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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先艂舰队,锦帆司马苏飞,率队戍守象林港,分去先艂一半兵力。
新有左艂舰队,楼船司马胡玉,率队戍守殑伽港,分去左艂一半兵力。
先前,楼船校尉郭祖,押运北天竺千亿库金归国。转呈蓟王敕令。
蓟王言,自攻灭北天竺十余国,续接海路五千里,得内外良港数十。如阿逾陀港、王舍港、华氏港、瞻波港、圣河港、江绕港、广严港、舍卫港、江曲港、多摩梨港、始发港等,皆需水军驻守。问国中横海五部,可有善水良将,遣来一用。
话说。自合肥侯过江。二袁率群雄,平定交扬二州。大肆笼络,宗贼大姓,收归己用,委以重任。乃至扬州豫章等郡,宗姓冲突,多有反叛。尤其“鄱阳宗人,前后数有举义者”。奈何“众弱谋浅,旋辄乖散”。被二袁分化瓦解。有鄱阳大帅彭虎、彭绮,钱唐大帅彭式,豫章东部宗帅彭材,号“彭氏四虎”,不愿归降。合肥侯尽遣水军围剿。遂率部众数万,大小船只数千,突围海上。投中山洲,甬东港。
甬东港令,番禺名士董正,“拣其精健为兵,次为县户”。得精兵五千,并大舡五百艘,送往蓟国。与甬东城尉,乌程豪帅严虎、严舆兄弟,甬东司马邹他、钱铜,并水衡都尉府部,左右水司空丞,高凉贼帅衡毅、钱博,结伴入驻泉州、南港,水军大营。追随蓟国名将,横海黄盖、锦帆甘宁,操练成军。磨尽匪气,知耻后勇。所携大舡,皆已改造成蓟式战舰。操练纯熟,各自成军。
蓟王索要,善水良将。
横海将军黄盖,遂举“彭氏四虎”。王太后、王后,垂帘监国,从谏如流。拜彭虎为锦帆左司马,彭式为楼船左司马,彭绮、彭材为军曲候。携麾下五千精兵。并楼船、斗舰五百艘。即刻奔赴天竺海。听王命调遣。
原锦帆司马苏飞,升锦帆右司马,原楼船司马胡玉,亦升楼船右司马。
话说,自蓟王凿穿内外水路,辟海外荒洲,立江表十港。多有南州宗帅豪强,举族来投。诸如中山洲、郁洲山,日有数百,乃至数千,宗部来投。且自带船只,只需稍加修造,便可改成蓟式机关船。或编为船户,或编为县户。不一而足。
时日近日。中山洲,甬东港城。渔港、船坞、盐牢、工坊、邸舍、商肆、酒垆、汤池、客舍、市楼、城仓、蛮夷邸、交易所、市舶寺,一应俱全。已有齐民过二万户,计三十万众。人力物力齐备。截流治水、扞卤蓄淡。筑路造堤,通渠圩田。街衢四通,舟桥相连,不断向纵深拓荒。今已圩田大成。立长峙、翁山、甬东三县。蓟王曾与甬东令董正约定。待中山洲辟满三县,可为中山守。若辟满五县,可为中洲尹。
郁洲山连云港,港长许钦,字伯恭。乃门下功曹掾,名士许靖长子。太学门生,比三百石出仕。蓟王过路郁洲山,亲下王命。围亘三百里,可筑三城。待三城筑毕,许钦可为一洲长令。音犹在耳。许钦已筑毕三城:连云、郁阳、田氏。各有船民万户。
九九重阳节前,八月案户比民。
右相耿雍上报,二洲吏治民情。
王太后,遂命中书令制诏。
擢升董正为中山守。治甬东,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擢升许钦为郁山守。治连云,秩二千石,“银印青绶”。兼领蓟王宫舍人。
话说,中山洲“海道险要”、“户口过万”。董正升迁,厚积薄发。国中上下,皆无有异议。
许钦,一介书生。比三百石出仕,不出二载,竟升迁二千石高位。如此迅捷,可有隐情?
须知,其父乃门下功曹掾,门下五吏之许靖。
国老当殿询问。
右相耿雍,有备而来。遂将前后诸情,娓娓道来。
话说,郁洲山,本是东海麋氏所有。麋竺送妹入宫,遂将此岛充作陪嫁之资。麋竺为徐州别驾,奉命出使,往来蓟国,多为门下署作陪。与门下功曹许靖,相逢恨晚。
闻长子许钦牧守郁洲山。于是尽遣麋氏宗族,迁居岛上。话说东海寿麋,“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
可想而知,麋氏宗族之富。
僮客仆从,悉数释出,编户为民。麋竺又亲自登岛,说山中田氏族人,尽数归服。另遣其弟麋芳为城尉,驻守港津水砦,拱卫三百里郁洲山。
再引沿海船户入驻。
一来二往,连云、郁阳、田氏,三城皆满万户。
话说,先前三台城长窦辅,得泰山四寇举家相助,不出数载便升城令。有窦辅珠玉在前,又岂不升许钦?
1。155 陈国惊变
此事好比。蓟国首开春闱。女子登科入闱者,皆出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更有蔡琰,万中无一,赐二千石,瑞麟博士。才女第一人。
试想。能如东海寿麋,“祖世货殖,僮客万人,赀产钜亿”者,世间又有几人?
终归不过是特例而已。蓟国君臣,岂无容人之量。
更何况。此事,于公于私,于人于己,皆有大利。
于东海麋氏而言。若举族北上,迁入蓟国。必遭同僚构陷,令徐州牧陶谦见疑。若被有心人,罗织罪名,诬告“里通外国”之嫌。百口莫辩。稍有不慎,身首异处,延祸家门。更有甚者,世代祖业,皆在关东。贸易商圈,人际关系,又岂能轻易舍弃。
于是乎,举族迁居郁洲山,趋利避害,一举多得。更何况,追本溯源,此岛本就是东海麋氏所有。
僮客万人,悉数外放,各授家财,助其安居。既得美名,又与蓟《蓟法》相合。须知,凡奉公守法,入籍蓟人。循例,户户得田一顷,良宅一栋。牛马机关器,不一而足。多余田宅、仆僮、牛马,皆需按市价,贩与蓟国市楼,所得家财,悉入账户。河北五州,无有例外。《蓟法》虽不过大河。关东尚未能萧规曹随。然可以预见,待蓟王三兴,定鼎神器。必推行大汉全境。
麋竺素有远见。看似散尽家财,实则深谙王意。待其妹以王妃礼聘入宫。麋竺即便不官拜上卿大夫,亦可得显爵。那时,良宅美田,唾手可得也。
且只需入籍,便可坐享蓟人,诸多便利。寄舱券、寄田券、如约获利,保全券可保万一。蓟国五百城港,皆可贩购木兰大舡,如豪商田韶,家有商船十万丈。东海寿麋,择郁洲山为母港,舟行四海。不出数代,当富甲一方。与田韶相比,亦不逞多让也。
于门下功曹许靖而言,能与麋竺结交,亦为人津津乐道。
英雄相契,便是所谓“同道中人”。蓟人有古风。
譬如:北海一龙(华歆、邴原、管宁),崔琰三友(崔琰、公孙方、宋阶),冀州三良(李历、闵纯、耿彧),颍川五杰(陈群、杜袭、赵俨、繁钦、辛毗),荀氏六长(荀悦、荀衍、荀谌、荀表、荀棐、荀祈),汝南六贤(樊章、虞良、郭珉、李充、杨先、和洽),五子三明一国让(田畴、韩珩、魏攸、刘慈、周昕、周昂、周喁、李孚、田豫),郑门十贤(国渊、孙乾、赵商、王经、任嘏、张逸、刘琰、程秉、郗虑、许慈),皆并称于世。
谚曰:“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便是蓟王,亦有刘备四友(耿雍、崔钧、苏双、牵招)。
君不见,许子远与陈孔璋,刎颈之交。得贤名无数。
汉人庙堂与江湖,一袖之隔。蓟人春秋与冬夏,一墙之间。私交无损公义。尊卑不减情义。
公私分明,真英雄也。
汉家日常。非设身处地,亲临其境,不能体会。
无怪。四裔皆以汉化为荣。
麋竺与许靖,互惠互利,互为知己矣。
知晓详情。百官欣然点头。国老豁然开朗。如卢少保所言,天下家门皆百姓。
得麋竺相助。郁洲山连开三城。人物齐备,圩田三百里。并入江表十港,惠及往来船舶。于国,亦有大利。
许钦如愿得享,二千石高俸。
言归正传。
九九重阳节后。
甄都城门,姗姗开启。便有斥候,奔马入城。
不其侯伏完等人,方才悉知,陈国惊变。
江东使节,索要传国玉玺不成。竟恼羞成怒,刺陈王宠于客舍。国相骆俊,身陷重围,被逼无奈,饮鸩而亡。可怜发妻身怀六甲,年末便将临盆。
更有曹孟德,乘夜发兵。雷泽卫将军营,精锐尽出。数路兵分,赴国都陈县。试想,陈国群龙无首,不战自溃也。
虑及此处。不其侯伏完,浑身恶寒,切齿言道:“此中有诈。”
“何诈之有?”尚书令桓典急问。
“江东使节,行刺在先,曹孟德,兵发其后。岂能无诈?”不其侯伏完,似已窥破天机:“闻江东使节,乃二袁所遣。正是前黄巾余寇,得袁术重金笼络,欲害曹公,事败遁走之徒。后得江东国师,笮融保举,为牛渚营守将。群雄过江,袁术遣主簿阎象说之,遂转投袁术。今为万户侯,食建昌县。”
“堂堂县侯,岂能如此行事。”桓典亦觉诧异。
“此人,利令智昏,见利忘义,无耻鼠辈。只需许以重利,必铤而走险。”再深想,不其侯伏完,猛然醒悟:“不好。陈王私通淮泗诸王书信,必已入曹孟德手。徐州四相危矣。”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桓典亦知事大。
话说,陈王宠,久为一国之君。自桓帝时,便与国相共祭天神,后养妖贼自重。又连横淮泗诸王,为求自保,再引袁术过江。私藏传国玉玺,不臣之心,昭然若揭。种种大逆之举,罄竹难书。
可想而知,若陈年旧事,皆人赃并获。被曹孟德公之于众。必引惊涛骇浪。首当其冲,累及淮泗诸国。更有延烧甄都王党之势。
尤其甄都少年天子。心智不全,尚未元服。若悉知陈王宠背后阴谋诡计。必心生恶念,乃至迁怒旁人。
此时,若知徐州四相,与吕布暗中勾结。似有效陈王宠,养袁自重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