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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队,可以慢慢训练。
人才,可以逐个提拔。
钱财,可以努力积攒。
以朱见济的各种操作,他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空头皇帝,跟崇祯似的被隔绝在民间官场外的另一个世界。
他为自己规划的人生之路,最重要的不再是“孤能不能当好皇帝”,而是“谁会是孤的敌人”。
从后世而来,朱见济深知“大数据”的厉害。
等他长大,枪杆子和钱袋子都不缺的时候,举目四望,如果找不出自己的对手,那才叫可笑。
蒙古在外,以大明的综合国力而言,只要统治者调度得当,追亡逐北是迟早的事。
朱见济现在连织布机都搞出来了,那距离草原人民都去放羊为大明提供羊绒羊毛还会远吗?
可内部……
到底是容易灯下黑啊。
民情做不到上达天听,那么谁都不会是朱见济的敌人,谁都会是朱见济的敌人!
到那个时候,太子爷再怎么笑得像福娃,也只能请出祖宗成法,施展雷霆手段了。
比如说这次商税在江南的推行不利,到底是谁在搞鬼?
又如果有人对强制推行心怀不满,在底下搞扩大化,怎么办?
所以,徐永宁和仝寅来了南京。
锦衣卫带着出鞘的雁翎刀去了衡州府。
只留下朱见济站在咸阳宫中,望着窗外的飘飘落雨,沉思着。
—————
在了解了下南京的风土人情后,徐永宁跟仝寅对完了各种情报,就压制不住骚动的心,想要试着发挥主观能动性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南京,总不能就搞个信息收集吧?
想他堂堂定国公,就算使唤他的人是皇太子,也不能这样大材小用。
再者出行之前,太子都说了他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的!
只奈何徐永宁是真的年轻,自以为掌握了各方动向后,就能学着胖太子那样,直接出手,一击致命,却没有考虑到对方的身份。
朱见济那是什么都不缺了,只等罪证一到,就能光明正大的拿人。
如果没有足够解决问题的能力,就算知道了某些事情,那又能怎样?
猪不肯下崽了,养殖户又拿不出钱给它们修整猪舍换精品粮吃,除了天天念叨催生,还能如何?
亲自上阵给猪配种吗?
要真如此,那就乱套了。
可徐永宁就是这样没能耐修场子却又想抓猪崽的狠人。
他直接带着人冲了上去,打着朝廷的名号,企图扼制南京官员坐轿子的风气。
对面的官员比较尴尬,因为当场被定国公从轿子里揪出来,还用朝廷大义压人,着实丢人。
于是就真不坐了,步行去了上班处继续摸鱼等下班。
除此之外他还让人下乡对着商户跟农夫宣扬朝廷政策,别傻乎乎的就听士绅老爷的话。
太祖时期可是会派人走基层讲解法律和朝廷动静的,怎么这么些年过来,地方上说话的就成了当地土豪了?
徐永宁最初洋洋得意,以为能重复下当初带人围了孙家的场面。
结果过去几天,就变成了他被人围了起来。
一群自称轿夫的家伙堵在了魏国公府的大门前,也不找事,只是哭诉着自己不能失去工作。
“我等为老爷抬了半辈子的轿,养家糊口都靠着这事儿,哪里能说不干就不干?”
“朝廷不了解民情,立这样的规矩,坏了咱们的日子,也坏了老爷们的方便啊!”
他们说的徐永宁一头雾水。
搞鬼了,
这群人看着都是壮汉,怎么就抬轿半辈子了?
就这么想早死?
而且要说了解民情,跟胖太子混到一张饭桌上的徐永宁完全可以肯定,没有别的统治者比他更关心老百姓了。
你们这些人都是青壮,怎么离了轿子,就喊活不下去呢?
一般人也许会在哭诉下心软或是怕麻烦,丢了自家脸面,同意了轿夫的请求不在多惹事。
徐永宁却是让人把轿夫们轰走了。
随后,他还在被这群人纠缠,搞的徐永宁有时候都选择直接翻墙而不走门了。
直到仝寅找到他,说有几位和大师谈心的官员抱怨了“整天步行上班累人”“都怪徐永宁这个小子”等话,定国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来针对自己了。
徐永宁让仝寅把那几位的姓名记下,明白这就是胖太子让他找出来的敌人。
那么接下来,就是反针对了。
徐永宁牢记胖太子让他拉一派打一派的做法,知道要对付地头蛇,他得找帮手。
而魏国公估计是不行的。
叔叔还在舔侄子呢,一看就没足够的能耐。
所以徐永宁想来想去,拿出朱见济给他玩的烧废了的玻璃球,故意摆在了南京的众多权贵面前。
他联合仝寅编了个剧本,串通了口风,开始演戏了。
我要做明世祖
第九十五章 徐永宁在表演
“太子最近弄出来了个稀罕玩意儿!”
犹如水晶的玻璃一摆出来,就吸引住了权贵的目光。
在听到徐永宁说皇帝大臣都用上了这玩意儿后,就心痒痒的想要赶潮流了。
“玻璃,我听东宫的消息说,是想做一些出来售卖的!”
“京城那边自然有人占了场地,可南京这里还没开发呢……”徐永宁故意的停顿一下,方才继续说道,“叔叔,你要做这生意不要?”
嗯?
徐承宗愣住了。
还有这好事?
有个高质量的亲戚就是好,整好活儿都惦记着自己!
徐承宗心底高兴的冒泡,嘴里还说这么做会不会让太子不高兴——
即便身处南京,他们对于金台上的天才储君也是有所耳闻的。
“怕什么?太子早就想这么干了,出发之前他就让我找人帮忙售卖呢!”
此话一出,更加让人心动。
能当众说这话,想来徐永宁不是骗人的。
玻璃产量不高、受京城贵人喜爱、本身也如同水晶精致……这是妥妥的奢侈品啊!
于是在座之人也不提什么“与民争利”的鬼话了,想着如何通过徐永宁,把玻璃这个能赚大钱的高档货承包下来,让自己为东宫光鲜亮丽的财报尽一份力。
徐永宁被那群饥渴的商人再次刺激出了鸡皮疙瘩,但还是努力的吊着他们的胃口。
虽然他的演技很差,口活也远远不及仝寅,但他拿出来了实打实的诱饵——
在这时候,眼镜其实已经出现了。
但都是用水晶仔细打磨而成,如果想问拿到一副平平无奇的老花镜,起码要用一匹良马的价格才能换来。
而在本来就缺少马匹的南方,这个价格有多高可想而知。
这还只是两个小小镜片的价值。
根据徐永宁描述的,玻璃可以打磨成很多形状,而且分量也足,用处很多,如果真得到了玻璃的贩卖资格,那银子就能成堆的抬到家里去了。
所以座下的奸商们都看着徐永宁演戏,并且疯狂配合他的表演。
赚钱嘛,生意,不寒颤!
事情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利益显然最重要。
但徐永宁之后的话,让他们收起了口水。
“商税是太子提出来的,结果在你们这边弄的不好,让殿下很不高兴!”
“我劝你们在座各位,最好表现表现,让太子知道尔等忠心,才放心安排做事。”
“江南多是小商小贩,我等家中店铺也只是勉强维持日常花销而已……哪里交的起商税呢?”有人委屈的叹气。
反正这边没有东宫的计算机们登门查账,这种话官员们说的是理直气壮。
我店面装修的再漂亮再宽敞,那也是个负资产!
徐永宁就知道有人不会轻易松口。
毕竟今天同意了朝廷收税,那以后税收范围扩大了,他们是不是还得掏钱?
官老爷们一家老小那么多人要养,只能努力攒钱了。
“哼!”
“想要好处又不肯出成本,你这是活在梦里!”
徐永宁把玻璃珠子弹着玩,认出了发声的那位,正是背后使唤轿夫纠缠自己的家伙。
“本国公回去就跟太子说一声,这位老爷清廉朴素,承受不来玻璃的福气,要让别人来!”
作为伴读,还是被太子亲自挑选入宫的,谁会怀疑徐永宁的口气威力?
旁边的人同情的看向之前那位,心里却高兴少了一个竞标对手。
不过小定国公的话的确有理。
要从东宫那边掏好玩意,总得投入一些成本,让自己简在太子心。
商税这个口子真的不好开,士大夫们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但考成法可以推一推。
最好能把跟自己作对的某些人赶下去,然后把功劳记在自己头上,方便升职加薪。
既官既商的老爷们除了关注赚钱小妙招,也很关心自己仕途的。
谁让前途等于钱途?
没有权利家财再多,那就是个普通商人,保不住富贵的。
官老爷们都记不清自己一路走来,生吃了多少前来孝敬的低贱商户了。
北京的车马行都能有那么多贵客,南京这边起码要翻上四五倍!
所以在各自利益的诱惑下,朱见济的敌人为了竞标玻璃售卖权而展开了内斗,向徐永宁充分表明了什么叫做“官僚资本主义的腐朽与落后性”。
下了舞台的定国公感觉自己背上出了点汗,心想成天表演不是他能干的活。
只有胖太子那吨位能压住舞台。
好在成果看上去不错。
徐永宁相信,在玻璃这个直钩下面,会有不少鱼聚集,到时候在背后给自己添过麻烦的几位,会最先被鱼群挤到最边上,连鱼饵的味儿都闻不到。
随后,他又把本属于开国功臣,偏偏因为靖难而倒了大霉的落魄勋贵们召集过来,跟人一起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