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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器三,不过机关弩车。”百官席列,亦有人问道:“贵妃何以择此器?”
“未可知也。”同僚亦不解其中深意。
门下报馆丞,陈琳更是急不可耐。窥见万石国老,气定神闲,六谋主,风轻云淡。许子远于真二千石列,谈笑风生,如鱼得水。再看陪坐侧席,门下署列。忽眼前一亮,这便将心中疑问,付诸手书。传于门下署东西二曹掾,东孝西直当面。东曹,主二千石长吏迁除及军吏。西曹,初主领百官奏事,后兼掌府内官吏署用。二曹权力极大。
幕府南閤祭酒,亦不逞多让。掌幕僚考评、纠举百僚、入閤承诏、典礼威仪、受群吏奏事、参治刑狱,及书文杂事等。受封之时,许子远泪洒当场。正因蓟王重用,无以复加。
陈琳为国秉笔,符檄擅声,壮有骨鲠。
观陈琳手书。郭嘉、徐庶,相视而笑。何必书于纸,郭嘉遂传语身后。于是乎,自二千石列起,前后席列,相互传语,终入陈琳之耳。
“弩车可发刺网也。”
“可发刺网。”陈琳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然又起疑。手书再问:“贵妃因何弃斗舰之不用。”
再传书,二千石列。
稍后,郭嘉耳语传回:“演武器二、四,攻城舫车,水陆兼备也。”
“水陆兼备。”陈琳正苦思不解,忽灵光一现:“莫非,舫车可当斗舰乎!”
三通鼓罢,鸣镝射空。
双方各就各位,兵器齐动。
“轨路迅捷!”见攻城舫车,直冲中渠,陈琳脱口而出。
舫车中渠入水,却不急登岸。反折向左右边渠,封堵斗舰顺下水路。
“舫车障道!”看台亦有人惊呼。
攻城舫车,水陆两用。轨路极快,水中虽慢,行程却短。仍抢在机关斗舰之前,冲入左右边渠。
斗舰迎头撞上舫车身。不等将其逼退。攻城舫车,船翼翻转。井阑、云梯,不分先后,快速升起。井阑,居高下射。云梯,上搭爵室。捉刀提盾,勇为先登,正是西林少年。
“原来如此!”陈琳如何能不醒悟。
斗舰船头弩炮,船舷箭窗、船腹霹雳发石车,受困边渠,无从发力。反观攻城舫车,井阑、云梯,皆是近战兵器。
果不其然。西林少年,各领精锐,强行登舰,占得先机。井阑弓手,居高下射,地势远超斗舰庐士。头顶箭发如雨,斗舰庐士,纷纷中箭落水。战局偏向西林少年。另侧边渠,云梯直搭艉楼爵室。室中乃舰上将校首脑之所在。擒贼擒王,射人射马也。
夺舰在即。忽闻兵戈大作,劲弩追魂。西林健勇,接连中箭落水。正是军候郭援,领绣衣吏冲上甲板。
追魂弩,箭箭追魂。战况急转直下。眼看全军覆没,忽听弩机声起。
一张刺网,斜刺里杀出。避开帆樯,兜头罩下。将甲板绣衣,一网打尽。
“机关弩车!”竟是岸边机关弩车,突施冷箭。
如前所言,只需更换机构,弩车便可发弩箭、油囊、刺网。且自由行走轨路,不受地形所限。
将演武兵器,活用如斯。陈琳钦佩之至。
“哈哈,承让!”普富卢,领那楼、鲁昔、寇娄敦等,西林健勇,一举夺舰。直奔端渠而去。
另侧边渠,待弩车驰援,助阿罗槃、护留叶、王同、王寄,合力夺舰。此舰不急下底。折向中渠,先发石击毁、击退敌方兵器,再翻转船翼,搭建舟桥。助己方诸器渡河。
不等战车楼,列队过桥。便有一骑,一马当先。杀奔敌阵而去。
“轻云、扑霜。必是其一。”便有看客惊呼。
便有同伴笑道:“场中二白马,皆入足下口中矣。”言指其,并无新意。
“张郃使刀。用槊者,必是马超。”另有人看得真切。
轻云马一骑绝尘。杀奔敌方本阵。车楼箭雨,悉数射空。电光石火。流星锤呼啸掷出。箭窗四分五裂。累及内中,机关尽毁。龙吐水探出一半,便卡死槽中。
“着!”流星逆袭,龙首应声崩断。水花四溅,染红车楼半边。虽是染料,实则“鱼油”。
“砰!”一支白羽箭,崩火破甲,入木三分。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轻云马快,马超力大。流星锤自箭窗砸入,卡入轮轴之中。乃至传动被断。二掷命中龙吐水,口中机关舌簧。乃至鱼油喷漏,引火烧身。战车楼内机构,马孟起必心知肚明。更有甚者,如何击毁,必得高人指点。方能一击即中,一蹴而就。
蓟王欣然言道:“五日苦练,一朝成名。”
见顷刻间。马孟起,单骑破战车楼。观者无不骇然。
“马孟起,必得高人指点。”许子远,一语中的。
1。256 全胜立威
“马儿太急。”水镜先生司马徽言道。
左国令黄承彦亦道:“斗舰被夺,胜负已定。毋需单骑突阵,亦可得胜。”
同为国老。马超恩师蔡伯喈,却言道:“如此,演武决胜,所为何来?”
“哦?”水镜先生笑道:“愿闻伯喈高见。”
“演武选将,举国上下,吏民无不振奋。”蔡少师言道:“且牙门四将,位在校尉上。若不能服众,何以领此雄职。”
“‘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善攻者,动於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司马徽抚掌笑道:“马孟起,欲全胜立威也。”
言犹在耳,满场惊呼。
轻云马,骐骥一跃。送马超登列车楼顶。
五车连横,乱箭齐发。本欲障道横栏。阻挡马超突袭。岂料事与愿违。
“战!”庐士弃弓捉刀,一拥而上。
马超反握刀柄,乌光一闪。
颈间一痛,犹如血染。正是出手法。
“中刀即负,速退。”
庐士只手捂颈,如见神鬼。刹那之间,竟误以为被削肩斩首。惊回首,马超已杀奔前楼而去。所过“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待杀尽楼卒,收刀入鞘。口哨声中,翩然下坠。不偏不倚,正跨坐轻云马背。
“蓟人马超,来战。”
“氐人雷铜,应战。”
败局已定,雷铜龟缩无用。这便捉刀纵马,奔冲出阵。
见马超赤手空拳,催马相迎。看台哗然:“何不持槊!”
马超充耳未闻。雷铜怒从心起。人马交错,怒刀劈出。
电光石火。马超踏镫斜身,避过刀锋。猿臂轻舒,扣住雷铜手腕。人借马势,大力掷出。
“哇!”雷铜好比断线风筝,抛向半空。落地骨断筋折,非死即伤。
千钧一发。白驹如龙,腾空而起。
恰如海底捞月。马超俯身抓住肩上披膊。手提雷铜,稳稳落地。
满场惊呼,戛然而止。寂静无声中,忽起雷鸣欢声。
“可比麒麟腾空乎?”长姐笑问。言指蓟王初入洛阳,击鞠大会。凌空截击,断胡人击鼓得分。
“伯仲之间也。”蓟王笑言。
长姐亦笑。眸中深情难掩。
“主将落马,张郃、马超胜。”
“孟起,真神人也。”雷铜乃氐人侍子,素与马超相熟。本以为,只善赛马,岂料两军阵前,亦不逞多让。
“愧不敢当。”马超不骄不馁,与先前演武,判若两人。
见同僚含笑来看。陈琳掷地有声:“何必多言。此乃万人敌。”
“不料赵云、陈到之外,还有马孟起。果然后生翘楚。”左国令黄承彦慨叹。
蔡少师闻之,与有荣焉。
复赛落幕。马超,一战成名。人马如龙,灿烂似锦。得号“锦马超”。人言其勇冠三军,可与赵子龙比肩。
谋臣似雨,猛将如云。待千里封国,五百城港。更加兼督四州,足有三千万民。蓟王一声令下,天下传檄可定。
何需急也。
“闻‘天街馈刀’,马超新得神兵。不知然否。”陈琳求问卫觊。
“然也。”卫觊答曰:“馈刀隐者,便是李肃。主公已命人寻其下落。欲辟为属吏。”
“主公,和光同尘,不世明主也。”略作思量,陈琳便已醒悟。
须知。若蓟王不徵李肃,马超需担私情。若有一日,李肃登门求救。明知不可为,然义之所向,马孟起虽千万人,亦往矣。然蓟王授其官职,乃行公赏也。且幕府为官,自有蓟王庇护。领食高俸,再无需身世飘零,寄人篱下。便有仇家,亦不敢轻易登门。滥杀蓟国命官。此亦是“狐虎之威”。举家迁入王都,此生无忧矣。何必再私求马孟起。如此,皆大欢喜。
李肃其人如何,暂且不论。料想,历经生死两难,当痛改前非。何况蓟国高薪养廉,吏治清明。更加南閤祭酒许子远,智多近妖。李肃中人之姿,岂敢搬弄是非。
蓟王一金知人心。而后忠臣志士,举家来投。“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遂成今日之大汉一藩。
国情民风,嫉恶如仇。又岂是区区一个李肃,能够撼动。诚然,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蓟王未雨绸缪,立门下署绣衣吏,监察百官。招四方馆相者,走街串巷,问俗采风。凡有升迁赏罚,皆张榜各处,公之于众。多措并举,杜绝鱼目混珠,滥竽充数。
蓟国果然生财有道。一场演武,自预赛、初赛、复赛,演武场看台、包间,场场爆满,几是常态。更加贩卖演武器。得钱亿万。
皆用于国计民生。尤其来年领军南下,攻灭身毒。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资所需,皆由此出。亦是利国利民之举。
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演武一场,人马疲惫,诸器损毁。皆需时间整备。半决赛,决赛,遂合并为车轮战。五队人马,捉对厮杀。
胜掌得分。车轮战罢,高下立判。
可想而知,盛况必定空前。
演武场五重殿。
“庶民,拜见王上。”马超领西林少年,入殿觐见。
“免礼,赐座。”蓟王春风洋溢:“王傅言孟起,‘后生翘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