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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封赏亦如此。所涉名目,当有出处。所设名号,必有来由。
若封麾下为偏将军,则需看主公是何名号。如史上刘备曾封赵云为偏将军。时刘备为左将军。故赵云的偏将军,便隶属于左将军部。
请悉知。
“世人皆说,大将军善治城营国。今日所见,方知怎叫一个了得。”便有麾下言道。
“却不知征召将军,又是为何。”另有麾下言道。
“何必乱猜。待面见大将军,一切自见分晓。”马腾这便扬鞭喝道:“右上左下,切莫逆行!”
“驾——”众骑纷纷追去。
沿青石大道,迂回上山。验过符印,先登守卫遂放马腾一行入关首。
廊前脱靴释刀,轻身入殿,拜在殿前:“末将拜见辅汉大将军。”
“免礼,赐座。”刘备伸手虚扶。
“谢座。”见他一身甲胄,女御卫遂取来胡床。
“孤,且为寿成引荐。”刘备将幕府属吏,依次介绍给马腾。
蓟国谋主,名动天下。马腾岂敢怠慢,依次行礼。
待与从事郎中傅燮见礼,马腾这便抱拳相问:“敢问大将军。召末将前来,所为何事。”
刘备亦直言相告:“洛阳传讯,陛下已诏命尚书台,仿效护羌校尉,增设护氐校尉一职。持节领护十三氐道。孤有意表寿成领此职。不知寿成,意下如何?”
“敢不从命。”马腾郑重抱拳:“羌、氐看似同源,却早已别属。氐人多聚居在陇南、巴蜀等峻岅之间。若能独成一支,自与羌人区分。对我大汉而言,亦有诸多便利。”
“如此,甚好。”不愧久居羌氐边地。见马腾对羌、氐,心知肚明,刘备欣然点头:“孤这便上表,举寿成领护羌校尉之职,都护十三道羌人。”
“谢大将军举荐之恩。”马腾再拜。
如前所说。破羌将军,并非常设。待战事毕,名号便会收回。朝堂当酌情另封。如此列,马腾军职,战后亦会收回。朝廷或另封常设之职。若常设职务,品秩稍低,则会用爵位补足。
如“破羌偏将军”,可另封“护羌校尉”,再赐列候爵。若还有军功,则酌情赐为都亭侯,食二百户。或都乡侯,食五百户。爵位高低,据所立功勋而定,不一而足。
除破羌将军外,如车骑将军,亦不常设。战时拜授,战后收回。
今皇甫嵩与朱儁,并为左右车骑将军。待班师回朝后,此职亦会收回。比照品秩。若不能授予九卿之职,则会外放为一州刺史或州牧。待资历足够,且朝廷有缺,再入中枢,拜为九卿。九卿之上,乃是三公。此便是二人大致的晋升之路。
依照马腾此战之功劳。平羌后,或为骑都尉,封列候。略有参差,却也大致如此了。
今刘备表其为护氐校尉,封列候。自当心甘情愿。
“寿成可称婚配?”正事谈完,刘备又随口一问。
“多年前曾娶羌女,生有一子。今却下落不明。”马腾如实作答。
刘备轻轻点头:“数年前,有‘着匈奴衣胡’抄掠十万北地先零羌妇孺,贩入蓟国。有扶风茂陵母子二人,去北地寻巫祝驱鬼,半路一并被劫。辗转抵达蓟国,今已安居楼桑。少年名叫马超,又唤做‘马驹儿’。你可识得?”
“正是独子!”马腾险些落泪。一直不知妻子下落,难以释怀。不料今日喜从天降,加官觅子,两全其美!
“母、子皆好。马超拜学坛大儒为师,颇有精进。”刘备安慰道。
语出蓟王之口,焉能有假。
马腾拭泪下拜:“谢王上保全家小之义,提携末将之恩!恩义重如泰山。马腾无以为报,此生便追随大将军,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寿成何不改口?”李儒笑言。
“马腾拜见主公!”这便五体投地。
刘备亦喜,遂离席搀扶:“寿成速起。”
“恭喜主公,又得一员上将。”饶是不苟言笑的长史盖勋,亦难免动容。
刘备亦想不到。马腾、韩遂,西州双雄。一个先为护羌校尉,一个后为护氐校尉。正应了那句,时势造英雄。
行认主大礼,便为蓟王家臣。待重新入座,李儒含笑问道:“朝廷欲令‘护氐校尉’治武都。尚书令来信询问,主公尚未答复。不知寿成,以为如何?”
“武都氐人,多白马羌。白马今已为主公所用,不再为患。然巴蜀氐人,却未曾归顺。依臣之见,当治阴平。”马腾果有眼光。
“阴平。”刘备却十分生疏:“又在何处?”
李儒眸中精光一闪:“取图来!”
在凉州山川地形图左下角,终于得见。
阴平,又称阴平道,简称“阴平”。位于益州刺史部下辖,广汉属国境内。安帝永初二年(108年),分阴平道、甸氐道、刚氐道置广汉属国,治阴平。
刘备如何能不醒悟:“阴平道在益州境内。”所谓得陇望蜀。几位谋主,似已开始惦记蜀中山水民情了么。
“如此,文和且替孤向尚书台谏言。便说,护氐校尉,治阴平为宜。”刘备历来果断。
“臣,领命。”李儒等人肃容下拜。
君臣之间,莫逆于心。皆为天下万民计,何须多言。亦无须做小女儿姿态。再延大汉国祚,舍我其谁。
话说。刘备依稀记得,此处有一条尚未开辟的古道,可直通成都。
“益州治何处?”
“雒县。”李儒答道。
竟不是成都……
武都郡,下辩城外,都亭。
一辆幕府马车,正停在路旁。路上车辆纷纷低头避让。而车内之人,却旁若无人,不时掀帘窥探。此人,正是奔赴大震关,以身相试的许师。
却不知。本该径直前往大震关的女巫,为何绕行武都,且经停此地。
不久即从官道自东向西,驶来一辆老旧辎车。与典雅华美的新式幕府马车,并停道旁。
“姐姐别来无恙?”许师推窗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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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兵锋所指
“许久不见,妹妹竟攀上蓟王高枝。倒让姐姐瞠目相看。”柔媚而慵懒的声音,从辎车内传出。语透复杂,却丝毫没有艳羡。
“哼!”熟人当面,许师难掩怒火:“我与汉人势不两立。姐姐又岂能不知。”
“既如此,为何光天化日之下,乘幕府车驾。”辎车女子再问。
“只因,只因……”提及伤心事,许师忍不住落泪。待辎车女子好生安慰,这才将实情断断续续道出。
“女豪竟让你去试婚。”辎车女子亦吃了一惊:“知你深受其害,还令你与汉人苟合。女豪此等作为,令人齿冷。”
“此去刀山火海,尤死而已。”许师已有死志。
“莫非,妹妹欲趁机行刺!”辎车女子大惊。
“正是如此。”许师问道:“姐姐可愿祝我一臂之力。”
“这……”辎车女子似有顾虑:“如你所知。姐姐我…子嗣众多。且教中形式纷杂,生死一线。若我身陷囹圄,亦或殒命于蓟王当面,家中子女,必被奸人所害。”
“姐姐之忧,我岂能不知。”许师忽问:“姐姐一路行来,可遇阻拦否?”
“路上车马不绝于道,倒是不曾拦阻。”辎车女子答道。
“栈道畅通否?”许师又问。
“自当畅通无阻。”辎车女子又答。
“如你所见,蓟王早命人修复武都西峡道,畅通巴蜀。栈道亦被拓宽,足可四车并行。故姐姐一路西行,皆畅通无阻。”
辎车女子轻声道:“蓟王确有过人之处。”
“敢问姐姐,蓟王因何修路?”许师忽问。
“莫非……”辎车女子心中一动。
“姐姐聪慧。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修路名为通商往来,实则为转运粮草辎重。本以为。我钟羌与汉郡秋毫无犯,必不会与大将军结怨。岂料蓟王三弟寒冬出兵,据白石障,杀尽烧当与我送亲人马。又将计就计,寻得我王庭所在。掠走女豪,兵围西倾。不得已而结城下之盟。女豪与蓟王结亲,百万钟羌皆成蓟王仆众。我一人之荣辱得失,比起百万种辈,有何足惜。拼死一击,不过是想救百万钟羌于水火。试想,若蓟王得百万钟羌,一举平定陇右。那时,兵锋所指,又当转向何处。”
“嘶……”倒吸一口凉气,辎车女子这便醒悟:“所以蓟王未雨绸缪,先行修路。”
“然也。”皆是冰雪聪明之人。只需点破利害关系,结盟水到渠成。
“此去,可留有后路。”辎车女子果然打定主意。
“背水一战,向死而生。”许师答道。
“好,我随你去。”辎车女子言道。
“姐姐可还需稍作准备。”许师强压心头之喜。
辎车女子已有备而来:“所需皆在车上。”
“如此,姐姐速换乘幕府车驾,已遮蓟王耳目。”
“好。”
须臾。幕府马车缓缓前行。那辆老旧辎车则徐徐回转,分道扬镳。
洛阳小市,金水汤馆。
身穿浴袍,登二楼雅座。环视座上宾客,这便双眼一亮。
不等走到座前,贾诩已起身相迎。
“见过老大人。”
“贾丞免礼。”曹节信步入座。老而不衰,身强体健。要说这内官,确驻颜有术。
“见老大人红光满面,精神焕发。身轻体硕,步履生风。诩,不禁为我主庆幸矣。”
“哦?”曹节欣然一笑:“承右丞吉言。老朽了此残躯,当再为王上及陛下,鞍前马后,牛马十载。”还要再弄权十年啊。
贾诩叹道:“若非老大人坐镇尚书台,今日时局当崩坏到何种地步,犹未可知也。”
此语,直戳心窝。曹节亦一声叹息:“右丞足智雅量,可谓一语中的。尚书台,掌天下之枢,各方计较,损益得失,每每耗尽心机,险中求存,只为权衡多方利弊,更需保江山永固,亦不倾覆社稷。个中艰辛,实不足为外人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