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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蝇拍听我拍板决定,立刻高兴了起来,赶紧点了点头,用很生硬的汉话跟我道谢——做向导的价格也不高,在县城吃不了一次大餐。
可对苍蝇拍来说,是一笔很可观的款子——她要攒着,给家里人留着,再有生病的,就不用砍身上的部件了。
白藿香顿时就露出了一脸心疼。
这个时候,有个满头癞痢的小伙子也过来了,小心翼翼的问我们,是不是能带他一起去。
我就问他,家里谁生病了?
小伙子腼腆一笑,说家里人没事儿,可他头上,长了这么多的癞痢,实在找不到姑娘,所以想砍掉脚趾——脚趾外头看不到,好把头治好了,娶个媳妇。
白藿香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把他拉过去,没多长时间,就配了一包药粉。
癞痢头半信半疑,给白藿香磕了好几个头。
白藿香摆手,说你们这边病人着急的就过来,我给看。
结果呼啦啦,来了好多人,拿着白藿香当活菩萨。
哑巴兰皱起眉头:“哥,这里的病人是不是也太多了?我怀疑这地方有环境污染。”
我指着那个山,就告诉他,不是因为环境,是因为那个通天笆斗。
通天笆斗本身是非常好的风水,但是要住在通天笆斗底下的人,就倒了霉了——家门往西有笆斗,一年到头药在手。
住在山下的,必定多病。
我晚上就开始准备东西,结果就听见身后“当啷”一声响。
回头一瞅,只见小伙子拍站在我身后,水壶跌在地上摔歪了嘴。
而她结结巴巴的就说道:“踩仙盘——你是踩仙盘的?”
他看见我行李里面的风水铃。
那个风水铃还是水百羽在青囊大会上给我的——大概意思是年度最受期待新人奖,下一任十二天阶的候选人。
我一愣,就想起来了——本地话,跟看风水叫踩仙盘。
我点了点头:“你怎么会认识这个?”
“不能不能!”小伙子一下抓住了我胳膊,脑袋上都要爆青筋了:“阿哥,你若是踩仙盘的,可万万莫要上山去!圣水老爷,最讨厌踩仙盘的,那许多阿哥,没得一个囫囵回来的!!”
跟程星河说的一样,还真是个“风水师坟”啊。
也不知道那个圣水老爷,跟看风水的什么仇什么怨。
我就安慰他别紧张,我大概比他们强一些——还有,这次上去要是成功了,说不定,你们这些人,日子也会好起来。
要是把通天笆斗给破开一个边角,那本地人的运势不会全部被笆斗吸走,日子也会立刻变好。
这里的人不少,给这么多人做局,救他们出苦海,也是个大功德。
可小伙子更紧张了,喃喃的说道:“上次那个阿哥,说的也是这样话,他也……。”
上次那个阿哥?
我就问他那个阿哥是谁?
他一提起了那个人,眼眶子顿时就给红了:“那是个好人……”
说着,领着我就上了后院。
后院有一个破木头箱子,边角都烂了。
他指着那个箱子,叹了口气:“那个阿哥身上,有跟你一模一样的铃铛。”
我一下就愣住了,啥玩意儿?
说实在的,我当时拿到了那个风水铃,其实是有水分的——因为我救了老黄。
可那个风水铃,地位是非常重的,得到这个东西,那就是得到了十二天阶的认可。
我自己是破格拿到手的,其他风水师要是戴着这种铃,非得地阶一品之中,特别出类拔萃的才行。
原来,那也是个挺厉害的风水师。
照这小伙子的说法,那个风水师岁数跟我们差不多,意气风发的。
来了之后,一看当地人穷且病,可怜成这样,沉默了一下,就自己掏腰包,给一帮穷孩子和穷老人买了吃的穿的。
这里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还跟他叫菩萨阿哥。
那个风水师盯着荣阔雪山,也说这个雪山上似乎有什么问题,要上去看看。
小伙子也是苦劝——说这地方有规矩,不让风水师上去,不然破了忌讳,要被圣水老爷带走的。
那个风水师说什么也不听,只说他死不了,他女朋友还在家等着他结婚呢,真出了什么事儿,也是他自己学艺不精,他自己愿意一力承担。
小伙子没辙,亲自做向导,领着他上了山。
当时小伙子还真的抱了几分希望——这个风水师,要是真的能把本地的运气改好,那大家的家里再有病人,那就不用砍自己身上的部件了。
谁也不傻,要是有选择,谁能愿意当个残疾呢!
结果,上雪山的半路上,跟那几个风水师一样,这个菩萨阿哥也没了踪迹。
小伙子这叫一个后悔,那是个好人啊!
他就不该带着那种妄想,让菩萨阿哥上山。
他拼了命的找,这才在圣水附近,找到了菩萨阿哥。
可菩萨阿哥,只剩下一只手了。
第734章 雪中之怪
是小伙子从他那个火焰纹的戒指上认出来的。
从此以后,小伙子就告别了导游这一行——心里有了阴影。
照着他的话来说,他再也不想害人了。
菩萨阿哥那么好,他的女朋友却再也等不到他了,都怪他没拦住。
小伙子把那只手放在了箱子里面,没敢埋。
那个菩萨阿哥得罪了圣水老爷,这地方容不了他,只怕埋下去,圣水老爷发怒,圣水也不给了。
这个时候,我身后像是被人给捅了一下。
程星河,他蹲在后面,一边吃辣条,一边听蹭不知道听了多久了。
“上一个十二天阶候选人都折在这了。”程星河瞅着我:“要不……”
“要不你别去了。”
程星河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怕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心里难受啊!”
心里难受的人不该吃这么多辣条。
我从程星河怀里来了个黑虎掏心,果然掏出了一大把零食。
把其中一袋子酸梅拿出来,放在了那个箱子前面,上了一注贡香,默念着:“大兄弟,你为了这里的人,已经很勇敢了,这次我们上去看看那个圣水老爷——给你报仇。”
贡香啪的一下扩散开了,这叫“发炉”。
大凶之兆。
这个大兄弟,也劝我们别上去。
程星河皱起了眉头。
那就看看这个大凶,跟我最近走的大运,哪一个厉害。
天亮起来,我们背上了该用的装备,就上了荣阔雪山。
早起的天空的蓝色非常漂亮,跟最好看的青金石一样,夹杂着一丝一丝的白云,让人心旷神怡。
山上的皑皑白雪也十分圣洁,走在上面,真跟到了仙境里面一样。
苍蝇拍是本地孩子,在这里走的很熟,哪怕上面空气稀薄,她走的也很快。
不过一瞅她脚底下穿的鞋子,我就皱起了眉头——那个鞋子的款式已经很老了,哪怕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都不多见,看样子,像是外面捐赠的。
上面有一个大窟窿,拿线补上,还独出心裁的把那个大窟窿补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这姑娘手应该很巧——可惜,四个手指头,就这么没了。
我问她冷不冷,她挺紧张的就摇头,说走惯了,不觉得。
要不是那个圣水老爷,她也许以后还有更多的可能。
我就问她,上次有没有见到那个圣水老爷?他什么模样?
苍蝇拍紧张的摇头,说不能见的。
原来,祭祀自己身体一部分,换取圣水的时候,必须低着头,什么时候杯子满了,才能抬头。
要是杯子不满,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能抬头——否则圣水爷爷就要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没有哪个神灵,干的出这么心狠手辣的事儿。
上了山,对我们来说,空气就稀薄了起来,走的很费力,苍蝇拍察觉出来,也放慢了脚步。
我们几个倒是还好,结果一回头,看见苏寻有点走不动了。
他有高原反应。
我立马过去背他,苏寻连忙摆手,气喘吁吁的说休息一会儿就行。
这高原反应严重起来,能要人老命,白藿香立刻过来给他扎针。
几针下去,苏寻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苍蝇拍眼瞅着白藿香救人跟过家家似得,顿时就露出了十分羡慕的表情:“阿姐,救人,好学莫?”
白藿香不会撒谎,顿时犹豫了一下——这要是正常人,当然还有希望,但是她那个运用金针的法子,必须有十个手指勤学苦练。
苍蝇拍是够呛了。
苍蝇拍不懂这么多的人情世故,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白藿香一寻思,慢慢的用她听得懂的速度说:“你要是想学,认草药,我可以教给你。”
苍蝇拍一下更高兴了,连忙说从山上下去就要开始学。
对这里的人来说,被疾病折磨简直是常态。
正在这个时候,苏寻一皱眉头,脸色又有点不对。
我已经有点后悔没拦住他了——高原反应有难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就跟他说,趁着现在走的还不远,你先下山吧,我们这帮人也够用了。
这里的局我自己也能破。
可没想到,苏寻摇摇头,警醒的看向了后面:“这地方不对。”
啥?
苏寻指着一块石头:“刚才我坐下来的时候,那个石头分明是在艮位,但是现在变了,是在兑位。”
我一下皱起眉头,变了?
程星河一听,也站了起来。
四下里看了看,这一看,眼神也有点异常,大声说道:“咱们赶紧走,妈的这地方有东西!”
我们几个一听,立马全站了起来,东西,什么东西?
刚站起来,就听到身后响起了“啪嚓啪嚓”的声音。
很像是脚步声,但是,比脚步声要轻很多——很像是兔子一样的东西,在雪里乱蹦。
哑巴兰还挺高兴:“哥,真要是有兔子,咱们抓几只烤了吃啊!”
苍蝇拍顿时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