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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兄弟,闻声落杯。
蓟王答曰:“‘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喏。”众兄弟,异口同声。
1。97 不如折中
稍后再看。
蓟王之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制天命而用之”,亦不可得。终老于王权,亦无妨。
蓟王行事,有备无患。诞子嗣三百,裂土封王。亦为长久之计。试想,海外洲土,皆分封于子嗣。纵蓟王百年之后,朝廷亦不敢妄动。有二代蓟王,总领全局。三代之后,天下大同。彼时,何人为王,何人称帝。皆无阻于,炎汉三兴。天下大同,终不可逆。
“一丈青,汉三兴,北地小儿尽知。今,大哥又引真火以应。”四弟太史慈,道破心声:“岂非天命乎?”
“四弟所言极是。”二弟关羽所言,亦出众兄弟心声。
毕竟,闭门一家亲。无外人在场。蓟王亦未言语呵斥,直抒胸臆:“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只需炎汉中兴,国祚可继。则心满意足矣。”
“高祖立汉,已知天命。光武中兴,亦过而立。大哥取其中,不惑足矣。”三弟张飞,早有算计。
“然也!”众兄弟,亦觉有理。
蓟王一笑会心。
比起诸位义弟,早已心急。蓟王居中守正,不疾不徐。之所以,从容自若,只因自保足矣。
话说,史上曹孟德,亦未篡汉自立。
何况蓟王乎。
四方都护,河北五州,千里蓟国。卌里王都,中外二郭,一里内回。
天将有变,严防死守。蓟王,千金之躯,万勿轻出。端午三日,即便举国同庆。蓟王亦携百官,车入横海大营。且不说横海五校,多出义士。横海将军黄公覆,与王傅黄汉升,共号“蓟国双壁”。彼时为义士,护窦大将军孤孙,千里北上。与黄忠一见如故。统领蓟国水军,二十载。忠君报国,黄公覆,舍我其谁。
如多年前,惊闻右国令真身。蓟王遣吕冲、魏袭,率顺阳卫,兵围楼桑将作寺。足见蓟王,深信不疑。“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纳新人入宫,公孙王后所择,亦是楼桑故人。蓟国行事,可窥一斑。时至今日,大势已定。一言蔽之,“天命难违”。蓟王只需从壁上观。一切自有定数。贾和断言,三五载间,必见分晓。
许子远,私语好友。亦言,三年五载。足见成败。
简而言之。毋论国力,民意,人心向背。皆需假以时日,厚积薄发。彼时,旧势力,苟延残喘,消亡殆尽。上下一心,再无阻力。
义结金兰,肝胆相照。难得滴酒不沾如史涣,已勉为其难。与张翼德小酌。如安长御,出身家妃,亦不见外。兄弟相处,知无不言,无话不谈。不觉张翼德,又先醉翻。二弟云长,亦难掩醉意。四弟、五弟,醉眼蒙眬,亦不逞多让。蓟王这便起身罢筵。命史涣亲送众兄弟,回帐休息。
史涣领命而去。少顷,帐前复命。知,诸位义弟,皆已安寝。蓟王这才回内室,安枕不提。
安长御携诸美人,服侍夫君,沐浴更衣,合欢榻上,温香暖玉,柳影花阴。蓟王,轻拢慢捻,倍加珍惜。“颠鸾倒凤,撑霆裂月,直被消磨”。
“杏花笑吐香犹浅”,“清歌妙舞从头按”;“紫凤放娇衔楚佩”,“赤鳞狂舞拨湘弦”;“兰麝细香闻喘息”,“宿雾洗开明媚眼”;“粉融香汗流山枕”,“狂似纤腰嫩胜绵”。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翌日,欢庆如旧。
汉中、甄都、建业,叔侄三人,照猫画虎。端午之日,亦亲铸阳燧。取火于天。虽皆有所成,然论曲折玄奇,远不及蓟王万一。再辅以陈孔璋,杯酒成诗篇,共醉许子远。
盖过叔侄三人,平淡无奇。寡淡无味。
此时,北国之事,将过大河。甄都,才有耳闻。汉中、江东,遥不可及。且仍需,守满端午,三日之礼。
譬如蓟王携百官入南港大营。董侯携朝臣,入雷泽大营。史侯同武,入汉水大营。合肥侯并群雄,入震泽大营。兼有龙舟竞渡。
欲皆此举,分润应天之命。不令蓟王专美于前。奈何,事与愿违。此消彼长,反助蓟王,盛名天下。用后世话说,“不对比,无伤害”。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端午三日夜。军市如期大开。
大夫以上爵民,车马入营。挥金如土,大肆采买。
饶是见多识广,财大气粗市豪商。亦不由瞠目。此时,蓟王已携百官,车驾出营。重返1王都。待开军市,蓟王已入王城。
百官随王驾入宫,列队齐整,恭送蓟王移驾后宫。
而后,在次第出宫。此乃仪轨所定。并非缛节。谓“有始有终”,“礼尚往来”,是其一。清点百官,防微杜渐。唯恐有失,乃其二。分批疏散,谨防拥塞,为其三也。
1。98 甄下之变
蓟王宫,横竖一里。
先前,绵延七重,大殿三重。
蓟王合欢殿,居北宫正中,据五、六、七,三重。顶阁,便是瑞麟阁。左、中、右,椒风、凤凰、发越三殿,居四、五、六,三重。七妃安处殿,慧妃常宁殿,居三、四、五,三重。马贵人蕙草殿,安素无极殿,并吴房君,茝若贵人华妁所居茝若殿,据二、三、四,三重。馆多二重,舍为一重。诸如此类。
七重宫室,上下堆叠;左右拼组,随心所欲。彼时蓟王宫,已集蓟国营城术之大成。
今奉太皇之命,增筑至九重。然蓟王,并未抬升宫殿层级。只做平层外扩。于同一层级,将三重大殿,扩为“回”字四殿。
蓟宫二十三殿。七重之上,唯有二宫太皇所居,皇英殿。余下二十二殿,皆未逾越。蓟王虽奉太皇之命。然,“君有所赐,臣有所辞”。蓟王宫,虽自上而下,扩至九重。蓟王却恪守臣节,并未僭越。
即便如此。同一平层,亦扩至一倍余。
升蕊珠、纷芳、易迁,二重馆为三重殿。另造棠棃、灵波,二殿。增筑迎风、珠樱、七海、相思,四馆。
又于七重以上。另造,钟阙、鳷鹊、封峦、露寒、天梯、瑶台、温德,诸观。立为署寺,不为私用。
更于王宫九重顶。新筑,迎仙台、泰畴坛、紫云坛、万神坛。亦立为署寺,遣观天阁女仙值守。用于接引女仙,祭祀“皇天上帝”、“名山大川”、“四方之神”。
一言蔽之,七重为殿,八重设观,九重立坛。
增筑之始。蓟王先将营造法式图卷,上呈甄都。董侯命人遍示群臣。见蓟王恪守臣节。虽奉二宫太皇之命,然增筑层级,皆为祭天祀神所用,非是人居。故,百官皆无异议。
北宫,合欢殿。
鲁灵光殿,月满西楼。九重王宫,堆光如昼。
得门下祭酒司马徽来报。中书令荀采,即刻入北宫。
甄都有变,十万火急。荀采不再绕行,直经十字飞阁,入北宫御苑。问清来意,函园妃沿途放行。荀采一路无阻,抵挡合欢殿前。
因扩为“回”字四殿,守备更加固若金汤。合欢殿,未置署。左右偏殿,亦无媵妃。乃是瑞麟阁、天枢署,女官官舍。
瑞麟阁,凌空飞架于,合欢殿中庭御苑之上。与合欢御苑,共组“天圆地方”之格局。瑞麟阁,以赤金为架,通体铺陈清钢陨琉璃,不遮天光。九重天枢顶,亦为陨琉璃宝顶。星河烂漫,群星璀璨。
殿前守卫,正是希雷娅贵妃。
“中书令何事?”伴驾夫君十年,贵妃早为蓟人。
“禀贵妃,甄都有变。”荀采如实作答。
“中书令少安。”希雷娅贵妃,入后殿通禀。
步入合欢宫苑前,贵妃轩下立定。目光扫过,伏于四处函园妃,纷纷解除警备。
“女主人?”美人安德莉娅,率队值夜。
“甄都有变,需禀夫君。”贵妃希雷娅,如实相告。
“请女主人,解兵。”安德莉娅,公事公办。
“可。”希雷娅,轩下卸甲解兵。着百花战裙,轻身入殿。
安德莉娅,亦自除兵甲,只着百花战裙,与贵妃希雷娅,一同入殿。非是心生隔阂,乃至关系疏离。只因同入狮群,死生契阔。群狮之主,至亲至爱,远胜彼此。不容有失。
殿中陈设,刻骨铭心。早已烂熟于胸。信步登楼。
七重华盖,鸳鸯榻内。婆娑玉影,多姿婀娜。夫君兴致正浓,尚未入眠。
希雷娅移步近前,隔帷轻问:“夫君?”
华盖帷幄,看似轻薄,实则兼夹,钢丝幕网。更有清钢琉璃壁,机关暗藏。不等贼人攻破幕网,清钢琉璃壁已先行落下。
鸳鸯合欢榻,阔长堪比华室。内中陈设,一应俱全。唯蓟王枕边人可窥。日常皆由安长御,亲手打理。华贵妃,亲自善后。宫婢女官,无令不得入内。
“何事。”蓟王自是未眠。
“中书令求见。”希雷娅答曰。
“榻下来言。”蓟王言道。
“喏。”希雷娅领命而出。
少顷,又陪荀采入殿。
“禀主公,甄都有变。”荀采稳住心神,轻声言道。
“天子安否?”蓟王先问。
“天子无恙。”荀采答曰。
“如此,且道来。”蓟王这便心安。
“喏。”荀采言简意赅:“端午归城,百官遇伏,多有死伤。曹司空长子曹昂,弟曹疾,并疾子曹安民,俱亡。”
“何人行刺。”蓟王语气渐冷。
“尚不知也。”荀采如实作答。
“孟德何为?”蓟王必有此问。
“曹司空怒极,收百官下狱,施五刑拷问。”荀采答曰。
“唉”蓟王一声叹息:“孤已尽知。速传左右国相,并三丞入宫。”
“喏。”
“再传南閤祭酒许攸。”蓟王又言道。
“喏。”荀采领命自去。
王命传达。左右国相,并幕府三丞,车驾入宫。
灵辉大殿。蓟王已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