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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兄长该亲吻的地方。
塞西尔看见了殿门口的影子,抬起头朝莱斯看过去,问他:“纱纱还好吗?”
………………
寂静的寝殿里。
101退出了内殿,看了一眼在里面伺候的该亚,将门轻轻关了上。
该亚跪在床边,用毛巾替乔纱擦着脚,那两只脚薄薄尖尖的,没走过路一样又白又软。
他托在掌心里,仔细的擦着,那尖尖的脚动了动,脚尖在他的胸口点了点。
“我的孔雀龙呢?”她趴在床上醉醺醺的问他。
他胸口被点的酥酥麻麻,手指轻轻握住了她的脚尖,低着头答:“它们还没有脱壳成功。”
“好难啊。”她的脚尖又动了动,隔着他的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
他抬起了脸来,听见她笑了。
“怎么脸上的泥还没有洗掉?”乔纱看着他脸上早就干掉的泥巴,笑的一颤一颤,“真丑。”
他忙又低下头,小声说:“因为您没有允许我洗掉。”
乔纱趴在枕头上,静静望着他,“干嘛这么乖。”
“过来。”乔纱伸手拿了另一条刚刚给她洗脸的毛巾,让他靠的近一点,用潮湿的毛巾,替他擦脸上的泥巴。
“我自己……”他诚惶诚恐的想自己来。
乔纱却不许他动,她耐心的替他擦着脸上的泥巴,看见他眼眶一点点红了。
她手指顿了一下:“痛吗?”
他忙摇头,“不痛,一点也不痛,是……是开心,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真可怜。”乔纱擦的整个毛巾黑乎乎的,从额头擦到脸颊,那脸颊竟然没有腐烂的伤口了。
她晕乎乎的仔细看,好像是真的没有了。
“你的脸……”乔纱忙捧了水涂在他脸上,利落的将那些泥垢洗掉,看见了一张白皙无暇的脸,还站着脏兮兮的泥印子,却白里透红。
他下巴上还在滴水,并没有太多欣喜的说:“我的脸会在夜里恢复,天亮之后重新腐烂。”
乔纱将他的脸拉进了一点点,可他的脸被泥垢涂的一道又一道,看不清,“你去洗干净,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
第118章 番外一
夜里恢复; 天亮腐烂。
这是什么童话故事里的设定,他居然不是本文男主?甚至原剧情里关于他的情节几乎没有,是个隐藏角色?
乔纱靠在床上等着他洗脸回来; 又扫了一遍原剧情,原剧情里好像是没有这个小奴隶的相关剧情,可他这个设定只是一个路人角色?那这本书也设定的太华丽了……
寝室门再次被推开; 他低着头走进来; 关好门才朝床边走过来; 一直低着头; 像是怕被人看似的。
走到床边; 他又低着头跪在了原来的位置。
朦胧的烛光下; 他脸颊旁的金发湿漉漉地垂着,乔纱看见他光洁的额头; 低垂着如黑色羽毛似的眉睫。
“抬起来; 让我看看。”乔纱对他说。
他似乎紧张地轻轻呼吸了一下; 和她说:“我不好看……”
是吗?
乔纱伸出手将他垂在脸颊旁的湿发挽到了耳后; 露出他尖尖的精灵耳; 果然又红了。
“那我看看有多丑。”乔纱对他难得地有耐心,等着他自己抬起头来。
他紧张得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衣袖; 听话地慢慢将脸抬了起来,眼睛却垂着; 不敢去看她,怕她会失望。
房间里安安静静; 烛光与月光流淌在乳白色的寝殿里,床幔上,也流淌在他皎洁的额头。
他的脸像是没有绒毛,完美的艺术品; 月光下的洁白雕塑。
不好看?
乔纱的目光落在那张脸上,心中只有一个感叹:快穿世界里,美是没有上限的。
她历数经历过的所有美人,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如今眼前这个小奴隶也和他们不同,他像是完全不明白自己好看不好看,他那么的易碎、卑微、小心翼翼。
像是被风吹一吹,就会蜷缩起来的含羞草。
可他明明那么的好看,月亮一样的脸,配着那双幽绿色的眼睛,森林里不谙世事的精灵一样,纯真又魅惑。
他那么紧张地颤动着睫毛,偷偷地瞧她,又慌张地垂下眼去,“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她没有说话的每一秒,都让他惶恐不安,怕她觉得他不配做她的奴隶。
乔纱又伸出手,将他另一边的湿发也挽到耳后,手指在他热热的精灵耳上轻轻地蹭动。
他颤巍巍地蜷缩了一下身子,抿紧了嘴巴,像是在压抑着他的呼吸声。
“谁和你说,你不好看的?”乔纱声音比那蹭动他精灵耳的手指还温柔,“人皇?”
他颤抖着张开口,声音也颤地说:“许多人……他们说我和所有人长得都不一样。”
他既不像精灵,又不像海妖,也不像神族,他和所有中族都不一样,他很怪异。
“你当然和那些平庸的人不一样。”乔纱的手指从他的耳朵,蹭动到他的脸颊上,轻轻对他说:“你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奴隶。”
他颤了一下,抬起眼睑望向了她,惊讶又不敢相信,“您觉得我漂亮?”
何止是漂亮,她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抵抗住,被这双眼望着还不动心。
“当然,我想创|世|神就该像该亚你这样漂亮。”乔纱捧着他的脸夸他,他果然脸颊绯红,受宠若惊地害羞起来,她笑着说:“我替你取的这个名字,真合适。”
他害羞得睫毛颤动如蝶翼,自言自语地呢喃说:“我不想做创世神,我只想做您永远的小奴隶。”
他说得很轻很低,他连这样的话也不敢大声说,他想他是不配的。
可乔纱却是听清了,她捧起他的脸,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额头。
该亚睁大眼睛,吃惊又惶恐的身体僵成了石头,手指紧紧绞在衣袖上,只听见窗外沙沙的树叶声,他的心比树叶声还要慌乱。
她亲吻了他。
他得到了她的亲吻。
月光下,他有那么一点点想哭。
“喜欢吗?”她在他的脸前问他。
他脑子仍然是僵的,只愣愣地看着她,忘记了怎么回答。
她又伸出手托住他的脸,手指揉捏着他尖尖的耳朵,吻在了他紧绷着的唇上。
那一瞬间他险些哼叫出声,耳朵又热又酥麻,僵硬的身体全碎掉了。
他无法控制自己身体里那股奇异的冲动,在她的亲吻之下那股冲动冲出了身体——
一条洁白的尾巴从他的脊骨下,顶破衣袍,藤蔓一样在月色下铺展了开。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气味,寝殿门外放在沙发上的两只孔雀龙蛋在那气味中,破壳而出,彻底脱离出来,摔在沙发上,光溜溜地哼哼唧唧叫着。
乔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眨眼,美丽的少年在月光下长出了一条巨大的白色尾巴,像狐狸的尾巴,可是又比狐狸的尾巴更加巨大蓬松。
而他的那对精灵耳上也在这一瞬长出了细小的绒毛,白色的绒毛,绒毛之下是粉红粉红的颜色。
他、他到底是什么物中?狐狸?
该亚紧张得往后躲了躲,像是想要将那对翅膀收起来,可是如今他被身体里的那股情|欲充斥着,他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
他只能更慌张地看着呆坐在床上的乔纱,“我是不是吓到您了?对不起,我无法控制……”
他太糟糕了,他曾经的主人说得没错,他就是最下贱的杂|中奴,明明长着精灵族的耳朵,却又长着一条兽人族的尾巴,在动情的时候就无法控制自己对人摇尾乞怜。
他是最贱的杂|中奴隶。
他怕极了,主人是不是以为他是精灵?可他不是精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他不敢再看她,将发红发热的眼睛垂了下去,可那条尾巴还是不受控制地在朝她摇晃着。
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是被他吓到了?还是……恶心到了?
他这副摇着尾巴求欢的样子,一定让她恶心极了。
她从床上站了起来,光着的脚踩在他面前的地毯上,绕到了他身后。
他想转过身去,却听她说:“不许动,让我看看你的尾巴。”
他僵跪在那里,不敢动。
只感觉她在背后蹲了下去,温热的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尾巴,手指陷进绒毛中,逆着绒毛向下向下,在捋到尾巴根时,他无法克制地颤抖着低哼了一声。(审核员好,这里是在摸尾巴)
那声音糟糕极了,他涨红了脸咬住嘴巴,可完全无法克制住,翘起来的尾巴……
他是最贱的奴隶,连动物的本能性|冲动也无法克制。
她的手指轻轻捧在他的脊骨上,他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糟糕的声音。
却听见她说:“你的尾巴真可爱。”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坐在了地上,他的手边,将他的脸扭过来,满眼满脸都是笑地说:“你怎么会有这么多让我喜欢的设定?”
他呆愣愣地望着她,他不懂“设定”是什么意思,但是她说她喜欢对吗?
“您……喜欢吗?”他愣愣地问她,“我不是精灵……我或许只是最低贱的杂|中半兽人。”
她的手指轻轻抚弄在他的尾巴上,望着他,那张美丽的脸朝他凑近,吻上了他快要咬破的嘴唇,蹭动着在他的嘴唇边呢喃说:“喜欢得不得了,你是我最喜欢的小奴隶,是我的该亚。”
是她最喜欢的小奴隶,是她的该亚。
他跪在那里,眉睫颤动着哭了。
这多么像一场梦。
可她是真的,她的吻那么热,她的手指那么软。
她抚弄着他颤动的尾巴,在他的唇边对他说:“我准许你亲吻我,该亚。”
一场他想也不敢想的梦。
他掀开湿漉漉的睫毛,在那一阵阵的冲动中,侧头轻轻地吻向她,虔诚地吻了她,像吻着她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