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官惊云欲言又止,聂山接道:“可你们输了。”
“不错,我们是输了,但我们取得了那人的一滴眉间血,这便呈交给老祖。”
上官惊云完之后,立马将那枚玉瓶放在聂山身旁的甲板上,然后跟聂东流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同时躬身道:“就不打扰老祖父亲潜修了,我等告辞!”
两人踏浪而行,身形直接越过湖面,重新回到了岸边。
只是两人都未曾离去,而是伫立在岸边,远远的眺望着湖水中央的那一叶渡船。
“惊云,你老祖他会对那人出手吗?”聂东流皱着眉头问道。
上官惊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来,回答道:“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让老祖未曾对那人出手,但我知道,这眉间血在手,老祖就一定会有动作的!”
湖面之上,其他渡船来来回回,人群一个个去往祠堂岛,然后又回来,唯独聂山一人盘膝坐在湖面之上,静静的垂钓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我撑渡船,逆流百年时光,融众生长河,探寻这世间的因果,可何为因?何为果?”
聂山怅然的望着湖面,最后,他拿起了旁边的那枚玉瓶,此时玉瓶之中,毕云涛的那滴眉间血闪烁着神异的光辉。
“十八年前,我便已探寻过你,我看到一团迷雾,你身上应该有大因果!”
聂山眸光闪动,当初在聂仲身亡之后,他确实派人去将聂仲的魂珠取来,他以聂仲魂珠为线,顺因寻果,窥得毕云涛一丝踪影。
只是隐约间在看到毕云涛身上暗藏大因果,这因果,他不敢沾染!
“但凡蕴藏大因果之人,必身有大造化!我聂山修因果道,不想沾染因果,也无意夺人造化,可”
“我于此地摆渡百年,心澄如镜,感悟早已经够了,我距离真正的化神,也许便差这一场造化!”
聂山罢之后,心中似乎已经有所决断,然后只见他一手抓住玉瓶,继而将这玉瓶之中的眉间血往湖面中一倒!
血入湖水,才一刹那间,整个湖面瞬间被染红,绵延方圆数十里!
湖水转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在翻涌滚动,整个血红色的湖面都开始沸腾了起来!
天地之间,忽然蔓延过一道血色!
这血色蔓延之地,那地方便瞬间冻结!
聂东流跟上官惊云两人正保持着交谈的姿势,两人动也不动!来往渡船停驻在湖水之中,好似天地间的定桩!那岸边谈笑的行人,笑意停驻在脸上。
这一刻,以聂山乘坐的渡船为中心,方圆数百里之内,所有的人或物,在这一刹那尽皆静止!
“天为长河,布下因果,生灵如鱼,任凭挣扎腾跃,终逃不过这一世因果长河!”
“就让我看看,你到底蕴含何种因果!”
聂山罢之后,直接闭上了眼睛,他的鱼线入河,似乎是在找寻他要捕捉的那一条鱼!
云之战场,二十多日时间一晃而过,经过这二十多日的激烈角逐,云之战场之中的厮杀已经消减了许多,原本接近三千人的巨大战场之中,只剩下了不到一百多人,这剩下的一百余人,每一人背后都有数十柄天澜剑悬浮,多者甚至有上百把!
剩下的每一个人,俱是从近三千名的天骄中脱颖而出的天骄!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是好招惹的。
唯独毕云涛一个人盘膝坐在云之战场上,背后一柄琉璃幻彩的天澜剑悬浮,显得异常的醒目。
“杀!”
忽然,有人终于忍不住,向着正在盘膝闭目调养的毕云涛一剑腾飞过去。
这一剑剑气如云,滚滚而来,剑气纵横天际,才一眨眼间便已经到了毕云涛的跟前。
当这一剑即将贯穿毕云涛身体的时候,毕云涛的眼眸忽然间睁开了!
“找死!”
毕云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那人瞬间吓得头皮发麻,手上动作更是微微一滞。
毕云涛当日在龙阳城内剑杀南域四大公之三,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此时见到毕云涛清醒过来,早已是心生退意,欲要撤剑离去。
“既然来了,那便留下吧!”
毕云涛伸手往前猛的一抓,那人犹如陷入沼泽,寸步难行,才一眨眼间,便被毕云涛一爪生生捏爆!幻化成一团血雾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他背后的十多柄天澜剑,也瞬间飞到了毕云涛的背后。
毕云涛站了起来,身后十多柄琉璃幻彩的天澜剑将他的身形衬托得异常的高大。
更 新 更q广s
第1173章 因果杀(中)
“既然来了,便争个高低吧!”
毕云涛嘴角升起一抹冷笑来,脚步向前,冲入人群中,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见识过毕云涛的神勇,当然不敢与之相战。
有人见到毕云涛冲来,为了保命,直接将身上的天澜剑交给毕云涛,毕云涛收取天澜剑之后,转身朝着下一个目标飞去。
同样也有人负隅顽抗,只是在毕云涛的手下,没撑过几个回合便被他拿下!
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才不到一个时的时间,毕云涛从只有一柄剑变成了背后足有三百多把,那冲天剑光剑影绰绰,一眼望去,异常的震撼人心。
坐在云之战场龙头之上的云袍老者显然也注意到了毕云涛,他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现在,他终于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畏惧他了!
“此明明是五转金丹之境,斩杀六转金丹却如同探囊取物般简单,看来又是一个妖孽啊!”云袍老者感叹道,目光飞向远方,想起了另外几个妖孽。
收集了三百多把天澜剑之后,毕云涛也停下了掠夺的步伐,毕竟整个南域云之战场取三十六人晋级,三百多把天澜剑,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毕云涛再次盘膝坐下,孕养调息。
经过这将近一个月的调息,毕云涛的伤势已经恢复了绝大部分,只有最后他疯狂运转尚未完全掌握的一丝岁月之道,留下的创伤还未曾愈合。
好在他归真神体逆天无比,便是大道之伤也能愈合,再给他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完全恢复。
时间渐渐过去,在云之战场中的众人无法知晓距离天澜圣城到底还有多久,在最后的这段时间内,他们中每一个人都在激烈的争夺着,唯独毕云涛这边无人敢来侵犯。
“应该还有半日便能抵达了吧!”
云袍老者盘膝坐在龙头之上,望着前方亿万里处,脸上展露出一丝微笑来。
只见北方天际,一座悬空陆地若浮云一般,周围云霭沉沉,将其映衬得恍若仙境一般。
此陆地高悬距离天澜中域地面九万里高空处,巍峨神圣,是天澜星域无数修士心中圣地。
嗡!
忽然,在这朵云之战场上的高空处,天地间突然出现了一片漫无边际的血色长云,当这血色长云一出现,便犹如跗骨之蛆一般跟随在云之战场上空!
正在盘膝调养的毕云涛感觉到一股无比凝重的压迫感袭来,顿时眉头一挑,睁开眼睛望着上空的血色长云,目光之中满是震撼,立马站了起来。
他惊疑的望向那盘膝坐在云之战场龙头之上的云袍老者,老者此时也疑惑的睁开了眼睛,最后在周围扫视一周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眸。
在云之战场之中,那些天骄们还在展开激烈的争夺比拼,似乎对这出现在云之战场上空的血色长云根本毫无察觉!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为何他们看不到?我却能清晰见到?另外,我为何会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毕云涛震撼的望着天空,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这碾压在云之战场高空上的血色长云。
嗡!
蓦地,从血色长云之上,缓缓露出一根线来!
此线纤细悠长,好似上连天穹,下接九幽黄泉!
当其一出现,毕云涛浑身顿时冒起一地的鸡皮疙瘩,好似炸毛一般,一股心悸之感从他心头涌起,让毕云涛顿时一阵警觉!
他想逃离,可是此时毕云涛却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仿佛完全被禁锢住了,他连动一下手指头都不能做到!
毕云涛目光死死的望着从血色长云中延伸下来的那根血色长线,他想开口问询识海内的君老。
但此时他根本无法调动一丝一毫的力量,无法将意念传送给君老!
聂家祠堂岛湖面之上,聂山脸上升起一抹笑意来,喃喃道:“总算找到了!”
云之战场上,天空中的那道血色长云中的鱼线直接穿越空间,一下垂到了根本不能动弹的毕云涛肩头之上,整个天地在这一刻,戛然静止!
“因起缘灭,因起时起,果尽归无。”
“今日我聂山以你与我聂家恩怨为因,以抹杀你为果,顺承因果,善!”
滚滚雷音传遍云霄,唯独毕云涛一人听到,他听闻这一道天音之后,整个人瞬间明了过来。
“原来是你!聂家老祖!你想杀我!!”
毕云涛内心咆哮,眼眶瞬间充血,此时再也顾不得之前受的岁月之伤,直接不要命的催动岁月之道,换取一丝喘息之机。
岁月逆转,毕云涛终于恢复了一丝动弹的机会!
正在云之战场上激战的几十人均感觉到了从毕云涛身上升起的一道沧桑浩荡之力,此道气势一出,人群尽皆骇然,纷纷罢手。
就连盘膝坐在云之战场龙头之上的那名云袍老者,也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毕云涛:“这是大道的气息!”
毕云涛根本不管其余人的震惊,抬起头望着云之战场的上方,眼角之中已经流出两行触目惊心的血痕来,他眼中满是不屈、愤怒、狂傲。
“嗯?”
云袍老者顺着毕云涛的目光往上空望去,却发现天空湛蓝洁白,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东西,心头顿时疑惑再生。
“为何!你为何杀我!你聂家与我有过赌约,聂家已输,你不该杀我!”
霎时,一道滚滚雷音席卷天地,毕云涛勉强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