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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伊阙)关时,(董)太皇询问左右。不见董骠骑车驾,恐生不测。遂命末将领兵接应。”吕布答曰。
“原来如此!”终归还有人惦记。否则,死于非命矣。
“京畿近郊,八关内外。何来大队马贼。”吕布疑道。
“非是马贼。乃是……”不说还好,听吕布说起,董重恨意丛生:“车骑营中四郡胡骑。”
“何车骑?”吕布亦吃一惊。
“正是。”董重恨声不绝:“千算万算,不料杀我之人,竟是何苗。幸得左中郎将驰援,何苗小人,这才未能如愿。果然苍天有眼!”
吕布无言以对。二戚之争,今夜之后,势如水火。当置身事外,防延祸上身。
目送董骠骑,车驾远去。
偷袭之人,纷纷勒马。
“吕布虓勇,万夫莫敌。”说话之人,正是曹孟德:“然来与不来,董重今日皆可逃过一劫。”
“子远盗何苗兵符,引胡骑四面围剿。当如何善后。”此人必是袁绍。见事成,遂心忧同伴安危。
“无妨。”曹操答曰:“以子远之谋,必有脱身之计。”
“董重大难不死,必兴兵报复。二戚之争,再无可转圜。”袁术一声轻笑:“子远嫁祸之计,成矣。后续依计行事,当兵不血刃,除二戚之患。”
袁绍又道:“吕翁不可再留,速将家小遣归故里。”暗中出手相助,下药董骠骑驽马者,便是杜康村里魁,吕伯奢。
曹操答道:“今夜便已动身。”
“如此,我等速回。一切如故,切莫走漏风声。”
“好!”一行人这便抄近路,赶在董骠骑之前入关不提。
伊阙关下,人马嘶鸣。
二宫太皇并少帝车驾,已先行入关。余下车马列队,正井然有序,依次通关。入关后,便是洛阳京畿,安全无虞,各自散去。
关内驿馆。见董太皇越发不安。窦太皇遂劝道:“姐姐切莫心急。许是路上耽搁,当无大碍。”
“事有蹊跷。”董太皇言道:“千乘竞发,五十里管道,列队而行。为何独缺骠骑车驾。”
少帝答曰:“太皇且宽心。朕已命左中郎将引兵回援。稍后,当有消息传回。”
董太皇忽问:“何车骑入关否?”
“何车骑一路酣睡,此时已入关。”少帝答曰。
董太皇不置可否。
“报——”便有卫士廊下通禀:“左中郎将已将董骠骑迎回。”
“果然虚惊一场。”窦太皇笑道。
“可有隐情。”见卫士并未起身离去,董太皇遂问。
“回禀太皇,董骠骑车驾,被马贼袭扰。从众皆失,单车逃脱。”
“一派胡言。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何来马贼!”董太皇怒叱。
“太皇恕罪。卑下,实不知也。”卫士谢罪。
“退下。”窦太皇言道。
“喏!”卫士如临大赦,再拜而出。
“何人袭扰骠骑将军。”董太皇看向少帝:“陛下可知也?”
少帝如实以对:“朕,亦未知。”
“伊阙关下,唯何车骑,屯驻一万胡骑。”董太皇言有所指:“马贼何来?”
少帝无言以对。董太皇言下之意,有一万胡骑虎踞再侧,马贼岂能独活。若真有马贼,必与胡骑脱不了干系。
待董重车驾入关,驶入驿馆院内。
见驷马安车,遍体鳞伤,触目惊心。董骠骑,披头散发,搀扶下车。董太皇面沉似水:“何人偷袭。”
董重咬牙出声:”车骑营士。”
“何以见得。”董太皇全无意外。
“射入车内箭矢,皆出南阳工官。乃去年新造。护工卒史姓陈。此批箭矢,发往何处。太皇一问便知。”
“南阳太守何人?”董太皇问道。
少帝答曰:“乃前长水校尉,袁术。”
“命袁术彻查,不得有误。”
“喏!”
董重又道:“先伏于密林,后四面围堵。声势浩大,必奉军令。只需遣使入营,逐一质问。自有人吐露实情。”
董太皇轻轻颔首:“依令行事。”
“喏!”
见董重狼狈不堪,有失体面。董太皇遂道:“且下去,好生歇息。朕,自当为骠骑做主。”
“谢太皇,谢陛下。”董重拜退。
“陛下,以为如何?”待董重退下,董太皇轻问。
“胆敢残害朝中肱股重臣,一经查实,绝不姑息。”少帝掷地有声。
“好个‘一经查实’。”窦太皇笑道:“陛下这是要铁证如山。”
少帝言道:“董骠骑遇袭,兹事体大。当谨慎行事。且看何车骑,有何话说。”
“也罢。”董太皇亦不争辩:“明日专开朝会,请蓟王临朝。”
“遵命。”少帝暗松一口气。有蓟王临朝,自当秉公断案,无有偏颇。
便在此时。
蓟王三足踆乌,亦徐徐泊入阳港水砦。
蓟王起身罢筵。百官结伴下船。车入官堡,一夜安枕。待明日酒醒,当一切如旧。
明日长姐并七位小姐姐,便将归国。蓟王本欲大被同眠,夜诉衷肠。岂料太后与长姐,行三衅三浴之礼。
也罢。终归来日方长。
蓟王自回寝宫。
门外云霞卫,英姿飒爽。然贞绢自随身携带,还从未有人动用。王上专宠长姐,竟无暇他顾。
1。149 乘风而至
四百尺千秋观。
明月高悬,华灯初上。便有一人,立于百尺平座,眺望灯火阑珊二崤城。
“大师兄。”见时辰已到,身后同门,一声轻唤。
“依计行事,除妖卫道。”那人言道。
“喏!”众同门齐声应诺。
“万勿令恩师及(刘)惇师弟,一腔心血,付之东流。”音犹在耳,那人竟纵身而下。
“遵命!”一众同门,紧随其后。百尺平座,飞掠而下。身如鬼魅,直扑函园而去。
三足踆乌船宫,蓟王寝宫。
云霞右御卫长参狼羌梁姿,并云霞左御卫长白马羌白微。一左一右,各领一伍七尺云霞卫,披坚执锐,立于宫门前。
今夜七妃侍寝。明日便将北归。蓟王已传令,除王妃外,一干人等,不得入内。
三足踆乌号,三体船身,类金乌三足,展翅欲飞。居中主舰,称“腹舰”,乃取“心腹要害”之意。左右辅舰,称“翼舰”,取“比翼齐飞”之意。甲板如双翼伸展,制霸水面。三舰共用艏桅,各自分置舯桅与艏桅。计七桅。楼高七重:庐、飞庐、天庐、穹庐、爵室、望楼、旗楼。
蓟王寝宫,位于腹舰艉楼二重。由覆道与正殿二重相连。正殿,又称主殿。位于腹舰舯楼一重。平时用于接见群臣,宴饮国宾,诸如此类。腹舰艏楼一重,称前殿。故,腹舰艉楼一重,又称后殿。
东、西翼舰一重,称左、右偏殿。翼舰与腹舰共用艏楼。故只另设舯楼并艉楼。二楼称前、后偏殿。左右偏殿,由三重十字飞阁,与主殿各层相连。主殿三重以上,至七重,称:穹庐、爵室、望楼、旗楼,则无飞阁通连。唯有乘天梯上下。
换言之。后殿二重,便是蓟王寝宫。此处船身最为坚固,防御最为严密。另有天梯暗藏。能直降尾舱斗舰。必要时,可换乘机关斗舰,弃船而走。诚然,如此巨舰,断难攻破。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只为万无一失。
此船,傲视宇内,堪称罕有。蓟王集墨门之大成,再加蓟王神鬼手绘图板,举国之力,数年方成。耗费人力物力财力,不可计数(bù kě jì shǔ)。
“何人鬼祟!”见覆道那头,人影闪动,梁姿一声清喝。云霞卫弓开满月,直指人影。果然训练有素。
“放肆。”来人云鬓宮衣,飘然若仙,正是公孙王妃。
“拜见王妃。”女卫齐声行礼。
“王上何在?”王妃又问。
“王上已入寝宫,多时。”梁姿话将出口,王妃已乘一缕香风,翩然而至。奇香扑鼻,沁人心扉。
“好。”王妃伸手推门,宫门却纹丝不动。
“此乃巧工门。”梁姿不疑有他,伸手转动门上“铜龟蛇铺首”。驱动衔环内藏机栝,半扇宫门,无声开启。
“甚好。”王妃翩然入内,宫门无声闭合。
只见“雕楹玉磶,绣栭云楣”;铺锦列绣,富丽堂皇。
蓟王寝宫,上下两重。设计出人意表,又别出心裁。入殿便是前厅。四周陈列鼓乐,排设编钟。对面台上,置坐榻数列,供蓟王并妃嫔观赏。居中场地,铺陈金丝毛毯,上悬琉璃枝灯,乃由乐伶舞姬,载歌载舞。因是寝宫,故前厅不用会客,只赏歌舞。
乐厅背后,还有琉璃花厅、餐厅、浴室、暖阁,不一而足。寝宫一重,多为饮食起居。
左右各置旋梯,如玉带环抱,通往二楼。
楼上,才是蓟王寝室。
王妃罗袜丝履,步步生香。拾阶而上,玉容仙姿。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二楼开阔,一览无余。居中起七重华盖,下置七层玉阶。象天圆地方。华盖罩下,帷幕低垂,人影绰绰。正是麒麟卧榻。
帷幄内,便唤做“海阔天空”,亦不逞多让。“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便是此种真意。
王妃矗立阶前,屏气凝神。侧耳倾听,又环顾左右。未觉有异。
忽并指一弹。
乌影一闪,直投榻前瑞兽香炉。噼啪轻响,氤氲升腾。
须臾,竟烟气弥漫,如雾似幻。满室生香。
一切尽在掌握。“王妃”娇颜,云霞忽升。默念心经,强忍羞意。帐前宽衣解带。着蓟式襌衣,入帷幄之内。此王妃,非是公孙长姐。乃上元夫人假扮。只为近身施法,行灵台种玉。
先前,梁姿、白微,并一什云霞卫,之所以“熟视无睹”,只因中了“缅匿术”。又叫“障眼法”。取“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之意。
于此同时。
一队国邸采买马车,自阳港双市,列队而来。车内水箱,载满生鲜。乃为明日宫宴所备。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