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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命于广陵太守,兼领伏波将军陈登。见天子诏书,足智如陈登,顿时醒悟。曹孟德避实击虚之计,乃联手袁术,共破吕布。
于是,奉天子之命,假输海陵仓米,奇袭夺城。别驾麋竺,亦有赚(取)(下邳)城之功。
为便陈登行事。曹袁二人,假戏真做。真刀真枪,鏖战三日。稳住吕布,迷惑陈宫。待陈登夺城,吕布阵脚大乱。袁术得窥,遂遣使入营,自领陈登共谋。以消陈宫心中所疑,共谋乃曹司空。淮南使者口出“唇亡齿寒”,为陈登辩解。亦是袁术暗授机宜。
下邳被袭,家小不保。军心不稳,人心忐忑。陈宫自以为,算无遗策。故深信不疑,自投罗网。于归途必经之地,泗水入淮处,被曹袁联军,重重围困。
计中计之“二重计”,便是曹袁暗中结盟,各自分工。假意敌对,实则暗合。联手共造,虚虚实实,迷惑众生。
然,季汉谋主,早已窥破。许子远笑问陈孔璋,“圣主聪叡,有周成之质”,语出何人?
已道破天机。
袁术,早有投诚之心。
且袁公路视群雄如无物。唯服皇上一人。二袁割据,然并不同心。闻甄都天子,乃出皇上九子,季汉三兴,已成定局。于是,便起献传国玉玺,归顺季汉之意。
曹司空,遣使淮南。与袁公路,一拍即合。细说避实击虚之计中计。袁术依计行事,终诱徐州大军入瓮。
淮泗交口。
一叶扁舟,载甄都天使,登徐州旗船。
天子诏命:吕镇东,解甲归田。
季汉三兴,剪灭群雄。割据拥兵,既往不咎。若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满门伏诛,并夷三族。
此乃天子定罪:群雄割据,不顺汉廷。
且虑,乱世安民有功,故既往不咎。
下邳家小被拿,徐州兵马被困。束手就擒矣。
“如何?”吕布问陈公台。
“将军,自决。”陈公台,仰卧病榻,一败涂地,心如死灰。
吕布心领神会:“曹公何在?”
“司空身在盖海。”甄都天使答曰。
“某欲一见,可乎?”吕布问道。
“可。”甄都天使,有备而来。
遂与吕布同舟抵达,同登盖海大舰。步入爵室,吕布目光骤凝。
一日之前,还血战寿春,势不两立之曹袁。正推杯换盏,把酒言欢。
“奉先,既来则安。”曹司空伸手相邀。
吕布解兵入席。便有船上官婢,捧盘斟杯,殷勤侍奉。
“且满饮此杯。”袁术喧宾夺主。
三人举杯共饮。
吕布落杯相问:“何人设谋?”
“御史中丞,荀文若。”袁术龇牙一笑。
吕布信服:“谋主之列也。”
“与文若,同为季汉之臣,幸甚至哉。”曹司空有感而发。
“家小如何?”吕布当有此问。
“流徙条支。”曹司空答曰。
“此生不归乎?”吕布又问。
“天子,未定归期。”曹司空实言相告:“许,皇上君流十万里归。大赦天下,奉先可回。”
“善。”吕布满饮,离席自去。
稍后,吕镇东传命三军,奉天子命,解兵附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徐州将校,奉命行事,不提。
捷报传来。袁术抚掌笑问:“某拜何位?”
“当为三公。”曹司空举杯笑答。
“哦?”袁术醉眼蒙眬,转而又问:“若某为司空,孟德又拜何位?”
“可为丞相矣。”多年好友当面,曹司空直抒胸臆。
闻此言,袁术踉跄起身,离席下拜:“曹丞相。”
“袁司空。”
二人礼毕,四目相对。不由仰天大笑。
徐州精兵,由翥凤押运,顺下中渎水,囤于广陵大营。徐州将校,则解兵登盖海,顺下淮水,绕行大河之尾,入甄都十八里浦。觐见天子。得朝廷赦免,可与家人相见。
天子大赏有功。
拜曹操为丞相,封袁术为司空,俱开府。淮南属吏,此时方知,竟已为季汉之臣。军师阎象,继为扬州牧。拜前沛相陈珪,为徐州牧。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海内咋舌,群雄震慑。
曹司空妙计破敌。一战取徐州,并淮南失地。
待豫州牧丁原,入朝称臣。关东群雄,唯剩刘景升一人。
袁术携淮南属吏,进献传国玉玺。以应季汉三兴。
天子大喜。犒赏三军,大脯三日。
袁术公府,人才济济。
此时,皇上所置,季汉朝服。九月授衣时,甄都朝臣,便以披身。曹丞相,位上公之首。总领朝政。袁术位列三公,淮南将校,仍奉其号令。与骠骑大将军张济同。徐州健将精兵,皆归曹丞相统率。甄都天子,足有四十万大军。
一统关东,指日可待。
甄都宫,承光殿。
天子专开朝议,问政公卿。
“吕布、陈宫等,徙比景,可乎?”
曹丞相,持芴奏曰:“臣,窃以为。宜徙条支。”
“条支远在海西,人言足有五万里。”天子不解其意:“何其远乎?”
曹丞相对曰:“季汉三兴,皇上君流十万里,‘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吕奉先,‘虓虎之勇’,陈公台‘英奇之略’,此去海西,当有大用。”
天子恍然大悟:“丞相,所言是也。”
“陛下,明见。”曹丞相志得意满,更显虚怀若谷。
“六雄皆循此例乎?”天子举一反三,果然周成之质。
“六雄不死,亦出皇上圣意。”曹丞相如实作答。
“善。”天子涣然冰释。既是阿父之意,当遵之。
1。290 舟车楫马
,刘备的日常
江东建业宫。
合肥侯,枯坐无言。殿中群臣,噤若寒蝉。
堂堂江东车骑大将军,竟不战而降,携淮南群僚,献传国玉玺,换得三公高位。累及扬州江北二郡,并徐州四国一郡,悉归甄都治下。
曹孟德更因功,拜为丞相。总领甄都朝政。麾下集齐飞云、盖海,翥凤,三大舰队。舟楫步骑,水陆相加,足有五十万众。
论兵锋之盛。除皇上无上将军幕府,便数曹丞相公府。
闻豫州牧丁原,入朝觐见。得曹丞相礼遇。仍掌一州之治。假以时日,当入朝为公卿。豫州牧,再另授贤才。江北群雄,只剩荆州牧刘表,颇多独木难支。所幸,南阳失而复得。可假军屯之名,为荆州藩屏。以御关东大军。然三载之间,刘表当俯首称臣。
彼时,关东群雄俱灭。曹丞相可诈称,“百万雄师过大江”。与据土人雄袁本初,会猎江东。
毋论胜负。
季汉三兴,不可逆也。
江东君臣,心知肚明。袁公路,献宝割地,如愿身入,季汉朝堂。亦是安身立命之良策也。只恨,曹公晚来,我等无此良机也。
合肥侯,起身罢朝。
百官恭送。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终归,“一朝天子,一朝臣”。无非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
今为江东之臣,他日当如淮南群僚,俱为汉臣也。
合肥侯乃出后汉宗室。虽认祖归宗,入季汉家门。然扪心自问,断难舍帝位。史侯,贬为县侯。此生不作他想。后汉宗室,唯合肥侯,延续国祚。皇上一日不归。后汉一日未亡也。
淮南群僚,拖家带口,齐奔甄下。
如长史杨弘,别驾韩胤,仍为袁司空公府属吏。淮南上将张勋、纪灵等,虽拜四方将军,仍以袁司空,马首是瞻。袁司空虽稍逊曹丞相一筹,然足称群臣。甄都一时,权贵云集。
曹丞相上表,请开十八里浦漕渠。绕甄下,通雷泽。大河漕船,可经水砦,直入甄下。城港相济,繁华更盛。
天子无不应允。
甄都宫,亦多大殿扩建。曹丞相,久据关东之心,昭然若揭。飞云、盖海、翥凤,三大舰队,守护关东,甄都纵临河,亦有何惧哉。
为彰陈元龙,袭取下邳之功。曹丞相,以伏波将军,持节,督长江防线。淮南水军将校如樊能、于麋、张英等,皆受其节制。征得袁司空首肯。以翥凤,为伏波将军旗船。立伏波将军大营于茱萸湾。兼领广陵太守,射陂屯田,并海陵仓米,俱为伏波营支取。
陈元龙,声威大震。拜广陵功曹陈矫,为军师中郎将。励精图治,舟车楫马。常有南下之意。
徐州四国一郡,长令皆出吕布僚属。
曹丞相,悉数留任。然如张邈,张超等,皆却不愿苟且。携家小随吕布、陈宫,远徙条支。镇东八健将,成廉、宋宪、侯成、郝萌、曹性、魏越六人,亦各携心腹死士数十,举家徙条支。唯有曹豹、许耽,留守徐州。
敖仓港。
“见过吕将军。”海市令先礼。
“罪徙之人,不敢称将军。”吕布回礼。
海市令恭敬如旧,请吕布登旗船。待安顿好家小,干支海市,携白波大舡百艘,浩浩荡荡,顺下大河,乘冬初信风,南下象林。待补充辎重,再过顿逊海渠,经南天竺海,远赴条支。航程足有五万里。南州无冰期,一路畅行无阻。
船上亦有良医。为陈公台诊治。然,“心病还须心药医”。陈公台,技不如人,棋差一着。心中愤恨,难以疏解。急火攻心,积郁成疾。
吕布日夜探视,唯恐有失。
于吕布而言。虽痛失镇东将军,并徐州牧高位。然毕竟豪杰心性。且保全有用之身,他日必得用武之地。大丈夫云游四海,何患功名不立。
待旗船官婢,喂服汤药。陈公台,面色稍霁。
“公台?”吕布榻旁轻唤。
“将军。”陈公台,刚直壮烈。吕布虽非明主。然能同甘共苦,亦实属不易:“宫,平常自谓智计有余。今竟陷将军如斯,某之过也。”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