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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还都不能差了,要是哪样差了不少,那出去不知道被其他人家怎么嘲笑穷酸呢,就跟一些小明星一样,就算手里没钱了,那也得一身名牌置办起来,租也得想办法租来,这就是表面光鲜。
他们这些勋贵也是一样。
家里再穷,那表面的荣华也得维护着,不然多丢脸面。
打肿脸充胖子,大抵如此。
乔木在她那儿媳走后,便赶紧吩咐了下伺候的丫鬟,说要去边上侧卧那边躺着休憩一会儿,休憩时还把伺候的两个丫鬟打发了出去。
也好接受记忆,免得被打扰。
半刻钟后,乔木终于把原身六十来年的记忆给理顺了。
原身出自冀北吴家,算是积年世家女,虽说比不上五姓七望那样的顶级世家,但在冀北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只因这宣和侯府的上一任侯爷,也就是原身的公公外出作战的时候,救了他们冀北吴家嫡系的嫡长子,吴家出于感恩,再加上这宣和侯府也的确有所相求,这才把她这个世家嫡女嫁给武将勋贵。
原身虽说有些失望没有嫁给某位才子或者状元,但出于自小以来的教养,也没有反对的余地,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嫁了过来,可是嫁进来后,才知道他们武将家的混乱。
家里日常奢靡无度,逛青楼和挥金如土更是习以为常,但因为他们这些武将祖上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时候抢了不老少东西,甚至就连前朝皇宫都被他们抢了一遍,分了不少,所以虽是奢靡,但倒也能过得下去,原身生了一子一女之后就不再管她那丈夫纳多少妾了。
可正是因为这,埋下了祸根。
当然了,这祸根并不是指那些妾室有多么不安分,或者说想暗害原身和原身的子女,事实上,那些妾室安分的很,可关键是原身的丈夫是个武人,还是个没怎么受过伤并且身体很健康的武人,那些妾也没有被原身灌绝子药,结果,他们就拼命的生,弄得十年后,原身已经有一子一女两个嫡子女,和三十六个庶子庶女了,其中庶子共十六个,剩下二十个都是庶女。
注意了,这三十几个只是原身丈夫的孩子,原身的丈夫并不是独子,他下面还有一个嫡亲弟弟和两个嫡亲妹妹,以及六个庶兄弟和九个庶妹,妹妹倒还无所谓,全部都已经嫁了出去,可是因为父母在不分家的原因,二十多年前,原身丈夫的那些庶兄弟可都住在侯府里。
当时,原身子女那一辈,男女不论庶嫡加起来,总共超过了一百个,闹到最后,愣是弄的侯府里的院子都不够住了,只能几个几个住一间屋子,睡上下铺,吃饭更是跟打仗似的,总之混乱的很。
也就原身的公公婆婆去世分家之后,屋子才住得开,可这住的开也仅仅只是相比较于过去住百来个主人的时候,跟那些家里子嗣稀薄的人家相比,住的还是十分拥挤。
刚分家时侯府还是有点钱的。
可是别忘了,原身还有二十个庶女和一个嫡女要嫁出去,然后还有十六个庶子要结婚,这些个庶子庶女之间的年龄还差不多,几乎都得凑在五年内办完,结婚的时候不说排场要花多少钱,光是这二十一份嫁妆,和十七份聘礼需要的金银数量就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字。
看到这么多事,以及要掏这么多钱的时候,原身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当场掐死几个。
也是直到那时候,原身才明白为什么京城里很多勋贵人家的当家主母要给下面的侍妾灌药了,要真不灌药,任她们生,那真的是万贯家财也填不上嫁妆聘礼的洞。
当然了,如果原身在嫁女儿的时候,记得把男方聘礼都留下来的话,那么,虽然还得掏一大笔钱出去,但是好歹不至于掏空家底。
可原身要面子啊。
京城里爱女儿的,那都是把嫁妆聘礼一起给女儿带回去的,原身为了不让自家亲闺女难堪,自然不可能把女婿送来的聘礼留下来,自家嫡女不留,那其他那些庶女当然也不好留,不然外头名声不好。
于是,只能打肿脸充胖子了。
等到原身办完了所有子女的婚嫁之后,这侯府也算是差不多搬空了,后来还是靠原身变卖嫁妆和开源节流,才能又支撑了十来年。
可是四年前,原身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嫁妆也基本清空了,所以只能迫不得已把烂摊子给了自己大儿媳妇,也就是自己的嫡长媳。
第六十八章 破落侯府老太君(2)
可能是因为原身最近十几年掌家几乎都在斤斤计较的想方设法开源节流,好让家里日子能过下去,所以原身遗留下来的愿望也很朴实。
那就是要大笔大笔的赚钱,再也不想过过去那种一文钱要掰成两文钱用的苦日子了,要暴富。
能让原身一个世家贵女最终生出这样的愿望,可想而知过去那些年的日子,把她给逼成了什么样。
看到这儿,乔木她倒是松一了口气,赚钱而已,着实算不上什么难事,比起过去一些想造反做皇帝的原身的愿望可容易多了,再思及企鹅农场里还有金条树之类不科学的东西存在,所以乔木这个世界就没有选择更换金手指,依旧还用原先上个世界用着的企鹅农场。
正想着该用什么借口从企鹅农场里面偷渡点金子出来呢,屋外候着的丫鬟就已经叫道:“老夫人!
大夫人带着账本来了。”
“知道了,这就过来!”
乔木赶忙起身,打了个哈欠又啃了一个绿色人参果,这才出屋。
依旧还是先前两人说话的文禧堂内,只是这次肖氏不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而是带了七八个身形健硕的仆妇,捧着一堆账本过来的。
“见过太太,账本都带来了。
您看是放在哪?”
肖氏一看乔木进来,赶忙道。
那神色,那态度,看着真真是十分焦急的想把管家担子给扔了。
不过这也正常,亏本的生意谁愿意一直做下去呢,又不傻喽。
“都搬到我寝屋去吧,正好我晚上闲下来也能看看,对了,府里这个月的月钱还没发呢吧,过会你跟我去我屋里一趟,我先拿点金子给你,暂且把这个月月钱发了再说。”
有了原身记忆的乔木自然对府里的情况多了些了解,更是知道明天就是府里发月钱的时候了,这是府里正常情况下,每个月最大的开销,不单府里的丫鬟仆人要发,府里面的主人也要发,上到她这个老太君,下到刚出生的庶子孙,每个月都得有月钱,当做日常花用。
主子最少的,也就是刚出生的那种,每个月月钱也得三两,年纪大些的,比如说她那些庶子和庶子媳妇,每个月得发五两到八两,然后姨娘侍妾那边,每个月也得发个五六两,嫡子那边自然更多,这么笼统一算下来,每个月光是家里所谓主子的月钱都得破五百两,再加上那些丫鬟仆人管家的月钱,有时候一千两都不一定能打得住。
这些仅仅只是月钱,日常吃饭啊,各种用具之类的花销都没有算在其内,要是把各种各样的花用全都算进去,每个月得三千两左右。
而侯府仅剩的五个铺子基本不赚钱,每个月不过百八十两的收入罢了,加起来还不够府里那些主子的月钱呢,农庄那边虽然有大几百顷田,但是种田的收入从古至今都不高,种田的远没有做二道贩子卖粮的赚的多,丰年也就罢了,每年倒也能有三四万两收获,勉强能把账给平了,可碰上灾年,那账面上可就得真的立刻出现大笔亏空了。
去年是个大灾年,很多地方不但颗粒无收,还得借钱给那雇农过冬,肖氏撑不下去也很正常,毕竟她要是再继续撑下去,那可得填上将近五万两的缺口,这么多银子就是把她嫁妆都卖光了也不够啊。
“多谢太太了,我正愁这事呢!
您是不知道,上个月月钱不够的时候,是我当了一套金头面这才勉强把月钱发下去,可是也晚了三天,惹得大家有些埋怨,这个月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媳妇我真是……”
肖氏说话间的神色变化那真是纠结的很,既有欣喜,也有苦涩。
欣喜的是,这个月好歹能捱过去了,苦涩的是以她嫁妆目前的亏空程度而言,以后她那两个闺女的嫁妆还不知道该怎么弄呢。
“唉,这家是真难当啊!
罢了,还是趁早分家得了,你先别把消息传出去,我整理一下账本,回头看看抽空把家给分了,一个个都已经成年了,有些孩子都多大了,总没有还让家里面养着的道理,不知道往家里拿钱,只知道从家里掏钱,伺候不了他们了。
你先回去吧,哦,不对,你先跟我去一趟我的房间,给你拿钱的事又差点给弄忘了,跟我走吧!”
乔木吐槽了一下就决定还是赶紧先把家分了再说,那些个庶子一个个都已经三十来岁了,竟然还好意思赖在家里面啃老,现在这府里不但要养着他们,还得养着他们的大小老婆以及奴仆和孩子。
把他们分出去虽然会损失一些田地,可损失就损失呗,按照律法规定,他们那么多庶子也只能分剩下的三成财产,分出去的财产指不定还没有他们这些年用掉的多呢。
乔木说着就已经站了起来,并且提醒她那大儿媳妇跟着她去她屋里面取黄金,也好发家用月钱。
当然了,原身屋里面肯定是没有多少黄金的,就连首饰之类的东西也就只剩下面子上一层,其他的基本都在前几十年,她管家的时候碰到灾年那几年里当光了,乔木拿的自然是企鹅农场里金条树上结的金条,一根金条五十两,乔木用柜子做掩饰,取了两根出来,放到边上一个空的首饰盒里,直接递给了肖氏,便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肖氏那真的是一脸笑意的抱着那两根金条离开的,不过她主要欣喜的不是能拿到金条,主要欣喜的还是老太太说要分家,这些年她也早对自家丈夫的那十几个庶弟依旧在侯府里住着有很大意见,只是上面老太太不发话,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