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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何时,天空彤云密布,风雪骤紧。
天地昏沉,光耀白驹。视线昏暗,越显人马耀目清晰。更加演武场中烟气弥漫,过中渠时,忽沉入水。好似怒海分波,天堑飞桥。
驽马扬鬃,驾雾腾云。幸遇势均力敌,足慰平生矣。赵云、马超,心无旁骛,催动毕生所学,又战百合,难分难解。
场内场外,鸦雀无声。暖阁之上。诸多名臣猛将,不觉已汗似雨滴。赵云、马超,互激兵威,来去汹汹,势不可逆。差之毫厘,生死见矣。以己度人,如何能不冷汗淋漓。
百五十合,二百合,二百五十合,三百合。
白光交错,火线并起。
观者无不心惊肉跳,莫名恐惧。多有人以袖遮面,不忍直视。
“夫君速解兵,不可再战。”长姐先言。
“嗯。”蓟王大步流星,负剑离席:“速开琉璃壁。”
“喏。”中书仆射荀采,急推阁窗。
场中激战正酣。双方人马,怒血奔流,直冒热气。白驹过处,飞雪消融,隐听风雷。何须主人纵缰,神驹自行折返。流星飞电,奋起直追。
彼情彼景,皆雾化无踪。四目相对,天地只剩人马合一。
生死之间。神光如电,破空来袭。
抢在二将之先,命中船翼。
正是华楼桑夏。鞘剑直立,如主公亲临。
电光石火。赵云,马超,各自收招。神驹扬鬃而过,卷起雪千堆。
神驹止步,神威化去。天光透亮,一时如洗。
演武场上下,人皆抽气,无不心有余悸。
“不若言和。”蓟王居高临下,如沐春风。
蓟王君临,看客离席。齐呼:拜见王上。
四将下马行礼,无有异议。
张郃抱拳行礼:“惭愧。”
陈到一笑回礼:“不必。”
三百合,张郃已落下风。再战恐非陈到之敌。
马超牵马与赵云相见。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一场巅峰对决,各有精进。
此战好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百合为一鼓,三百合便是三通鼓。三百合战罢,沸腾战意。再战,势衰气竭,杀至性起,断难自已。以命相搏,悔之晚矣。
“回禀夫君,类似演武,不可多行。”蓟王归位,长姐柔声进言。不称“小弟”,而称“夫君”,足见事大。
“长姐所言极是。”蓟王亦心有戚戚。若非及时出手,必有一将折损。“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马亦有争胜之心。何况国之上将。
百官席列,动魄惊心。为全无双上将,胜负已无关要紧。众国老亦心存侥幸。主公解兵,正当适宜。迟恐不及。
“孟起一战扬名矣。”水镜先生赞叹。
“论马力,白龙略胜。”真二千石列,家马令苏双言道。
大厩令张和,亦言道:“马孟起,骑术更佳。”
“若无主公解兵,当如何?”陈琳传书求问东孝西直。
稍后传语:“折主公一臂也。”
“胜负如何?”陈琳追问。
东孝西直,相视一笑。无言以告。
人马突奔,酣畅淋漓。然地冻天寒,凝血成冰。若滞留场中,必染伤寒。四将依次退场。演武堂中,自有营士,助神驹小跑蓄力,慢慢降温。稍后热水梳洗,披毯保暖。再喂料,足睡恢复马力。
稍后,赶去五重殿,拜见主公,呈还鞘剑。
蓟王勉励一番,携三后移驾回宫。百官同行。
待王旗降下,看客次第退场。便有场外好友,问及此战如何?忽觉词穷。不可复述也。众皆不胜唏嘘。
“张郃兵器稍弱。”车上,蓟王忽言道。陈到七星镰,乃神兵利器。张郃手中百炼凤羽,力有未逮。
“夫君既命将作寺,为许褚造长短二刀。陨铁尚余,何不为张郃、张辽等人,炼造神兵。”长姐言道。
“如长姐所言。”蓟王这便传命。国之上将,精益求精。倾尽所有,尽其所能。当无所不用其极。
奈何时间紧迫。此次演武,当无从使用。譬如矛盾之争。纵神兵利器,刃刃交击,亦有损伤。营中良匠,适时修补,日常养护,不可缺一。正如盔甲,亦需修补整齐。一张大战,除去考验排兵布阵,捉对厮杀。还需完备后勤。营士、兵卒各半,辅车相依,便是此因。
七战,张辽、华雄对许定,许褚。八战,庞硕、庞德对张郃、马超。赵云、陈到轮空。
1。283 一衣带水
赵云、陈到,二胜一平。张郃、马超,一胜一平。无处意外,皆为牙门将。
蓟王二桃三士,十取其八。何人落选,尚未可知。只因庞硕、庞德,许定、许褚,亦战平。演武决胜,演练机(关)兵(器)。不等决胜,诸多改进方案,便已呈送内阁。
北宫瑞麟阁。
演武器十五新模型,已摆上桌案。除去机构微调,最大变化,便在吊臂尾,悬挂破壁球处。将作寺在吊尾上方,另加愚公锤。如此,破壁球并非自由下落,而是被愚公锤砸下。与之相对。摆角增大,击发更远,力道更强。吊臂悬楼,亦另行加固。赤金清钢琉璃,可防弓弩毒气。
除此之外。如浑天灯楼、霹雳翻斗车,皆有相应改进。
蓟王看过,欣然点头。独具匠心,便当如此。
“南征身毒,当可一鸣惊人。”宋贵妃言道。
“上陵礼后,当遣楼船校尉运抵南州。”蓟王已有定计:“与干支海市,一并前往已程不国。以待天时。”
“闻已程不国主,身染沉疴,命不久矣。夫君遣海市此去,可谓尽得天机。”士贵妃笑道。
“已程不国中船只,多为扶南大舶。‘为船八九丈,广裁六七尺,头尾似鱼’。何曾见过白波木兰,飞桨翀帆。”安贵妃柔然一笑,百媚横生。
时下造船术,大汉自当独步天下。万石楼船,水面坞堡。停靠港口,必起轰动。引岛国百姓,扶老携幼,一探究竟。此便是大汉一藩,国力明证。料想,只需略施小计,先释善意。再加通商互市,暴利所驱,已程不国主,必来者不拒。天朝来使,各方势力,如何能不争相结交。
先利后益。先通商互市,互呈国书。若能求得一优良港湾,辟为商港,则大事成矣。索无主之地,为通商便利。料想,已程不国主,当不会见疑。毕竟,蓟王为顿逊五国,开凿海渠之事,南州已尽知。既能为别国凿渠,如何不可为我国造港。一衣带水,岂能厚此薄彼。
作为与大汉世代通商,并时常朝贡的南州岛国。对天朝上邦的仰慕之心,可谓深入髓里。蓟王遣使互市,求之不得也。一言蔽之,人皆向好,民皆向善。普天之下,无可免俗。
“玄冬季月,天地隆烈”。河海冰封,千里白皑。饶是天寒地冻。蓟国东境,仍有金州港,通航四海。日前,蓟王遣使,快船南下。传命水衡都尉,护送干支海市,南下已程不国。待阳春三月,雪花路开。蓟王当率幕府中垒,并牙门八将,及偏将军麴义所辖麴氏先登,并裨将军高顺所辖列城陷阵。南征身毒。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必一战而胜之。
料想,待班师凯旋。天下大势既定。三兴在即。是否天命所归,必有定论。
蓟国,朝野上下,有识之士,皆深信不疑。倒是蓟王,尚留一丝余地。刘备窃以为,时至今日,蓟国崛起,几无可逆。定鼎江山,再立神器。不过是水到渠成,锦上添花,而已。
“东境郡县,大建如何?”蓟王又问。
“一如先前。”士贵妃答曰。冬季施工,工匠早已纯熟。人手充足,物料齐备。月起十万楼台,绝非戏言。
“待班师归国,东境可期。”蓟王言道。
“夫君明见。”士贵妃柔声答曰。南征身毒,少则数月,多过数载。大小辽泽,地利当显。诸城港,亦当规模初具。那时,蓟国当有五百城港,二千万众。一国之力,三分天下得其二。传檄可定矣。
临近岁末,国事不绝。蓟王逐条朱批。再交少府,分发有司。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自鸣钟响前,蓟王这才停笔。先入无极殿用膳,再回合欢殿安寝。今夜乃由安贵妃,领安氏四妃,并冯、杜二美人侍寝。先前,为行避孕,日期多难统一。今蓟王容成术大成,收发随心。加之公孙王后避怀而孕,天意如此,实毋需太过苛求。且宫妃皆佩金环,适宜与否,只眼可辨。蓟王熟能生巧,稍加择选,当可避期。若临幸七妃,皆在孕期亦无妨。另有二女仙,可充万全之备。
话说,观天女仙,有苦自知。不能为夫君诞下麟儿,乃毕生所憾。无奈自幼耳濡目染,身兼仙门奇术。因而断绝生机。华国老言,世上无绝对,当有一线生机。谓“天道酬勤”,“日有所进”。终归“天无绝人之路”。
究其原因。蓟王已身正大道,应东王父神位。攻灭身毒佛国,全护诸夏仙门之心,天地可鉴。诸夏女仙恨不能粉身碎骨。纵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也。羁绊之深,此生无解。
合欢殿前暖轩。函园贵妃希雷娅,领一什御姬,彻夜值守。
一壁之隔,大雪纷飞。
一岁之末,辞旧迎新。宫中枝灯高悬,彻夜长明。此番南下,不出意外。三百亚马逊,当伴驾随行。谨防春暖花开,“泡沫之梦”。万一,“阿弗洛狄忒之魇”,去而复返。夫君远征万里,当真鞭长莫及也。
“女主人?”星辰·阿斯翠娅,欲言又止。
“何事?”女王希雷娅,回眸笑问。
“不知身毒列国,可有我族人。”星辰·阿斯翠娅,心有所想。
“未可知也。”希雷娅轻声答曰。数百年东迁之路,披荆斩棘,血雨腥风。其中艰辛,唯亚马逊自知。话说,为何兴师动众,万里东迁,至今无有定论。族中传言,乃出战神的历练。狩猎女神的指引。如今再看。三柱新神,遍传西域。亚马逊一族,复兴在即。或许,正是神谕。
高等女祭司,大秦圣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