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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秦且章咳嗽一声。
“回家吗?”他扶了一把醉得歪歪扭扭的觉舟。
觉舟拉着汤宜的手:“那我学长呢?”
“我不介意一起。”秦且章沉默片刻,说。
觉舟骂了句脏话,这是他第一次在秦且章面前爆粗,怪不斯文的,听得汤宜心里只发怵。
“你不介意什么,我他妈,草。”觉舟骂。
“有话好好说,”汤宜明白点什么,试图缓和气氛,“我也不是很想加入你们的家庭。”
秦且章像根柱子一样站着:“对不起。”
“你长个嘴吧,草。”觉舟继续骂。醉意上头,他站都站不稳,往秦且章那边倒。汤宜以为他要打秦且章,连忙抱住觉舟的腰:“咱不冲动啊。”
还好觉舟醉就醉这一会儿,很快就晕了。
汤宜想扶他,迟了一步。
秦且章轻轻松松就用抱小孩的姿势把觉舟抱起来了。
“睡了没?”汤宜戳了戳觉舟的脸,没得到回应,一抬头和秦且章对视上了。
“我就碰了一下。”汤宜赶快说。
秦且章:“嗯。”
汤宜退了几步:“麻烦你帮我照顾我学弟了,他有点不懂事。”
秦且章露出一点不开心的神色:“很懂事。”
汤宜懂了,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觉舟这次喝得少,睡到后半夜就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玩偶被子枕头全部被踢到了地上。
我喝醉之前在干什么?
我喝醉之后干了什么?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不明白这两个问题,便爬起来,去客厅给自己倒杯水。
天还昏昏沉沉的。
客厅的落地灯亮着,电视也开着,青年坐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觉舟放轻动作,喝完一杯水就去看秦且章怎么样了。
他跪坐到秦且章身旁,往后者身上披了条小毛毯。
这样凑近一看,秦且章的睫毛好长,而且是那种根根分明的长。
觉舟忍不住更靠近一点,想数清楚秦且章到底有多少根眼睫毛,手腕却被抓住。
秦且章忽然睁开眼,攥紧了觉舟的手腕。
姿势暧昧到过分。
觉舟怕秦且章会怀疑自己在偷亲他,稍稍避开一点。
秦且章盯了他一会儿,凑上来。
用微凉的唇瓣,贴上觉舟的唇珠,碾压软糯到似乎会被亲化的唇肉。
电视机的声音还在响,娱乐综艺情节尬得不行,几个嘉宾按照台本安排强行哄笑一团。
“你离开三天了,我很想你。”秦且章松开觉舟,腕骨上显示的数据降低到200,又升高到8000。
觉舟被亲傻了。
因为对方的动作轻得像对待随时会融化的雪花,他没多少明显的感受,只尝到触碰间舌尖一点微涩的薄荷味。
侵略感很弱。
还不如觉舟家里养的小狗看见玩具骨头激烈。
这点薄荷味来自于他新买的牙膏,很熟悉,因为他嘴里也是同样的味道。
秦且章专注地看着他,又贴上来亲了一下,不过这次亲的是鼻尖,然后他按着觉舟的后颈,去亲他的眼皮,将那里亲成薄薄的红。
他一边亲一边摸觉舟的脖子,觉舟害羞地闭上眼,不敢看他。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综艺结束,开始插播广告了,秦且章才松开觉舟。
觉舟想起刚才看到秦且章的负面情绪升到了8000,连忙抓起秦且章的手腕去看。
现在又降低到了80。
从濒临崩溃到正常人的数值。
“难受吗?”秦且章问。
“我好像、好像不是特别难受。”觉舟茫然了一下,懂了秦且章的意思。
秦且章想的是另一个意思。
不是特别难受,所以就是有点难受。
“嗯。”
秦且章抽出茶几上的餐巾纸,帮觉舟擦嘴。
觉舟呆呆地仰着下巴任他弄自己,唇瓣被碾得嫩红,盈着一层晶莹的水光。
“不好意思。”秦且章起身,前往盥洗间。
觉舟将脸埋进沙发里,害羞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感觉、感觉快要昏古七辽。
晕晕乎乎将自己圈了一会儿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明明是对方主动亲觉舟的,为什么是觉舟在这里,跟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学生一样害羞半天。
觉舟花了半天的时间在地上找到拖鞋,追上秦且章。
盥洗间门没关,秦且章正在洗脸,听到觉舟的脚步声,支着水池望过来,眉毛和睫毛湿透。
“不是难受吗?”秦且章侧着身子问他。
“我……”觉舟说不出话。
洗手池的水声还在响,秦且章薄薄的眼皮几乎红透,目光干净清澈。
觉舟踮起脚,凑上去亲了他一下。
“是有点疼,”觉舟说,“但是可以,再亲一会儿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没有删评论。
。
第128章 越辞的四十八小时
1
“我戴止咬器了; 让我见见你。”越辞敲了敲门。
觉舟抵住门:“不要。”
门内的越辞沉默了一会儿:“可我已经四十一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
这是末世再次相逢之后,两人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2
越辞出任务时被丧尸咬了,虽然已经打过疫苗; 无需担忧是否会尸化,但是他在回基地的路上发热了。
于是基地的管理层在商量过后; 将他关进房间里暂时隔离四十八小时。
觉舟急匆匆赶过来时; 越辞已经被关了一个小时,听到觉舟的脚步声,靠着门板轻轻敲墙。
“饿吗?”觉舟隔着薄薄一层门板问。
越辞摇头,想到觉舟听不见; 便说:“不饿。”
这个囚禁他的房间很窄小,没有窗户,只有一个可以掀开的小木板用于传送食物。越辞在基地里能力最强,如果尸化了,没有人能拦住他。所以防护设备做得很全面; 还有几个四级异能者全天候在旁监控。
觉舟探头探脑,没找到避开那群守卫进去见越辞的方法; 只好说:“那你小心一点,注意身体啊,我先走了。”
房间内囚禁住越辞的铁栏杆好像被握住,用力晃了晃。
3
从小到大两人真没怎么分开过。
觉舟和越辞住在一个家属大院里,越辞的继父和母亲对他都不好,而觉舟家庭幸福美满,整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小卖铺里有时不卖菠萝味棒棒糖。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越辞被继父关禁闭的时候。
当时觉舟也不大,白嫩嫩一个糯米团,趴在窗户上好奇地问越辞在干什么。
呼出来的热气落在玻璃上; 浅浅白白一层,越辞抿着唇不搭理他,觉舟自己玩也能开开心心的,在玻璃的雾面上画小动物。
越辞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因为一点小事被继父关在狭小的杂货间里,不准开灯,孤零零地坐在黑暗中。觉舟就掐着点来看越辞,踩着几块砖头,敲玻璃窗:“当当当,出来玩吗,我妈给我买了一个新的奥特曼。”
玻璃窗关得不严实,有一条小缝,觉舟偶尔会将自己最喜欢的菠萝味棒棒糖,从缝隙里塞进去。
起初越辞避开他的眼神装作没听见,到后来会主动走到窗边,小声说:“明天可不可以,我爸妈不准。”
家属大院里住着很多小孩,因为觉舟说话甜,不少小孩都喜欢跟他玩。但是没人喜欢越辞,因为越辞畏畏缩缩的,每天只能出来几十分钟,穿着叠满补丁的旧衣服,看觉舟的眼神像是地下水沟里的老鼠。
终于见到光,于是就死死抓住,不肯松手了。
越辞真的是一个很无趣很乏味的人。
别的小朋友能陪觉舟画画聊天捉蛐蛐,越辞在听到觉舟说要去捉蛐蛐后,只会紧张地说不要去,爬树很危险。他也不会各种小游戏,也没有玩具跟觉舟互相分享。
但是觉舟很喜欢他。
因为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越辞就在他家外的台阶上放上了一篮子蛐蛐。
4
越辞是抽出做家务的时间去捉蛐蛐的。
继父在地板上发现一块没来得及清理的污渍,又将越辞关进了杂货间里。
不过这次忘记关窗户了。
觉舟太矮了。
要踩着砖头,才能冒出一个头跟越辞隔着窗户对话,爬窗户对他而言十分艰辛。
但是小朋友之间的义气,让他决定,一定要翻进去陪自己的好朋友玩。
觉舟推开窗户,上半身伸进里面。
啪嗒一声,没注意,整个人都栽了进来。
越辞连忙用身体垫住了他。
带动了旁边的杂物,哐哐哐落了满地,制造出不小的动静,引起房子里两个大人的注意。
觉舟的父母闻讯赶来,先确定了觉舟一点伤都没受后,就向越辞的母亲道歉,当着她的面骂了觉舟一顿。
翻别人家窗户,真不是乖小孩能做的,还害得越辞蹭破了膝盖上的皮。
觉舟并不知道越辞和他父母之间的事,傻乎乎地仰着脸,乖乖软软地道歉:“对不起。”
说话时露出牙龈,门牙还缺了一颗。
越辞母亲心都快化了,半句指责觉舟的话都说不出,说:“舟舟下次想来找越辞玩,直接跟我说一声就好了。”
事实上很难有大人不喜欢觉舟。
反正在私底下对越辞动辄打骂的继父,看到觉舟的第一眼,也蹲下来摸觉舟的头顶:“不是舟舟的错,没有弄伤自己吧?”
5
两人小学天天一起上下学,觉舟这小孩打小就不乖,路上招猫逗狗的,衣服上经常沾着动物的长毛。
父母十分头疼,还好小学六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转眼就上了初中。
初中的学校离家属大院不远不近,坐公交车也不方便,步行累,家属大院每个小孩都得到一辆自行车。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