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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淮南遂成绝地。见“远水不救近火”。袁术别无他法。唯向上游荆州,下游徐州求援。
刘表将于袁术,结秦晋之好。若荆州发兵,刘表落人口实。曹司空可尽起南阳十万大军而攻之。若吕奉先,果与袁术阴结盟约。唯恐唇亡齿寒,出兵相救,坐实贼臣。曹司空亦可命孙文台,逆袭江陵。
须知。青州鱼龙湾,可比徐州茱萸湾。皆是二州,水军大营所在。只需青州猛虎孙文台,携飞云逆入大江。徐州水军,必严阵以待。孙坚一己之力,足可牵制,淮南、徐州并江东,三方割据。尤其水战破敌。孙文台关东第一。
“司空妙计。”悉知内情,孙文台亦不由笑赞。
“将军何为?”阴瑜当有此问。
“既出天子诏命。不可不为。”孙文台抖擞威风:“兴兵伐袁。”
“喏!”堂内将校,轰然应诺。
军情入淮。袁术喟然叹曰:“猛虎出柙矣。”
“关东畏孙(坚)猛于虎。”军师中郎将阎象进言:“大将军当遣使荆徐。”
“可也。”袁术从谏如流。心思如何,不得而知,然言谈举止,并无异常。群僚窥见,皆得心安。
江东建业宫。
惊闻孙坚携飞云南下,合肥侯如临大敌,急开朝议。
“孙文台,何为?”
尚书令刘巴持芴奏対:“臣,窃以为。孙坚此来,为击淮南。”
“车骑大将军,能敌否?”合肥侯必有此忧。
“若曹孟德无诈,车骑大将军,恐难与敌。”尚书令刘巴,如实作答。
“此言何意?”合肥侯居高下问。
尚书令刘巴答曰:“臣,窃虑。曹孟德,关东之敌,非出车骑大将军。”
“徐州吕奉先。”合肥侯心领神会。
“陛下,明见。”
1。264 天生敌意
稍后再看。
关东群雄并起,各据州郡。麾下各有雄兵数以十万计。纵得汉中十万精兵,曹司空居群雄之首。故行二路兵分。然,群雄连横未破,牵一发必动全身。曹司空,当真不惜损兵折将,血战逐袁乎?
群雄必有此疑。
“为今之计,该当何为。”合肥侯稍得心安。
“车骑大将军,不可不救。”刘巴言道。
“善。”合肥侯遂遣使入石城,敕命江东大将军袁绍,渡江驰援。又另附手书,便宜行事。袁本初,自当领会。
徐州下邳。
闻张邈登门。陈宫百忙之中,亲出相迎。
“孙台兴兵江上,袁公路休矣。”张邈言之凿凿。
陈宫笑道:“孟卓毋虑。此亦是曹司空之计也。”
“何以知之?”张邈求问。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陈宫早已笃定:“曹司空所患,唯吕将军一人耳。兵击淮南,乃虚实之计也。我料,南阳守军,不日当屯雷泽大营。”
“哦?”张邈惊问:“十万大军,岂神鬼无知乎?”十万大军拔营,岂能瞒过群雄耳目。若知南阳守军调动,曹司空虚虚实实之计,不攻自破。
“盖海入陈,非为顺击羊石城,乃为阴助南阳守军东去也。”陈宫语出惊人。
“果如此乎。”张邈一时,难以置信。换言之,盖海南下,乃为接应南阳守军。行陈仓暗度。潜入兖州雷泽大营,从壁上观。视群雄先动,而后发制人。
四渎八流,水网纵横。舟入泗水,旦夕可至,下邳城下。更加西凉多铁骑,水陆并进,十日可达。此番曹司空有备而来。陈公台,恐难故技重施。
“不救淮南,袁公路必为孟德灭矣。”张邈心中,仍有隐忧。
“孟卓所言是也。”陈宫眼中一闪精光,然却闭口不言。
张邈之忧,终是无解。
漠北都护府,完水谷道。
车行十日,寒意渐深。昼短夜长,日行不足百里。饶是如此,十日已行千里。绕行大鲜卑山,可至漠北郅居郡境。
周遭山林,多有挹娄山民出没。
“挹娄在夫余东北千余里,滨大海,南与北沃沮接,未知其北所极。其土地多山险。其人形似夫余,言语不与夫余、句丽同。有五谷、麻布,出赤玉、好貂。无君长,其邑落各有大人。处于山林之间,土气极寒,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好养豕,食其肉,衣其皮。冬以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夏则裸袒,以尺布蔽其前后。”
后世谓,“穴居人”。
因近汉境。多有挹娄神射,募为庐士。以完水为界。完水南岸,多已出山稻作。完水北岸,“未知其北所极”,广有挹娄邑落散居。“各有大人”,却“无君长君王”。
换言之。终北之北,亦有挹娄邑落。多为穴居。
君流车驾,因近大鲜卑山麓,周遭挹娄邑落渐多。日夜皆有,野人窥探,不明敌意。将作寺所造营寨,亦多有损毁。草料四散,水源填埋。
皇上不敢大意。
遂命车驾,悉数铺展。中军大帐,更升浑天灯,彻夜长明。
遥见明灯扶摇直上,悬于半空,夜放豪光。营寨周遭,皆被照亮。山林所伏野人,亦不敢妄动。
“闻大鲜卑山,亦有母国。”细观将作寺,漠北疏,皇上忽有所得。据完口津中,挹娄客庸言。以完水为界,大鲜卑山周遭山林,母系尚存。挹娄虽大部已入父系,然仍有少数遗落,仍是母系。亦“常为穴居,以深为贵,大家至接九梯”。
谓“九梯”乃是虚数。言指,阶梯甚深,“其人臭秽不洁,作厕于中,圜之而居”。
洞穴居中为厕,环厕而居。污秽不堪,不忍直视。
皇上所行谷道,正是完水北岸。一水之隔,母系残存。完口津中,出身母系之挹娄客庸,少之又少,几乎无存。足见母系遗风,根深蒂固。
再深思。终北之北,恐亦多穴居母部。敌意天生。若知皇上携三百御姬出行,必生事端。
沐浴更衣,皇上入寝。侍寝御姬,已候多时。
寒风呼啸,零星雪落。
楯墙已无从立人。御姬遂入望座御敌。望座如望楼,高举御舱之上。四面清钢琉璃,更有机关汽弩御敌。只需点燃喷灯。顷刻间蒸汽充盈。弩发如雨。内外车灯,亦彻夜长明。亦可驱走兽暗袭。
今夜,由夜莺安德莉娅,携鹰塞希莉娅、荆棘西尔维娅、火绒维吉妮娅,望座值守。十倍拓展卧蚕车,首尾相接,围拢外圈。汽弩远击千步。四面居中,各置一人守夜即可。
长夜漫漫,四人精神抖擞,睡意全无。
见似有活物,攀上楯墙。四人不分先后,以打火机点燃喷灯。
汽弩丝丝作响,有顷便有烟气溢出。
砰
一点寒芒,电射而出。
血花迸溅,惨叫坠地。
鸳鸯榻中,霜鸦达莉娅,浑身骤紧:“夫君。”
皇上言道:“无妨。”
达莉娅,闻声松弛,除去锁体。
1。265 焚香漫道
一夜无惊无险。不等天光大亮,伏兵尽退。
近前一观。亦如传闻所载,只见毙命斥候,披发黑齿,多垢不洁。猪皮衣下,另用豕膏涂身。厚数分,以御风寒。猪皮之下,涂抹豕膏,与猪身肥肉结构类似。当可御寒保暖。
汽弩威力巨大。穿胸洞背,虽避要害,亦血流而亡。其中一人,中矢腹部。肠穿肚烂,死状凄惨。皇上命堆薪柴,焚尸灭迹。
稍后整装出发。绕行大鲜卑山首。
密林山丘,人迹可寻。挹娄母国,世代居此。彼时,将作寺工舡,溯完水而上。便有匠人上报,两岸密林皆闻人声。突见季汉大舡,挹娄母族,焉不惊惧莫名。
身负弓矢,怀揣利刃,夜探营地,恐非善类。
行不多久,忽见烟柱冲天。御姬来报,有挹娄穴居被焚。
待车驾抵近,皇上亲往一观。
谓,“狡兔三窟”。挹娄穴居,亦如兔窟。散布土丘四周,皆有浓烟冒出。又谓“兔子不吃窝边草”,唯恐洞穴暴露。挹娄于洞口周遭,围建石垣。类比小型烽堠,岗哨林立,日夜守备。垣中血迹可知,必是趁寒夜昏睡,被人潜入杀害。后燃狼烟,塞满洞窟。穴居挹娄,悉数呛毙。
御姬欲下窟一探。却被皇上所止。再思昨夜之事,皇上言道:“穴居挹娄,亦有仇敌。”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若无深仇大恨,岂能满门杀尽。
无论发烟之物,亦或是杀尽石垣守卫,皆非一人可为。若非军队来袭,必出举族相攻。人负一薪,足可拥塞洞窟。穴居弊端,一览无余。
车驾上路,三日绕大鲜卑首。已入郅居郡境。便有漠北都护府骑卒,赶来护驾。皇上询问队率,穴居挹娄诸事。
队率出身漠北部族。完水之北,略知一二。传闻,终北之北,四季冰封之地。另有冰窟挹娄,与穴居挹娄为敌。
闻“冰窟挹娄”,皇上似有所悟。穴居与冰屋,大同小异。冰原之上,无从掘土为穴,故凿冰为窟,以避风寒。后世称其为,“因纽特人”。印第安人则称其为,“爱斯基摩人”。意为“生食之人”。时下,皆称挹娄。
料想,必因狩、领地等,时起争端。
终北之北,远在诸夏徼外。若非皇上君流十万里,恐不为汉人所知。灭门惨案,知非漠北都护府所为,足以。
皇上所立苍州,便以完水为界。北扶余各部,如“北夷橐离国”,纷纷出山稻作,向化日盛。一一水之隔,蛮荒之别。穴居挹娄之北,另有冰窟挹娄。足见穷发极北,亦有人居。
皇上车驾郅居。漠北长史窦宾,从事田畴,携属吏恭迎百里。
府治武牧,先为皇上兵车营地,后扩为冬宫。彼时漠北各部所赠美人千人,数万仆从,皆居于冬宫城中。后美人多半南下,入长安行宫。验明正身,纯熟季汉宫仪,后填充各宫。三载之中,当陆续迁往关中。若不能得皇上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