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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渊唤他们做“大猴儿”“小猴儿”,名字取的乏善可陈,两名鬼使却很是高兴。
元律居于“琥珀山”的山顶,每月初一下山巡视各岛一番,并指点诸人精进之路,命每诸人半年上山顶一聚,检视所学。
其他对诸人并无约束,可自由往来,若所居不快,也可自行搬往其他空岛,只是诸人仿佛有约一般,除了秦渊时而四处串门外,其他诸人均互不来往,各自安居于岛内苦修。
大师兄客绝豪放不羁,很是热情,痴迷武道,和秦渊最为投缘,时常拉秦渊一起练武,秦渊这才懂得,仙山的“武道”并非那各类剑法、拳法,而是分为四门。
首先为“积力”,顾名思义,既是锻炼肌体,以提升气力之学;
然后是“微巧”,讲究一指一触,便是那方寸之地,也要能运用自如,甚至可将浑身气力从身上任何一点发出,这便已是高手境界;
再后为“心衍”,更是妙不可言,要修习之人以超凡的眼力脑力,能熟知天下所有武学行功之理,对手任一起手,便能在心中演算出所有后着,从而料敌先机,如同那棋奕之道,玄之又玄。
那最后便是斩灭心魔晋升最高境界的“殇魔”,其奥妙,便是客绝也难以解说。
可怜秦渊完全不是习武的料,学来学去,便是已然看出训练鬼使的招式路数,而手脚却完全跟不上思考的速度,每每不过三招两式,便被鬼使击倒,成了滚地葫芦,直惹得客绝在旁哈哈大笑。
半年已过,除了这身子强健了一些外,秦渊的武艺却进展不大,而客绝却已到达“积力”的巅峰。
客绝本来便很强壮的体魄又长高了一些,浑身肌骨强健之极,立一处便如铁塔一般,两个过百斤的铁锁在手中把玩如同无物,两拳相击,便是那武艺高强鬼使也占不到便宜。相比之下,秦渊也不禁有些丧气。
二师兄白慕容的身体状况最为让秦渊担心,但他在那黑石浮岛上却痴迷于各类机关巧器,一有奇思妙想,便数日不休,秦渊劝说也是无用,便任由了他,只得常做些滋补调和的吃食送予他。
白慕容待他人只是有礼却也冷漠,但抵不过秦渊的耐心,常被秦渊逼着走出机关室,出门活动一下筋骨。
秦渊也将客绝教他的武道健体之法传授于他,白慕容何其聪慧,一听便懂,举一反三,常让秦渊泪流满面。
三师兄的居所秦渊只去过一次,便再也不敢再去,那肖承暴躁孤僻,手不离刀,对陪练的鬼使刀刀凶残,看的秦渊心惊胆战,一言不合,便要对秦渊刀剑相加,幸亏秦渊跑得快,不然说不定就要少条胳膊缺条腿了。
四师兄韩千雪神神叨叨的,每次过去不是在拿着兵法册集喃喃自语不理旁人,就是在那宫殿一般的居处,让鬼使变出皇宫大内的各个情景,纵身其中与各个大臣、将军、内仕、王子、妃嫔等等演习权谋诡计之道。
秦渊看的毫无兴趣,心想世间若人人如此损人利己,还有什么情义可言。见到秦渊,韩千雪便如奴隶仆从一般使唤,来往也无丝毫好言语,让秦渊颇为反感,打下主意再也不去他那了。
六师弟李度活泼多言,每次过去他都在鼓捣各种瓶瓶罐罐,花草虫蛇的,第一次去看到他把一个鬼使在长桌上如瓜果般切成几块,心肝肺肾全拿出来把玩一番,秦渊便吓的全身发抖,几次作呕。
幸而那鬼使神通,在李度忙完了,三两下拼在了一起,竟又完好如初活蹦乱跳的,让秦渊颇受打击。
后来才知李度修习的医道必须从经脉、体腹、表里等等诸多方面了解人体,才能在以后的药学、养气等方面对症诊断。
李度所学的“命理”其他基本与秦渊的“烹食”皆有互通,很所药、食皆同理可循,倒算是秦渊较为擅长之处,除了仍对那些毒虫有些忌惮外,其他倒和李度相谈甚欢。
本来秦渊便想学医救人,这下倒是一尝所愿了。
小师妹朔青凌最为精灵古怪,所学“武道“也异于他人,既非客绝那般锻炼肌体,也非肖承那种刀剑厮杀,而是精研“微巧”之门。
秦渊总见她练武和舞蹈难分难辨,舞得纷美绝伦,却又在舞中藏有各路武艺中腾挪攻守之义。
每次秦渊来看她,她都分外高兴,不时和秦渊说说凡间各国的歌舞风俗,倒也让秦渊大开眼界,加上她时而献舞一段,听着几个女性的鬼使在旁精心弹奏,看着这满山鲜花景色,怎不让秦渊飘飘欲仙。
只可惜欲仙的时候少,悲惨的时候多,轻舞几下,朔青凌便要秦渊陪他过招,这便是秦渊悲惨生活的开始。
那朔青凌才双六的年华,身材瘦弱娇美,比秦渊矮了一个头,但武艺却已可与客绝媲美,招式之快,让秦渊眼花缭乱,每次粉拳着身,那哪是少女柔弱之劲,简直如重锤挥击,能让秦渊翻出去一丈有余。
幸而男女有别,秦渊只是早去晚归,但朔青凌宣布,秦渊必须每隔三五日便要来探望于她,否则她便拆了秦渊的草庐,打断他四肢,秦渊绝对相信她的威胁,因为每次过招,朔青凌都仿佛是未用全力,否则秦渊早就一命呜呼了。
转眼半年之约已到,当浮岛“巳”正对到“琥珀山”的山门时,众人便纷纷驾着仙禽,一早便齐聚主岛而来。
第三章 半岁之试
艳日刚刚从东海海面上露头,一头雪白的巨雕便俯冲而来,落在“琥珀山”的山门前。
一个混世翩翩佳公子从雕背翻身而下,正是那韩千雪。
只见他个头已长了三四分,身着金边细绣雪缎衫,腰挂镶珍嵌玉银鞘剑,齐肩的黑发在左耳边挽了个发髻,便是那束发的带子,也是精工细纹,华贵不已,幸好无些金银坠饰,否则陪着他那愈发秀美近妖的容貌,便说是那宫中的妃嫔娘娘,也有人信。
秦渊本是一早起来,准备在山门前迎接各师兄弟的,远远见先到的是韩千雪,便迎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山门前发愣。
大小猴儿两个鬼使在他身边东窜西跳,本来他就穿着一身粗衣草鞋,别着布袋葫芦,一副贩夫走卒的样貌,加上两个鬼使不停在身边打闹,扯得他襟乱袖歪,和韩千雪一比,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韩千雪信步走来,斜斜看了他一眼,未发一眼便径自踏步上山而去。
秦渊心想:也罢也罢。喊了声四师兄,见他未予回头,便悻悻的走下山门,到山门前的石台上,整理了一下衣衫。
“滚开!”秦渊正在理袖子,却觉眼前一黑,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一声暴喝冲进双耳,接着一物从旁扫来。
秦渊还未定神,便被击中胸肩,一股巨力直把他扫飞两三丈远,浑身疼痛,抬头一看,原来是肖承。
秦渊未见他的坐骑,想是他从半空跃下,正好落到秦渊站立之地。
秦渊倒在地上,抬头看向肖承,只见他一身黑布紧身劲装,脸若冰霜,本就丑陋更显狰狞,刚刚扫中秦渊的便是他连鞘的长剑,此时正被他抱在怀中。
肖承斜撇了秦渊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废物!”
大小猴儿见秦渊被打,顿时跳到肖承与秦渊之间,护住了秦渊。被白布蒙住的脸上传来“吱吱”声。
肖承鼻子哼了了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小鬼,也敢挡在我面前。”说着右手抓住剑柄,“噔!”的一声拔出长剑。
“住手!”只听一声清脆悦耳的呼喊,一团粉云从肖承后方的空中飞来,瞬间落在了肖承面前,秦渊一看,竟是小师妹朔青凌。
肖承冷笑一声,剑已刺出,“挡我者死!”他怒吼着,一剑削向朔青凌的颈项,一出手竟便是杀招。
朔青凌一脸凝重,她本穿着粉红色的舞衣,缠着数道轻纱布带,美丽至极。
她见肖承那横的一剑,毫不慌张,一偏头便已闪过,左手一招,一道布带如灵蛇一般缠向肖承手腕。
肖承顺着剑势一抖手,旋出一道剑花,反手挑向缠来的布带,与布带在空中一触,竟“叮!”的一声,传来金属交击之声。
布带偏向一旁,朔青凌哪有停手,右手臂一抖,另一道布带缠向肖承的左手,第三道布带从肩后翻出直射肖承的胸前。
秦渊这才看到那布带末端,却都藏着一只一指长的银标。
肖承倒也了得,侧身一闪,长剑已侧斩向朔青凌的左手,朔青凌岂能如他之愿,已然从背后不知何处拔出两把短剑,格住肖承的长剑。
她右脚一斜,左脚一蹬,飞快的旋身已到了肖承的左侧,一剑刺向肖承腰间。
肖承剑锋转了个半圆,将三条布带全然拨开,挑向朔青凌握剑来刺的左手,朔青凌若不手剑定被他削去手腕。
秦渊不禁心跳到了嗓子尖,生怕肖承伤了朔青凌。
朔青凌却有后着左手刺击的同时,右手一甩,另一把短剑已从自己背后飞出,直飞向肖承的喉咙。肖承若继续削她手腕,必被飞剑击杀。
秦渊不禁又是叹息又是佩服,叹息是本是同门兄妹,过招却剑剑欲取对方性命,佩服是朔青凌年少体轻,却奇招频出,不落下风。
他却未发现,这两人出剑之快,转眼一来回数个回合,秦渊竟看得一清二楚,脑海中甚至出现肖承后仰躲过飞剑,乘势一扭腰,又让过刺向腰间的一剑,手中长剑转削向朔青凌的肩背。
朔青凌自是避让,而肖承也趁着后仰之势左手撑地,翻身后跃了数步。脑中幻觉一闪而过,肖承却按照幻觉一般扭腰后仰,翻剑刺背。
朔青凌也是侧身一翻,让到一边,右手一翻,短剑已收到了背后,一手挽出布带,表情平静下来,微微一笑。
秦渊顺着朔青凌的目光看去,顿时定下心来。
肖承见二人神色古怪,微微诧异,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笑,一只大手已搭在右肩,一个豪迈的声音在身后道:“岁半之试尚未开始,你们已经开始演练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