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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
正当郑伯爷打算退回去点根烟然后去找点早食吃时,却意外地看见一个背着剑的男子。
男子走路有点跛,一高一低,剑背在背上,行囊提在手里,另一只手里则拿着一个大饼子,正在一边走一边啃着。
似乎是因为郑凡的目光使得其有所感应,男子停下了脚步。
郑伯爷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清楚当一个人实力越高时,他对外界的感知力也就越为敏感,这种带着刻意倾向地盯着人家看,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察觉。
但郑伯爷没躲闪,继续站在窗户口,继续看着那个剑客。
剑客抬起头,搜寻到了这边,看见了站在窗户边的郑伯爷。
先是微微皱眉,
随即目露疑惑,
但最后,
陈大侠还是咧开嘴,笑了。
他乡遇故知,喜事儿;
郑伯爷和阿铭说了一声,就自己下了楼,和陈大侠在一起,郑伯爷觉得自己的安全还是能够保证的。
毕竟,陈大侠的人品摆在这儿。
陈大侠在客栈门口等着,见郑凡出来了,陈大侠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郑凡走过去,伸手捶了一下陈大侠的肩膀,道:
“你这笑得也太夸张了。”
“姚师说我得多笑笑,遇到高兴的事时,更得多笑笑,他说人如果变得和剑一样冷冰冰的,那就不是人在御剑了。”
“听起来倒是有些道理,不过那老菜帮子就一张嘴皮会说话,反正春夏秋冬蚕蛹游鱼都能给你整出一篇道理文章出来让你觉得很有道理。
姚师也在这里?”
陈大侠摇摇头,道:“姚师现在是三边总督,他不在这里,我是护送另一个人代表姚师过来送礼的。”
“哦,那就是公差?”
“谈不上的,因为这是帮姚师跑腿罢了,礼也就是一首词,这位即将出嫁的大楚公主,曾拜姚师为师,虽只是名义上的,但师徒名分在这里,所以当师傅的这时候,也得意思一下。”
“嗯。”
姚子詹号称乾国文圣,且一直喜欢游历,交游广阔,四大国里,哪里都少不了他的故交知音。
“那另一个人呢?”郑凡问道。
如果还有另一个人的话,那郑凡就不方便了。
“那位在刚入楚时,因为水土不服病下了,现在还留在那里治病,我就一个人上路过来了。”
“一个人就好,走着,咱也算是好久不见了,我请你吃饭。”
陈大侠没拒绝,他和郑凡的关系在这里。
“其实,本打算这次送礼之后,就北上去雪海关找你的,我知道,晋国剑圣在你那里。”
陈大侠是个剑痴,而剑圣,则是天下剑客的楷模。
如果说当年四大剑客时期,剑圣只是之一的话,那么雪海关一战后,剑圣已经超越了另外三个,俨然自成一位了。
“没问题,到时候咱一起走,我跟你说啊,在雪海关啊,他和老婆孩子就住我隔壁,我和他很熟,帮你引见一下肯定没问题,到时候让他把一些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传授给你。”
说着,郑凡就搂着陈大侠的肩膀一起往前走。
今儿个真的是一个好日子,
推开窗透透气居然能碰到他,
郑伯爷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这陈大侠简直是把自己完美及时地送来了。
撇开第一次见面,陈大侠差点一剑杀了自己,这之后,陈大侠简直就是自己的及时雨。
郑伯爷最喜欢的,就是和老实人玩耍。
“直觉告诉我,你这么热情,这里又是楚地,你………”
“对啊,我要利用你啊。”
“哦,好。”
“得,就这家吧,应该是这座城里档次最高的一家酒楼了。”
周县就这么大一块地方,这家醉风楼,确实是最大的一家酒楼,但其实醉风楼如果放在下庸的话,就真的不算什么了。
范家喜欢豪奢,却并非毫无用处,四娘就说过,范家的奢靡用度,其实盘活了整个下庸城,下庸城内不知道多少百姓就指着范家的生意过活。
如果范家勤俭持家,不显山不露水,日子过得很是低调的话,那么下庸城就会冷清得和周县差不多。
郑凡理解四娘这些话的意思,大概就相当于后世的货币流通,钱,不是都存着埋在地窖里最好。
这其实和雪海关很相似,下庸城内范家的奢靡,使得大半个下庸城百姓为范家在忙活,而他们获得的银钱,则又基本在下庸城内范家的铺子里消费,钱,又回流到了范家手中。
雪海关的将士待遇是极好的,都是照着靖南军的军饷来发,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福利,但说白了,雪海关东南西北方圆大几十里,连个成气候的城镇都没有,所以这些士卒以及他们的家属领了军饷后还是得在城里伯爵府的产业里消费。
在醉风楼内,郑凡要了一张二楼靠窗户的桌子,和陈大侠面对面地坐下。
菜,是郑伯爷点的,几个特色菜,再加一壶酒。
陈大侠是不懂得场面活儿的,郑伯爷就亲自给他倒酒。
二人轻轻碰了一杯后,
郑伯爷开口问道:
“礼物明儿送去?”
陈大侠摇摇头,道:“在这里交接。”
“哦,在哪儿啊?”
陈大侠眨了眨眼,道:“就在这儿啊,在醉风楼交接。”
说着,
陈大侠又将一根筷子从筷子筒里拿出来,横放在上头,指了指它,
道:
“这就是记号。”
郑伯爷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
道:
“怎么弄得跟番子见面一样。”
番子,就是一系列情报衙门人员的统称。
陈大侠有点点头,道:“来接礼物的,就是凤巢的人啊。”
“……”郑凡。
说着,陈大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了桌上。
看这信的厚度,应该不仅仅是一首诗那么简单。
郑凡吸了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指了指自己,道:
“你怎么不早说?”
你是和楚国的凤巢番子接头,你怎么不早说?
陈大侠有些疑惑地看着郑凡,道:
“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郑伯爷有些莫名其妙道。
“我以为你知道我来做什么,所以特意在这里等着我,否则为什么会那么巧,我从你客栈下面走过,你就站在二楼窗户边看我?”
“这,这真的是巧合。”
“我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所以,我没打算反抗,打算配合的。”
“………”郑伯爷。
郑凡相信,陈大侠说得是真的,人家没打算对自己出剑,甚至人家在看见自己后,走个流程就完了,甚至这封信都已经放在郑凡面前了,里头到底是诗还是其他,你郑凡都可以自己拿走看。
因为陈大侠曾对郑凡发过誓,绝不会对郑凡出剑。
他是乾人,不会帮郑凡杀乾人,但他自己,可以被郑凡俘虏。
郑伯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他站起身,
打算先离开这里,别待会儿真和凤巢的人碰上了。
然而,
郑伯爷刚起身,陈大侠先前卸下来放在一侧椅子上的剑,忽然发出了颤鸣。
“怎么着,什么意思,要对我动剑?”郑凡感觉很荒谬。
陈大侠摇摇头,道:
“剑遇良友,自鸣以应。”
意思是剑感知到了“好友”,所以不自觉地发出颤鸣以作呼唤。
郑伯爷不用剑,所以对此了解得不多,直接问道:
“它感应到了谁?”
陈大侠回答道:“这世上能让大部分有灵性的剑都将其引以为友的,还有谁?”
听到这个问题,
郑伯爷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三个字:
造剑师!
此时,客栈外,造剑师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走在前头,造剑师落后半个身位。
“醉风楼,先生,是这家吧?”
“是,就是这家。”
中年男子点点头,
笑道:
“呵呵,我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姚师的新词了。”
第两百五十二章 我骂我自己
陈大侠的剑道,虽然没有剑圣那般登峰造极,但也算是登堂入室了。
所以,陈大侠既然说是造剑师来了,那么来的,必然是那位造剑师。
郑伯爷正起身准备走呢,二楼就走上来两个男子。
为首者,一身白色长袍,内衬袄子,当真是富贵气度的姿态;
无他,在这个时代,敢穿一身白出门的,基本非富即贵;
因为穷人家不喜欢穿白色的衣服,怕弄脏糟蹋了东西。
长袍男子身后,跟着一个一头飘逸长发的男子,面容俊秀,其形象,带着一种楚人特爱的浪漫不羁气息。
本能的,郑伯爷察觉到了,人来了。
这会儿再走,就容易引起注意了。
而陈大侠似乎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误会错了意思,似乎还酿下了错漏。
陈大侠觉得这件事不能怪自己,因为之前几次见到郑凡时,自己都是被郑凡和瞎子给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所以,为人老实的陈大侠在这次见到郑伯爷时,就干脆决定不带什么脑子了。
反正他们都能算得清楚,布置妥当。
但这次,好像不是。
郑凡第一印象以为那位白袍男子才是造剑师,因为他走在前面,后面那个人明显落后半个身位,代表着一种尊敬。
怎么说呢,
郑伯爷自己和靖南侯爷一起走路时,也是和后面那个人一样的姿态。
然而,
当陈大侠握住自己的剑,站起身,看向后头那个人抱拳说:“见过先生”时,郑伯爷才意识过来,原来那位长发男子才是四大剑客之一的楚国造剑师。
一时间,
郑伯爷的心脏忽然漏了一拍,能让四大剑客甘居身后的人,可谓寥寥。
燕国的李良申,也就在燕皇、南北二侯爷在场时会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