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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高明可怜巴巴地看着监控头。
牧沐深吸口气,按了开门。
万万没有想到,柳高明说“蹭几天饭”的这个蹭饭,竟然是从早上算起。
牧沐回到露台继续浇水,没多久就看到柳高明蹿了进来,他甚至在昨晚上就拎了双客用拖鞋上来,给他自己穿。
傻狗的目光随着牧沐手中的水流移动,摇着尾巴:“姐,我哥呢?”
牧沐:“……”
虽然能理解男性的友谊很容易变得不分彼此称兄道弟,但你们大可不必把我算进去!
牧沐无感情回答:“他还没起。”
“噢。”柳高明点头,看着牧沐专心致志的捣鼓那些花花草草。
生机勃勃,姹紫嫣红。
而美人如花,生在其中。
被捏扁的软管呲出来的水幕边缘碎成了薄雾,将初升的朝阳折射出七种颜色的光芒。
穿着宽松居家服的长发美人头发蓬松而随意的挽着,碎发轻晃,站在薄雾之后,透着朦胧如梦一样的慵懒。
柳高明看得正入神,肩膀冷不丁地被拍了一下。
他一个激灵,猛地转过头。
秦煜城端着杯水,看了看他,又看向牧沐,面无表情:“很好看?”
柳高明十分诚实:“好看。”
秦煜城听到这个答案,片刻,转过头,跟柳高明对上视线:“嗯,我也觉得很好看。”
不然也不至于被骗得那么惨。
秦煜城喝了口水,走进了厨房。
柳高明看着秦煜城的背影,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解释:“哥,我没别的意思,就,单纯的欣赏。”
秦煜城闻言,瞥了一眼柳高明:“就算你不是单纯的欣赏,我觉得他也看不上你。”
柳高明:?!
干什么干什么?
怎么突然人身攻击!?
秦煜城打开了冰箱。
他说的可是实话。
牧沐对柳高明的嫌弃和避让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其原因估计是柳高明过度的热情和毫不自知的迫害。
这大概就是猫对狗的天然排斥了吧。
秦先生如是想,又突然意识到如今的牧沐对他好像也挺排斥的。
秦煜城:“……”
秦煜城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厨房门口,好像天塌了一样傻住的柳高明,又转回了头。
他跟这傻狗怎么可能会是同一物种。
这根本不可能。
牧沐浇完水,发现架子上的山地玫瑰生出了花箭。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盆山地玫瑰竟然养到了可以开花的年纪。
原主养了这么多年?
还是说从别人那里搞来的?
牧沐疑惑着,转头从工具房里找来了剪子,砍掉了花箭,又检查了一遍别的多肉,发现大家都乖乖的没有开花之后,心满意足的去扫积水。
秦煜城在柳高明佩服的注视下拌好了三份沙拉,用黄油煎了六片吐司,做了三份午餐肉三明治,温好了牛奶。
牧沐处理完了露台上的绿植们回来的时候,一进门,黄油的奶香味就扑面而来。
他一愣,看到秦煜城端着牛奶和三明治从厨房里出来。
牧沐看看牛奶和三明治,又看了看秦煜城。
牧沐:“……?”
我失业了?
秦煜城把手里的牛奶和三明治放到了牧沐这几天习惯坐的位置上,看了一眼牧沐。
牧沐惊疑不定地坐了下来,掀开三明治煎得焦脆的吐司盖瞅了一眼。
夹心里有午餐肉、白菜心和煎鸡蛋,还有作为调味的蛋黄酱。
很正常的早饭。
牧沐伸手去拿牛奶。
第82章 番外2
番外2…一起去旅行
年夜饭要吃过年。
所以年夜饭大多都不是那种放放就会变味道的菜。
一桌子菜从挂完灯笼一直吃到春晚结束。
牧沐在主持人报完倒计时的瞬间就昏睡了过去。
秦煜城把牧沐抱进了房里。
出来的时候; 牧泽正看着客厅正中的灯笼发呆。
牧泽的印象里,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才有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过年的记忆。
那个时候奶奶还在; 一家人每逢过年; 就要回到那个小四合院里; 跟着奶奶一起贴春联剪窗花。
然后跟邻居家的几个同辈一起; 在帝都的寒风里,把落叶和窗花剪下来的碎纸拢到一块,烧尽了之后煨上一两个地瓜。
不知不觉的,似乎已经过去太久了。
牧泽努力回忆; 却完全不记得窗花的样式应该怎么剪; 春联的顺序应该怎么贴; 而地瓜; 又应该在枯叶碎纸的余烬里煨多久才合适。
“发什么呆呢?”秦煜城拉开冰柜; 拿了两罐啤酒出来。
冰啤被拿出冰柜; 罐子外层就凝结了一层细密的水珠。
z市的冬天说不上冷,屋里各处还亮着亮堂过头的灯笼; 四十多个灯笼里的小灯泡; 加起来的温度属实不算低。
牧泽接过了秦煜城递来的啤酒,正欲说话,秦煜城就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放在一边的手机。
牧泽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推送栏里有个邮件的图标。一般来讲,在即时通讯手段如此发达的现代,仍旧使用邮件发送的,都默认是比较正式的事。
至于广告邮件垃圾邮件这种东西,当然不可能出现在牧泽的私人邮箱里。
牧泽垂眼; 扫过推送上邮件的标题,扣上易拉罐拉环的手微微一顿。
是牧明远发来的邮件,标题只有一个句号。
有什么事爸爸不能写在标题上?
牧泽想着,打开了那份邮件。
秦煜城咬着易拉罐边沿,啤酒的苦麦味道冒着气泡在罐子里翻腾。
他瞥
一眼牧泽。
牧泽一贯的面无表情,浏览着邮件。
虽然是面无表情,但……
秦煜城的目光移到牧泽捏着易拉罐的手上。
牧泽的拇指正摩挲着罐子,将还没打开的易拉罐捏得微微凹陷下去。
秦煜城喝了口啤酒,苦麦的味道在口腔里横冲直撞。
“出大事了?”他问。
“没。”牧泽的注意力被他牵引过去,显出了几分倦怠,“你想知道当年的事吗?关于……你被掉包,还有牧沐的亲生父母……的事。”
秦煜城一顿:“我自己的就算了,没什么兴趣,牧沐的亲生父母是怎么一回事?”
“他亲生母亲未婚先孕,跟家里断绝了关系,难产,人没了。”牧泽沉默片刻,“他亲生父亲是谁不清楚,但他外家还在。”
“噢。”秦煜城没什么波动。
他从牧沐那里听来的,都是牧沐妈妈独自一人把小孩拉扯大的故事,从来没有什么亲戚帮忙。
牧泽说:“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牧沐。”
“嗯。”秦煜城点头。
他倒不担心牧沐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那个小笨蛋,肯定是不会选择认亲的。牧沐胆子小,根本没有勇气去触碰那些本不属于他的爱意。
哪怕是一丁点,他都承受不住。
牧泽见秦煜城对他自己当年被掉包的事情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便干脆放下了手机。
不是谁都会想将陈年往事都搞得清清楚楚的。
比如牧泽,比如秦煜城。
他们一个倦怠于此,一个根本就没有兴趣。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去探求几十年前的事情,就像是去撕裂早已经结痂的伤疤,没有必要,也怪难受的。
但牧明远还是把当年的事情查了出来。
做出这件事情的是二十多年前被他们家辞退的一个保姆,辞退的原因是她手脚不干净,偷摸顺走了一些首饰,被怀秋发现了。
当时怀秋怀着孕,并不想招惹什么太大的是非,于是没有声张,只是找
了管家让他出面去辞退那个保姆。
结果就被记恨了。
那个保姆在他们家干了许多年,一个足够了解他们家的人,想要做一些事情并不困难。
“我明天回去一趟。”牧泽拉开了易拉罐拉环,“雪凇镇你们先去,我过两天自己来。”
秦煜城“哦”了一声,亲兄弟两个无言地喝完了一整罐啤酒。
牧泽放下空空如也的易拉罐:“灯笼收起来吗?”
秦煜城看了一圈屋里屋外的灯笼:“不收,牧沐说要挂到正月十五。”
牧泽点点头,起身准备洗漱睡觉。
“哥。”秦煜城喊他。
牧泽回头,垂眼看向他。
秦煜城晃了晃手里还有一点点酒液的易拉罐:“新年快乐。”
牧泽微怔,不自觉地捻了捻指尖。
“……新年快乐。”
“晚安。”
“晚安。”
……
因为大家回老家走亲戚串门同学聚会之类的事,导致出发日期跳来跳去的定不下来,最后秦煜城干脆决定各走各的。
他和牧沐年初一一大早就跟牧泽一起去了机场。
大哥回帝都走一趟,而他们飞往了h省,落地之后转火车到了雪凇镇,然后从雪凇镇租车,到了镇外群山之中的滑雪度假村。
辗转花了大半天,才终于到了地方。
入目是一片凝结的白。
秦煜城在度假村大堂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了泊车小哥,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牧沐全副武装,从毛线帽子到口罩,从羽绒服到羽绒裤,还有加绒登山鞋,只留下一对眼睛露在外边看路。
浑身上下的衣裤甚至连帽子口罩,都是黑的。
用牧沐的话来说就是黑色吸热,而且,万一被雪埋了,黑色也好被发现。
秦煜城记得牧沐还在衣服里侧贴了暖宝宝。
牧沐怕冷。
也不明白这么怕冷,还非要来滑雪玩是什么思路。
可能是人菜瘾大吧。
秦先生看着牧沐带着一对毛绒手套,正艰难的扭动
着被层叠的衣物包裹的身躯,努力的想要打开安全带。
“怎么不再戴个护目镜?”秦煜城问。
“那个不安全。”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