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长历程,为人处世,前后呼应。谓一脉相承也。不知所云,毫无征兆,忽然性情大变,行事作风前后矛盾。便是所谓“人设崩塌”。
万幸,时至今日。蓟王仍是先前那个,十里少年。初心不改。
然心中亦有诸事,尚未曾想好。毕竟,三十而立。
天街华灯高悬,堆光如昼。暖风洋溢,游人如织。张飞与一众好友,开怀畅饮。松泉酿,纵千杯不醉。然正如少时蓟王醉酒所书,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蓟王宫,合欢殿。
殿前守卫,搬动机关。半扇宫门,无声自启。身披(狩猎女神)辛西娅战装,众御姬烟视媚行,笑靥如花。今夜戍守,明晨伴浴。侍奉夫君,不过早晚而已。
步入宫殿,绕行琉璃画壁。前厅枝灯高悬,辉煌金碧。侍寝七妃正围坐高台,观场中二女仙,玉质凝肤,体轻气馥,翩翩起舞。
正是上古仙门,玄天二女,旋波,提谟。其舞,一名萦尘,次曰集羽,末曰旋怀。容冶妖丽,靡于翔鸾,歌声轻飏。
虽未使出浑身解数,更未悄施仙术。却足令人目眩神迷,惊为天人。
时辰尚早,睡意全无。蓟王归来,七妃起身迎入主位。见夫君驾临,旋波,提谟,一展所长。
一舞作罢,笑语欢声。“雪花频落粉,香汗尽流珠。”携美共浴,氤氲旖旎,云娇雨怯。“一径秾芳万蕊攒,风吹雨打未摧残。”
长夜无话。
翌日,蓟王抽身下榻。洗漱更衣。神清气爽,通体舒泰。顺下无极殿,用餐毕。携三后出宫,赴楼桑演武场。
谓积郁伤身。故“气机顺畅,则百病不生”。
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道家阴阳之术,诚不欺孤。
三战,张郃、马超,对许定,许褚。
张郃、马超,乃决赛首战。许定,许褚已憾负于赵云、陈到。此战必卯足劲力。誓要扳回一局。战况激烈,可想而知。
四将,皆有千里驹。武备可谓势均力敌。许氏兄弟,麾下白毦精卒。对阵张郃、马超所携,西林少年,亦称势均力敌。胜负如何,未可知也。
且许氏兄弟,先前所得演武器十二,已为赵云、陈到所获。今日一战,与张郃、马超,一般无二。皆首发演武十器。是否还有人豪掷万金,为其贩购新器,亦不得而知。
岁末年初,指日可待。
数九寒冬,风雪交加。
饶是如此,官道亦不缺车马。只因蓟国冬季保暖,日臻大成。行军、旅行,人马无伤。更加蓟王圩田二十载。国人家中,多有子女长成,分户四百城港。辞旧迎新,走亲访友。亦令国中官道,络绎不绝。车驾胜在便利。毕竟舫舟需泊于港。若非滨水船居,至家门,还需下船。且无论朝发夕至,客船皆有定时。不如自家车马,随叫随到。直入家门,亦免辗转之苦。
王驾出城。金车大辂,行天子驰道。
前后三帝,分赐九锡。蓟王诸多仪轨,渐与天子比同。
蓟王车驾,不与民争道。车辆无需避让,待王驾抵近,只需勒缰缓行。路上行人,亦无需跪地,驻足行礼即可。
1。270 王仪卤簿
作为压轴出场的最终兵器。演武十五器,必是大杀器无疑。
加之,张郃,马超,与许定,许褚之战,亦博人眼球。此战自是一票难求。
王驾所至。演武场大门,徐徐开启。
都尉史涣,领绣衣吏百人。鲜衣怒马,甲骑具装,奔冲入场。门下贼曹、督盗贼、功曹,三车为先导,皆带剑;主簿、主记两车后从。并一众属车,浩浩荡荡,护佑蓟王车驾入场。
如前所言。天子卤簿,分大驾、法驾、小驾三种。其仪卫之繁简,各有不同。蔡邕《独断》:“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简而言之,卤簿便是车驾出行时,扈从仪仗。
其中“法驾(圣)上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马,有五时副车,皆驾四马,侍中参乘,属车三十六乘。”
金根车,便是金车大辂。
换言之,蓟王出行,当类比天子法驾。
九锡之一,赐金车大辂、兵车戎辂,二车。又赐“玄牡二驷”,共计黑(公)马八匹。仪轨所定,蓟王所乘金车大辂,不可驾六马,仍驾驷马。
又“有五色安车、五色立车各一,皆驾四马,是谓‘五时副车’”。《晋书·舆服志》:“坐乘者谓之安车,倚乘者谓之立车”,“有青立车、青安车、赤立车、赤安车、黄立车、黄安车、白立车、白安车、黑立车、黑安车,合十乘(辆),名为‘五时车’,俗谓之‘五帝车’。”十辆五时车,亦驾四马。马色同车。略有间色亦可,时无需通体如一,或曰马尾需一色。诚然。蓟王号称万马之邦。凑齐青、赤、黄、白、黑,各八匹马,易如反掌。
遵乘车古礼。尊者位左,御者居中,一人在右陪坐,称“参乘”或“车右”。蓟国无侍中,五时车参乘,乃由南宫少府各署,长吏充任。
另有属车三十六乘,分左中右三列行进。金车(陈列錞()和铙(náo)的乐车)、鼓车(上竖建鼓的乐车)、指南车、记里车、粮车、草车、衣车、鼓吹幢麾(女官宫婢)等,皆在此列。属车分前后,居前称先导,拖后称后从。如金车、鼓车(合称‘偶乐车’),便是先导车。粮车、草车、衣车,皆为后从。鼓吹幢麾,前后皆有,不一而足。
蓟王出行,共计五十二车。又因蓟国机关马车,坚木包铁,清钢琉璃,堪称万无一失。故武臣不必持戈,文臣不必举楯。人皆车乘,无有步行。
史涣所携绣衣吏,称“旄头先敺(驱)”。注曰:“凡此旄头先驱,皆天子之制。”亦是九锡所赐。
一车四马,马各二辔(缰绳),其两边骖马之内辔,系于轼前,谓之軜(nà),御者只执六辔。称“四马六辔”。可想而知。同时操控六条缰绳,御者驱车技艺需极为高超。方能驾驭。故天子设太仆,专掌宫中车马。大驾卤簿时,须由太仆亲自驾车。蓟国亦无太仆,皆由少府车船署,女御者驾驭。
正因如此。故曰:少府治宫。
遵汉仪,行蓟礼。亦是家国天下,大道无为。稍作修改亦无不可。然唯一所虑,仪轨不可僭越。尤其数目,断不可轻易增减。
或有人言,天子既赐蓟王法驾,属车三十六乘。为何还保留门下五吏车驾。宜当算在三十六乘之中,不可另行计算。
正如“(东)周末,诸侯有贰车九乘,贰车即属车也,亦周制所有。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大驾卤簿)(属车)八十一乘。”
九锡所赐,亦是“兼”也。亦如加官,乃另行加之。
言归正传。
车驾列队停稳。鼓吹幢麾,先行下车,列队齐整。少府女官、门下属吏,次第顺下。恭迎蓟王并三后,乘天梯移驾五重殿。二宫太皇,三王太后,另有车队,不与蓟王同车。
蓟王携三后,汇同百官,步入琉璃暖阁。
待君臣上下暖阁就位。天梯升起,森严守备。演武场这才对百姓开放。
趁观众入场。一层演武堂,决胜双方,已提前预备。只能号角吹响。
青龙东堂。
直通演武场的大门,尚未开启。然喧嚣之声,自门缝传入,不绝于耳。张郃牵马立于队前,神情严肃。身侧马超,正与西林群少,低声耳语。面色如常,并无半分紧张。
话说。马超常年赛马,皆年终夺魁。万人场面,早习以为常。况且演武场,虽屡经改扩。然论大场面,仍不可与赛马场,相提并论。马超见惯不怪,全无怯场。西林群少,亦混迹赛马场,颇有建树。况有张郃、马超为首。有何惧哉。
张郃虽未入列万人敌。于国中,当屈指可数,为一流骁将。马超年少有为。已锁定万人敌席位。王傅言后生翘楚,实至名归。
至于,许定,许褚兄弟。众皆以为,许褚当可与马超一较高下,许定能否当张郃,唯战可知。话说,昨日演武,见兄长庞硕不支,庞德以一敌二,最终惜败。或可比今日之战。
蓟王义弟,猛张飞不愧万人敌。自有一双火眼。那日鸾栖馆,宴请决赛十强时,便断言,牙门将末席,当在许氏兄弟,并庞氏兄弟之间。
正因许定、庞硕,比八将,稍逊一筹。
又说,万事无绝对。若能活用演武器之利,当可补自身勇力之差。
且看演武器十五,究竟何为。
白虎西堂。
许定,许褚兄弟,并麾下白毦精卒。各个神情肃穆,战意横生。先前已败下一阵。今日当扳回一局。断不可连战连败,挫动锐气。
先前,对阵赵云、陈到,之所以战败。只因赵云,豪勇无双,单骑突阵。箭射许定,槊击许褚。骑射俱精。国人亦皆以为。许褚并典韦,步战无双。然骑术,尚需苦练。
为补骑术之短。此战,许氏兄弟,悉命护军六司马,金奇、毛甘,陈仆、祖山、费栈、潘临,一同出战。
山越六司马对西林群少。精兵强将,亦看点十足。
万众期待,金锣鸣响。
十一至十五,演武器旗,次第升起。
中书仆射荀采,高声唱报,亿钱得一,十倍递增,云云。皆如先前那般。演武场上下,皆能倒背如流。
话音降落,双方拥趸,异口同声。
“愿为张郃、马超,得演武器十五!”
“愿为许定,许褚,得演武器十五!”
1。271 形具神生
果不其然,皆是终极兵器。
为张郃、马超,贩购之人,依然是乌莲、白卓,二贵妃。为许定,许褚,贩购之人,仍旧是门下三吏。功曹许靖,贼曹刘翊,记室张节。
虑及贵妃食俸,远超门下三吏。蓟王遂言道:“十器之上,作价亿钱。门下纵二千石,亦不足支。传命。凡次战,首器全免。次器始支。”
蓟王言下之意。凡杀入决赛,二次出场,首座演武新器,皆免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