一马当先的赫然是李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