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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头解释道:“她……不舒服,我请医生来替她诊治,父亲。”
傅亚又看了一眼希尔几步外的医生,是他庄园里用了几十年的老医生,头发花白,很懂规矩。
老医生直接将药递给了傅亚,“伯爵大人,这是退烧药,如果夫人还发烧的话,再给她服用一片就好,明天早上我再来。”
傅亚接过那瓶药,微笑着谢过老医生,又垂眼看向希尔,“很晚了。”
希尔被仆人推着离开。
傅亚目送两个人离开后,才慢慢的走进了卧房。
露娜不敢抬头的行礼。
傅亚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辛苦了。”让她下去睡觉,他来照顾发烧的病人。
露娜低着头离开,走到房门口时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乔纱,不知为何,伯爵大人虽然总是很温柔,可她……还是怕伯爵大人,夫人也很怕。
房门轻轻关上。
傅亚将药瓶和军帽放在桌子上,微笑着走到了床边,看着她将手套一只一直脱下,他用冰冷的手指抚摸过乔纱的额头、脸颊。
那手指凉的像手||枪||口,他托起了乔纱的脸,用怜悯的语气说:“可怜的小羊羔,是有些烫。”
乔纱看着他,有些摸不透他的属性了,不怕变|态,就怕摸不透什么时候变|态。
他收回手,走回桌边从药瓶里倒了一片药在掌心,端着半杯温水回到乔纱的身边,递给她:“把药吃了。”
乔纱伸手想去拿他掌心里的药,他躲开了她的手,再次把手掌递到了她的嘴巴下。
“低下头。”他命令一般的说:“含住药片。”
乔纱抬眼看住了他,他依旧温柔的笑着,等着她低下头,舔他掌心的药片。
放心了,是个变|态。
第11章 '染黑圣父需要几步'
遇到变态怎么办?不要慌,比他更变态就好了。
钟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哒哒”的轻轻晃动着,窗帘拉着,房门关着,点着灯的房间像是一个铺满绫罗绸缎的寂静鸟笼。
伯爵傅亚垂眼看着她,耐心等她完成“指令动作”。
乔纱也望着他,伸手托住他拿药的手背,托到自己的嘴唇边,注视着他的双眼,微微低下下巴,伸出舌头舔在了他的掌心。
温热柔软的舌尖卷起苦涩的药片,含进嘴里。
傅亚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他望着乔纱的眼神也动了一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看着他,没有怯懦、没有闪躲,邀请一般的与他对视,侧头用娇嫩的嘴唇含住了玻璃杯的杯沿,他下意识抬手将杯子里的水喂进她嘴里。
她喝水时的脖颈漂亮极了,尖尖的下巴,线条流畅的脖子,还有她挂着睡裙吊带的纤细锁骨。
他凝视着她纯洁娇美的身体,她就那样任由他凝视,甚至带着挑衅的用她湿润的嘴唇轻轻蹭了一下他的军服袖口,擦干了唇上的水。
“谢谢您,伯爵大人。”她对他说。
语气里没有半点惧怕和无所适从。
他的小羊羔在他离开的日子,悄悄变了,从前她连与他对视也不敢,她总是惶恐不安,受宠若惊,在他凝视她的身体时,会羞愧的红了眼眶。
什么使她改变?
“我该为你做的。”傅亚握着被她舔过的掌心转身放下了水杯,他走到沙发旁将军服扣子一粒粒解开,她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服侍他,她依旧坐在床榻上,注视着他脱衣服,像他注视她时一样,甚至浮现出了笑容。
身材不赖。
乔纱看着他脱下军服,里面是一件扎在军裤里的白衬衫,他抬手将军服挂在衣架上,后背的线条在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细腰翘臀,似乎还有肌肉,属于做夫妻不亏级别。
可惜,她记得在原文里,这个伯爵变态,并没有和原主发生过夫妻关系,从头至尾只是像养宠物一样调|||教|她,摆弄她。
这是不是说明,他有隐疾?
101:“……”
宿主在想什么……她不怕吗?
“和我说说,庄园里发生了什么。”傅亚穿着衬衫坐在了沙发里,一边解衬衫的袖口,一边对她说。
那可发生太多了,你一个儿子腿断了,一个儿子准备逆袭了。
乔纱刚想开口回答他,他抬起眼看向了她,“走到我跟前。”
又要开始了吗?
房间里只有他解扣子的声音。
乔纱掀开被子下了床,没有穿鞋子踩在地毯上走了过去,停在他的几步之外。
她发烧的有点虚,地毯的毛绒感让她脚掌心格外敏感,她蜷了蜷脚趾。
他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脚趾上,笑了一下,微微靠进沙发里,点了点他双脚之间的地毯,“走到这里来,乔纱。”
乔纱再朝他走近,停在他的膝盖前,看着他对她伸出手。
“过来。”他仍然不满意这个距离。
乔纱将手放在他掌心里,被他握住拉到了他的怀里,扣坐在他的腿上。
他这才满意,手掌抚摸着她后背薄薄的睡裙,温柔的说:“希尔的腿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乔纱脊背又痒又热,恐怕老管家早就将庄园里发生的一切告知他了吧,他这才会提前回来,现在这样问她,是想听到关于“她被光明圣神庇护,弹飞希尔害他断腿”的事吧。
“或许您该去问希尔。”乔纱不舒服的动了动,他的手……
尾巴被捏了住,又重又粗暴的捋了一把。
乔纱痛的低叫一声,猛地站起来打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
他脸上的笑容没了,眼神也一瞬冷却,盯着她,盯着她睡衣下的尾巴,“你的断尾绳结呢?”
………………
房门外,漆黑走廊里,原本要离开的轮椅又停了住。
希尔脸色难看的再次盯向了不远处的那扇房门,父亲卧室的房门,他发红的耳朵还没有退热,就听见了“啪”的一声。
父亲……打了她吗?
他一直没有离开,从父亲关上那扇门开始,他一直躲在走廊的拐角处静静听着他不该听的。
他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偷听父亲和……奴隶继母的墙角,那么静的夜里,他却只能听见父亲的声音,父亲命令一般,让她含住什么,走近过来……
他能想象到那个小奴隶的表情,怯懦的低着头,红着眼的服从命令。
他不想再听下去,可房间里传来父亲不悦的声音——“你的断尾绳结呢?”
他很清楚,这语调是父亲发怒之前的语气。
她……她将断尾绳结弄丢了?
——“回答我,乔纱。”父亲的语气更冷了,他似乎将什么东西抽打在了桌子上,“啪”的又一声响。
——“不要让我问你第二遍,小羊羔。”
乔纱的声音轻飘飘的响在房间里:“我解开丢掉了。”
希尔心头发紧的抓住了轮椅扶手,该死,她不知道惹怒父亲的后果吗?为什么会丢掉断尾绳结?
走廊里穿过一阵风,将白色窗纱吹动,黑暗的尽头另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站在窗纱之后。
是苏里亚。
他闭着眼,窥视着卧房里的一切——
乔纱站在几步外,她睡裙的细带子在她起身时被他父亲的手指勾断了一条。
他的父亲仍然坐在沙发里,手中拿着细细的马鞭,轻轻的击在掌心里看着乔纱,语气冰冷的说:“跪下乔纱,你知道我并不想对你发火,可你不该不听话。”
乔纱就站在猩红的地毯上,抓着断掉的肩带,语气轻飘飘的问他:“你要打我吗?像驯服一只猴子一匹马那样?”
“我可爱的小羊羔学坏了。”他的父亲望着她笑了一下,从沙发里猛地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她跟前,她似乎被吓的想要后退,却被父亲抓住了她的肩膀。
父亲用鞭子轻轻蹭在她的脸颊上、嘴唇上,温柔的问她:“你变了许多,不听话、反驳、抵抗,告诉我,谁教坏了你?希尔?来替你诊治的医生?还是……别的男人?”
她在害怕吗?
她还在生病,憔悴又苍白,嘴唇却病态的殷红殷红,她不知道是被捏痛了,还是吓到了眉头微微的蹙着。
苏里亚攥住了手指,紧紧皱着眉。
他从来不知道父亲……会这样对待她。
他以为父亲至少是喜欢,宠爱她的。
他没想过会窥视到这样的父亲,这样的乔纱……
他忽然听见乔纱的声音。
她看着他的父亲,低低轻轻的说:“为什么不是苏里亚?”
苏里亚看见他父亲一瞬凝固的眼神。
“苏里亚?”他父亲声音愈发的冷,“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教你忤逆我?”
鞭子顶起她苍白的下巴,她抬着头没有看他的父亲,而是看向了房门外,她说:“苏里亚和我说,光明圣神会听见我的祈祷。”
走廊外的风卷动窗帘,苏里亚想起,也是在这里,在这条走廊里,她曾经和他说——“光明圣神真的会保护所有人吗?包括我吗?……那我诚心的向他祈祷,求他惩罚欺负我的人……”
原来她一直在被欺负,在祈祷被神庇护吗?
神会听到。
苏里亚按住了自己的指环,他摸到了手背上有些溃烂的伤口,他不该窥视,可他该救她,他无法放任她不管……
………………
房间内。
101突然开口:“宿主,男主的仇恨值又动了,可是……是掉了,从百分之十五掉到了百分之五,就在上一秒。”
靠。
他在偷窥对吗?他看到他父亲变态的一面,开始同情她?擅自宽恕她了??
乔纱看着房门外,傅亚突然不满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扭过来。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他语气里有了一点点怒意,手指一下重过一下的揉着她的嘴唇,“乖乖告诉我,我不在这几天,你和我的儿子交流了什么?”
乔纱吃痛的想躲,却被他死死擒着下巴。
“宿主,您需要我吗?”101很主动的上线,“或者您是要试试看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