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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刚才红灯靠岸的时候,金桂姨就消失了,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村民们一瞅,顿时就激动了:“原来夜叉是您打败的!”
“金桂姨,您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这才是真正的神迹啊!活神仙下凡啦!”
金桂姨摆了摆手:“我就知道你们不中用,唯恐后院失火,才特地上这里来守着的,果不其然。”
村民这个感谢劲儿,好险没给金桂姨跪下。
程星河一瞅,低声说道:“这老妖婆子还挺有本事啊,一个人就把夜叉给办了。”
而哑巴兰更好奇了:“不过,夜叉呢?”
其他人也反应过来了,问金桂姨夜叉的下落。
金桂姨摆了摆手,答道:“那夜叉已经被我给打伤了,逃窜出去了,天亮了,顺着血迹,把它的老窝给找到,它伤重,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正午在太阳下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
村民们一听,全都欢呼了起来,恨不得这一秒天就亮了。
这个时候,祁大年也赶过来了,连声问怎么回事,村民们见了祁大年,别提多鄙视了:“小祁总,不是我说你,你这会儿来,黄花菜都凉了!”
“都说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真是一点错没有,要不是大祁总把金桂姨给请来,我们一个村的人都要就伴过奈何桥啦!”
祁大年一听,别提多尴尬了,抓救命稻草似得就抓住了我:“大师,这”
眼瞅着金桂姨得意洋洋,村民们对着我们吐唾沫,我大声叫说道:“是你们弄错了吃人的,根本就不是夜叉。”
听我这么一说,金桂姨那个得意的表情,一下就凝固在了脸上,其他的村民也愣住了,半晌才骂道:“放屁,这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夜叉进来了,人不是夜叉吃的,是你吃的?”
“对,刚才夜叉来的时候,这小子就磨磨唧唧拦着咱们,现在还给夜叉求情,他怕不是跟夜叉穿一条裤子的吧?”
甚至还有阴谋论的:“还是他和小祁总,本来跟夜叉就是一伙的,怕自己被赶出人参山,找了夜叉来吓唬咱们,玩儿一出贼喊捉贼?”
一时间乱哄哄的,好些人对着我们就冲过来了,激动一点的还想揍我们,哑巴兰往前面一挺,白天憋着的一肚子气也撒出来了,一手就划倒了一片。
村民们见识了哑巴兰的身手,吓的赶紧缩到了金桂姨身后:“金桂姨,这小子”
金桂姨看着我的眼神,也充满了提防。
我就告诉他们,上次在大雾之中追逐夜叉,我就觉得有些奇怪那个东西既然吃人,身上怎么没有血腥气?
不过当时着急,我只是觉得奇怪,根本没有功夫多想,而接下来,我就遇上了奔着我扑过来的东西。
那个扑过来的东西显然是飞在半空之中的,身上带着浓烈的新鲜血腥气,毫无疑问,那几个大学生是那个东西吃的。
当时我还跟那个东西缠斗了一下,手被那个东西给抓伤了,要不是仗着诛邪手,我自己也得搭进去。
但是这次再次见到了那个夜叉,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跟我缠斗的那个,跟他根本是两码事儿虽然天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脖子的轮廓也能看出来,根本不是我的手能抓住的粗细。
有村民听到了这里,抗议了起来:“都说飞天夜叉能变化,没准他化形了呢!”
卧槽,你还挺懂,不过,就算他会七十二变,可上次结结实实被诛邪手抓伤,他的脖子肯定会有所不适但只隔了这么短的时间,他再次一出现,脖子完好无损,根本不像是被抓过的样子,身上,也丝毫没留下的我的气息。
我接着就说道:“吃人确实不是夜叉,而是另一种东西可别把夜叉冤枉了,让真凶逃之夭夭。”
村民们听了我的话,顿时都面面相觑,看向了金桂姨。
金桂姨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则说道:“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有证据吗?”
村民们听了,连忙也跟着点头:“就是!拿证据来,否则就说明,你跟夜叉是一伙的。”
祁大年就紧张的看着我。
我答道:“简单我就问你们一句话要是夜叉吃人,那当时你们用桃弓桑矢把他都射成那样,他为什么不吃你们?”
村民们不吭声了,但还有嘴硬的:“也许,他是怕我们射他,逃跑了。”
妈的一个个嘴比啄木鸟还硬。
“还有,”我接着说道:“夜叉是住在下游,你们亲眼看见他从下游出来的,没错吧?”
村民点头。
“可照着你们之前说的,断手,断足,都是上游飘下来的,”我接着说道:“难不成,是夜叉大老远跑到了上游吃东西,吃完再回老窝,让厨余垃圾流到自己老窝里?”
村民们更没话说了。
金桂姨表情也不对了,立马说道:“那你倒是说说,夜叉要没吃人,上岸干什么?他吃撑了来散步的?”
我答道:“这还用说吗?夜叉是让你们给冤枉了,不杀你们,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纯属是想把那个真凶给找出来,还自己一个清白。”
这两次夜叉上岸,都是为了追那个真凶!
众人一下全呆住了:“啥?”
祁大年连忙抓住了我:“大师,你告诉我们,真凶到底是谁?”
第433章 夜游之星
我则看向了那个抱孩子的妇女:“你不是亲眼看见有人来抢孩子吗?你倒是说说,那抢孩子的是谁?”
那个妇女瞪了半天眼,这才说道:“我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又受到了惊吓,也说不好,不过,我听见一阵声音,倒像是拍翅膀。”
原来那个妇女当时只见了一只手从窗户外面伸了进来,把小孩儿给拽出来了,她吓的傻了,不过做母亲都有这种本能,她也没细想那东西是什么,就要追出去,结果就听见外面一声巨响,一个很大的身影倒下去,接着就不见了,这会儿月亮露出来,她才看见,小孩儿正躺在院子里哭呢。
剩下的我们就知道了,门口那一堵围墙整个塌了,是夜叉压塌的。
振翅之前那个真凶,确实能凌空飞。
群众们还反应过来了:“金桂姨,那个夜叉不是您打退的吗?您看见除了夜叉之外的东西没有?”
金桂姨眼珠子本来正在咕噜咕噜乱转,一听群众问了这话,立马说道:“我可没看见什么鸟真凶当时我就看见夜叉进来抓人,我亲自把夜叉给打跑的,那墙也是夜叉被我打倒了才砸坏了,哪儿来什么真凶,我看就是胡说八道!”
说着,金桂姨对我嗤之以鼻:“本地除了飞天夜叉,还有什么东西,是能扇翅膀的?小孩儿,红口白牙谁都能说,你要是有本事,把真凶抓来啊!净放点没用的屁不对啊,你这么强词夺理的,还是说,你跟夜叉,真的是一伙的?给夜叉打烟雾弹呢!”
程星河也拉了我一下:“七星,你说的我倒是都信,但是光凭着说,这帮人不信啊!弄点证据,震慑震慑他们。”
我就瞥了金桂姨一眼:“当时我抓过那个东西一把那个东西的脖子上,肯定有伤痕,大家可以互相看看,谁的脖子上,有淤痕?”
村民们听了,都互相看了看,当然没看见,倒是金桂姨的脖子上,围着个大红围巾,一直没露出脖子来。
金桂姨冷笑了一声,就把脖子给露出来了。
我一瞅,心里也是一提金桂姨的脖子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金桂姨更得意了:“小孩儿,大家的脖子上,可都没有淤痕,其他证据还有吗?”
剩下的,只是我自己看见的,确实没有能拿出来给大家看的证据。
金桂姨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大家伙散了,等到了中午,一起去烧夜叉!”
说着,金桂姨就在大家的簇拥下走了,不少村民看见我们,还对着我们吐唾沫。
还有人阴阳怪气:“小祁总,看你请的这点货要不是大祁总请来了金桂姨,咱们一个村都要喂了夜叉啦!”
“就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几个小王八蛋就是来咱们这蹭杀猪菜的。”
祁大年一下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立马拽住了我:“大师啊,你快想想办法吧,这夜叉真被处理了,我们祁家是不是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差不离。
这个时候,我就听见一阵鸟叫,回头一瞅,这户人家种的柿子树上,有个喜鹊窝,闹了这么大乱子,把喜鹊也给吵起来了。
这会儿月光灯光都大亮,我清楚的看见,这个喜鹊窝上,有一个横梁。
这倒是个吉兆喜鹊上梁,主这一户人家,要出大富大贵之人。看来这个啼哭的婴儿,以后也是个人物。
按理说,夜叉不吃大富大贵的人,不可能来抓这里的小孩儿。
小孩儿哭个不停,当妈的也顾不上害怕了,就给孩子喂奶,我们几个赶紧把脸转过来避嫌,哑巴兰就问我:“哥,现在怎么办?”
程星河继续上演退堂鼓:“我看咱们走了得了,妈的这里的人一个个冥顽不灵的,没啥可救的,要不让哑巴兰把祁大年揍一顿,不怕他不说。”
祁大年一听吓的瞬间就缩缩了。
亏你想得出来,吃阴阳饭的干恶事儿,饭碗不要了?
我倒是跟夜叉一样不争馒头争口气,凭什么干受白眼,非得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我蹲下摸了摸血,看出来这些血的颜色泛青,正是夜叉的血,远处还有拖拽的痕迹,显然逃走的时候十分狼狈。
受了重伤,这些村民明天顺着血迹找过去,夜叉必定倒霉。
我们非得在中午之前,把真凶给找出来不可。
正寻思着呢,就听见那个小孩儿奶也不吃,还是直着嗓子嚎叫,他妈也一副没法子的样子,给他奶他也不吃,只是哭。
他妈没主意,就在一边唱歌哄他;“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读一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可小孩儿不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