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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找借口呢。”顾言搓了搓手掌:“咱俩晚上去堵他。”
“行!”秦禹一口应了下来。
……
晚上九点多钟,顾言找了不少朋友打听,最终问出来黎沧源正在市区某地参加酒会,随即他和秦禹一块驱车赶往。
燕北前门大街某酒店停车场内,秦禹和顾言一人穿了一件军大衣,隔一会开一会空调,就这么干蹲着对方。
俩人在车里无聊,就天南海北地聊了起来。从二人彼此的过去,聊到现如今的状况,关系无意中又靠近了不少。
秦禹其实心里很感激顾言,因为铁路项目对人家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重要。而他未来可能在秦禹身上得到的名和利,远不如顾言在燕北本地找一家有实力的公司合作,来的直接和有效。
说白了,燕北有实力,有经验的业内大公司,有几个会拒绝顾言和他的关系呢?人家直接找成熟的行业领军人物,不比培养你秦禹更快吗?
可顾言最终还是选择跟秦禹一块蹲在车里等黎沧源。这其中有二人间的相互欣赏和臭味相投,但也一定有他们俩在警务学院内混那一年多处的牢靠关系。
眨眼间,时间来到了凌晨两点多钟,黎沧源依旧没有出来。
顾言已经睡着了,躺在汽车后座上,流着哈喇子,打着鼾声。
秦禹站在汽车外面,叼着烟,搓着手,正像个流浪汉一样寻摸周围哪里有吃的,想垫垫肚子。
他在松江还算是个人物,可在燕北他就跟那些为了卖一单货物,苦哈哈跑销售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区别。
段位提上来了,你接触的圈子也就不同了。以前司长在秦禹面前那就是天大的顶头上司,可如今他自己来到这个位置,看到的天就又不一样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管是挣钱,还是在体制内摸爬滚打,只要你还想往前,不想混吃等死,那低头弯腰下跪都是基本功。小姐的心态,寡妇的待遇,妇联的追求。
秦禹买了点炒面,一边吃着一边回到车内,刚准备盖上军大衣给林憨憨打个电话,就见到黎沧源自己醉醺醺地走了出来。
“艹,顾言,顾老狗!”秦禹伸手猛晃了两下他的大腿:“醒醒,好机会,他自己出来了。”
顾言扑棱一下坐起,缓了两三秒后,立马推开车门,搓了搓脸蛋子说道:“走走,快去。”
秦禹闻声立即跟上,俩人小跑着冲到酒店左侧的停车场,张嘴喊了一声:“黎叔!”
黎沧源满身酒气地回过头,看见顾言后一愣。
“哎呀,这真是太巧了,我从挺老远就看着像你,哈哈!”顾言立马上前,满脸笑意地问道:“你咋来这儿了呢?”
黎沧源低头扫了一眼顾言和秦禹穿着的军大衣,顿时咧了咧嘴:“大侄子,你这是真长进了啊!这可不像你风格啊。”
顾言一怔,挠头回道:“啥风格啊,小时候有风格,现在只有坎坷了。”
“你有个屁坎坷!”黎沧源背手看着顾言,只冲着他自己说道:“你要真想上这个项目,随便找找家里关系,分分钟就给你挂靠个大公司里,你还用求谁啊?”
“人不总得自己干点事儿嘛。”顾言拉着黎沧源:“碰上了,就别走了,咱找个地方坐一会。”
“大侄子,这个事儿现在不太好操作,不少人都来燕北了……。”
“走走,不谈正事儿也行,今天就单纯请你喝点。”顾言死死拉着他,就是不松手。
黎沧源被整的没招,指了指他叹息一声:“我是真拿你们这种年轻人没办法。”
说完,黎沧源就被半推半就地拉走了。
……
与此同时。
韩桐车内扭头冲着旁边一青年说道:“事儿你们操作,我只牵线搭桥。”
第八四二章 争吵
秦禹在酒店内思考了足足两三个小时,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要以股份为抵押,去跟银行贷款,无论如何都要试着上马铁路项目。
秦禹不是一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的人,他既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那立马就会付之行动,所以第一时间给吴迪打了电话。
“喂,你踏马又喝多了?这都几点了,你给我打电话!”吴迪迷迷糊糊地问道。
“急事儿。”秦禹挠了挠头回道:“铁路的项目,我这边已经谈的差不多了。现在手里缺资金,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把药厂股份抵押出去,跟银行贷一部分款。”
吴迪愣了半天,缓缓坐起身说道:“你是不是有点上头啊?这么干风险有多大,你心里有数吗?”
“任何事儿都有风险。”秦禹果断回道:“我认准这个事儿了,想上。”
“呼!”
吴迪长长出了口气,思考半晌说道:“你能不能挤出来点时间,回来当面聊一下?”
秦禹低头扫了一眼手表:“可以,我现在就订票往机场赶,最晚下午就能到松江。”
“行,那你回来谈吧。”
“嗯,就这样。”
话音落,二人结束了通话。
……
凌晨六点多钟,秦禹带着小白,察猛,开车赶到了燕北机场,乘坐最早一趟航班,直飞奉北。
三人抵达奉北后没有任何停留,买了轻轨票,又火速赶到了松江。
下午两点多钟,松江北站的出站口,秦禹强忍着困意,刚想给老猫打个电话,就听见有人在旁边喊自己:“小禹,这边!”
秦禹一转身,见到可可秀发披肩,穿着风衣正向自己挥手。
“你咋来了?”秦禹问。
“吴迪跟我说的。”可可俏脸没什么表情地回了一句,转身就冲察猛和小白说道:“你俩跟瑾勋去吃点东西,我和这沙雕谈谈。”
“哦,好。”察猛立即点头,带着小白就冲于瑾勋那边走了过去。
“怎么了?”秦禹见可可有些反常:“公司有啥事儿吗?”
“你吃饭了吗?”可可见秦禹脸色蜡黄,精神状态极为不好,才轻声问了一句。
“没有啊,昨晚一夜没睡,早晨七点多就上飞机了。”秦禹摆手回道:“一大堆事儿,我哪有功夫吃饭啊。”
“走吧,去吃点东西。”
“姐姐,我找吴迪是谈事儿,挺急的……!”
“我知道你要找他谈什么。”可可转身就走:“先吃饭,我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秦禹眨巴眨巴眼睛,只能跟了过去。
……
土渣街上,一家很小的特色餐馆内,秦禹连吃了两碗米饭,又喝着汤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事儿?”
“股份不能动。”可可捋了捋发梢,眼眸流转地看着他说道:“这么做,风险太大,也是对我们不负责任。”
“怎么不负责任了?”秦禹问。
“你,我,吴迪,手里的股份加一块,是可以完全控股的,但你要拿着自己那一份,去跟银行贷款,一旦出了问题,药厂的股份平衡瞬间就会被打破,产生变故。”可可公事公办地说道:“……吴迪,我,可能都会对公司一些事情失去控制。”
“我是跟银行质押股份的,在还款期间,股权还在我手里啊!”
“可你要还不上怎么办?你项目要是失败了,又怎么办?”可可喝问道。
秦禹皱了皱眉头:“这个事情确实有一些风险,但成功的几率也不小。燕北有顾言帮我攒局,我跟他在一块处了一年多,他如果没有一定把握,那自己不会掺和,更不会让我掺和。”
“你有一定把握是不行的。”可可黛眉轻皱地劝说道:“药厂内部现在本来就风起云涌,卢伟德的事情刚过去多久,你忘了?家里还没安稳,你就要硬上铁路项目,这不是一个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铁路项目的很多细节,你并不了解,我要上,就肯定有一些把握。”
“你有什么把握?!铁路项目现在还只在计划阶段啊,大哥!这事儿从立项到结束,可能会花五年,甚至十年时间。在这期间,你的股权都是质押在银行的,你在董事会里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跟银行商量。人家要对你的各种决策,做出风险最低的评估,以防自己利益受损。”可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表情十分激动地冲着秦禹嚷道:“说白了,在你贷款的这段时间,你手里掌握的股权是虚的。银行有权否定你一些关键性的决策,到时候大股东之间一旦出现分歧,我和吴迪俩人不一定能掌控局面。”
“你不要跟我喊。”
“我没喊!”可可瞪着大眼睛吼道。
“……可可,这个股份是我自己的对吧?”秦禹被吼的有些上头,语气也有点冲地说道:“我是不是自己有权利决定用它干什么事儿?!”
“我看你是去了一趟燕北,受了人家的刺激,只想着一步登天,伸手够到什么东西。”可可将小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吼道:“你一句话,我把整个于家都带到松江了,我们能依靠的只有你,如果你的股权出现问题,我们怎么办,你想过吗?!”
秦禹被骂地怔住。
“股份是你的,这没错,你有权利决定它用在哪儿。”可可大眼睛通红地看着秦禹,直接转身说道:“你把它拱手送给别人都没关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回来!”
秦禹喊了一声,可可没再鸟他,只快步向外面走去。
“你看你咋说一说就急眼呢?”秦禹立马没脾气了,急匆匆地追了出去,但刚到台阶,就见到吴迪迎面走了上来。
“别追了。”吴迪拦了一下。
“你咋想的啊,大哥?”秦禹很无语地看着吴迪说道:“我要抵押股份的事儿,你跟她说什么啊?”
“……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吴迪也很无语地反问道:“你要拿自己股份抵押给银行,那是能瞒住的事儿吗?这大家早晚不都会知道吗?”
“不是……!”
“别不是了,我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你进来咱俩聊聊。”吴迪拉着秦禹,再次回到了包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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