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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不敢怠慢。遂命偏将军黄祖,引军对峙。
“孙文台,今在何处。”闻孙坚中石坠马,生死不知。袁绍面沉似水。
“已入江陵。”袁遗答曰。
“何其不幸也。”袁术亦慨叹。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袁遗问道。
“我欲续击之,诸位以为如何?”袁绍试问道。
见群雄无语。袁术答曰:“刘景升,据汉水之险,又挟胜战之威。文台麾下江东健儿,皆善水战,更有飞云巨舰。尚不能取之。我等轻车远至,如何力敌。”
“左车骑,言之有理。”袁遗附和。
自曹孟德决裂,孙文台伤退。关东联军,几成袁氏一言堂。
袁绍正举棋不定。
忽闻帐外来报,刘表遣使入城。
“来者何人?”袁绍忙问。
“北地傅巽。”
“哦?”袁绍面露讶色:“竟是傅公悌。速请来一见。”
“喏。”
傅巽(xùn)字公悌,瑰伟博达,有知人之鉴。初辟为公府,拜尚书郎,后作客于荆州。为刘表所器。
傅巽,素以知人见称,多次一言命中。在荆州时,曾评定庞统为“半英雄”,又预言裴潜终会以“品行清风亮节”而名扬四方。
袁绍素重声名,自当以礼相待。
“傅巽,拜见明公。”傅巽容貌瑰伟,高士之风。
“傅公免礼,请上座。”袁绍见之甚喜。
“谢明公。”
待傅巽客席就坐,袁绍又为其引荐,帐内群雄。傅巽依次行礼,举止从容。
再次落座。
袁绍先问:“傅公,所为何来?”
“乃为说明公退兵也。”傅巽直言相告。
袁绍含笑言道:“傅公正直君子。绍,敬甚。”
“不敢。”傅巽恭敬依旧:“刘荆州言,虽天下三分,然皆为汉臣。叔侄之争,当不出宫墙。荆州初定,民心不附,兴兵四战,取祸之道。明公举兵来攻,坐视淮南空虚,亦非长久之计。若能罢兵言和,刘荆州欲以传国神器相赠。”
“哦?”袁绍果然心动。传国神器,便是传国玉玺。乃孙坚自井中捞取。果被刘表所获。
“刘荆州,何不上呈董侯,反私授我乎?”袁绍必有此问。
傅巽早有应对:“董侯今为曹孟德所挟。神器终入何人之手,未可知也。”
言下之意,董侯并合肥侯,叔侄二人,名为汉帝,实则各被曹操并袁绍所挟。就刘表而言,传国玉玺,与其转赠曹操,不痛不痒。不若转赠袁绍,解燃眉之急,临头之祸。
“刘景升,不欺我也。”袁绍叹道。
“敢问明公,可否?”傅巽见机已到。
“可也。”袁绍乾坤独断。
帐内群雄,亦暗自松气。无飞云舟船之利,更无江东健儿善水之力。强渡汉水,必死伤无数。
口说无凭,杀白马盟誓。
得传国玉玺,二家罢兵。袁绍携关东群雄,顺下淮泗,班师寿春。刘表渡汉水,取邓、樊二城。疏通汉水,与上庸舟船往来,更与汉中相接。
关东大地,再无战事。
天下三分之势,趋于明朗。
汉中史侯,兖州董侯,淮南合肥侯。
1。36 天地干支
江陵,津乡港。
海市旗船。
闻号角雄浑,庞德公落杯。目送飞云巨舰,徐徐出港。
陪坐侧席海市令,亦捧杯相送。
因大循环水路,沿线港津众多。蓟国海市,全舱而来,满载而归。故海市无法久泊一津。蓟王遂下王命,立分支海市。取“十天干”为名。
其中甲、丙、戊、庚、壬,为阳干;乙、丁、己、辛、癸,为阴干。水南为阴,属阳干海市;水北为阳,置阴干海市。是故,蓟国船肆,又俗称“无极船”。
旗船立专属旗号,往来大江南北,逆入枝津故渎。泊于各城港津,通商互市。
稍后,十天干不足用。市舶令田骅,上疏求开“十二地支”海市。
蓟王欣然允之。
干者犹树之干也,支者犹树之枝也。
凡“天(干海)市”,皆下设十二“地(支海)市”。天干海市,择大港泊之。旗下十二地支海市,分泊于临近港津。规模制度,十倍于先前。天市置令,皆秩比一千石;地市设丞,各秩比六百石。
蓟国海市,计有十令,百二十丞。足见规模之巨。获利之丰。
不计各项税赋。单市租一项,号“日租千金”。海市往来,吞吐名产珍货,以终年三百日计,得市租,一亿八千七百五十万钱。
须知,“市赋百取二,关赋百取一”。由此亦可估算出成交之巨。
为与白波、木兰,二船区分。专为船肆所用“无极舡”。先前蓟王手绘图板,由将作寺良匠造出。最大不同便在于,船肆以甲板为界,船楼上陈百货,船舱下囤仓储。船肆便是商肆。将列肆,前楼迎客,后院囤货,改成船楼一体,甲板上下。至此,军用、民用、商用,大舡齐备。
“孙破虏此去,焉知非福。”庞德公意味深长。
“荆州名医张仲景随行,当可续命。”海市令答曰:“只需舟入南港,华国老,必有回天之术。”华大夫秩万石,不称大夫,而尊国老。
侧席庞山民忽问:“我父,可为国老乎?”
不料海市令竟知:“可也。”
“当真?”末席少年,其貌不扬,另有此问。
“然也。”海市令这便娓娓道来:“先时,主公设王、太、国、门、科,五帝之学。东序令,需精通『辩正之法』。方能杂而无乱,充而有章;辨正幽明,物莫能难。”
“白马非马。”末席少年,一语中的。
海市令续言道:“时,司马国老欲荐庞德公,奈何公未至。蔡国老遂举外黄高士申屠蟠。”
“郭林宗明哲保身,申屠蟠见机行事。”末席少年叹道:“五帝之学,皆得其主。(庞德)公今(现在)晚到,如之奈何。”
海市令笑答:“公子勿扰,我主必有所虑。”
海市旗船,乃出白波楼船。长三十六丈,广九丈一尺,高七丈二尺五寸,铁壁铧嘴,重楼三层。飞车桨、翀嚣帆,诸多机关,一应俱全。
虽不比飞云、盖海,游麟、翥凤。更远不如,蓟王船宫,三足踆乌。然却比,长二十六丈,广六丈七尺八寸,高三丈二尺六寸之木兰大舡,壮甚。
经停各港,上下天梯。居高守备,安全无虞。
领护市中船肆。亦无人敢忤蓟王虎威。
凡入海市,约定俗成,各地城港,再无治权。换言之,明知庞德公举家避入海市,刘表亦有心无力。唯望洋兴叹。
庞德公此去,荆州大贤,所剩无几。
楚都寿春。
待袁绍并群雄,引军归来。
城港皆有新气象。天下三分,各自称帝。寿春为合肥侯帝都,大肆扩建,乃是必然。
寿春,处八公山之阳,淮河之南,淝水之滨。“南人得之,则中原失其屏障,北人得之,则江南失其咽喉。”
分内外二城,内王外郭。史上,诸葛诞叛魏,于寿春城中,集结十八万大军,足见其阔。北淝水,绕城东北流,又转“西北注淮”,乃天然护城河。“两面临淮水,一面临淝水,所以障淮水,屏寿春也”。
东连三吴,北通中原,西接陈、许,“外有江阴之阻,内有淮淝之固”,南北要冲,咽喉之地。“得之者安,是称要害”。县南有芍陂,春秋时楚相孙叔敖,引淠水入白芍亭东成湖,今汉至唐可灌田万顷。
西南有苍陵邑,城下苍陵渡。扼颍口,护寿春。乃往来淮水,必经之地。
关东联军便戍守此城。
江河淮济,合称四渎,足见水丰。
时水运之便,不下江陵。
合肥侯筑堤造港,大兴船运。此城,亦有蓟国海市常驻。
论此番出征,带回传国玉玺,便是大功。
袁绍之所以,白马盟誓,二家罢兵。正因取回传国神器,足可交差。
果不其然。沐浴更衣,袁绍、袁术、袁遗,并群雄,入宫献宝。
合肥侯,见之大喜。
奉宝于大位之上。合肥侯肃容下榻,领百官叩拜。
待手捧神器归位。百官三呼万岁。
此乃天命所归。续汉室之正朔,继炎汉之大统。
盟主袁绍,高居首功,拜大将军,封县侯。袁术专为车骑将军。袁遗拜淮南尹,领尚书事。余下群雄,皆有封赏。且封邑,多出扬州富庶之地。一时,皆大欢喜。
唯有猛虎孙坚,重伤未归。不得封赏。
袁绍前与孔融争北海相,后与刘岱夺青州牧。今兖州牧曹操决裂,大河之尾,不可相争。袁绍遂先取淮南。袁术顺下江左。割据徐扬之意,昭然若揭。
只可惜飞云、盖海,二舰队,皆远去。顺下江东,需借舟船之利。淮南尹袁遗,效仿荆州牧刘表,徐州牧陶谦,广招能工巧匠,仿照蓟式楼船。
蓟都南港。
飞云始归。
知孙坚重伤,蓟王一声令下。蓟国上下,严阵以待。待飞云靠岸,华国老携门下弟子,登船疗伤。
开颅放血,缝合正骨。
救下孙坚性命。然何时清醒,却不得而知。
除救孙破虏。蓟王亦喜得张仲景。
华国老言,若无张仲景续命,猛虎孙坚恐折于半路,断难生还。
蓟王遂拜张仲景为太医寺,左令。秩中二千石。原太医左令,吴房君华妁,并宫中药丞、方丞,尚药监、中宫药长、尝药太官、女侍医等,皆效仿前汉,入少府女官。
称御医署。
1。37 投石卜路
如此,太医、御医,分掌国中与王宫,医事。
御医令,本与少府各署令,品秩相同,为六百石。因华妁为吴房君,贵为县主。故食俸不减,仍秩二千石俸。
南宫少府。与北宫外门下署,遥相呼应。分管蓟王家,内外事宜。
少府不设主官。由中书台统驭。中书令赵娥。秩二千石,掌管少府。中书仆射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