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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出来。
我也没料想江景身体素质那么硬,正好省事儿了。
尤其现在,他的身体变成了那么残破不堪的样子。
顺藤摸瓜,总要摸到一个结果——这件事情上,我不知道的,实在太多了。
而大潘这一阵子,正好回到了西川,一听我有求于他,别提多兴奋了——对他来说,欠人情比欠债还难受。
大潘吸了口气:“说出来,吓死你。”
第944章 摆渡之门
我来了精神:“下地府了还是上天堂了?”
大潘那头一梗:“你看玄幻看多了,哪个肉眼凡胎能下地府上天堂,你以为是孙悟空啊!”
显然他想震慑我一下,结果震慑失败,只好灰溜溜的说道:“摆渡门。”
我一下愣住了:“摆渡门?”
大潘一早就埋伏在山下,加上他以前跟着江辰干过,也知道江辰的出行习惯,跟的并不费力,远远就觉察出路线像是往摆渡门去的,更别说,一路上,看出他们还带了一些千眼罗汉叶,双角玉洞犀,这些都是能通灵修仙的东西,摆渡门人最为钟爱,就更确定他们的目的地了。
摆渡门——公孙统和江采菱她们的地界。
那个真正的夏家仙师,似乎也跟那里有关系——他现在失踪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那里的修行者,介于人和仙之间,确实是强的不像话——那位额图集沙漠遇上的无名大汉,给我留下了诛邪手,到了现在,也还没碰上敌手。
我顿时皱起了眉头,难不成,我想错了,江辰背后的人,并不是河洛,而是摆渡门的某个人?
这摆渡门千百年来神秘莫测,排面比厌胜门要高出许多,甚至传说,那地方的人能跟天界相通,那个人人为之色变的银河大院,就是他们摆渡门掌管的。
大潘接着说道:“你让我上别处盯梢,这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真要是摆渡门,那确实有难度,进摆渡门,可需要专门的玉牒证明身份,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声音带着点落寞。
是啊,大潘自从跟我有了交情之后,江辰就再也不信任他了,他想让他姐死而复生的事情,也黄了。
说起来,都跟我有关。
我就跟大潘说:“如果真龙穴真的能起死回生,那江辰能帮你做的,我一定也会帮你做。”
大潘声音一梗:“你?”
“怎么,看不起我?”
“那倒不是,”大潘答道:“我只是觉得,四相局这东西牵涉的实在太大了,你真要是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嗨,”我摸了摸后脑勺:“尽力而为,量力而行呗。”
这事儿,其实一开始,就由不得我,人活短短一世,比起缩头缩脑,还不如勇往直前。
大潘沉默了一下,这才说道:“我在这条道上走了这么久,一直讨厌活人——活人的心,比死鬼还可怕。不过,你算一个例外。”
我?
他吸了口气:“好人本来就少,你死了,就又少一个——我,不想你死。”
我心里一动,早先还要亲手杀了我呢:“诛邪手的仇,你不报了?”
大潘一直认定,是练诛邪手的人,打死了他姐姐。
现在,世上只有我会诛邪手。
大潘很生气:“你看不起谁呢?那个人,要是有你这种烂好心,我姐怎么会死……”
说到了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十分苦涩了,显然,是想起了很多不愿意回想的事情,接着说道:“不过,你想做什么,我不拦着,你要是死了……”
我更感动了——他想给我报仇?
“我亲自把你的尸体赶回来。”
“……谢你好意。”
“不过……”大潘跟想起来什么似得:“你怎么知道,江辰会逃走?一开始,你就打算放了他?”
因为我做过一个预知梦。
我见到,江辰一身狼狈,坐在一道溪边,正在出神。
显然他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我就知道,这次江辰不会出什么事儿——预知梦里的情景,只是让我提前看到,是不可能改变的。
真要是能改变,那当初厌胜门也就不会灭门了。
不能改变,就只能顺其自然了。
大潘有些不明觉厉,像是考虑了很长时间,这才说道:“那,你能不能看到,我姐,会回来吗?”
我目前还没法精确预测想知道的事儿,现在不过是第二层,内容比较随机,但要是练到了最高层,说不定还有些希望,我就答应大潘,什么时候能看到了,一定告诉你。
挂了电话,我又习惯性的把师父给的小册子给拿出来了。
厌胜门的术法练起来难,移花接木更是可想而知。
不过,到了现在,除了天生的同气连枝和预知梦,我还是没法学会其他的宗家法门。
我天资不够,还是努力不够?
算了,先睡觉吧。
一只手,习惯性的摸在了龙鳞上。
沉浸到了梦乡之中,倒是发现,这个梦的视角很奇怪。
就好像在看一场电影一样——分明是个上帝视角。
我见到了我自己,和我们一帮人的背影。
这是一条夜路。
大家都在,不,少一个苏寻。
还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是他?”
“就是他。”
我心里一动,那一对幕后黑手?
不,声音不像。
是完全陌生的。
“跟着他,事情一定能成。”
“可要小心些,被发现了,就麻烦了。”
有人要跟着我——做某件事儿?
第945章 回魂之蛊
这是个什么地方?谁要跟着我,做什么事儿?
“唰……”
周围一阵响声。
我睁开了眼睛。
看到我自己的预知梦,还是第一次做。
这是,更进了一层?
“啪”,一只手打在了我脑袋上:“还愣着干什么,吃饭了。”
天色已经大亮,我记不清楚,多久没有自然醒过了。
天色特别晴朗,好像最澄澈的琉璃瓦,在强烈光线的照射下,丰沛的植物和湿润的土壤蒸腾出了团团雾气。
一切都呈现出了很强的生命力。
包括现在的身体。
一股子香气扩散出来,我看见篝火熊熊,程星河正在一边蹲着递柴。
“知道你累了,就没喊你,”程星河见我醒了,又往里丢了一根柴禾,自我陶醉的说道:“这就是父爱如山。”
你大爷的山。
我想骂他,结果肚子“咕”的一声就叫起来了。
篝火上搭了几排架子,第一层是一排肥瘦相间的肉串,金黄色的油脂滴落到第二层肥厚的白蘑菇上。底下一口锅里的汤沉沉浮浮飘着肉骨头,已经熬出了雪白的颜色,白藿香正往里面撒葱花似得植物碎屑。
但是看得出来,她的手,还是不稳。
而她把头发撩到了耳后,抬眼看着我:“洗手。”
我先把手放在了火边——再也没有被烤化的风险了,这个感觉真他娘的安心。
但是白藿香没给我这个忆苦思甜的机会,一根树枝打在我手背上,还是一贯的凶狠:“洗手!”
说完,就把树枝折成了两半,用作筷子。
我很怕自己的手也被她掰断,赶紧起来了。
上次进来的时候因为下雨,十分匆忙,倒是没留心,洞口外面就是一道清泉,阿丑早一步到了泉水边,正凝神盯着水面。
我心说她可能在捕鱼,捕鱼的时候最忌惮边上发出声音,惊了鱼就不好了。
我压了声音,悄无声息的靠近,想看看她要捕什么鱼。
结果靠近一看吃了一惊——阿丑已经把面巾给撩开了。
她凝神看的,不是鱼,而是自己映在了水面上的倒影。
我猝不及防,已经看到了那张脸。
心骤然一缩,我从来没见过那种脸!
上面交错纵横,全是疤痕,疤痕皮肉翻卷不说,还扯的眉眼口鼻全移了位——她的嘴角也是一个豁口,能看到雪白的牙。
而她浑然不觉,一只手还拿了一朵山花往耳朵上比,嘴角勾起来,像是很喜欢。
能把五官带的位移的,恐怕这些伤疤,是小时候就落下的。
而看着痕迹,显然是被什么锋锐的东西砍出来的。
我后心一冷——什么人,会对一个小女孩儿下这种狠手?
而阿丑最大最深的伤疤,恰巧在父母宫上。
这说明——对她造成最大伤害的,竟然是双亲?
她父母宫那一道深沟蜿蜒而下,把她父母宫一劈为二,估计受伤的时候,深可见骨。
田宅宫上也有很大的伤疤,横扫而过,估摸险些把眼睛都伤了,这叫“背井离乡”纹,可见父母伤完了她,又把她给抛弃了。
对了,降洞女不是专门收留这种无家可归的人吗?
单看着她的身段,听着声音,倘若她脸上没有这么多的伤疤,现如今,也许真的跟江长寿说的一样,比白藿香还要好看。
阿丑——难怪,她会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
可这个时候,阿丑一转脸,忽然从倒影边看见了我,当时就愣住了,接着,气急败坏,一只手就把水面拍乱,飞快的把面巾放下,转脸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偷看么子?”
我连忙摆手:“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有用,还要王法做么子?”阿丑猛地回过头,面巾下的纤细身材发了颤:“你看见了,是不是莫?”
我反应一向很快,可这个时候,却卡了壳——说是?她不愿意示人的脸被我看见,分明是撞破。
说不是——说谎恐怕也说不圆满,更显得欲盖弥彰。
这是一道送命题。
我连忙说道:“你先别生气,我先给你道歉……”
道歉是没用,可怎么也比理直气壮强。
阿丑转过脸,看向了那一道溪水。
这溪水往前,是万丈深渊。
而阿丑忽然往前一扑,奔着那道深渊就跳下去了。
我耳朵里顿时