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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王命,助女王复国。”孙策抱拳答曰。
“善。”柳氏喜问:“长史将兵几何?”
“三千白毦,三千水衡。”孙策如实作答。
“尚不足万。”柳氏略显迟疑。
“女王毋虑。数千猛虎,胜过十万羔羊。”孙策言道:“下臣,既奉王命,岂有儿戏。”
“敢问长史,如何对垒。”柳氏追问详情。
“先击狼牙修。”孙策答曰。
“不可。”柳氏脱口而出:“狼牙修国,与我暗合。既是盟国,岂能先攻。”
“闻狼牙修,羁縻于扶南篡位王。必有异心,岂可轻信。”孙策言道:“下臣所料,狼牙修,必行虚与委蛇,与扶南暗通。”
“何以知之?”柳氏将信将疑。
“一试便知。”孙策胸有成竹。
“可。”柳氏自无异议。
四目相对,便由周瑜献计:“女王只需如此如此……”
“善。”知周公瑾乃出蓟王同门,柳氏岂敢等闲视之。
稍后,自去布置不提。
恭送扶南女王,携众离去。
孙策、周瑜,并立船头,居高俯瞰。
南州,山水民情,历历在目,一览无余。
“比庐江何如?”孙策笑问。
“俊秀有余,雄烈不足。”周瑜直抒胸臆。
大江东去,浪淘尽。滚滚长江,东逝水。
论雄浑壮美,兼有水曲秀美。非居江上,不可尽知也。
“公瑾所言是也。”孙策亦心有戚戚。周瑜,翩翩少年,风流不羁。难得一身正气,君子如玉。尤其,接人待物,深得蓟王风范。无怪,国中宿老赞曰:“与周公瑾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
如徐狼国等,徼外蛮夷,贪利轻义,反复无常。今日重金笼络,故甘为己用,自持有功,得寸进尺。贪得无厌,不知进退。稍有不满,恼羞成怒。谗言之下,必捉刀而反。古往今来,无有例外。
一言蔽之,恩威并济。切记,未曾归服。蛮夷不可全用,不可全信。防之用之,驱之备之。
孙策虽言,兵卒六千。实则,远不止此。毋论岭南幕府,十万联军。便是扶南以西,山南诸国联军,亦足有数万之众。更有左右绥南将军麾下,十万丰州大军,可自临江城之江曲港,一日驰援。
更有甚者,金兰湾中象林港,乃横海先艂舰队驻地。由锦帆司马苏飞,率军戍守。
“横海纛,速让道”。苏飞麾下舰队,巡弋顿逊海崎,远至稽罗、殑伽诸港。护航救险,守护航线。正因横海先艂,绕行游弋。故顿逊五国,有恃无恐。顿逊海渠,开凿便利。如狼牙修等,虽近在咫尺,亦不敢轻易来犯。唯有忍气吞声,垂涎不已。受扶南女王笼络,亦是贪利所驱。不得已而为之。若能一战而夺之,又何必拾人牙慧。
正因深知徼外蛮夷之习气秉性。故蓟国上下,皆对扶南女王柳氏,挥金如土所立,“讨逆同盟”,一笑了之。先击狼牙修,势在必行。
如前所言。凡蓟人聚居,皆上邦风貌。虽远隔万里,思乡心切。然海市往返,携故国人、物,亦足以慰藉。“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得书报平安,肥字如栖鸦”。于是乎,“此心安处,是吾乡”。
如左相所叹:“西徙丰州十万客,木兰白波去不归”。
言下之意。蓟王虽约定,十年归期。然久居丰州,此心安处,必不思归。
蓟王,深以为然。此亦是蓟国上下所乐见。
上邦人物,如十万火种。潜移默化,遂成燎原。千万贱种,当不自贱。“自卑而尊人”,乃礼之所为。与自甘下贱,判若云泥。断不可,混为一谈。
稍后,锦帆司马苏飞,登船来见。
话说,国中内外,久无战事。坐视幕府将校,加官进爵。皆领高俸。国中诸笑,虽无怨言。却也各个摩拳擦掌,立功心切。
譬如水衡都尉周晖,遣水司空虞翻,并左右二丞,携三千府兵相助。未尝没有,分功之心。
锦帆司马苏飞,此番坚兵亮甲,收拾齐整,赶来拜见。欲为岭南长史所用之心,不言自明。
闻,蓟王有意。拜王傅黄忠、并横海将军黄盖,为“上将军”。以增国中诸军之秩。
上将军,春秋时期已有。周襄王十九年(前633年),晋文公,“作三军,谋元帅”。以郤縠将中军,狐偃将上军,栾枝将下军,当为“将军”名之始出。秦因之。汉不常置,金印紫绶,位次上卿,掌典京师兵卫,或屯边境。
据此可知。上将军,位在三公下,秩同九卿。
王傅黄忠,今为护军将军,可拜为“护国上将军”。横海将军黄盖,拜为“横海上将军”。如此,国中诸校,皆可称将军。
谓“一视同仁”。蓟王屡升官秩。然多为文官,而无武将。
1。70 天下和服
或有人言,蓟国双壁,久无战事。擢升高位,如何服众。
须知,蓟王历次远征,国中内外,稳如磐石。千里稻作,季季大熟。周遭,蟊贼绝迹,宵小远遁。守土何来无功。
所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
否则。六韬,又岂会专设一篇,言守土注1:
简言之,对内,“无疏其亲,无怠其众”;对外,“抚其左右,御其四旁”;政治上,防微杜渐,“无借人国柄”;经济上,富国殷民,“从事于富”。遂又阐明“疏亲”、“失众”及“借人利器”之危害。最后道明,应施以仁义,“敬众”、“合亲”,达成“天下和服”。
又书舜典“岁二月,东巡守。”注曰:“诸侯为天子守土,故称守。”
“巡守”,巡视诸守也。
足见,守土功大。
何况,蓟国精兵,皆出楼桑,西林演武场,并白湖水军营。北投蓟王之强宗骁帅,山民义贼,亦多由蓟国双壁,亲手打磨。磨尽匪气,知耻后勇。蓟纪严明,秋毫无犯。可见一斑。
故,积功增秩。亦无可厚非。
蓟王已将心中所思,告知左右国相,并诸国老。如何施为,不日自有分晓。
武齐驱。蓟王先立四方五部幕府。又加蓟国双壁上将军。
山雨欲来风满楼,磨刀霍霍向猪羊。
门下署,鸾栖馆。
“为扩名籍也。”许子远,言之凿凿。
“只为名籍乎?”陈琳以为,乃为扩军。不料许攸却说,只为扩兵士名籍。
“然也。”许子远,落杯笑言。
“何以知之?”陈琳续杯求问。
“我主,少复祖爵,稻作二十载。十里楼桑,扩千里封国。孔璋可知,有民几何?”许子远不答反问。
“众二千万也。”内外详情,陈琳为国秉笔,焉能不知。
“若比田赋,行三十税一。兵卒几何?”许攸又问。
“当有六十余万也。”陈琳如何能不醒悟。
“时,国中有百余流民营。四夷举家来投者,不绝于道。并凉之人、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八种西羌、江淮上甲、丹阳劲勇、荒洲岛夷,募为雄兵者,何其多也。”许子远言道:“故,主公立上将军,扩兵卒名籍,身证其位也。”
“果,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陈琳有感而发。
语出,论语子路。本意乃指,上行下效。居高位者,自身行事端正,属下方能听从。借用此处,引为“不在其位,不谋其事”。将各校麾下,未得名籍之私兵部曲,悉编入籍。于家国天下,皆有大利。
因私交甚笃。毋需顾忌,交浅言深。
许子远,又剖析道:“正如国中客庸,皆需入市楼,先立券书。待工毕,庸费,转自赀库。同归而殊途也。”
言下之意。“食君之俸,担君之忧”。先前,因营中名籍不足,所投健勇,唯有诸校,以己俸私养之。恐至,死忠诸校,而不忠君。长此以往,于国不利。于是,蓟王抬升诸将品秩,为私兵正名。如此,与袍泽皆食君俸。忠于何人,一目了然。
“子远,所言是也。”陈琳叹服如常:“可书于日报乎”
“有何不可?”许攸,举杯相邀。
“满饮此杯。”陈琳,捧杯回敬。
二人对饮,其乐融融。
武帝,元鼎六年,灭南越国,置九郡。九真郡,治胥浦。并岭南入汉土,植根南州半岛。
光武,建武初年,“九真太守任延,始教耕犁,俗化交土,风行象林,知耕以来,六百余年至北魏时,火耨耕艺,法与华同,名白田,种白谷,七月火作,十月登熟;名赤田,种赤谷,十二月作,四月登熟,所谓两熟之稻也。至于草甲萌芽,谷月代种,穜早晚,无月不秀,耕耘功重,收获利轻,熟速故也。米不外散,恒为丰国。桑蚕年八熟茧一年八熟蚕。三都赋所谓八蚕之绵者矣。”
换言之,最迟自北魏,岭南已有两熟之稻。
时林邑国,外战不断。便因国中,多林少田。至于修路穿渠,筑堤圩田,则力有不逮。一言蔽之,徼外蛮夷,明卑下。不足以改造山林莽泽,以适人居。
然自蓟王攻灭林邑,得广袤象林三十六小苑。譬如兰仓苑,金瓯半岛,地利尽显。欲善其事,先利其器。丛林巨木,高耸入云。林邑蛮,束手无策。将作寺,顺手伐来。且行分苑采伐,并封山育林。断不会,“焚林而田,竭泽而渔”。
船官苑,船官口城。
“淮水又东南,流径船官口,船官川源徐狼外”,“自此外行,得至扶南。按竺枝扶南记曰:扶南去林邑四千里,水步道通。”。此淮水,非彼淮水。有大小二源,或称“南淮水”。
循国中风俗,“夷皆裸身,男以竹筒掩体,女以树叶蔽形”。徐狼国主,乘夜而来。唯恐白日显形。
话说,树叶蔽形,不难理解。竹筒如何掩体?如毛笔入筒也。
毕竟徐狼国主。入扶南女王城,广幅布蔽体,不露痕迹。
同为国主,分庭抗礼。
“女王,何故遣人来唤。”徐狼国主,坐定先言。
“大汉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