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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东西都被放在了易于被看到的地方,这件东西被埋得那么深,估计连老板都指不定要忘了是什么了。江落好奇心升起,将这个盒子拿了出来。
盒子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江落一吹,灰尘乱飞。
没了灰之后,江落摸了几下盒子就感觉不对,他饶有兴致地将盒子放在空地上,翻来覆去地小心观察。
这个手感的质地,绝对不是普通的盒子。江落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这明明是有人看中了这件盒子,生怕被其他人买走,才专门藏了起来。
他兴味更浓,轻手轻脚地将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只手镯。
手镯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方刻着一圈金色的符文,江落看不懂这些符文的内容,他裹着衣服角将手镯拿起来,稍微有些惊异,这手镯瞧起来像木质,但摸在手上却有玉的重量,肉眼可见下品质温润细腻,不输上佳的羊脂玉。
江落不知道这镯子有什么用,拿出去找老板,“老板,这是什么?”
老板睁开一只眼,“咦”了一声,稍微恢复了点精神气,“哦,阴阳环,你小子运气不错,这可是一件好东西。”
他伸出了一个巴掌,五根手指晃了晃,“这个数一口价,绝不讲价。”
江落道:“阴阳环?”
老板又闭上了眼,“阴阳环,上刻十三道金文密咒,佩戴在身,防身有效,百邪不侵。”
江落心中一动,将阴阳环戴在右手上。巧极了,这个阴阳环正好合适江落的手腕尺寸,如玉如木的手镯在暗光下静静泛着温润的光,黑发青年白到如同瓷片的肌肤,和它互不排斥,和谐地搭配在了一起。
江落满意地付了账,突然看到老板手里盘的流珠里有一颗珠子格外不一样。
在一群木头做的珠子里,这一颗珠子仿若是透明一般的质地,隐隐冒着白色的寒冰气息,江落不由多看了几眼这颗珠子,右眼皮突然跳了几下。
他按了按右眼皮,问:“老板,你手里的流珠能不能给我看一看?”
老板突然睁开了眼,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落,“你想看我的流珠?”
江落笑了笑,“不行吗?”
老板深深看了他一眼,将流珠递给他,“可以。”
可是流珠还没到江落手里,窜起流珠的绳子却突然断掉了。珠子顿时摔了一地,滚得到处都是。
谁也没预料到流珠会断得那么突然,叶寻几人听到声音后赶过来帮忙找珠子,但最后找回来的珠子却比原来的少了一颗。
少的正是江落瞧着十分不一样的那颗。
老板神色复杂地看着剩下的流珠,江落说不出他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但好像藏着恐惧,又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惆怅。半晌后,老板直接大手一挥赶人,“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你们也别找了。”
“赶紧付钱,我这就要关门了。”
这种店铺在天黑之后绝不会做生意,一行人连忙付了钱,打车前往坟地。
八个人分两辆车先后到达池尤的坟地。池尤是池家的掌权者,坟地更是在风水宝地之处。他们到的时候,池尤的坟地上留有许多鲜花和烧纸的痕迹,应当在白天被许多人祭拜过。
一行人都是专业人士,很快就摆好了招魂用的东西,由叶寻来招魂。
江落暗中提高了警惕,做好了池尤会出现的准备。
他被陆有一几个人护在最中间,这几人生怕池尤冥顽不灵不听劝,今晚就要带走江落。
但最后却什么也没发生。
叶寻皱着眉头睁开了眼,“我招不回来池尤的魂。”
葛祝肃然道:“我试试。”
然而一个一个试过去,池尤也没有出现。大家这下子是彻底懵了,陆有一摸不着头脑,“难道今晚不是池尤的头七?”
“怎么可能,”卓仲秋反驳道,“错不了,今晚就是池尤的头七。真是奇了怪了,竟然招不到魂……”
江落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为警惕,他皱着眉,看着黑夜下的墓碑,静静垂眸陷入沉思。
这幅样子看在别人眼中,不免披上了一层难过悲伤的色彩。卓仲秋突然将手里的桃木剑一扔,懒洋洋地找出手机打车,“走,不搞了,我带你们去酒吧喝酒。”
闻人连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优雅地理了理裙角,“今天是池尤的头七,大家都不怎么好受,借酒消愁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陆有一偷偷瞥了江落好几眼,“好啊好啊。”
一群人就这样从墓地到了酒吧。卓仲秋会玩,带他们去的是市中心一家很大的酒吧,场子里霓虹灯绚丽,人影嘈杂。
光线很暗,一进去,卓仲秋就带着陆有一、塞廖尔和葛祝直奔舞池而去。葛祝因为要出门换了身休闲衣,嘴上一直说着“不了不了”,但站在舞池里后,却跳得比谁都嗨。
江落看着他们闹腾,走到吧台前敲敲桌子,跟调酒师道:“给我来杯冰啤酒。”
吧台的灯光黯淡,只有放酒处才有几个亮度极低的筒灯。
调酒师的面容藏匿在黑暗中,闻言,他既没有问江落要哪个牌子的啤酒,也没有说笑调侃,而是沉默地转过身,动作娴熟地拿来了调酒杯。
叶寻坐在江落的左侧,闻人连和匡正坐在江落的右侧。闻人连拿出一包烟放在桌子上,抽出一根递给了江落,自己夹了根烟送入红唇,笑眯眯地点燃。
若是不看他的喉结,闻人连一举一动都充斥着迷人的女人味,成熟而优雅。在他旁边的江落丝毫没有被他的光彩遮掩,眉目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蒙上一层朦胧暧昧的光,黑发青年漂亮的眼睛拉丝般的眯着抽烟,周围的人群似有若无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我原本还以为今天能见到池尤,”闻人连侧头低声道,“都已经想好该怎么劝他对你松手了。”
江落苦笑两声,抽烟也抽得心不在焉,“我也以为能见到他。”
“他如果想将你带走,就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闻人连道,“除非他的心愿已了,自己想通要放开你了。”
怎么可能。
江落心底嗤笑了一声,他叹了口气,单手托着腮,眼神迷茫,“闻人,你说,是不是池尤其实没死?”
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的叶寻眉头一皱,“江落,池尤已经死了。”
语气严厉:“你亲眼看到了,不是吗?”
犹如榔头一击,江落脸色一白,他缓缓低下头,把烟按灭,喃喃,“是啊,我亲眼看到他躺在了棺材里。”
沉默间,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水送到了江落的面前。
酒水波纹荡漾,如鲜血一般的液体从杯壁上滑落,拉下稠黏血色长丝。
第224章 正文完
多谢他在设计院训练出来的手速; 也多谢那不知道是什么的炁。
导致他现在,可以像撒钱一样的把池尤淹没在黄符之中。
砸都能把池尤砸死。
江落慢悠悠地看着越发狰狞阴森的雾气,他笑了笑,薄唇翘起; 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拿着符纸压下人形雾气的脖子; 然后用贴着符纸的膝盖; 狠狠给了薄雾腹部一个重击。
池尤闷哼了一声。
江落弯着腰; 几缕黑发勾丝般从他肩头滑下; 他轻声细语地问:“老师,爽吗?”
黑雾凝滞了几秒; 恶鬼突然笑了。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几乎有种疯癫的趋势; 听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毛骨悚然。
江落却平静地听着; 他又贴了一张符在恶鬼身上; 轻声道:“我会让你爽一夜的。”
……
陆有一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发现班群里的人正喊他下去吃饭。
他稀奇地来到餐厅; 就见七个人正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吃着早饭; 陆有一奇怪道:“你们怎么起得这么早。”
“江落买了早饭喊我们起床; ”葛祝快乐地吸着豆浆回道,他一向是有钱的是大爷; 吃着江落买的饭; 满嘴都是江落的好话,“快点过来,这都是江落一大早给我们买的呢。江落,你真的太好了,福生无量天尊啊; 有你做我的同学可真是太幸福的一件事了。”
陆有一挠挠头,走过去坐下,纳闷地看了一眼江落,“你怎么突然想给我们买早餐了?”
他低头一看,吓了一跳,“你手怎么了?”
江落的右手上正裹着一层崭新的石膏。
江落满面笑容,心情很好地道:“昨晚你们喝醉了酒,我把你们送到房间的时候,有个人直接砸到了我的身上,把我手臂给砸脱臼了。”
昨晚醉酒的几个人一僵,一双双眼睛忐忑地看着江落,像是在问,那蠢货是谁?
江落的目光转了一圈,缓缓定在越来越僵硬的匡正身上。
他手上的阴阳环还没搞懂怎么回事,正好用这个借口让匡正帮忙给他看看。不好意思,辛苦你背下这个黑锅了,炼器师。
匡正头上的汗珠缓缓落下,他大山般的块头这会却坐立不安,察觉到江落的目光之后,匡正局促道:“对不起。”
他很少喝酒,所以从来不知道自己喝酒后是什么样子。
但同学们个个都是高挑瘦削的身材,好像能把江落手臂砸脱臼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匡正内疚极了,双手握起又松开,再次低低地道歉道:“都是我的错……”
江落顿时有种自己欺负好人的感觉,在社会里混迹多年,他很少见过匡正这么老实的人。但他脸皮够厚,心够黑,面无异色地道:“没关系,你那会喝醉了,也不是有意的。”
他越这么说,匡正越愧疚,“对不起,我会照顾你。”
“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让我做,”匡正道,“还有医药费,我也会负责。”
江落大度地摇摇头:“没关系,我还有左手呢。”
匡正沉默了,但他的神色,明显是下定了要照顾江落的决心。
闻人连叹了口气,“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