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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黑夜叉见状,全都呆若木鸡。
像是被吓住了。
大黑夜叉耷拉下了手,就是一声惨叫,
可没想到,这个时候,江仲离大声说道:“国君,小心!”
嗯?阳光都落下来了,小心哪里?
啊我很快就觉出来了,阳光的颜色,是暖橘色的。
马上就要落山了!
不光如此,我还觉出,这个光线正在飞快的消失屋漏偏逢连夜雨,应该是有一朵巨大的云彩过来了!
瞬间,光线消失,那个巨大的黑夜叉停止了尖叫。
可是,它那个大爪子,已经局部坏死,从指尖到了肘部,全部成了灰。
在黯淡的光线下,它看向了我。
面具后黑洞洞的眼睛,终于炸出了一丝凶光。
接着,另一只手抬起,轰然对着我就砸了下来。
身后一阵密集的破风声,元神箭下雨一样,从我身后擦过去,却碰都没碰过我,只越过了我,对着那个黑夜叉冲了过去。
大黑夜叉轰然往后一倒,我抓住了机会,再一次对着头顶劈了过去。
九州鼎的碎片已经被我取下来了,直接把这房顶子给掀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被我打出来的那个空洞,忽然发生了变化。
像是这个房顶子是活的,打破了一块,还能重新生长,自我修复!
瞬间,那个空洞就被补全,这里再一次被黑暗笼罩了下来。
这下子,剩下的小黑夜叉全来了劲,趁着苏寻被大黑夜叉牵制住,发出了吱呀呀的声音,下雨似得,对着我就冲过来了。
凤凰毛和仙索同时甩出,帮我挡住九成,剩下一成,金毛猛然往上一窜,咬住一甩,啪啪啪就全撞在了墙上,声音跟掉下树的烂柿子一样,显然是活动不了了。
而那个巨大的黑夜叉因为被阳光晒没了爪子,勃然大怒,竟然躲避都不躲避,任凭元神箭穿在了它身上,对着我就扑。
这个速度,又比之前快了许多。
这玩意儿显然已经是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留是留不住了。
斩须刀翻转,对着那东西的脖颈就削了过去。
这一下,“扑”的一声,又一道墙壁跟铡刀一样,凭空落下,想跟个挡板一样,护在了大黑夜叉前面。
可这一次,没能跟那个房顶子一样挡住我。
金龙气在斩须刀的锋芒上绽放,摧枯拉朽,直接把那个挡板劈开,墙壁的砖石瓦砾四下一溅,身后咚的一声巨响,那个巨大的黑影,已经轰然倒地身首异处。
瞬间,那些本来还在一边聒噪的小黑夜叉全呆住了,像是想不到大黑夜叉能灭在我手底下,反应了过来,嗷呜就开始嚎叫了起来,不管不顾往我这里冲。
程星河他们立刻拦住,周遭全是那种叫声,刮的人耳朵疼。
“不好,不好了”
而在一片嘈杂声之中,我听到了高亚聪的声音。
她肯定是知道什么。
“怎么了?”
“这是金翁宫大卫戍最重要的东西你把它给,那金翁”
高亚聪的声音被那些嘈杂声撞的支离破碎,她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挺懂的吗?
那就更好了,爱宠被灭了,看正主来不来。
我正要让程狗他们小心点,还没开口,就听到了身后一阵奇怪的声音。
“咿”
本来以为,那些小黑夜叉的声音就挺让人牙碜的,好家伙,货比货得扔,这个声音,简直跟个破胡琴到了二把刀手里似的,简直能把耳膜给穿了空!
我本来就在用观云听雷法,耳朵极其敏锐,这个声音一动,我眼前先是白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胡琴,是个哭声。
“你杀了我的黑夜叉”
一个断断续续,好像玻璃碴子往人耳朵里刮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要你给他陪葬!”
这是,那个真正的大卫戍?
好家伙,你可算舍得出来了!
我刚要高兴,可是只听“哄”的一声响,面前又落下了一道墙壁,对着我脑袋下来,我立马翻身躲过,就听见这个已经越来越狭小的天井,落下了越来越多的墙,全无章法,简直,像是要把这里堵成了一个迷宫!
一瞬间,程狗,苏寻,全被那些从天而降的墙壁分隔开,我这就知道了这个大卫戍的本事,恐怕就是操纵这种阻碍机关的。
之前天花板被修补上,恐怕也是他的手笔。
我是躲开了,可一重一重的墙壁不断落下,交错纵横,很快,容身之地就越来越小,转身都开始有困难,无异于被困在了一个个的井口里。
我忽然想起来了小时候路边摊上的抽奖格子木板做成冰格子一样的形状,上方糊上一层纸,指头捅进格子去能抽到奖券,这地方,简直就成了那种格子了。
“偿命”那个声音跟轰隆隆的机关声混在了一起:“要你偿命”
我抬起头来,就辨别出,发出声音的位置,是有一个身影,瘦削之极,有点像是低配版的祸招神。
他身上,显然也有旋涡一样的黑气。
九州鼎碎片。
“知道你是神君可你不能,欺负到了我头上还拿走了我的碎片,饶不了你”
那是个极为神经质的声音。
不过,觉得出来,他似乎没跟虫娘娘一样,迷失了心窍。
那就好办了。
“弄死了你的黑夜叉,是我不好,”我扬起声音:“不过,见面是缘分,咱们不妨做个买卖。”
那个声音凝滞了一下。
“也就是”我说道:“你把我们放出去,我不让你白忙,你不是要九州鼎的碎片吗?我这,倒是正好有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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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1章 冒犯水神
那个大卫戍沉默了一下。
还要对付天河主,精力和时间能省则省。
觉得出来,这个大卫戍跟着天河主,肯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虫娘娘是为了找回儿子,迷失心智,这个大卫戍总得有所求。
“你也知道,这九州鼎能耐不小。”我接着说道:“就好比那个大黑夜叉,只要有了九州鼎的碎片,你随便抓一个小的黑夜叉,镶嵌进去不就行了?”
那些小黑夜叉似乎都听明白了,顿时吱吱喳喳的吵了起来,简直像是在说选我选我。
大卫戍还是没吭声。
身后的隔间传来了敲击的声音,是程狗,意思是说九州鼎这么值钱,别大手大脚败家。
苏寻指着那个方向的元神弓,则一直都没放下。
这地方,有那些黑夜叉吱吱喳喳的声音,反倒是显得更压抑了。
那个大卫戍终于开了口:“你有多少?”
从河洛那拿到了一块,虫娘娘那给我一块,九尾狐也给了我一块,刚才从房顶子上,又取到了一块。
还不算从九重监封宝宫弄到的那半块身份不明的东西,手里有四块。
我放在手心托起来,大卫戍显然在黑暗之中观察到了:“全给我?”
我声音极为肯定:“你放我出来,我给你一块,你告诉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剩下的,全盘奉送。”
见识过了这些碎片的能力,就不会有谁扛得住这东西的诱惑。
瞬间,我身边的格子松动了一下,井口大的隔间扩大了一倍,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一个黑影缓缓的在头顶出现——像是悬挂在井口上,正在往下窥视。
他想拿,可信不过我。
我自然也不会撒手就给他,重新把碎片攥住:“你先告诉你,你是谁,怎么来的?”
这个大卫戍应该是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碎片,见我把碎片收回去,声音有些有气无力:“我是归零山的司掌神,他们都管我叫金翁。”
他的语气,怀念,却又不甘。
司掌神?
啊,我想起了,是手艺人祭拜的那种神灵。
手艺人拜鲁班的多,不过时间长了,后世的一些能工巧匠,也成了被祭拜的对象。
司掌神就是其中之一,专管营造机关这一类,归零山是以前工匠的聚集地,有这种司掌神很自然。
“我上这里,是因为我想出去。”
出去?
“我冒犯了水神,不过是个小过错。”大卫戍显然是想起来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声音恶狠狠的:“就要把我关到了九重监!我不想去,天河主,就给了我这么条路,让我守着这个金翁宫。”
我心头一震。
他跟潇湘有关系?
程星河一直在后头敲墙催我,催的人心忙,可一听到了“水神”这两个字,他的手顿时停住了,不远的地方,还传来了哑巴兰倒抽冷气的声音。
我一皱眉头:“你怎么冒犯水神了?”
金翁瓮声瓮气的说道:“我不过是不想被嘲笑而已,有什么错?”
原来,这个金翁素来最爱热闹,经常去参加其他神灵的集会。那一天,那些神灵,议论起了敕神印神君和白潇湘来了——说世上,也许只有白潇湘能配得起敕神印神君。
金翁并不知道白潇湘是谁,一打听,其他神灵都瞪圆了眼睛:“哟。你连白潇湘也不知道?那是天河之中诞生,三界最美的神灵。”
“金翁地位低下,没见过上头的正神,倒是也不奇怪。”
这在金翁来说,无疑于是一种折辱:“有什么好看?”
“下一次有机会,你可一定要看看,才能知道。”
“算了吧,不要为难金翁了——他怎么会有那种机会,他跟咱们这些能上天河的,不一样。”
这话,把金翁给刺痛了。
原来,在他们心里,一直看不上自己这个上不了天河的。
这怎么行,再这样下去,怕是更没有人跟金翁结交了,那不是很孤独吗?
有什么了不起,去看看不就行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