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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田晏表情淡然,皇甫嵩问道:“不知将军可有破解之法。”
“左中郎将来前,蓟国信使快马送来书信,已解我焚心之急。”说着,便将书信递给皇甫嵩。
“原来是人悬大木鸾之下。”只需一语道破天机,玄而又玄之事,便可当即大白于天下。
“难怪黄巾贼只肯夜袭。此物若白日放出,又何须蓟王来函。”田晏一声冷笑:“黄巾贼人装神弄鬼,妖言惑众,当尽数杀之,以绝后患。”
“将军所言极是。”皇甫嵩重重抱拳:“末将听凭调遣。”
“如此,请左中郎将谨守营盘,待蓟国船到,你我二营各自前移三里。打造云梯诸器,择日攻城。”
“喏!”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
遥见蓟国水军横海纛,远远探出地平线。又飞快升起,迎风怒张。城头黄巾守军皆窃窃私语,面露惊惧。蓟王之强,又何须多言。
港口守军,急忙移开水面拦阻舟船,放蓟国船队入港。
田晏亦派出精骑,护送车队前往迎接。港口距邺城五里。黄巾贼若敢出城,未必不能一战。奈何远远得见,却闭门不出。任由车队将货物卸下,安全运回大营。
随船人等,亦赶来相见。
“卑下见过二位将军。”绣衣吏什长抱拳行礼。
“壮士免礼。”田晏居高笑道:“替我谢蓟王。”
什长却不急离去:“来时主公命我传语将军。”
“速速道来。”
“主公说:‘黄巾贼中亦有精通机关术者。大木鸾只是其一,城中定藏有诸多机关利器。将军不可不防。另外,邺城高耸,护城河引漳水灌入,难以逾越。井阑、云梯皆力有不逮。将军不妨见识一下我蓟国机关诸器模型,或大有裨益’。”
“何为模型?”田晏问道。
“何不让将作馆巧工为将军解惑。”什长答道。
“如此,且入帐言明。”
“模,法也。水曰法,木曰模,土曰型,金曰镕,竹曰笵。”一青年儒生,入帐后躬身答道:“所谓模型者,便是‘以土木仿其型’也。”
见他出口成章,甚有气度。不似一般匠人,田晏这便问道:“阁下何许人也?”
儒生再行一礼:“蓟国大利城长,苏越,见过二位将军。”
“原来是蓟国长吏,请坐。”
“谢座。”苏越就坐后,又言道:“可否将鄙国机关器模型,呈与将军一观?”
“可也。”
苏越轻轻击掌。便有候在帐外的蓟国巧匠,合力抬入一漆木长箱。
见状,帐内军士纷纷上前,组成人墙。将二位主将挡在身后,又与巧匠一同打开箱盖。
木箱层层开启,分解成三个承案。许多造型各异,栩栩如生的微缩模型,整齐划一的排列在案上。
军士捧起承案,上下左右看过,确认无误,这便依次摆放上书案。
“左为攻城诸器,中为守城诸器,右为野战诸器。”苏越冲二人和煦一笑:“敢问将军,可有心仪之物?”
黄巾逆贼龟缩不出。守城、野战,皆不需要。田晏指着一形似战船的机关器模型问道:“此是何物?”
“云梯舫车。”
“莫非内藏云梯?”田晏心中一动。
“然也。”苏越轻轻点头。
“此又是何物?”
“冲城舫车。”苏越再答。
细细看过,皇甫嵩恍然醒悟:“可源自墨子备城诸器?”
“然也。”苏越笑答。
《墨子·备城门》,列有十二种攻城器械与战法:临车、钩车、冲车、云梯、筑堙(y,筑土堙塞)、水淹、突击、穴道、空洞(挖地道塌墙)、蚁傅(爬墙)、轒輼(fénēn)及轩车。
只不过比起墨子所创的简易攻城器。蓟国将墨门诸器与蓟国特有的舫车相结合。打造而成“自走机关器”。
“此物可曾带来?”田晏手指‘云梯舫车’问道。
苏越笑着点头:“皆在船上。”
“可否演示一二。”
“有何不可?”
1。143 七十二妃
苏越笑道:“二位将军只需如此如此……”
听完苏越之策,皇甫嵩这才醒悟:“莫不是声东击西之计也!”
“然也。”苏越笑着点头。
略作沉思,田晏这便传令:“来人。”
“在。”
“传我将令,全营兵士,人马饱食,养精蓄锐。待明日鸡鸣时分,拔营向前!”
“喏!”
皇甫嵩随之起身:“末将这便回营预备。”
“请。”田晏抱拳相送。
“且慢。”
皇甫嵩与田晏闻声一愣。
说话之人,乃是苏越:“二位将军,实不相瞒。机关诸器,营造甚是费时费力。临来时,主公有言在先。若机关器确有奇效,二位将军需答应一事。”
“哦?”田晏这便问道:“蓟王所求何事?”
“待城破之后,二位将军需善待城内民众。不可滥杀无辜。”苏越言道。
“可也。”田晏郑重点头:“除黄巾乱贼,城内百姓皆既往不咎。”
“多谢将军。”苏越这便告辞离开。在一什绣衣吏的护佑下,返港登船。
青天白日。数里之遥,城头黄巾贼可一览无余。奈何却按兵不动,龟缩不出。
此情此景,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城内反贼皆是鼠辈,不敢一战。要么城内别有洞天,暗藏巨大杀机。故而贼人有恃无恐。
午后,忽听港口号声雄浑。蓟国横海纛迎风招展,水军明轮舰纷纷离港,沿漳水返回蓟国。
目送最后一艘大船消失在地平线,城头黄巾军皆松了口气。貌似,蓟国水军此来,乃是为汉军运送辎重,而已。
先前蓟王擅发檄文,无诏而讨伐张举、张纯。虽有功于社稷,却也被朝廷内外所诟。朝廷既已出四路大军,讨伐黄巾。蓟王又岂还敢擅自发兵。
无上命而妄动刀兵,自取其祸也!
蓟王宫,风和日丽。
蓟王与五十五国五十六公主,分八日行周公之礼毕。史称“八日之幸”。
陛下圣谕传达,西域五十六国甄选适龄公主和亲,亦成美谭。两汉和亲,皆是汉庭陪嫁。自蓟王始,皆行聘娶。一嫁一娶,一进一出。意义大为不同。蓟王一世人杰,实为煌煌天汉挣来不少脸面。
第十日,清晨。
恰逢大朝会。见蓟王举步生风,紫气东来。举手投足,气象万千。落座后,光华内敛,神物自晦。所谓:九曲夷山采雀舌,一溪活水煮龙团。
嗯,此茶甚佳。
清新爽口,回味悠然。令人忘忧。
第九日,国医令华佗已亲来为蓟王诊视。言,虎狼余毒皆化为虎狼枢机。只需假以时日,吐故纳新,去芜存菁,韬光韫玉,养精蓄锐,便可龙精虎猛,所向披靡。料想,百二十子,唾手可得。
人逢喜事精神爽。环视殿内群臣,蓟王朗声言道:“可有要事奏报?”
“回主公,国中并无大事。”右国相耿雍起身答话。起身并非站立。而是引身而起,变端坐(安坐)为长跪。“古人之坐,皆以两膝着席,有所敬,引身而起,则为长跪。”上半身直立,双腿仍跪在席上。
汉时朝议,若非出列,无需站起。
与往年开春后,陆续有流民来投不同。新春伊始,万象更新。奈何大河南北,皆有战事。流民多为黄巾裹挟,壮大反贼声势。汉军四面合围,黄巾龟缩不出。山林野渡,常有小股贼兵出没,陆路多已断绝。
然蓟国内外,却一片祥和。农人忙于通渠圩田,蓄水备耕。南部各城尤其繁忙。六国百姓虽客居蓟国,却享有和国民同等待遇。不过是将一家赋税由赀库自行划归本国帐下,除此之外,别无不同。
亦有人问:待黄巾贼灭,宅院良田又当如何?
小吏笑答:稍安勿躁,主公自有计较。
今日朝议,轻松写意。又谈了些时局,数路谋划皆无进展。关西贼势渐大,洛阳仍无消息传来。关东战况胶着,汉军南北分割,黄巾贼据城而守,未决胜负。
临乡政务,多由蓟都尹娄圭,自行处理完毕,两位国相看过,无需奏报。
不到日中(午时),便散朝。
昨日安寝时,王妃言道,寝宫人数渐多。二层以上,皆有人居。何不将一层大室,尽数改建。或为花厅,或为茶室,或为宴会,或为歌舞乐堂,不一而足。
刘备深以为然。已命蓟国良匠,设计改造。
三楼,“凹”字形楼顶花园,已居中设下午宴。待蓟王赶到时,王妃,丽珠、乌莲二妃,安氏四妃,小姐姐七妃,西域五十六妃,计七十妃,已等候多时。距后世所谓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不过少了二人。加上还需与窦氏结亲,以及为萍踪不定的甯姐姐预留一位,距完满似也不远了。
“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事实上,人数远不止此。“九妃六嫔,陈妾数千”乃是常态。诸如先帝与陛下,妻妾成群,宫女过万。亦无可指摘。只需他养得起。刘备可不敢效仿二帝。若不是陛下金口玉言,御赐和亲。刘备怎会想到与西域五十五国结亲。
陛下此举,莫不又是神之操盘。
“臣妾,拜见夫君。”心中浮想联翩,眼前一片莺莺燕燕。
“诸夫人,免礼。”刘备与公孙氏相伴落座,众妃遂各就各位。
环视皆有过肌肤之亲,鱼水之欢的各色美人,刘备柔声说道:“王妃昨日说,以前互不相识,以后便是家人。当同食共饮,同床共枕。今日权且在此设宴,待大室修缮完毕,便搬去底层用膳。宫城不大,胜在辗转迂回,错落有致。若觉得闷倦,亦可相伴出城赏玩。只需记住,言行举止,合乎身份。不可失蓟国体面。”
“臣妾知晓。”
“如此,且用膳吧。”刘备欣然一笑。
所谓蓝田种玉,金玉良缘。
五十五国公主,能远嫁英姿勃发,春秋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