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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双也和刘备一样,蹿高了一大截。
“你怎么许久才来?”苏双仰头问道。
“说来话长。”刘备这便下马,将一年多的事情说与他听。
“难怪。”苏双这才知道,刘备身上竟生出了这么多事情。
“公孙瓒来了没?”刘备今天骑的可是一匹公马,还怕他作甚。
“瓒公子自然在。”苏双指着青駹马笑道:“今年这钱可不好赚。”
刘备嘿声一笑:“今次我来与他配种!”
“谁要与我配种?”声音自耳后来,吓了刘备一跳。
没等回头,一只胳膊便搭了上来:“刘备贤弟,你家母马可曾生下我家子否?”
“昨夜已生。”刘备一想不对:“乃我家马驹。”
“哈哈”公孙瓒长笑:“你我兄弟,你家不就是我家?”
“那你家是不是我家?”刘备反问。
“哈哈!要问过家翁方知!”公孙瓒只手一摊,“哪日,我给你引荐?”
“算了。”刘备正要开口,却见公孙瓒表情一凝:“此马,眼有疾?”
“砂一目。”刘备指着青駹马的左目。
“可惜。”公孙瓒摇头叹息。看样子他本想打这匹马的主意。见眼有疾,便消了此念。
“平日骑行,也挺稳当。”刘备笑道。
“那是自然。却不堪大用。”公孙瓒口中的大用,显然是指沙场。
“此马作价几何?”声音似有耳熟。
刘备循声一看,可不正是那胡商!
“不卖。”刘备笑着执礼。
“虽目盲,却可配种。”胡商一语中的:“所诞必是良驹。小友若得空闲,不妨来我帐中一叙。”
“好。”刘备点了点头。对这个胡商的身份,刘备也很好奇。出手便是二十金,知道被骗仍要再买。不知今日,又想作何计较。
辞别了公孙瓒和苏双,刘备牵马来到胡商营地。
通报后,一貌美胡姬领着刘备进入帐内。
胡商盘坐毯上,冲刘备伸手笑道:“坐。”
“谢座。”刘备也学着他的模样,盘坐下来。
“听闻你又造出一奇物?”胡商颇有耳目。
“然也。”已经公之于众的东西,刘备没有掩藏的必要。
“上次你买牛皮,便是为造此物?”
“也对。”
“能否买一张与我。”胡商还是想做生意。
“可也。”刘备笑道:“此垫分上中下三品,上品万钱,中品三千,下品千钱。你要几品?”
“极品。”胡商笑道:“需按我心意,定做一张。”
刘备心中一动:“你且道来。”
胡商笑道:“无它,垫面需用紫貂皮。”
“做不了。”刘备哪里去给他找紫貂。
“贵客尚黑,颇识皮裘。若非紫貂,何以称极?”胡商摊手道。果然,他背后还有位大金主。想必那两盒果冻,也是背后金主所买。且居苦寒之地,否则也无需在寝垫外,蒙上毛皮保暖。
刘备忽然想到了自家的金胆黑熊皮:“熊皮可否?”
“且说说看。”胡商果然意动。
刘备便将三叔熊当日的状况,细细道来。
听完刘备的描述,胡商欣然点头:“金胆黑熊可也!”
“你愿出价几何?”刘备笑问。
“也二十金可否?”
刘备断然摇头:“金胆巨熊,毛发无伤,世间罕有。非百金不易。”少于一百个金饼,不会交易。
“若果如你所说,便是百金又何妨?”胡商果然豪爽。
“那就说定了?”来一趟马市,又赚百金。修建庄园坞堡的钱,有了。
真,天助我也。
1。42 刘备四友
“定了,定了。”胡商与刘备三击掌。
百金可不是小数目。
一金万钱。百金就是百万钱。百万钱能买个一百石的御史。若是打对折的名士,能换个两百石的县丞当当!
而且,若是在马市兑换,百金能兑一百五十万。
这胡商,是不是也太有钱!
也是,良马一匹值二十万。百金也不过是五匹马的价钱啊。
刘备想了想道:“可否再与我些牛皮?”
“有何不可。”胡商甚是豪爽。只是,你这张作价百金的床垫,究竟要送谁?
出了胡商营地,刘备又去寻苏双。
公孙瓒也在侧。苏双正指着市中一匹高头大马,向他低声道来。公孙瓒不时点头。显然是看中了这匹母马。
“苏双,瓒公子。”刘备牵马而来,不等近身就先行问候。这是好意提醒。两人间不想为外人知的话,便可就此打住。
“刘备,你来的正好。”公孙瓒以手指马,笑问:“这匹母马如何?据那胡商说,乃是乌桓马与大宛马杂生。”
刘备细看之后,笑道:“瓒公子,大宛马虽善冲刺疾行,耐力却差。若想游骑四方,此马不妥。”
“怎样!”苏双拍手笑道:“可如我说!”
“果真如此。”公孙瓒苦笑摇头:“想我今日注定无所获。”
不等刘备开解,这便又放声笑道:“也罢。走,我请你去吃酒。”
“不可,不可。”刘备急忙摆手。少爷我才七岁好吗。去拉苏双,苏双也推脱不去。无奈,公孙瓒只得舍下二人,却寻那些个狐朋狗友。
等公孙瓒走远,刘备笑道:“苏双,不如去我家?”
“这样啊”苏双最熟悉的就是马市。似乎只要一想到要离开马市,就会心生紧张。
刘备笑着眨了眨眼:“大黄产子,你岂能不去?”
“那,好吧!”苏双终于下定决心。
“来!”刘备这便扶他上马,牵着缰绳出来马市。
正与几个好友说笑的公孙瓒,无意间回头。正看见刘备牵马,载苏双离去的一幕。
“嘿,刘备!”
苏双和刘备,年纪相仿,两人说说笑笑,没觉有何不妥。然而在公孙瓒看来,刘备牵马步行,苏双反端坐马背,就是大大的不妥。他自觉也能与苏双打趣说笑,却绝不会为他牵马。
无它,身份不同。
这个时代,良贱总归是有别。
这也是他对刘备另眼相看的原因。
出了城门,刘备翻身上马,快马加鞭,飞驰而去。
苏双虽善马,却从未骑马。眼前景色飞掠,耳边风响,一时头昏眼花,不禁大呼小叫。
惹得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刘备不禁大笑。这便放慢马步,一路小跑着返回了楼桑村。
“哇”不等下马,苏双就被刘备家的住宅惊呆。
“这都是你家?”黑乎乎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偌大的圈。
“都是。”刘备笑着把他扶下马背:“走,去见阿母。”
不由分说,刘备拉着他入了院中。青駹马颈上铜铃在门前一停,阿母便知刘备回家。
起身迎至廊下。
公孙氏走过来,帮他卸下缰绳马鞍。刘备拍了拍马背,青駹马一路小跑着奔向后院槽头。
“阿母,这是苏双。”刘备笑着引荐。
“见过夫人。”苏双急忙行礼。
“你就是苏双?我儿时常提起。”母亲含笑点头。
“我与刘备在马市相遇。”苏双见刘备母亲并未有一丝一毫的反感,这便送了口气:“相识一年有余。”
“进来说话。”母亲含笑邀请。
“好。”苏双脱了草鞋才发觉不妥。脚实在是太脏了。
“无妨,我去为你打盆水来。”刘备也发现了。这便去井栏打了筒清水,为他濯足。
洗好脚,用麻布拭干。这便赤足入堂,跟着刘备在麻垫上跪坐下来。
公孙氏捧上香茗和鲜果,陪坐在母亲身侧。
苏双是第一次做客。对眼前的一切都觉得新奇。且都年少,也没有许多的顾忌。母亲又慈善,让苏双越发感觉自在。喝着香茗,吃着鲜果,与刘备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开心都在脸上。
吃完,喝完,刘备拉着他去后院看黄骠马。
起身前,苏双还不忘向母亲和公孙氏行礼。
“小弟此友,真纯可爱。”公孙氏笑道。
“能广交友,而不拘一格。我就放心了。”母亲笑着端起香茗。
想着刘备的那些个朋友,公孙氏不禁笑道:“士农工商,样样齐备。”
母亲亦笑:“士农工商,四民者,国之石柱石民也。”四民月令的四民,便是指此四类。
可不是么。经商的耿雍,世家的崔钧,善马的苏双,远赴洛阳的牵招,还有在家埋头苦读的张小胖。
看着苏双留下的一排脚印,母亲已知其双足尺寸:“不如给他做双青丝履。”
“好。”公孙氏笑着点头。这便取来针线,与母亲忙碌起来。
母亲是大家闺秀。虽不善操持家务,女红却一顶一的好。即便生活窘迫,一日三餐需典当度日,可刘备身上衣服却从来一丝不苟。
当下的普通人,不能穿彩色的衣服。服装不可染,须是织物本色。唯一能穿上身的颜色,就是青色。所以青巾、青衫、青丝履,都是寻常人家的着装。
后院马厩。
看过黄骠马和小马驹后,苏双顿时笑开了花。
“刘备,此必是良驹!”
“我说是白牺,你看对不对?”刘备笑问。
“这谁能知晓。你说是就是。”苏双笑答。
“听说马驹长大,毛色会变。不知此马会不会也变成了别的毛色。”刘备有些担心。
“多半不会。”苏双先是摇头,跟着又说道:“毛色其实并不重要。古代有九方皋相马的故事。是不是良马,他从来不看毛色的。”
“也对。”刘备欣然点头。
苏双看完马驹,又走到黄骠马身旁,细细察看生产时留下的创口的愈合情况。确定无碍,才和刘备出了马厩。两人又登上望楼,凭栏远眺。刘备指着清溪口的百余亩水田,把陷石开荒的事说与他听。听到要紧处,苏双不禁眉飞色舞,真心为刘备赶到高兴。眉宇间发自肺腑的赤诚,做不得半分假。
刘备有指着村中草庐说,要让刘氏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