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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被烧死烧伤。
官兵主将怒火攻心,歇也不歇,直直向山中进发而来。
山中进军本就缓慢,各种小路错综复杂,每每行至岔路,官兵就让当地细作来领路,可每当细作指的路向前行了数里时,便发现前方被无数乱木巨石拦住,使人爬到树上一看,前方估计里许的路都被拦了,众官兵只好又折回换路,到了下个路口,细作又来指路,往前行了四五里,又是乱木巨石封了道路,官兵主将怒的连连抽了细作数皮鞭。
如此折腾了半天,主将一看天色渐暗,正待寻处扎营,忽闻后方有异动,忙寻一高处向后一看,顿时大惊,原来不知不觉,这万余人马竟在这山路上延了三里多长,此时后军辎重队尾处有一拨人马尾随杀将而来,顿时后军乱成一团,来的人马只约有百来人,但锋头正盛,又是骑兵又是弓手,主将忙调左右前去支援,谁知副手刚带人冲过去,那拨人马业已撤退,来得快去的更快,只留下几十具后军的尸体。
正当后军追之不及时,前军又传来消息,前方有埋伏,数十山贼埋伏在大树上,远远便是乱箭向官兵招呼过来。
官兵主将大吼着调盾兵结阵,弓兵回射,怎奈这山道狭窄,一众官兵又折腾了一整天,早已没了气力,又加上敌暗我明,哪有什么成效,向前开进了里许,树上的伏兵也撤的一干二净时,尾随的那拨人马又再次杀将出来,射杀数十人后又再次扬长而去。
无奈官兵主将只好问细作:“此乃何处,附近可有平坦处可扎营结寨?”
那细作刚被抽了鞭子,浑身还在做痛,想也不想的道:“再向西行三里,有一处缠肠谷,谷口不大但谷内甚是平缓,虽说是谷底,但四周山势平缓,足够扎营。”
主将一甩令旗大吼:“向西行进,进谷扎营!”
看着大队的官兵行进缠肠谷内,客寻愁、客坚、甚至是客吟游眼光中都透出了激动的兴奋感,拳头紧握,秦渊却看着那些官兵,个个也面黄肌瘦,拿破布包着身子,除了个旧头巾上印着个兵字,倒是和路边的穷苦百姓没什么区别,手中的木盾也是破损的,长枪有的长有的短,不禁心中唏嘘不已,应国就靠这种兵卒,便是连山贼都打不过,谈何抵御外贼,以扬国威啊,这些兵卒,也都是百姓之子,百姓之夫,百姓之父,无奈被征做兵卒,本以为有口饭吃,谁想两天也吃不饱一顿。就像在镜章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些剑斗奴隶,天下不变,权者不变,整个应国不翻天覆地的大变,还会有无数这种人间惨剧的发生。
想着秦渊不禁侧身对客吟游道:“长伯,让大家放缓发箭吧,官兵也来自百姓,皆是苦命之人,若能弃械,便饶之一命吧。”
客吟游深意的看向秦渊,正待发话,旁边爬来一名客家子弟道:“范少传来话与长伯,谷口已妥,范少即刻放箭,请长伯带人从两旁策应。
客吟游点点头,对一旁的客坚道:“准备动手!“
话音刚落,谷口两侧已有数十人高声呼喊,伴着呼喊,十数块巨石从两旁滚落,一片火箭向谷口的官兵招呼下来。
客吟游见此一跃而起,高呼:“放火箭!”
秦渊看向客吟游,已知他毫无手下留情的意思了,顿时一呆,这时客寻愁从旁拍了一下秦渊肩膀道:“我客家村只有区区五百可战之兵,如何能控制这数千降兵,小渊,勿怪长伯了。”
看着已渐渐成为火海的缠肠谷,听着那震天的惨叫,秦渊咬的牙都已渗出鲜血。
第二十九章 冬日之阳
囚牛山地处九州最东南,潮湿炎热,便是入冬也要等到十一月底,本来多年下不了一场雪,但今年却难得的下了一场,而且还不小,飘飘洒洒的下了两天,致山上算彻底封了道路,山上各寨都关了寨门,不许一般人出入,人人窝在家中,围着火炉,倒也惬意。
秦渊却不在客家村中,而是在刚刚入山口的一处峡关处,此时已用石块砌出些墙垛,一个小关卡得以初具雏形了,墙下用乱木茅草搭了几个大棚子,便是筑关的民夫和秦渊住的地方了。
秦渊懂些工学,便由他指挥解说关卡的砌筑,加上他又会些烹食,便又是这群民夫的厨子,这里有百来个民夫,大多是那天火烧缠肠的残余官兵,当时官兵几乎全军覆没,近九千人死的只剩两百多人,在秦渊再三劝说下,客吟游才留下这些人,作为修建囚牛三关的民夫,这些民夫知是秦渊救了一命,加上在这做工,倒也有一日两餐,不曾克扣,于是就这么住下了,要知便是逃到山下,也要饿死的。
此时的客家村也已改头换面了,山下多个村庄都迁至山中,加上盘蛇寨与客家村遥相呼应,总数怕数千户了,于是客家决定取名叫“龙将城”,客承天采纳了秦渊的设想,从山下到主寨,沿路修建三道关卡,各个高一点的山峰都建起哨岗与烽火台。见到龙将城慢慢壮大成型,周围的小股山贼还有一些山民部落也纷纷来投,客吟游便拨了四周的小山头让他们安身建寨,并定下龙将城的税赋,以十税二,开荒之田前三年以十税一,如此低的赋税已让来投奔的各路村寨大喜过望,要知道应国的国税已达到以十税七的地步,更别说今年的全盘督收。
但是秦渊与客家长伯,如今的龙将城主客吟游却已有了隔阂,城中的大家族如范家、水家也不待见秦渊,秦渊便提出前来督建关口,不用天天见面,也就相安无事了。
楚风留在主寨中行医,楚家本便是医药世家,远近闻名,客吟游甚至想遣人将整个楚家庄都迁到主寨中,关于医药,秦渊早对楚风倾囊相授,加上楚风本来所学,除了有些行针手法还不是很熟练外,倒也不愧主寨中百姓对楚风的称呼“小神医”。
成化则被秦渊推荐,跟随在客绝身边,加上元忠,这三人都是武痴,半天上山猎些野味,半天练武,估计过的最惬意开心的,倒是这三人了。客绝也不藏私,自己领悟的一些武学技巧都与这二人分享,短短数月,成化的武艺都已大有精进。
这几日大雪,秦渊便让民夫停了工,在茅草棚内拿干果煮些土酒驱寒,喝了两口,秦渊有感,独自出了草棚,踏着积雪找了个小山坡,坐了下来,看着这漫山遍野的积雪,心里空空的,不知何去何从。
初上仙山琥珀的时候,秦渊是个无忧无虑,游戏人间的少年,甚至是有些懒散,是故未选绝学精习,而后被仙师元律指点,慢慢觉得碌碌无为随波逐流的人生虽能得到一时的惬意,却难以称之为人,人者,万物之灵,注定要有所追求,有追求才有超越自身的动力。于是秦渊开始摸索自己的道,学习各类绝学丰富自己的心衍天赋,在仙山五年临别时,秦渊已能轻易看穿一般高手的所有招式破绽了,甚至在很多方面都能达到见一斑而得全豹,摘一叶而得金秋的境界,让元律都暗暗点头,
出仙山后,见到应国各处民不聊生的景象,加上镜章剑斗的经历,对秦渊是一次又一次深深的触动,让他萌生要救民于水火的情怀,但想是一回事,从何做起他却毫无头绪,本以为加入客家村,也算一方势力,只望客家村能成为一方桃源,今后不断壮大,能让应国百姓得到庇护,谁知客家子弟和那诸多世家,根本没有悲天怜人的情操,所想的无非还是家族、一村的利益罢了。
秦渊深深叹了口气,又想起在仙山的时光,陪小师妹朔青凌练剑,观赏她轻舞,让她教自己弹些小曲;陪小师弟李度养些稀奇古怪的虫蛇草药,摆弄些莫名其妙的药理,配些压根不知道啥效果的药丸,然后逼着试药的鬼使吃;陪二师兄白慕容琢磨些机关巧器,奇门兵刃,有的时候做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东西又突然大爆炸,弄得二人一脸焦黑的样子;和大师兄练剑,有时还召出各类猛兽弄得九死一生;甚至想念那草庐的大小猴儿两个伶俐的小鬼,和自己瞎胡闹,做各种精致又美味的点心吃。
想着想着,看着这漫天的白雪,不禁吟道:“
天宫瑶池宴,
独缺梨花仙,
细琢晶玉朵,
漫漫撒人间。
清艳冻山河,
雅逸绕枝头,
惠纨覆古道,
轻素垂云游………”
“好诗好诗,你小子一个人坐在这受冻,竟然还能做诗,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高呼。
秦渊回头一看,只见一行人从山道上行来,虽是雪地,仍是健步如飞,领头的正是大师兄客绝,后面依次是成化、楚风、客寻愁,甚至还有水家的二小姐,当初在客家祠堂见到的美貌蚕娘水如烟。
这一行人有说有笑,行步如飞,成化甚至还背着一只百来斤的野猪,而众人中最亮眼的却是水如烟,只见她穿着精缝细绣的棉衣,外面套着精致的狐皮小袄,在雪地里轻盈的纵跃,无论是相貌身段还是轻功身手,都美轮美奂。
众人见面,难免一阵寒暄,此时楚风、客寻愁、水如烟都穿上了兽皮冬衣,只是客绝与成化身强体壮不惧严寒,依然只是穿着麻布的练功服,而秦渊自然也只有破麻布的单衣了,只不过他常年修习养气功夫,早已能调动体内元气御寒。
水如烟拍了拍狐皮的袄子毛茸茸的领口上的碎雪,挽了一下发髻,显得颇为文静甜美,她手拿着一件皮衣递了过来道:“秦小哥独自在此督建,恐染了风寒,小女子缝件皮衣,不成敬意。”
秦渊一愣,脸忽的一红,小心接下,一个劲的说多谢多谢。
看着他说宠若惊的样子,众人哈哈大笑,成化丢了野猪,笑得几乎在雪地里打滚了。
客寻愁不怀好意的挽着秦渊的肩膀道:“莫以为二小姐对你小子另眼相看,动了凡心,我们几个人人有份的哈哈!”
楚风很配合的昂首挺胸,在秦渊面前转了一圈,展示了一下身上的兽皮冬衣,原来也是出自水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