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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也笑了笑,答道:“无意冒犯,其实,是因为我跟这个李北斗先生有点交情,对他的身世,也早有耳闻,今天过来,本来是看在合作的份儿上,来恭喜的,不过嘛,眼看着事情不对,怎么也得提醒一下,不然,良心也不安宁。”
良心?你的良心不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就被狗吃了吗?
老三一愣:“江先生,你知道他的身世?”
江辰答道:“我不敢说知道,不过嘛,我一个朋友知道。”
说着,跟后边招了招手。
一见进来的这个人,我都有些意外——这不是八丈桥办事处的老韩吗?
昨天我还见过他为天师府冲锋陷阵呢!
看他这个模样,浑身光鲜亮丽,也不像是受伤或者被迫的,程星河低声说道,妈的,难道这个老韩反水了?
果然,老韩在天师府名望不低,这里好多人都认识他,议论声一下就炸开了:“天师府的怎么来了?”
还有的跟老韩有仇,甚至要喊打喊杀,可这个场合哪儿容胡闹,被压下去了。
江辰就告诉大家,说这个老韩虽然以前在天师府,但是现在,已经投靠到他这里来了,是自己人。
老韩跟什么都没听见似得,盯着我就说道:“这个人我确实认识——我以前在天师府的时候,这个李北斗,是我一个下属。”
一石激起千层浪,天师府三个字顿时就犯了众怒:“不会吧?”
老三看向了我:“你……你在天师府呆过?这,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我在天师府统共也没呆几天,没事提这个干什么?
看来江辰这次准备的十分周全啊!
厌胜门的人议论的更欢了:“难不成……小宗家还真是天师府的内奸?”
程星河立马大声说道:“我们是在天师府打过几天临时工,但那又怎么样,当时我们也不知道七星的身份是什么,你们又有什么仇怨啊——这个姓韩的还追杀过我们,怎么不说了?对了,工资都没给结清楚!”
所有的视线,全落在了我身上。
“如果仅仅在天师府呆过,也没什么可说。”姓韩的大声说道:“不过,我要说的,不是他的工作经历,而是他的身世——天师府的人都知道,他分明是李茂昌的私生子,怎么可能是宗家的后代?”
闹半天,在这里等着我呢?
一听这话,老三,老大,还有师父,全愣住了,更别说剩下的门人了。
唐义转图看我,也满脸骇然。
江辰看着我,接着说道:“本来,这是你们厌胜门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该胡乱掺和——但是咱们既然已经合作,那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不分你我,我实在不忍心,你们被天师府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能不出来,仗义执言。”
那个高高在上,却又不失诚恳的仪态,跟战国公子似得,别提多像回事了。
你他妈的振振有词,快把你爹我都感动了。
而老三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声说道:“不,这里面可能还有一些误会——我们厌胜门也不是傻子,不可能随便塞进来一个人,就能被认成是宗家,他身上有同气连枝,没有宗家的血脉,就绝对不可能学会,更别说,他的预知梦,大家是亲眼看见的啊!”
老三说着,就看向了老大和“师父”,似乎想让他们出声支援,可没想到,老大的眼神,却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失望。
接着,看向了“师父”。
师父咳嗽了一声,答道:“三宗家,不瞒你说,老头儿我胆子小,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老三没听明白:“师父,你什么意思?”
师父咳嗽了一声:“我姑且一说,你姑且一听——你记不记得,咱们宗家人,还有一个本事,叫移花接木?”
程星河立刻跟我对眼——他跟我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学会移花接木。
这样,就能把他的二郎眼给转移出去了。
老三盯着师父:“您的意思莫不是说——是有人,把同气连枝,和预知梦的本事,用移花接木,转移到了他身上?”
师父点了点头:“真要是这样的话——对方可以说是深谋远虑,也只有天师府,会做这种事儿!”
老三再看我,眼神就变了:“你真的是……”
哑巴兰听蒙圈了:“不是,他们到底什么意思啊?哥,我听不太明白。”
他们的意思其实很简单。
也就是,门主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天师府的抓住了,接着,天师府的人,逼迫门主用自己的移花接木,把预知梦,和同气连枝,转移到了我身上。
就好像,一个人没有头发,但是把其他人的头皮移植到了他身上,他也会长出头发一样。
同气连枝和预知梦,就是这种“头发”。
所以,门主再也没能回到厌胜门,要么,是被利用完之后杀了,要么,就被天师府的关起来了。
凭什么要把那些能力给我?
如果我不是李茂昌的私生子,谁能得到他们这么深的信赖?
父母之爱子,则为子计深远,他们二十多年前,就指望着我能假扮成门主在外面的孩子,以预知梦和同气连枝的能力,混进厌胜门,冒充成门主的孩子,接管厌胜门。
接着,扫清楚这个困扰他们多年的障碍。
“这是……好狠的计策,”老三嘴唇都颤抖了起来:“鸠占鹊巢?”
杜鹃就是这种习性——把自己的蛋产在其他鸟的窝里,小杜鹃提前孵出,会把原来的鸟蛋从窝里推走,自己理直气壮的等着养父母把自己养的比它们还大。
而姓韩的接着说道:“当时这个传言甚嚣尘上,李茂昌的夫人派人偷偷查了这个李北斗的身份——结果就发现,这两个人的李姓,根本就是源出一门,虽然明面上没人敢提起这件事情,可私底下,我们天师府的,没有不知道的。”
“你放屁!”程星河再也忍不住了:“从太极堂出来,追杀我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这么说?”
姓韩的接着说道:“我们只是因为他破局人的身份,追过,但没有一次,是要让我们下手杀的——不然,他身为四相局的破局人,我们应该杀了他以绝后患,可为什么上面下令,绝对不许伤害他?还有……”
姓韩的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在望月亭包抄你们,还有上次为什么能突破了藏,进入到了厌胜门之内?就是因为,厌胜门里,安插了我们的内应,你们做的事情,内应会提起通知我们,而这一次营救何白凤,也是那个内应,在里面给我们开的门。而那个内应是谁,不用我说了吧?”
第623章 反咬一口
老大一听这话,虽然表面上还跟没听见似得,但是搁在了轮椅扶手上的手,顿时就攥紧了——上面全是青筋!
说着,姓韩的看向了江辰:“天师府说,那个内应起了大作用,所以不计一切代价,都要保全那个内应的安全,所以,这本来是天师府的大秘密,也是我离开天师府,投奔江先生,纳的投名状。”
程星河还想骂他放屁,但是他说的条理清晰,滴水不漏,骂都没地方下嘴。
想了半天,程星河才说道:“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叛变给江辰了?你这种反复无常的人,人品就有问题——这种人的话,当然不能相信!”
谁知道,姓韩的冷笑了一声,倒是看向了我:“我们韩家,本来对天师府忠心耿耿,可就是因为他……”
说着,一根指头指在了我鼻子尖儿上:“他屡次欺凌我们韩家,可他这个身份,我们韩家只要在天师府,就根本就没法子把他们怎么样!我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说是反叛,不如说,就是向他报仇!”
这下倒是把我给说懵逼了——不是,我曾经是把韩栋梁的赶山鞭给砍断了,可那是韩栋梁先以大欺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关我屁事!
早知道韩家小肚鸡肠,可也没想到,能小肚鸡肠到了这个程度,这点屁事,也至于为了我坏前途?
不对……可看着老韩这个表情,也不像是说谎。
那就是——有人为了逼韩家恨我,对韩家办了点什么更严重的事儿,直接把脏水泼在了我身上?
江辰……他这么费心,是生怕我死不了。
老三听了这一切,捂着心口,脚底下都不稳当了:“所以说……那个内应,还真是他?可是……老四那头儿也是他发现的,还有一口气……对了,他的女鬼医不也跟着倒霉了吗?他不能是自己害自己人啊!”
秀女也一下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我,连忙说道:“对对对,这里面,说不定还有其他误会,三宗家三思啊!”
听了这话,早有人忍不住了,大声说道:“三宗家,真要是这样,那就好解释了!”
“这根本就是贼喊捉贼,表面是问心无愧,救四宗家,其实,对自己的鬼医痛下杀手,就是苦肉计!这样,四宗家照样醒不过来,没法把他指正出来,他还能以鬼医遇袭为理由,撇清自己的关系!”
“自己的人都下得去这个手,好狠的心!”
“前天还跟那个鬼医——这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嚯,我冷眼看着这些人,头头是道,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啊!
秀女还想给我解释,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能解释的地方,双膝一软,一下就没站住,还是江辰扶了她一把:“别怕,虽然他是你找来的,可你也是被他给骗了,不知者无罪——该害怕的,是心里有鬼的人。”
哑巴兰再也忍不住了,脑门上青筋暴露,就要出来揍人:“你们胡说八道,我哥跟我藿香姐的关系……”
程星河拉住了哑巴兰,说:“这帮比挺能颠倒是非黑白啊!七星,你不是说放大招吗?现在不放,你等雷劈呢?”
江辰微微一笑:“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好多说,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剩下的,我就不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