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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很担心,李良申会护送郡主过来。”
“李良申不是燕京城外守军大将么?”
“谁能猜到咱们那位皇帝陛下会怎么安排?其实,皇后这次的薨逝,也不一定没有猫腻。”
“宫闱里的事儿,确实很难干净。”剑圣感慨道,“对了,既然皇后走了,你没去看看田无镜?”
“不方便,这会儿眼巴巴地过去,在外人看来,是不是我这个平野伯又跑过去劝靖南侯造反了?”
“你不愿意造反?”剑圣问出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你骗鬼呢的神情。
“真要做什么事儿的话,我只等靖南侯的军令。”
“所以啊,人,就是这样,先前还说什么天下一统终结战乱,诸夏对外,平息内外,现在落到自己身上,还是想着造反夺权。”
“口号是口号,自己的日子是自己的日子,不矛盾的。咱言归正传吧,那位郡主,是个麻烦。
她既然敢对六皇子那么做,说不定也会给我来这么一下。”
“郡主身边的那位,先前北先生与我所说的七叔,我有印象,此人剑道孤僻,走的是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路,用‘一剑傍身’来形容他,最是贴切不过了。”
因为他最强的那一剑,一辈子只能用一次。
“您接着说。”
“他的剑,看似强大,但实则也没那般恐怖,你身边不离人就是了,只要有人能够帮你拦下那一剑,其对你的威胁,就小了大半。”
听到这话,
郑伯爷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至于李良申,我曾和李良申比过武,李良申剑法朴实浑厚,气机绵延不绝,他的剑,并非是最锋利的,但其体魄,却可称为剑客之中最强的。”
“您和他比怎么样?”
“这又不是下棋对子,还能这么比?”
“这没办法,您就当我是个门外汉吧,就这么着地给我比比,让我心里有点数。”
“当初我和李良申打过,平手。”
“哦。”
“在我输给田无镜后,我觉得,我能高李良申一点了。”
“哦?”
“雪海关后,如果我现在能复原,我能胜过他。”
“哦!”
“可我的身子我清楚,不是那么好复原的,今天能坐在那里吃一串烤肉,已经超出我原本的预估了。”
“这不急,您慢慢来,我又没让您现在就出去找李良申拼命,您在这儿,我就有个念想,心里头,也算是有了底气。”
剑圣掀开车帘,看向外头,道:“现在入秋了,冬天,也快了。”
“朝廷钱粮给的足,颖都那儿押运来的也给的足,再加上咱自己上次打乃蛮部收获颇丰,这个冬天,是没问题了。
等这个冬天过后,才是真正的万物复苏,走上正轨。”
“你的经营之道,我是真的佩服,若是当初晋皇有这个能力,就算是京畿之地,也不至于落魄到那种地步。”
“还是得看大环境的,当初晋国三家环伺,哪家都不可能给皇室重新翻身的机会。”
“也是。”
这时,前面赶车的阿铭喊道:
“主上,到家了。”
“行,您好好休息。”
郑凡和剑圣告别,让剑圣先一步下车。
随后,队伍继续前进。
野人王所在的囚车被搬了下来,送入了已经入住的平野伯府中。
这种重要的囚犯,自然得关在自己身边最稳妥。
而且,野人王的囚牢一墙之隔的位置,就是沙拓阙石棺材的盛放之处,二人相伴,也不至于寂寞。
在被甲士运送下去前,野人王掀开黑布,露出他的脑袋,对郑凡道:
“伯爷带我出去放个风,还真是折腾和辛苦,奴在这里是真的心里过意不去。”
郑伯爷笑着点点头,
对野人王道:
“晚安,好梦。”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野人王只能被送回了地牢,被转入囚牢之后,他靠着墙壁,蜷缩在那里,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绣花鞋,
默默地,
放在了鼻前,
深深一嗅,
唔,
似乎因为她要来了,
这味儿,
也就更重了。
……
“主上,郡主要来了,您打算怎么招待?”
四娘一边帮郑凡捏着肩一边问道。
“还能怎么招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女的,是个麻烦,我是真不想招惹。”
“主上,奴家觉得,郡主既然是主上在这个世界醒来后所见到的第一个有身份的女人,初见时她还是女扮男装穿着甲胄,奴家觉得,这就是缘分啊。”
“你在瞎说什么?”
“奴家只是觉得,要不,主上您把郡主给收了吧,让郡主在家里喊奴家姐姐,就比如现在,就该那郡主端着果盘进来,喂我们吃葡萄。
奴家吃进去一个,再吐出来,盯她一眼,故意刁难道:酸牙了。
然后郡主再跪在地上喊请姐姐恕罪。
哟哟哟,这多有趣。”
“呵。”
“奴家可没有说反话哦,这是奴家真心所想。”
“行了行了,你不是很忙么,怎么还有工夫去想这些东西。”
“工作是为了能更好地生活,这不矛盾啊主上。”
“得了吧,你真当我是潘安啊?也就只有你能看上我,其余的,呵呵。”
“主上,您这就自谦了,依照主上您现在的地位,再算上主上未来发展的话,如果奴家是那位郡主,奴家会觉得将主上您收作裙下之臣,也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她现在虽然不是太子妃了,但想要随随便便嫁个人,也难,总不能这么火急火燎地给姬家戴个绿帽子吧?”
“孝庄怎么对洪承畴的?怎么对多尔衮的?”
“那是电视剧。”
“没名分,不仅仅是男人觉得方便,有时候,女人也会觉得方便的,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了郡主并未成亲,所以好像不是那么符合主上的口味呢,呵呵呵。”
“四娘啊。”
“嗯?”
“咱能比谈那个郡主了么,谈谈别的?”
“比如?”
“比如今天是什么颜色?”
镇南关,曾是晋地司徒家抵御楚国的第一道防线,只不过当初伴随着野人入关席卷大成,这座雄关,自然也就被楚人顺势攻克。
原本镇南关守将薛让,也顺势投降了楚国,被楚国摄政王封为归义侯,麾下原本的三万成国南门关兵马继续保留,同时添入了两支楚军,总计五万人。
当然,作为对等交换条件,薛让也已经将自己的家眷老小,全都送入了楚国居住,也算是人质吧。
此时,就着夜空,薛让站在城墙上,眺望着北方。
“朝这个方向站,是不是还不太习惯?”
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了薛让身后。
“年大将军,您又笑话我了。”薛让笑道。
此人正是年尧,被誉为大楚摄政王座下军中第一鹰犬。
在大燕,有平野伯从民夫短短数年间封爵的励志典型,那么作为府中奴仆出身的年尧,则就是楚旅崛起的楷模。
尤其是在楚国这个极为重视出身和家族传承的国度,年尧的成功和上位,就更显难得和可贵了。
年尧调侃薛让站的方向不习惯,意思是曾经作为大成国南门关守将,薛让大部分时候都是站在城墙上面朝南,提防着楚军,现在,则面朝北,要提防燕人。
“这次的事,摄政王的意思,薛将军也明白了吧?”
薛让点点头,道:“明白。”
“明白就好,薛将军,我老尧呢,是个大老粗,说话和做事,都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一次,是我大楚,欠你的。”
“大将军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燕人背信弃义在先,屠我青鸾军四万将士,这笔仇,不能不报,有一点薛将军可以放心,当初是望江结冰,我大楚水师受限无法增援玉盘城,今日在这南门关,大楚就在你的身后,本将军所领十万大楚皇族禁军,也在您的身后。”
“大将军,其实末将有一事不明。”
“但说无妨。”
“两国交锋,战便战,和便和,我楚国为何次次都………”
“显得不大气?嘿嘿,我也是这般看的,上次的青鸾军覆灭,就是因这个原因,但没办法啊,摄政王也难啊,先皇崩得太快,太猝不及防,使得我大楚动荡这么久,无法全力对外。
就是现在,说句心里话,我大楚还是没能调和好内部,那些个传承贵族,彼此之间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
至于说这次,这不入秋了么,给燕人找点事情做做,燕人铁骑再怎么凶猛,难不成还能撞破这城墙不成?”
薛让摇摇头,道:“末将还是不信,只是为了让燕人疲惫。”
要知道,燕人屠杀了青鸾军后,楚国还是认下了合约,这意味着楚国还没做好全面开启国战的准备。
但现在却一反常态地忽然变得激进起来,甚至想要主动搞出动静来。
薛让虽然是降将,但好歹也是军营里熬混出来的,这点儿风向还看不清楚的话也不可能爬到这个位置来。
年尧倒也大方,身子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道:
“乾国那位官家派出使者来面见摄政王了,商议联合抗燕之事。”
“乾人有那个胆子?”
如果说青鸾军的覆灭,是因为野人主力大军被歼灭望江冰冻等等一系列的客观因素造成的话,那么乾人,那就是完完全全被燕人曾按在地上使劲地摩擦了好几轮。
“乾人倒是有些痛定思痛的意思,毕竟,被人家铁蹄打到京城下,饮马汴河边,这种屈辱,就算是乾人喜欢风花雪月也是绝对接受不了的。
乾国那位官家也是有意思,说他乾国各路兵马正在重建,还在练兵,我大楚,如今也是在肃清内部,暂时,都无力北伐对燕。
但总不能让燕人在吞了三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