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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骁喘息着,没有吭声。
“我说一句话,你别不爱听哈!”顾言直来直去的说道:“人家两口子的事,哪怕是直系亲属也不好掺和,这事还得人家自己解决,你扯进来,闹不好越搞越乱!”
林骁看着他,直接说道:“你下车,我要去于家!”
“你是不是疯了?你去于家干什么?”
“我去找那个女的!”
“你找人家干什么啊?”顾言吼着回道:“人家是说要嫁给秦禹了,还是说明天就要跟秦禹结婚啊?!你听到什么了,你就要找人家啊?而且你知道于家跟独立师绑的有多深吗?你闹完了,真都不一定能走出人家大门!”
林骁沉默。
“冷静点吧,行吗?”顾言看着他说道:“你不出头,这事儿就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你这气势汹汹的冲上来了,那他妈的别人也跟着掺和进来了,怎么办?那不越搞越乱吗?”
“……你根本不知道,蕾蕾当时因为他和家里闹成什么样!”林骁闷声闷气的回道。
“那是你妹妹愿意啊!”顾言直接怼道:“跟你有啥关系啊?”
“我是他哥!”林骁强调一声:“怎么跟我没关系!”
“跟你有关系,那明天你跟秦禹过吧!”
“……!”林骁无言。
“听我一句,赶紧找地方休息,可别闹了。”顾言低声劝说道:“都过了三十奔四十的人了,连他妈的冷静谈话都做不到,真不知道你们是咋活这么大的。”
半小时后。
林骁特意乘坐飞机跑来重都,跟秦禹打一架的事儿,就像是炸d一样,在川府迅速扩散,圈内人尽皆知。
第一八零零章 道观
林骁在酒店门口和秦禹干完这一架,那接待晚宴也只能草草结束了。老猫,老李等人,乘坐汽车将八区的客人送回了住所,而秦禹则是回了师部,去了军医那儿看伤。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老猫,朱伟,徐岩等人返回了师部,一块来看望秦禹。
卫生室内,秦禹躺在军用病床上,打着吊瓶,一言不发。
“这个林骁也真是不懂事儿。”老猫站在门口,也有些烦地说道:“这夫妻之间的矛盾,你甭管是父母,还是亲兄弟,那都不能跟着瞎掺和。到时候火越拱越大,反而闹不好还帮了倒忙……。”
“是呗。”朱伟也附和了一句:“他这么一弄,回头风言风语传到于家那边,那又是个事儿。”
“……!”
屋内这些人,全都是松江系的老兄弟,他们平时跟林念蕾接触的并不太多,但跟可可那却是一块奋斗过很多年的“战友”,所以在谈话聊天的时候,当然更向着后者,更向着跟大家关系紧密的于家。
“小禹,你也别上火了,这事吧,你还是得让蕾蕾谈一谈……。”朱伟想要劝两句。
秦禹心里烦躁不堪,直接摆手打断道:“你们别跟着议论了,去,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
话音落,室内安静。
“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儿。”秦禹重复了一句。
“唉。”
老猫叹息一声:“那你好好休息吧。”
“别上火了,九江都打下来了,这点事有啥扛不过去的。”
“……!”
老兄弟们一人劝了几句,才一同离开。
……
病房内,输液管里的药物,在滴答滴答地流着,小丧坐在门口发呆,也不敢主动找秦禹说话。
安静,屋内安静的可以听到呼吸声。
秦禹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心烦得不行。他原本打算接待完八区的资本之后,就去燕北找林念蕾,但这边还没等结束,林骁就杀了过来,闹了这一通。
这么一闹,自己家里的这点事儿,肯定在川府闹的人尽皆知。
后面咋整呢?于家能干吗?可可心里会怎么想呢?
还有八区那边,蕾蕾心里究竟是啥想法呢?
一想到这些,秦禹的头都快裂了,他打重都,打九江的时候,都没感觉到一件事情可以这么难处理……
“唉。”
秦禹叹息一声,翻身坐起喊道:“小丧,给我拿根烟。”
“哎。”
小丧迈步走了过去,伸手掏出了烟盒。
秦禹点了一根,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琢磨了起来。
……
重都北侧门,一间小道观的主房内。
可可笑着冲一位道士问:“袁道长,要不我还是安排大家住酒店吧,这里的环境确实有点简陋,这个道观平时也没什么人,房子一直空着……。”
“这里就很好了。”袁道长五十多岁,是从四象山上被可可请下来的,专门帮着独立第一师选陵园地址,以及做祭奠活动。据说他们的道观,是蜀中地区口碑最好的,业务能力极强,算是行业内的领军团队。
“那您看,咱们还有什么需要吗?”可可认真地问。
“你按照我给你的单子准备就可以了。”袁道长身材消瘦,蓄胡须,穿道袍,看着也确实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派头。
“好的。”
可可点了点头,立马冲着旁边的秘书使了个眼色。
“袁道长,这是我们捐给四象山的一点香火钱。”女秘书上前,将小包包放在了桌面上。
“感谢于居士的慷慨。”袁道长略微点了点头。
“不客气,还请袁道长为我们牺牲的将士选一处陵园,福佑川府的子孙后代。”可可双手合十地点了点头。
袁道长缓缓点头。
旁边,一名小道士正在拿着签筒摆弄着,可可的秘书有些好奇,出言问了一句:“小师傅,这个是卜卦的吗?”
“是。”小道士一愣,点了点头。
“哎,那你能给我算一卦吗?”秘书平时根本接触不到这帮搞玄学的人,心里充满了好奇,想让对方帮自己问问前程。
“居士,我道行很浅。”小道士摇头后,轻声回道:“不过师父可卜。”
袁道长闻声瞄了小道士一眼,面有不快之色。
小道士闻声立即闭嘴。
“大师傅,您能帮我算一卦吗?”秘书眨着眼睛问道。
可可也饶有兴致地看着袁道长,没有吭声。
“居士,你想问什么?”袁道长看着秘书回道。
“我想问……问姻缘。”女秘书短暂想了一下回道。
袁道长思考一下,微微对着小道士点了点头,后者迈步上前,将签筒放在了桌上。
袁道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女秘书有些兴奋的来到桌子旁边,伸手摇起了签筒。
“啪!”
一签落桌,袁道长拿起来看了一眼,扭头又瞧向可可:“于居士,你要求一签吗?”
“我……”可可怔了一下。
“于总,于总,你问问嘛!”女秘书笑着劝了一句。
“好吧,那我随便摇一卦。”可可也挺好奇地拿起了签筒,闭着双眼摇了一签。
两卦结束,女秘书一直催促袁道长帮她解签,但后者却拿起纸笔,写了两组小字,一组交给了女秘书,一组交给了可可。
“卦问前程,有违天和。”袁道长轻声说道:“我与二位居士的缘分,落字既尽。”
“神马意思?”女秘书追问道。
袁道长看着她没有回话。
“不要问了。”可可招呼了她一句,伸手摊开了纸条,见到了上面的二十个小字。
十载屏中影,今朝断舍难,何日天地阔,故人月影中。
可可看着这二十个小字,有些费解,琢磨了好一会,也没琢磨出啥门道。
“于居士,再见面时,你欠我一副问卦钱。”袁道长笑着说了一句。
可可也笑了笑:“师傅这是今天算卦,明天就让我结账啊!”
袁道长看着她,没有接话。
半小时后,一行人在道观谈完正事儿,就乘车返回,女秘书坐在副驾驶内,百思不得其解地说道:“给我这个字到底是啥意思嘛,弄得我可好奇了。”
“哎呦,你听听就好了。”可可刚要劝两句秘书,兜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
“你刚才电话怎么打不通呢?!”于万河的声音响起。?
第一八零一章 全武行
可可在车内接完电话后,黛眉紧皱的冲着司机催促道:“快点开,先回家。”
……
重都,民政路大街上,四台汽车停滞,于家年轻一代的小伙,全部集结完毕。
“他妈的!”
一向比较怂的于瑾勋,气势汹汹的从旁边院内走出来,骂骂咧咧地说道:“就她有亲兄弟啊?!这踏马也太欺负人了,走,找他!”
身后,几名堂兄弟跟着于瑾勋,也是怒气冲冲地骂着,一块与他上了汽车。
“开车,找他去。”于瑾勋咬牙说道。
“嗡嗡!”
四台汽车匆匆离去。
重都,自治会大院旁边的师部招待所内。
顾言坐在自己房间里,插手劝说道:“我说你这闷了吧唧的性格,啥时候能改一改啊?你能不能先回燕北?”
“不回去。”林骁摇头:“我必须跟秦禹谈一谈。”
“你谈个毛啊!”顾言情绪有些崩溃,弯腰坐在沙发上,继续跟他掰扯了起来。
五分钟后,四台汽车到了招待住所的楼下,于瑾勋领着二十多号于家的小伙,直接冲了下来。
门口处,六名卫兵反应很快,见有人过来,立即从岗楼内冲了出来。
“瑾勋,你怎么过来了?”招待所的卫兵,天天能见到院里送来去往的各种大佬,所以川府上层这些人,他们都算认识。
“我找人。”于瑾勋语气很硬地回了一句,迈步就往里冲。
卫兵们也不是傻子,一看于瑾勋带这么多人过来,而且情绪还明显不对劲,所以立马冲上来阻拦。
“这是咋了?”
“你甭管,我找人!”
“……!”
于家的小伙只闷头往楼内冲,而卫兵们也不好太过公事公办的阻拦,所以双方交谈的喊声,很快就在大厅内响了起来。
“瑾勋,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